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避开他的目光。 无能为力。 他的眼睛分明就一眼望到她意识的最深处。 他轻声说:“过去的两个多小时里,我一直在想着你。” 她垂下眼睛,觉他修长的腿贴着自己。 口鼻上的那只手,慢慢移开。 程牧云低声用俄语在她耳边说:“不要叫。” 她刚才那一瞬被惊吓到才想要叫人,可是现在,此时,她竟然……没想到要大声呼救。 温寒意识到这一点时,连自己也不敢相信。 她微微息着,尽量让自己不去看他:“你这次,又要找什么借口……” “没有借口,”他的气息就扑在她的脸上,“想要你。” 她在莫斯科也碰到过一些直接而热情的追求者。 就算被到角落,也都会坚决避开。 可这个男人。 她一直竭力让自己厌恶,躲避的男人,就在刚才被他强吻的一瞬,她忽然发现,其实自己潜意识里并没有厌恶和他接吻的觉…… 一见钟情吗? 她不承认。 可两人之间分明就有一种异样的漩涡,在引着彼此。 她脑子里纷地让自己冷静的时候,他的眼睛分明就一眼望到她意识的最深处。 他不再说话,用自己的嘴强硬堵住她的,开始一粒粒解开她衣服上的纽扣。 温寒浑身一震…… “你在身体在合我,比起你那个很有风度的朋友,你更渴望我,”程牧云的声音在洗衣房的这个角落里,给她构筑了一个无法抗拒的漩涡,“就像我渴望你一样。” 因为如此过分的亲昵,她变得柔软而浮躁,头昏脚软。 不应该是这样。 不能这样。 她闭上眼睛。 程牧云的吻变得有些柔软,轻轻从她舌下,游移到她嘴里最的上部,用舌尖在那里反复地滑动着。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发抖,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微微起…… 水声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了变化。 洗衣机里的滚筒已经被灌,水太,甚至开始从洗衣机一侧的管道里出来。 他忽然放开她。 温寒腿有些软,慢慢靠着墙,不敢相信自己的反应,慌张地系着自己的衬衫。 程牧云关上水龙头,将一条排水的塑料管道放到水泥池里,然后在自己子上抹干净手,又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子,替她一颗颗系好纽扣:“我发过誓,永不回俄罗斯,而你,应该很快就返回莫斯科,我们不会再有任何联系。我和你之间,在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任何事都只是尼泊尔的一段遇,”他的手指托起她的脸孔,让那张因刚才的情而泛出红晕的脸对着自己,“愿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 省略号真是个好东东…… ☆、第五章 菩提座下人(2) 老旧的机器正在运转,噪音有些大。 程牧云的手指沿着她的锁骨滑下来,停在她心脏的位置:“我们会很快乐。” 如果有个你一辈子都不会再遇到的让人沉沦的男人,在这里,在世界最高峰的脚下,在释迦牟尼诞生的国度,邀请你和他如情人一样耳鬓厮磨。 期限十,你会接受吗? 得到几百个小时和永远无法得到,你会如何选择? 程牧云显然没给她留出多少选择的时间。 凌晨五点二十分。 他从内锁上了洗衣房的门。 他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直接将手从她的领口深入,刚才系好的衬衫被他手臂的力量撑开,有塑料纽扣落到地板上的声音。她想抗议,已被他抱起,他将她放在角落里的两层老旧木箱上。 那上边铺着印度风格的毯子。 接下来的所有,都不再受控制。 …… 这个早晨,当客栈的小门童抱着老板娘的衣服上顶楼时,恰好就看到三楼的女客人抱着已经烘干的衣服,脸颊浮着层异样的粉红,从顶楼的洗衣房走出来。门童想要避身让开时,洗衣房已经又走出了那位常年住在这里的男客。 门童低头,抱着衣服走上楼。 余光分明就是看到隐秘的一幕,那位男客,拉住女客人的手臂,低头,轻含住她的嘴。女客人似乎有些紧张,想要躲开,却被他擒住手腕,不得已在男客的眼神要挟下,倒退两步,点点头。 女客人落荒而逃。 男客却手撑着墙壁,看那个女人的身影跑下楼,等到脚步声彻底远去,他才若有似无地看向在洗衣房门口偷窥许久的门童。 门童缩了缩脖子,低头走进洗衣房。 温寒穿着刚才烘干的衣服,回到房间,怀里胡抱着的一堆干净的衣服里,包裹着一件脏衣服,这是被他扯断所有纽扣的衬衫。