贺明月轻哼一声,家丑不可外扬,回去再找你算账。 做b超时能确定孩子别了,唐施问祁白严:“想要男孩女孩?” “男孩。” “为什么?” “这辈子只一个女孩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卡文,不知道怎么完结,卡得像便秘。 ☆、第68章 终老此温柔,白云不羡乡 b超检查出来是个男宝宝,也算顺遂了夫二人的愿。回去的路上唐施问:“如果是个女孩儿怎么办?” “是就是了。” 唐施不高兴,嘟囔着:“明明说只我的呀。” 祁白严无奈得很,又头一次体会到女人无理取闹起来多么令人左右为难。没有的事,要他怎么说?如果是个女儿,他难道说不?可这是两个人的孩子,能说不吗?说了,就是对之前情话的反驳;说不——唔,吃了狗胆? 和不都说不得,小姑娘都得生气伤心。 让他怎么说? 冤的是,这是一件不成立的事,他何苦要受这一遭? 最后只能叹一声。男人说情话不能张口就来,人得付出代价。 祁白严见小姑娘真的有些不高兴,只好道:“我是希望生个男宝宝,这样就能成全我这辈子只一个女孩;如果命运不成全,我也接受;幸好的是,我被成全了。” 唐施便高兴了。 祁白严哭笑不得。 唐施夜里睡觉腿筋,疼痛难忍,放不下去又抬不起来,祁白严给她按摩,每次都得小半个小时。待不筋了,祁白严吻吻她,“好了,睡罢。” 唐施要翻身,可是身子笨重,翻不过来。祁白严就帮着翻。怀孕是很累的事,唐施晚上要醒几次。这种觉就像女人在经期时的受——说不清道不明,但是身体很是疲惫,心情自是时好时坏。 好在祁白严细致贴心,也能理解,唐施发脾气时总是受着,事后又亲亲她,抱抱她。抚和亲近能最大程度上缓解女人莫名的焦躁,祁白严这一点总是做得很好。 再二十周后,唐施顺利产下一子,取名顾成己。 在取名字一事上,唐施早早问过祁白严,祁白严道:“‘祁’是妙绝大师俗姓,当初是为了我能读书上学取的,并无特别意义。我既是顾家的人,孩子便姓顾罢。” 名字“成己”是妙绝大师取的,也算祁白严的期望。小公子小名“成成”,即是顾成己的“成”,也是顾铀承的“承”,老太太喜得不得了。 别人生完孩子都是胖了,唯有唐施,孩子生下来半个月,因为事事亲为,反倒比生孩子前瘦了十斤。本来就瘦的人,这一瘦,看得祁白严胆战心惊。老太太心疼得厉害,雷厉风行给了一个月嫂,又了一个保姆,顿顿滋补,时时注意,养了两三个月,小姑娘才薄薄长了一层。祁白严犹不意,每顿饭都给人规定了量,一天四顿饭,不吃完不准下桌子。 又过了一个月,唐施摸着自己了一圈的手腕,不高兴道:“胖了胖了!” 祁白严在旁边瞧她一眼,并不说话。 唐施蹭过去,哼哼,“真的胖了!”出细细白白的手给他看,又握了握自己的,指着自己手背上的窝,直直盯着他,“你看!” 祁白严视若无睹,道:“吃饭。” 唐施吃了半碗,又喝了一碗鲫鱼汤,瞧着祁白严道:“吃不下了。” 前一疼,“哎哟”一声,唐施悄悄了。 “怎么了?” 唐施脸一红,站起来,“我去瞧瞧孩子。” 去到婴儿房,拿了器和瓶,把多余的母挤出来,储存好,瞧了瞧睡得安详的儿子,亲亲他脸蛋,出去了。 一出去,祁白严坐在餐桌旁正等她。 唐施苦了脸,可怜道:“真的吃不下了。” 祁白严将一碗酸沙拉推过去,“吃完。” 比起米饭,唐施自然能接受这个,乖乖接过来,一勺一勺吃水果。 酸白白的,黏黏的,唐施咬一咬,舔一舔,一,看得一年多都修禅的祁白严口干。唐施见他盯着看,放下勺子,从旁边拿了新勺子递给他,“一起吃。” 