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着拥她入怀:“真乖。” 傅盈瘪着嘴,她把手伸到他背后,在上面嫌恶地蹭了两把,却不想沾了一手的汗水,这下更加不开心,愤愤地用指甲抓了他两下。 江棘吃痛,嘶了声后又笑了出来。 他把她汗的头发捋到耳后,吻着她的侧脸:“自己上来。” …… …… “疼……” 傅盈红着眼,趴在浴缸壁上哭得哽咽。 “很快就好。” 从卧室转移到浴室,江棘也身是汗,但他神很好,一手牢牢地扣着傅盈,另一只手拿着淋浴器往她身上冲。 哗哗的热水冲在洁白的皮肤上,带走了汗水,也把上面的红印冲洗得更加清晰。 他垂眼看着她,觉得她就像是一朵了水分的花朵,哪哪儿都水润润的,粉又招人。 是被他养出来的。 是被他疼出来的。 江棘勾起,心意足地喟叹着。 “江棘,我疼……” 傅盈泣着,细长的手指紧紧地抠住浴缸边缘,生怕滑下去,眼泪也跟不要钱似的掉着。 “只有疼了你才会乖。” 她总是这样的。 他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傅盈,那时的她由傅成江牵着,穿了一身漂亮的小洋群,配圆头小皮鞋,还戴了个小礼帽,小下巴抬得高高的,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 他那时已经被父亲着学习各种东西,唯一的解方式就是一个人躲在树林,用钉子把昆虫或者小爬虫钉住,然后用锋利的刀片一点点把它们拆开。 看着它们从挣扎,到放弃挣扎,最后乖乖躺在他的刀下,任他施为。 而看到傅盈的第一眼,他就很想欺负她。 因为她太傲了,看他时的眼神里带着不屑,那个眼神挑衅着当时他幼稚又紧绷的神经,让他非常想把她摁在地上,拔掉她翘起的尾巴上的羽。 但是他忍住了,毕竟她是客人。 可他没想到她会在他家住好几天,这几天里她理所当然地把他当成了可以驱使的小仆人,想吃什么都叫他去拿,想玩什么也问他要,想逛园子也要他陪着。 他不理她,她就哭着去他父母那告状。 迫于爸妈的力,他只好事事顺着她,获胜后的她得意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可江棘怎么可能那么听话? 她在他家的第三天,他把解剖得七零八落的小蜥蜴扔在她眼前吓她,第四天,故意制造巧合把他解剖青蛙的画面让她看到,再恐吓她。 他成功吓哭了她,吓得她不敢去告状,只好听他的话,又乖又娇地喊了他一声‘江棘哥哥’。 甚至从那之后都不敢再喊他‘喂’了。 不被教训,就永远不会乖。 不疼,就永远不长记。 他俯下.身,上用着力,吻却又轻又柔地落在她肩头:“怎么总跟个小孩儿似的呢,嗯?” 等到一切结束,傅盈昏昏睡地躺在上。 江棘整理好一切后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身上什么都没穿,正拿着一块干巾擦肩膀。 他关掉浴室灯,抬头便见她眯着眼看他的下半身。 他走过去捏着她的下巴吻她:“还要?” 傅盈别开头:“你腿全好了?” 江棘看着她道:“还没好透。” 只不过强行跪在上了她一回,即使之后都是要她坐在身上,两条腿也还是酸起来,很不舒服,即使此时站着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两条腿都在叫嚣着休息。 “哦。”傅盈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 “睡吧。”他掀开被子,在她旁边躺下。 — 第二天上课,傅盈困得直打哈欠。 上午的课基本都睡了过去,直到下午的社团活动才恢复了神。 今天的社团活动是她最期待的无限求生社团。 近年来,各类世界末、丧尸围城等电影涌而出,逃生类的游戏也风靡全球,很多人都把这些当作普通的片子和游戏,看过、玩过也就算了,但还有一群人,却认真地思考着虚幻成真的可能。 即使眼下的生活安宁又平静,他们也还是居安思危,格外有危机意识。 在家里囤食物,购买防身用具是最基本的,甚至有的人还会买防毒面具、全身防护服、三.棱.军.刀等让人觉得惊诧和摸不到头脑的东西。 傅盈对这些不太了解,但她知道,她肯定能从这个这个社团里获得她想要的。 