她在离开前还试图找寻过纽扣,找到三颗,还有两颗不知所踪。 她将衣服放到箱子最底层,想到刚才的一切,整个人都顺着的边沿,坐下来,蜷缩地抱着自己的腿,坐在地板上,背抵。 这一刻她想到的,竟是阿加西十几岁第一次和男孩子约会后,回来脸颊绯红,亢奋地给她讲述亲吻的奇妙觉。“那个男孩,想要摸我的,却连衣服都不敢解开。”阿加西当时笑得很灿烂。 温寒脸贴在单上,闭上眼睛,都是顶层阁楼的洗衣房。 约会,怎么会想到这个词。 “想好了,来找我。”这是那个男人说得话。 他—— 她此刻发现,她连他全名都不清楚,只听老板娘在昨夜叫他yun。 听起来是中文发音。 午饭的时候,她心不在焉,和阿加西一起下楼。 虽然晚了十几分钟,王文浩仍旧有着耐心笑容,和朗姆等在一楼,他看到温寒就站起来,说:“我们出去走走,去看看这里的寺庙,据说他们今天在过节。” 老板娘慢悠悠地,收拾着昨夜水烟的用具:“尼泊尔一年有三分之一时间都在过节,留在这里,你们时常会过节。”老板娘说话的时候,嘴边有个小梨涡,别有风情。 朗姆有些手心发热:“可惜我们这次只留十天,等明年,不是雨季了,我再来尼泊尔,到时候老板娘你可愿意做向导?”朗姆的英文本就说得不顺畅,这么一有了些调情的心思,就更磕巴了。 温寒听得忍不住笑。 “哦?只留十天?”老板娘起头发,“怎么这么急?来这里的路途辛苦,怎么不多留一些子?我记得你们订房信息是二十天?” 温寒想到是自己订得房,竟忘了更正信息,不太好意思地笑着解释:“因为我们同行的人,忽然有些事情,所以临时缩短了旅行时间。” 虽然她也不知道,王文浩为什么忽然改了主意,将二十天缩短为十天。 老板娘笑笑,挥手说没关系,反正这个时间尼泊尔游客也少,耽误不了什么生意。 温寒来之前做了功课,今天正好是尼泊尔提吉节的第一天。 几个人进寺庙,看到到处都是盛装的印度教妇女聚在一起,声笑语,载歌载舞,甚至不太顾及不曾停歇的细雨。阿加西看得新奇,不断扯着温寒胳膊,让她给自己介绍这个节。“这是为男人祈福食的节,今天狂后,明天这些印度教的妇女就会食二十四个小时,为自己的男人和家人祈福,最后一天是沐浴,会彻底清洗自己的身体。” “那未婚的呢?” “祈祷自己找个好男人,有个幸福家庭。”温寒轻声说。 身边都是身穿红沙丽的女人,额头都有鲜红的印记,是进入庙门时被经师点上的。他们站了会儿,发现两个男人都不见了,阿加西低声抱怨了两句,在这里玩够了就想离开。温寒从早上到现在都心神飘忽,也不太看得进去这种人文风景,和她离开寺庙。 回到客栈的那条石径路,意外看到王文浩和程牧云坐在路边一个小西餐厅的门口,身边还有个笑眯眯的男人。温寒的脚步停下,倒是阿加西忽然热情起来,挽着她的手臂,走过去坐下来。 “啊呀,这里漏雨。”阿加西坐得太仓促,竟然没发现座位是的。 温寒仰头看天雨棚,不是漏雨,而是本外边这两个座位在雨棚范围外,遮不住。 程牧云笑,微侧身,对敞开的窗口内的人说了句众人听不懂的语言,不一会儿,西餐厅的老板就跑出来,招呼他们进去坐。 众人进入餐厅里,挨着街边窗口的位置坐下来。 温寒身边是阿加西,对面是王文浩,而右斜方就是程牧云。她拿着餐单,尽量让自己淡然的像是从未和他悉。 而程牧云也很如约配合,除了偶尔对她展现出与昨晚狂之夜的兴趣,余下的时间,都在应付阿加西的热情。 “你以前真的是和尚?” 程牧云:“真的。” “为什么又还俗了?” “佛法修行有八万四千法门,”程牧云两只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搭在一起,用手背托住自己下巴颏,非常认真地看着阿加西,“我选择了一条最适合自己的修行法门。” 阿加西被他逗笑:“你这么说,就是还在修行喽?” “不错。” “那……如果犯戒怎么办?” 王文浩微微笑:“阿加西,你问得太隐晦了,让我来帮你问清楚,”他拍了拍程牧云的肩,“你面前的这位美女是想问你,愿不愿意犯戒?” “戒?”程牧云的余光扫视角落,一闪而过,“忍受情痛苦,也是八万四千种苦修的其中一种。”好新鲜的说法,在座的人脸上都显出了对这个话题的兴趣,甚至连程牧云身边的那个男人都觉得很有意思。 只有温寒看着自己面前的牛排,继续很认真地去切牛。 这里的牛质很老,简直是在考验刀的质量。她起初切下一大块后,放到嘴里,吃了很久才能让质松软易下咽,于是不得不在下一块时,更加卖力,将牛排切得更小。 “双修呢?”阿加西忽然看温寒,“双修,我们在图书馆看到过。” 刀砰地一声,切到了盘子。 身边两桌的游客都被吓到,看向这里。 温寒目光有些尴尬,对身边人抱歉笑笑……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