递勺子的时候衣袖带到碗里的勺子,勺子一翘,溅人一身的酸。唐施“哎呀”一声,站起来,纸将酸擦去。 祁白严垂眼,嘴抿了抿,默念了一遍心经。 晚上有一顿夜宵,小姑娘说什么都不吃,抱着他撒娇,“女人生了孩子很容易长的,现在这样刚刚好,你摸摸,全是——”抓着祁白严的手往上放,一边放一边道,“捏捏,捏捏,全是。” 祁白严捏了捏,一层皮,哪儿来的? 两掌一握,比记忆里还要细,挑眉看着她。 唐施不管,拉着人往电子秤那边走,“我们用事实说话。”站上去,体重比三四个月前确实涨了不少,也比孕前重了几斤。唐施瞅着他,“是吧?” 祁白严道:“本来就很瘦,现在既然能补出效果,就多补一补。” 叫女孩子增肥?不干! 唐施从秤上跳下来抱住他,气鼓鼓道:“不!” 祁白严托住她,心中一动,道:“确实胖了。” 唐施瞅他,这才两三分钟的功夫,话怎么就变了? 祁白严抱着人往怀里按了按,小姑娘圆润的部挤了挤。祁白严的手又动了动。 唐施觉到了,脸慢慢红起来,头一偏,窝进男人怀里,不说话了,一下子乖顺得很。 两个人心照不宣。 祁白严想,唐施也想。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动作,就站在屋子里,抱着不说话。一种似有似无的微妙气氛蔓延开来,屋里静悄悄的。 唐施手心里出了汗,心脏咚咚跳。她埋在祁白严怀里,祁白严的心跳也比寻常快。 正当祁白严要开口时,怀里的人突然“嗯”了一声,似痛楚。 “怎么了?” 唐施自然不好意思说涨了。现在气氛刚刚好,唐施很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还隐隐有些难耐,便道:“没什么。” 祁白严打横抱起她,唐施伸出手去勾住他脖子,二人对视一眼,心跳更快。 两个人滚上,祁白严抱住软软白白的人从额头亲到肩窝,再往下,就看到洇的两点,一股香味。祁白严抬头,正好与唐施视线对上,小姑娘害羞地闭上眼,过了两息,又抬手把眼睛捂住,羞得浑身通红。 祁白严低笑一声,亲亲她,扒掉人衣服,从头亲到尾。 这一晚,娇声泣语,汗水息,可真是靡丽又绵,两个人都是放纵。 一晌贪,二人第二天都睡到上三竿才起,唐施锁骨上一串丽红痕,洗澡的时候简直不能看。 孩子渐渐长到三岁,格渐渐凸显出来,老太太很喜,开始教他拿笔。或许真是有叶家孩子的天分在,小公子很喜墨水的味道,也喜拿笔,一只提斗拽在手里,走哪儿拽到哪儿,成了小公子贴身宝贝。 唐施是一个格软的人,祁白严也是一个温和的人,但生出来的孩子,却一点儿没继承到两个人温软的格,硬汉得不成样子。又加上遗传了顾家特有的锋利眉形,眉头一皱,竟有一种小霸道总裁之。 唐施叹:“隔代遗传?” 祁白严笑:“自有造化。” 顾成己显然不会有一个平凡的人生。 孩子上幼儿园后,两个人的力少了不少。唐施将更多的力投入到科研和教学事业中去。 这几年,唐施断断续续发表过元曲研究的论文,每一篇都论之有物,观点独到,学术界前辈很是看好她。但唐施越来越低调,既不参加讲座,也不参加研讨会,更不参与研究项目,对元曲的研究采取放任自的态度,有观点就写,没观点就不写。元曲研究渐渐变成她的一种好。偏偏她越是不在意,获得的赞誉便越多,写出来的东西越是让人眼前一亮。 大部分力,唐施都放在教书上。她现在不想为了评职称着自己写论文,所以不介意自己一辈子都是讲师。