毕竟他们想的,都是她从来不会去想的。 第一次社团活动先是大家互相介绍彼此,这个环节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很快就进入了今天的讨论话题——如果有一天,丧尸病毒爆发,你要如何求生? 背后的投影墙上配合地出现了丧尸围攻人类的画面,里面畸形又丑陋的怪物嘶吼着啃食着曾经的同类,屏幕上血横飞,哀嚎遍野。 傅盈背后一寒,没想到这个社团一上来就这么刺。 社长笑道:“这个话题我们已经讨论过好几次,就当是开胃菜,考一考我们新加入的成员吧,一个个回答?还是自己主动举手?先给你们三分钟时间思考好了。” 傅盈:“……” 要真的爆发丧尸,她这种跑又跑不动、打也打不过的,还能怎样?等死呗,又不是电影里开了挂的主角。 坐在傅盈旁边的男生迫不及待地举起手:“我在家里囤了足够的食物和水,可以至少支撑半年不出门!万一尸爆发,我就躲在家里,看是我的食物先吃完,还是丧尸世界先结束!” 傅盈:“……” 又有一个魁梧的男生道:“我囤的物资至少够一年,而且我还准备了各种防护用具,西瓜刀本刀也有,我会暂时在家窝着,等待救援,如果有突发情况,比如说家里被闯,物资被抢,我还可以尽力一拼杀出重围。我每天都会去健身房锻炼肌。” “我准备了无线电收音机,万一到时候断电断网我也能用它来发出求救信号。” “我也买了无线电!” “我也是!” 傅盈:我和这个社团格格不入。 “那这位新加入的女生呢?好像一直都没你发表意见。”社长指了指傅盈。 傅盈一愣。 她脑子里有点空,本不懂这些东西,但是回答一个等死也太儿戏,她想了想,开口道:“我的想法和他们说的差不多,但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能不能逃到没有丧尸的地方,让丧尸永远都抓不到?” 社团的成员们窃窃私语起来。 “那只有去南北极吧,没人的地方才没丧尸。” “动物也会传染丧尸病毒,北极熊企鹅海豹变异了怎么办?” “南北极太与世隔绝,等病毒传过去都得多少年了,不过那太冷,人也呆不了。那种地广人稀的地方倒是不错,几公里以内都遇不到什么人,就算遇上了也就一两个,能应付。” …… …… 大家讨论得起劲,傅盈也听得很认真。 她努力地剥离那些她不需要的因素,在本子上写下了物资、逃生地点、路线、出行计划、掩人耳目、防身术等字。 求生需要联系外界,而逃生自然与之相反,身份证、银行卡都不能动,联系方式要全部换掉,知道她走的人也一个都不能有。 把几个点列完后又看了遍,傅盈犹豫又头大。 按照江棘这么大的能耐,她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必须让‘傅盈’这个人消失在世界上,她得换名字,改身份,一切都从零开始,就等于成了……黑户? 可她不过是想离开江棘过自由的普通人的子,居然这么难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傅盈:误我。 - 谢谢大家看到这里!追文辛苦,给大家比心~=3= 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二十八章 大家讨论得越来越起劲, 傅盈手上的笔也动得飞起。 等到讨论结束, 她的笔记本上已经密密麻麻,她搁下笔, 仔仔细细地把自己记录的东西看了看—— 这么难? 不应该吧? 傅盈看着自己的笔记本发怔,她想想觉得每一条都非常有道理,可再细思一番, 她又觉得没必要想这么多。 虽然人只要活着就会留下痕迹,可是让一个人找不到的办法还是很多的,不然国内外怎么会有这么多悬案无法破解? 她又换了一支红笔,只把她觉得确实非常有必要的圈出来, 圈完后在新的页面总结—— 现金(能拿多少拿多少)、防身物品、假的但可以正常使用的身份证、生活节奏慢且不发达的小镇(监控少、人少事也少)、生存技能(已点——做甜点、弹钢琴、拉小提琴、做英文翻译、花等)。 有这些不就够了? 傅盈心意足地合上笔记本, 觉得自己已经迈出了奔向自由的第一步! 晚上十点半, 傅盈回到了江家。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