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则有些好奇,想凑过来看一看,结果陆习延一个侧身挡住了他探究的视线,“诶,不准偷看,这偷看了就不灵了。” 他才不稀罕偷看,他才不好奇。温则口是心非地移开了目光,中途还有些不死心地想往地上那张许愿符瞧,奈何陆习延挡得实在是严实,别说是上面的字了,许愿符的边边角角都看不到。 等两人都写完后,重新回到了桃树下。 桃树旁边有一块巨石,大概两三米高,石头上已经有了不少凹陷,按照陆习延的不靠谱推测,这应该是这些年来挂符的人踩的,积月累就有了不少坑,当然,这只是他的发散思维和胡猜测。 陆习延手里攥着许愿符,小心地踩着石头的凹陷一步步往上爬,作为一个不服输的男人,他要把许愿符挂到最高的地方! 底下是温则透着担忧的声音,“陆习延,你小心一点。”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陆习延回应着,小心地一点一点往上爬,越到上面能踩的凹陷就越小,爬到最上面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围观的大爷大妈们为他揪了一份心。 但陆习延最后十分顺利了到达了岩石的顶部,大爷大妈顿时都围了过去,发出阵阵赞叹。 “果然年轻就是好啊。” “这小伙子真不错。” “小伙子,身手还可以啊,是专门练过吗?” 陆习延在上面听见了,笑着回了句,“没有。” 的确是没专门练过攀岩,只是以前跳舞的时候要锻炼自己对身体的平衡能力和掌控能力。 注意到温则投过来的担忧视线,陆习延朝他安抚地笑笑,随后手脚利落地拉过桃树顶端的一枝桠,将自己的许愿符挂在了那上面,松手的时候枝桠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受到惯影响还在小幅度左右抖动,连着他的许愿符也一起微微颤动。 从石头上下来的时候陆习延成功收获到大爷大妈们赞赏的目光n枚。 陆习延看着温则手中的许愿符,说:“你想挂在哪里?” 温则想了想,说:“挂在最高的地方。” “需要我帮你吗?” 温则摇头,认真道:“不用,我自己去挂,这样才有诚意。” 陆习延没有再多说,只是跟在温则旁边一起来到了巨石下面,因为周围有大爷大妈在场,他只偷偷勾了下温则的指尖,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那我就在这下面守着,你待会儿要是不小心摔下来了,我还能接住你。” 温则看了他一眼,不予置否,他当温氏集团总裁时便十分注重身体管理,经常攀岩,经验丰富,怎么可能会摔下来。 事实证明,他的攀岩经验很快就派上了用场,温则找到落脚的着力点,十分顺利地到达了巨石上面。 陆习延在底下说:“温则,你可不许偷看我的许愿符。” 温则的心思被识破,一时之间有些恼怒,“我不会偷看的,我一点也不好奇。”他特意加重了“一点也不”这四个字,向陆习延证明自己绝不会想偷看的想法。 温则找了处地方将许愿符挂好,枝桠往回缩,他的许愿符便和陆习延的并排在一处,桃树绿叶繁茂,符上的字被遮盖得严严实实。 温则心里微有些失望,挂好后他俯身打算下来,只是途中却出现了意外,他忘记现在这具身体的体能同他以前是不一样的,二者相差太大。 温则手臂力量不够,脚底一打滑,伴随着数道惊呼声,他整个人向下坠去。 他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来临,下一秒他却落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被人接住了。 耳边是一道含笑的声音,“我说过,你要是摔下来我会接住你的。” 陆习延抱着人,手偶然间碰到了温则的袋,受到那里一个有棱有角的硬硬的东西,似乎是一个盒子,他没有太过在意,慢慢将怀里的人放了下来。 …… 太已渐渐消失在了地平线下,天渐晚,大爷大妈们准备下山回家了,一些人还问陆习延和温则要不要一起下山,陆习延摇头礼貌地拒绝。 他还要和温则在这山上看烟花呢,要是下山了,这山就白爬了。 陆陆续续的人下山了,山顶只剩陆习延和温则两人,他们并肩坐在地上,这次没有其他人的围观,他们可以肆意牵手。 温则没有询问为什么不下山,因为他记得,陆习延说过的,要送他一个惊喜。 不同于山底下城市的灯火通明,山上的夜晚只有三两排路灯,显得很寂静,而且……还有蚊子。 陆习延已经伸手拍死了不知道多少只蚊子了,心里暗叹失策了,看着温则手臂上的包,他带着愧意地说:“这么多蚊子,要不……下山算了吧。” 温则摇了摇头,说:“没关系,再待一会儿。” 于是他们在山上又待了半小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期间陆习延把人抱进怀里,用身体遮盖住温则出皮肤的手臂,头则搭在对方发顶上,两人时不时换一个浅浅的吻。 陆习延看了一眼时间,快了。 三、二、一,他在心里默数着。 下一秒,天空中划过几道白光,随后便是漫天的烟火炸开,几乎占据的整个城市的天空,无数行人驻足欣赏,拿出手机记录下这令人惊的一幕。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