她好好教书,把注意力都放在课堂质量上,学生越来越喜她的课。 江央卓玛读大学了,报的c大,专业是藏医学,研究藏药开发。她的专业能力是全院最好,每科专业老师都对她赞不绝口,唐施与有荣焉。但小姑娘忙着科研,整天穿着白大褂邋邋遢遢,唐施看不过去,隔一段时间就要拉着她出去买衣服修理头发,更是把她的衣物一套一套配好,既节省了小姑娘的时间,又把小姑娘打扮得干净整齐。渐渐的,唐施竟听闻到学校里有人追小姑娘,唐施一乐,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每年祁白严和唐施都要出去旅游一次,但他们从不拍照。 百年之后,一场悄无声息却又盛大的摄影展在c市美术馆举办,开放时间为一周。 有两张相片是兼任叶德集团和顾氏集团掌舵人顾成己的独家珍藏。两张都是在同一片桃林里,一张是某个穿白衬衣的男人的背影,虚晃模糊,糊了焦;另一张是同一个男人和某个女拥抱的照片,全身照,男人可以看见半边脸,女的被他遮挡,只能看到半个身子。 前一张,出自元曲研究大家唐施老太太之手,珍存半生,夹在某元曲孤本里;后一张,是佛学研究巨擘祁白严老先生的秘藏,从未示人。 这场摄影展,展出的是来自五湖四海的照片,照片里都是两个人——唐施和祁白严。 他们去过许多地方,帮助过许多人,竭尽所能为科教事业贡献力量,培育出无数著名的人才,但他们没有一张合照。 但这场摄影展,展出的却全是二人的合照。 有著名摄影师的、有报社记者的、有无名小卒的……拍照人身份各式各样,国籍更是跨越七州。 两个人在北极村看雾凇的照片、两个人在萨朗阔特看出的照片、两个人在威尼斯小船上接吻的照片、两个人在佛罗伦萨美术馆参观的照片…… 他们的一生,即便自己不拍照,也被路人拍了。这是一场盛大的见证,见证这两个传奇的人曾如此令人羡的相着。 “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他们该是做到了。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磕磕绊绊第一次更一文,谢谢很多小可的不离不弃,也谢谢许多新喜上我的人,还要谢谢许多为了我头一次冲晋江币支持正版的人。你们对我的温柔,常常令我动得不知道如何回复。 最后也就只想说:我会是永远的说书人,未来的路一起走呀。 最后的最后,脸送红包,让宝宝眼你们的id,跪求各位让小的有机会表示~ ☆、第69章 一片冰心,缘来是你(番外) 也是和唐施相处半辈子后,祁白严才最深的体会到唐施若想隐藏某个秘密,他直到入土也不会知道。闷声不响,从不提起。 这天祁白严的学生来拜访他,三个男,都已年过半百。 唐施给他们沏茶,在三人尊敬地喊完“师母”后,贴心地将书房留给他们。 话过半巡,几个人回忆起放肆意的大学生活。 戴眼镜的康先生笑道:“那时候老孟是最浪的,咱们学校长得好看的姑娘全被他调戏过,偏生小姑娘就这种白净小生,十有**被他得手。” 现在依旧喜打扮,穿着斯文的孟先生闻言只是笑笑。好看的人,老了就变成好看的老先生。现在他不招蜂引蝶了,偏偏老太太们喜找他了。也算一种因果报应。 旁边胖胖的杜先生跟着道:“可不是,再加上是中文系才子,诗词歌赋样样通,写句诗,说个词,更是让其他学院的女生恋得了不得,啧!可嫉妒死我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