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命的到来,到底是喜悦。其实萧诺本就没大事,就是卫果胆子太小,才会得人心惶惶。卫致一向知道自己弟弟,所以没少跑医院。他知道江晚月不喜医院,所以让江晚月在家待着,这段时间一直医院家里单位叁头跑。 小侄子出生之后,二人除了微信联系,见面的时间也少了。 …… 孩子一切生命体征正常后,抱回了家。一家人热热闹闹地。约着一起吃饭。 来的亲朋好友很多。 江晚月买了一对金脚镯送给了小侄子,花儿一向细腻,问了江晚月买什么,怕撞了,于是买了快金镶玉的佛像给孩子戴着。 送金银的人太多了。显得她这大伯母没什么新意。 江晚月对大伯母这个称呼非常的反,众人都在逗孩子,她看着小东西,说了句惊世骇俗的话:“死丫头,以后不许叫我大伯母,难听死了,叫月姐知道吗?” 长辈们笑得不行。 卫致无语摇了摇头,问道:“月姐,那你叫我什么啊?” “大伯!”江晚月毫不犹豫,然后伸出手:“大伯得给红包哈~” 卫致瞟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去厨房帮忙了。 卫建业也是老了,对人的宽容度也是大了,只是说了句:“瞎胡闹。” 花儿抱着小东西,江晚月又补了一句:“死丫头,你看你花姨婆笑的~双眼皮都起褶子了。那法令纹…啧啧啧!” “……” 卫果气得半死:“江晚月,你叫我闺女能不能好听一点,怎么就死丫头了,你才是死丫头!” “你就这么和你嫂子说话吗?”江晚月仗着自己是嫂子,板都直了。 “你是个,为老不尊。”卫果誓死捍卫闺女。 庄茹玫直皱眉:“一群都做长辈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卫致在厨房帮妈妈们摘菜的卫致,摇了摇头,表示——虽然无语,但习惯了。 诺诺身体还没恢复好,只在旁边傻笑,笑得都漏了:“你们别逗我,我现在不能笑,烦死了!” 大家都在讨论“死丫头”的名字。江晚月看着那坨,想抱一下,又怕磕着碰着,举了手又放下,放下了又不甘心,跑到厨房去扯着卫致的衣摆就耍赖。 “你出来!” “你没看到妈和徐梅阿姨忙不过来嘛…”卫致哪知道她又咋了。 “你出不出?”江晚月哪里是讲道理的人? 徐梅阿姨和庄茹玫也是笑:“去吧~我们忙得来。” 江晚月亲了一口庄茹玫,又亲了一口徐梅阿姨:“谢谢妈妈们~” 卫致认命地洗手,由着她扯他去客厅。 江晚月指了指死丫头:“你抱一下,我不敢。” “……” 花芏理无语:“我抱着不行?一定要卫致抱着?” 江晚月认真道:“不一样。他力气大。”他抱着,她比较敢折腾。 卫致从花芏理怀里接过小侄女,江晚月凑上去,闻了闻…有股子味儿。 才刚靠近,那死丫头就作死了哭。 江晚月吓得直抓着卫致的手臂:“吔!她她她她她哭了。” 卫致微微叹了口气,柔声道:“你小点声,她还很小。” 所有人都在笑话她这个大伯娘。诺诺在一旁说:“月月,你别像个恐怖分子似的,我闺女哪里见过你这样的。” 卫果直无语:“咱以后千万不能让月月帮咱看孩子。” 江晚月翻了个白眼。 卫致哄了哄,那孩子就不哭了。 江晚月哼了声:“死丫头,你也是颜狗!” 卫建业对自己大媳妇一向无奈,但碍着宝贝儿子不敢作声。 卫致看江晚月傻里傻气的:“现在不哭了,要不要抱一下?” 江晚月直摆手:“别别别,我怕摔了。”诺诺在一旁说没事,卫果一万个不乐意,也不敢做声。 江晚月的星星眼看着卫致:“我可以亲一下她吗?”卫致觉得她可,忍不住笑意:“亲可以,轻一点。” 江晚月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她。 那死丫头又是嚎啕大哭。 所有人都笑了,包括卫致,笑得本止不住。 江晚月的脸都绿了:“她是不是不喜我?” 卫致哄着小侄女,颇有些得意小东西亲他,得意的点了点头。 “滚呐~~~” 花芏理从卫致怀里接过小东西:“看来…小霸王出生,老的要退休咯~” 江晚月气哼哼的去厨房捣,死丫头,长大了不给她买腿吃。 ………… 饭后,长辈们打起了麻将。发小们在棋牌室坐的很齐整,都在想孩子的名字。 诺诺道:“宝宝是因为我看艾薇和比非图的故事出生的,要不叫卫薇?” 一提到《法老的宠妃》卫果就有应反应:“你可拉到。别整这些没用的!” 萧诺一看自家老公吓成这样,也就没发作脾气。听说她进医院,吓得这傻男人命都差点没了,也就没纠。 花芏理调侃道:“你怎么不叫宝宝卫菲尔塔利?(女主角也叫奈菲尔塔利)” 江晚月也顺着调侃:“叫卫美西斯二世吧!”萧诺竟然认真思考起了这个名字的可能:“也不是不行。” 卫果直炸:“孩子不是你们的你们就胡来是不是!江晚月以后你和我哥的孩子叫这个吧!真有病!” 卫致则是问:“爸妈怎么说?” 萧诺直翻白眼:“咱爸啥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给闺女起的名字,一个比一个大。什么卫江山、卫天齐、连卫曌都出来了。武则天的名字他也敢起,我都服死了。” 江晚月笑癫了:“那为什么他不给卫致起叫卫则天?” 卫致看着江晚月,只是无语。 “花姐咋看?”