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似笑非笑。 “我特么都怀疑你这一脉不是他亲生的了,有这样的爷爷吗?” 这不是偏心,这是赶尽杀绝。 别人这么说,左超肯定愤愤反驳。 但是,这么说的是许哥,左超也只能埋着头全盘听下。 因为,事实确实是这样。 “对了,我假设一下,要是我来帮你上位,你怎么谢我?”许文似是开玩笑一样的问道。 左超一愣,抬起头来。 许哥的表情带着笑意,一看就是开玩笑的。 他当然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想到这些年的遭遇,想到他现在的处境,想到前路无望,蹉跎一生的未来。 他苦涩一笑,还是有些忍不住开口了。 “许哥,要是真有这一天的话,那到时候,不但我是您的狗,我还会想办法让金海变成您的狗。” 许文对这话意。 “行,你记住你今的话就行。” 左超一头雾水,然后,又想到了眼前事。 “许哥,那这件事,您准备?” “这你不用管了,对了,你手机响了,这个备注老不死的是谁?”许文视线一落,停留在了左超的手机屏幕上。 左超一看,有点尴尬,有点慌张的将手机拿起起来。 许文在一旁平静的看着。 脑海中闪过自己了解的一些信息。 德瑞制衣和金海控股之间的业务往来,一年的供货订单金额那是以亿计的,而且,一直很稳定。 而纺织产业这一块,至今仍然是金海的支柱之一。 按照金海的体量来说,德瑞绝对是金海控股赖以生存的大客户之一了。 万一,就是说万一,让小左有那么一丝希望上位。 一位混吃等死,没什么能力,还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上位者,自然是要比另一位上位更符合自己的利益。 别奇怪,许文又不是做慈善的,没好处的事情自然不会做。 小弟要帮,好处也要拿。 就这么一会儿,左超接完了电话,面煞白。 “怎么了?”许文好奇一问。 “完蛋了许哥。”左超脸沮丧。 “老头子对我很不,现在每个月家族成员的分红,直接没我份了。” 许文眨了眨眼睛。 这是惨的。 “要不我借你个百八十万吧?”许文问道。 左超连忙摇摇头。 “谢许哥美意,不过我身上暂时还是有些钱的,倒也不至于要您的钱,只是我在集团里的子,这是……” 不用想就知道,刚刚他爷爷对他说了什么。 “那到时候需要你开口,别不好意思。”许文看看左超说道。 这种借个百八十万的忙,他还是愿意帮的。 左超点点头,心里动万分。 “对了许哥,我……现在还得去一下公司。” 刚刚,左海山大发雷霆,显然,刚刚他出现在健身房的事情,辗转之下,又被老头子知道了。 老头子直接让他去一下公司。 想到自己这个亲爷爷的做派,左超就算平时也是蛮横的人,此刻想想,也不由的腿肚子发软。 没办法,从小到大,积年的威严,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摆的。 “行吧,那你过去。”许文摆摆手。 左超闻言连忙点点头,先告辞了。 等左超离开,许文想了想,给瑞德制衣那边打了个电话。 简单沟通之后。 “老乔,金海这个供应商,暂时先停止合作吧!” 此刻,金海控股总部。 顶层会议室内,左海山正意气风发的开着年终表彰会议。 投影仪上,今年的报表整体表现非常漂亮。 支柱纺织产业,犹如定海神针一般,至于其他产业,也是稳扎稳打,也有了起。 会议桌上,各部门领导都是面带喜。 看样子,今年的年终奖励,又是一场丰收的盛宴了。 散会之后,左海山看了看在会议室外等着左超,淡淡瞥了一眼。 “滚去我办公室。” 左超面一白,双拳捏紧。 他就这么不受待见吗? 办公室内,左海山把左超晾着,喝着由他那个跟了好些年的女秘书泡的茶。 “左少,请用茶。”秘书也给左超泡了一杯。 “泡给他干什么?他整天醉生梦死,吃喝玩乐,什么时候有闲心喝茶?”左海山冷淡的看了一眼在面前站着的,至少看起来还是毕恭毕敬的左超。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左海山抬头说了一声。 左书桓穿着西装,器宇轩昂的走了进来,顺便扫了一眼在左海山面前站着一动不动的左超。 “爷爷,这是报表。”左书桓将东西在左海山面前放下。 左海山面一缓,好言好语。 “干的不错书桓,对了,魔都那个单子,你跟进没问题吧?” 左书桓自信一笑。 “爷爷您放心,方少和我是朋友,这单子肯定是十拿九稳的。” 左海山点点头。 “等过阵子,我把你带到琴川我老朋友那里,让你亮亮相。” 左书桓面一喜。 他自然是知道左海山口中的这一位老朋友是何许人也。 那必然是金海多年合作的大客户,左海山相多年的老朋友,德瑞制衣的那一位了。 左海山要介绍他,那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这是把他照着接班人的方向培养啊! “谢谢爷爷。”左书桓心中大喜。 “你好好干就是了,你的一切成绩,爷爷都看在眼里。”左海山好言鼓励几句。 金海集团是家族产业,左家在集团内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集团上下所有事务,左海山差不多一言就可以决断了。 左超在一旁默默听着。 这些反正是和他没什么关系的。 左书桓志得意的走了。 等到左书桓走后,办公室里重新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 “是不是觉得,自己抱上了大腿了?觉得了不起的?”左海山带着冷笑问道。 左超艰难的抬起头。 “爷爷,我从没这么想过。” 左海山站了起来,目光冷冽。 “那我怎么听说,你那天对你二哥扬言,说什么,许哥不会放过你这样的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左超能觉到,左海山的目光如刀。 “知道吗?我平生最恨吃里扒外的东西!”左海山手指差不多要指到左超眼前了。 “你不但吃里扒外不自知,竟然还引以为荣,这就是你的底气是吧?” 左超喉咙动了动,但是眼前左海山的气势实在太过于凛冽。 他本开不了口。 “像你这种拿着家族的分红,却胳膊肘向外拐的东西,你有资格再拿家里一分钱吗?”左海山盯着左超。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