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回这里!”季暖一想到她那天回来看见的行李箱,就整个人从心里往外冒着火气。 “你是要让我直接带你回寝室?” “我自己回寝室!” “由不得你,下车。” 季暖刚想说不下,男人已经下车绕过车身过来,打开门直接将她抱了出去,季暖抬起手要将他推开,这男人却像是完全知道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一样,无论她是忽然抬胳膊还是抬腿都能准的避开再同时将她按住,最后牢牢将她锁在他怀里。 季暖抬起眼瞪向他,车外的风一吹,有些凉,她脑袋里有那么一秒钟的清明。 忽然就看清了男人的脸,再又因为人靠在他怀里,属于男人清冽冷峻的气息扑鼻而来,她就这么不动了。 到底是梦?还是幻觉? 他不是不接她的电话吗? 但现在季暖哪顾得上那些,只在看清眼前男人的刹那,抬起手就去推他:“你走开……” 男人低头,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免得她站不稳一直向后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头发,似温柔低淡的轻哄又似不悦的警告:“你给我老实点。” 季暖只当自己没听见,又去推他。 结果本来只是半扶半抱的姿势,忽然间就改为横着抱,她整个人被他拦抱起,脚下悬空的瞬间她本能的低呼了声,两只手死死的攀住他的脖颈,接着就听见男人仿佛自腔里发出的一声低笑,只是这笑声音也听不出喜怒,偏又像是永远都清楚她的底牌,本不需要多费力,就轻易将烂醉如泥的她制服,甚至必须攀附在他的身上。 “宁可自己委屈的像个猫似的蹲在窗前,也不肯打个电话说想我,墨太太,你可真是倔强的很。”男人深邃冷静的黑眸看着她,要笑不笑的冷声道:“下午还站在学校会议室里偷瞄我,我去子公司探视的这一会儿时间你就能把自己灌成这副得,是真仗着我打不得你骂不得你,连生个气到最后都不忍心继续晾着你,吃定我了,是不是?” 季暖双手圈着他的脖子,是下意识的怕摔下去,听见这话她顿时就用眼神横着他,也顾不得他是个幻觉还是真的,直接愤愤道:“谁说我委屈?我在t大里吃的好睡的好,一点都不委屈。” 夜凉风大,墨景深没再跟怀里瞪着一双醉眼倔着脾气的小女人多说,直接将人抱进公寓。 季暖直接被扔在沙发上,她在沙发上打了个滚,挣扎了一下却没能站起身,转过眼看向居高临下站在旁边的男人,心底莫名的有些发怵。 第3卷 第227章:墨景深,你硌着我了! 到底是真的墨景深还是怎么回事? 这梦未免也太真实了…… 她几乎是有惯的直接站了起来,却是摇摇晃晃的站在沙发边,仰头看着高出自己一个头还要多的男人:“那个……是、是梦吗?” 说着她就伸手要去掐上男人的脸。 墨景深没躲开,却在她的手不规矩的刚要碰上他脸时,直接被他一手握住,拉了下去,捏在手中借着手上的力道扶住她,没让她向后再倒下去。 “嗯,是梦。”男人声音低沉又冷淡,听不出情绪。 季暖杵在他面前,睁着一双醉到了一定地步的眼睛,努力的睁大的去看他。 看了好半天后,她忽然笑了下。 算了算了,管他是梦还是幻觉,反正不是真的墨景深,她想怎么骂就怎么骂,一个幻影而己,肯定不会介意的。 “墨景深!”季暖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打算对着自己眼前的幻觉好好的耍耍威风,把这一个月的恶气出一出,她忽然指着他的鼻子,仰起是酒意的小脸和蒙的眼睛,瞪着他:“你个乌王八蛋!” 眼前的男人清俊的眉宇微挑:“会骂人了?” “什么叫会骂人?老娘以前跟别人吵架泼妇骂街的时候那是你没看到!为什么海城里那些名媛千金都对我那么仇视?还不是因为当初一个个跑来挑衅我,结果一个个都被我骂到红了眼睛!我曾经是什么子你也不是不知道!” 季暖忽然努力的踮起脚,再抬起手就去扯住他的衬衫衣领,撅起瓣开始了她漫长的怨声载道发之旅:“为了你,我几乎快把自己全身的刺都拔光了!为了我们的婚姻,我努力去做好一切,我也从来没有不信任你!” “我前一晚才在地下酒吧里担惊受怕,恐慌到绝望,都是源自于那个我一直不知道的人!后一天晚上就知道一切都是因为你曾经的未婚!我难道要笑着说没关系我不介意?” “你觉得我没有良心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季暖如果没有良心,我这辈子才不会这样粘着你!离婚又怎么样,我可以远走高飞!可我孤注一掷的将全部赌注都放到了你墨景深的身上,我给予的是全部,我的全部!你的确是对我无条件的好,可除此之外,你是我本就摸不到底的深渊!我连自己距离你的心还差多少步我都不知道!” 季暖额头上的伤早已经愈合,被遮在留海下的额头光滑洁净,几乎看不出一个月之前她曾在地下酒吧里经历过怎样的遭遇。 男人的手开她微微汗的留海,她忽然发狠的侧过头就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一边咬一边想着反正是梦,自己不疼他也不疼,她把这些怨气发出去了,也了,骂也骂了,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他没挣开,反而伸出一臂将她几乎站不稳的身子扶稳,任由她去咬。 嘴里溢出些血腥味儿,季暖才收了口。 她忽然低声嘀咕了一句,像是在一个人在喃喃自语:“我从一开始就应该换另一种生活,我一定是脑子进水了,否则为什么一定要在你画出的围城里甘愿臣服,被你这个像罂粟一样一沾就上瘾的男人拦住了所有去路,我错在越来越没办法冷静的收住自己的心,错在太在乎你了是不是……我……唔……” 季暖的后脑被扣住,男人的了下来,堵住她的。 在季暖懵了一下正要向后退开时,扣在她后脑的手牢牢的将她束缚住,锢她的动作与力度并不轻柔,虽然说不上暴,但力道也比往里更重了许多。 她实在是醉的太严重,挣扎了几下就虚乏了,上又痛又麻的觉也没能让她反映过来做梦怎么还会有这么清晰的触。 …… 再之后她是怎么糊糊的睡着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季暖睡的并不安稳,还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做了一堆七八糟的噩梦,她皱着眉头,忽然就惊的睁开眼睛,房间里刺目的灯光让她又闭上眼睛,然而仅仅是刚才的一瞥,也足以让她看清楚男人清晰俊淡的脸。 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躺在沙发上,梦里的墨景深居然还在。 “醒了?头疼么?”男人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 听到这个声音,真实的可怕,季暖的睫颤了下,又一次睁开蒙的眼睛,恍惚间又看向男人的脸,伸出手想摸一摸这个幻觉会不会忽然消失。 在她伸手过去时,男人的手掌忽然托住了她的,季暖整个人被带到了他的腿上去坐,她的脑袋贴在他肩上,想要坐直身体,脑袋却还是一点一点的在他肩上垂了下去。 “墨景深……”她低低的开口。 “嗯。”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