果果问了个靠谱人。花芏理摇摇头:“这孩子的名字,还是你们起为好。毕竟要叫一辈子的。我就希望这孩子一辈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 “我也希望。”卫致微微道。 江晚月想了想:“卫福?卫平安?卫健康?” “卫你妹!”卫果只想捂住江晚月的嘴。 “卫宁。”卫致轻轻说。“宁静祥和。怎么样?” “那为什么不叫卫静?”江晚月问。“你孩子叫胃镜啊?!江晚月你可闭嘴吧!”卫果现在对他嫂子非常的火大。 “卫宁不好,为了您为了他,一听就是牺牲的命。一家人都在体制内为人民服务还不够?我才不想她进体制内!不要不要~”萧诺拒绝。 花芏理也笑了:“宁倒是好,但你们俩兄弟是两个字的名,孩子多一个字比较不像同辈。” 萧诺又道:“其实我觉得哥哥的宁字好的,只要不为您就好的话,要不要干脆叫卫宁薇?哥哥和我,一人留一个字。” 卫果认真地读了两遍:“好像好听?” 江晚月也点了点头:“小名儿我来起,叫福妞~” 这个卫果倒是没异议:“福妞儿可以!我听!”死丫头太离谱了! 花芏理:“宁薇可以的。” 就这样,福妞儿有了自己的大名,卫宁薇。 …………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终于成了普通的夫。“恩”有了具象。 一夫百恩。 这个恩,让画国画出身的江晚月画了一副油画,画面很简单,他身着衬衫西在台的飘窗桌前烟办公,左手指尖夹着烟草,右手在纸上书写画画,而不远处的她在画画,二人相互做着自己的事,互相不打扰。 场景的画面调很暖,大概是因为画面里的落。 明明没有互动,却和谐至极。 《恩》是她动念给卫致准备的第一份生礼物。“是晚霞的瑰栗,我们会一起拥有好多晚霞。”这是她给作品的题字。 他们的初次就是因为那该死的美丽晚霞,他们的,会在永不消逝的晚霞里成为永恒。 ………… 江晚月和卫致之间,并没有什么“昵”这种象的东西。卫致大都叫她大名,她也大都叫卫致大名,顶多怪气的时候来两句卫主任。 江晚月也不是矫情的人,但是看到王珈澜叫花儿“噜噜”的时候,心里不是个滋味。 花姐都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朋友似的被人家噜噜,她是越看越酸。 噜噜这个称呼是咋来的呢?是因为王珈澜觉得花姐像她养的那只猫,睡着的时候,呼噜噜很乖,他像猫一样花芏理的头,花芏理在他怀里睡着很可,他就自然而然的把“噜噜”叫出来了。 而且老男人叫花儿“噜噜”的时候很夹,严肃法官爆改恋脑夹子,谁看了都翻白眼。 王珈澜和谁说话都正常,一和花芏理说话就夹,江晚月这种人看不得一点,她对浪漫过。 反观卫致。 卫致有事说事,没事也不会和她唠些有的没的,在家里,他倒是喜抱着她,但是从来也不会像老男人那样对她撒娇发嗲什么的。 江晚月发现自己得了什么矫情病。 在王珈澜在的时候,看卫致,一看一个不顺眼。 卫致当然是摸不着头脑,他对江晚月的白眼习以为常,只当是她昨晚没睡够,也没放在心上。 终于…… ………… 江晚月躺在上,卫致刚洗澡出来,看到他那一身薄肌,江晚月猛地坐起来。 “我觉得我的名字不好听。”她双手叉怀抱前,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句。 卫致看了看她,轻轻“哦”了声。 “?”江晚月女士很生气。要是王珈澜的话,早就说一堆真心实意甜话赞美花姐的名字,哄得花姐花枝颤的笑咯。 “我觉得你的名字更难听。”江晚月咬牙切齿道。 “称呼而已。”卫主任套上上衣,准备去书房加班。 江晚月哪里放过他,从被窝里出来,跟上他… 卫致看她哪哪都不对,又不知道哪不对,笑着问道:“你有事哦?” “你管我!” 卫致点点头:“OK~” 然后,一个在书房加班,一个坐在书房的桌上看着那个加班的人加班。 大概过了半小时吧,江晚月把卫致的电脑盖上。 “喂!”江晚月女士炸了。 “诶!”卫致已经笑了。 “你现在是可以完全把我当空气哦?”江晚月恶狠狠地看着他。 “我哪有…”他抱她入怀,蹭了蹭她的颈窝:“你陪我加班,我很开心啊。” 就这…没了。 “你觉不觉得,王珈澜那个老男人,说话怪好听的?” 卫致看了看她,微眯瞳孔思考:“他说话好听,和你有什么关系?” 江晚月咬牙切齿,叹了口气,咬了咬卫致的猪嘴:“你就能不能学一学?” 卫致终于笑出来:“你就是为了这个,别扭了一晚上?” “对!” “那你要听什么?”卫致靠着椅背,她坐在他腿上,他怀着她的肢,懒懒地看着她,眼都是笑意。 “好听的,什么那种很油腻的,很矫情的,甜言语?之类的吧~”她好像不在乎的样子。 但是卫致越笑越朗:“你不是一向不这些?” “我不你就不说哦?”江晚月恼怒地锤了一下他的肩头。绝对不是那种小拳拳,那力道,起步梁山级别。 卫致吃痛,但还是笑:“那我说。” “那你倒是说啊!”江晚月看着他。 卫致忍着笑,着嘴角,认真道:“甜、言、、语。” “滚呐!!!!!!” 江晚月暴走回卧室,卫致在书房笑得很傻。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