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清风拉着进了寝殿,彼时寝殿内已燃起她身上那股子馥郁的熏香,三三两两的侍女瞧见她,屈膝行礼后便退了下去。 开悬垂的轻纱,宋清风的手从始至终都未曾松开过,宋怀玉面上一热,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与陛下皆是女子,怎么被她握着手腕还会脸热? “坐吧。” 宋清风坐在榻边,松开的手拍拍身侧的位置,昏黄的光影里,她那双眼睛被衬得愈发勾人。 宋怀玉紧张地了口唾,袖中的手微微捏紧,道:“陛下,民女的头发还未擦干,所以陛下您...” 她闻言将视线落在宋怀玉颈边被发梢滴下的水慢慢泅大片,隐隐现出女子雪润的弧度,起身接过她手中的干帕道:“坐在梳妆镜前,朕替你绞发。” “!!??” 是宋清风疯了,还是她疯了?身为一国女帝,她竟然会为自己亲手绞干头发!? “陛下,这万万不可,您贵为一国之帝,为民女绞发实属...” 宋怀玉向后退了半步,哪想脚底一滑,踩到垂在地上的轻纱向后直直摔去。 本以为自己会摔得头破血,结果预料中的痛并未传来,小心地睁眼,面前赫然是宋清风那张妖冶的面庞。 两具温热的身体相贴,宋怀玉的心怦怦直跳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目目相觑之间,宋清风她撑起两条胳膊,如绸缎似的墨发当即从她背后倾泻下来,落到她的耳边。 “陛下...” 宋怀玉不敢动,深怕坏了被自己枕在脑下的,珍贵无比的双手。 “怎的这样不小心?” 宋清风缓慢起身,伸手拉起倒在地上的她。 “陛下,您的手...” 宋怀玉注意到她被红的手,心里慌得不行,归为一国之帝,她怎能受伤呢?若是被追责起来,自己是有三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无妨,快坐下来,朕替你绞发。” 她站在铜镜前,道。 宋怀玉这回不再敢拒绝,心惊胆战地坐在铜镜前任她的手穿梭在发间,温柔地用帕子一点点绞干漉漉的长发。 铜镜里显映出两人的身影,背后的轻纱帷幔有烛影在跃动,宋怀玉低头不敢看她,锦鞋中的双脚都快把袜子抠烂了。 “你的胆子比朕里养的狸猫还要小。” 宋清风将透的帕子放在一边,弯下来,红贴近她的细颈,间溢出的呼热温暖,尽数扑在她的皮肤上,惹得她小小得灵下,袖中的手臂都爬了皮疙瘩。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朕也困了,入榻吧。” 她的手从宋怀玉肩上撤走,踩上榻安睡下来。 宋怀玉站在边踌躇不决,半天没有在宋清风身旁睡下,她扭头望向宋怀玉,撑起脑袋笑眯眯地望着她:“过来吧,你与朕同为女子,怕什么?” 说完,她又拍拍身侧的位置,示意赶紧过来。 呼...都是女的,而且她也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拒绝,睡就睡吧,赶明儿赶紧离开就是。 做完心理斗争,宋怀玉下锦鞋与薄袜在宋清风身边躺下,她的姿势还没调整好,宋清风就像人的宠物把胳膊腿都在了她身上。 宋怀玉不敢动弹,僵硬得像块木头。 宋清风把脑袋埋进她的颈间,温热的呼断断续续地落进领子里,不多会儿,她就听到宋清风的呼变得绵长均匀起来。 睡着了? 她微微侧目,宋清风的确已然入睡,睡颜静谧好看,昳丽的眉眼还能看出四分英气,鸦羽似的睫在眼下投落小片影,鼻梁直致,微抿的花瓣殷红,也难怪民间许多男子都想成为她的面首,位高权重不说,模样身材也是极品。 啊... 想到身材,她难免想到方才两人摔倒时宋清风在自己身上的一对豪,雪白的快要从衣领里溢出来... 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低头瞧了眼自己馒头大小的脯,轻轻叹气。 也难怪之前那个男人握住自己的时,会说出那番话了... 胡思想半天,宋怀玉忍不住打了几个呵欠,沉重的眼帘眨了几下后彻底合上,脑袋一歪,抵着身旁宋清风的脑袋沉沉睡去。 ... 热...怎么会这么热... 宋怀玉厌热,周身的温度热得像泡在热水里一样,面颊滚烫,额间细汗不断,热得难受的她不得不翻个身,离身边的热源远一些,面上温度瞬间消退不少,蹙紧的眉头也慢慢舒展。 然而得了凉没多久,那阵热源又近过来,同时她糊糊还觉得有什么硬邦邦的状物抵着自己的,她睡得糊,以为时仲彦景趁她睡时对自己动手动脚,手探到后,摸索着抓住抵住自己上、温热的状物,呓语道:“别闹了,阿景...” “嗯...” 一声低沉沙哑的男子息涌入耳中,宋怀玉霍地睁眼,眼中映上豪华的帐顶才记起自己正身处宁安里,身边睡的人是当朝女帝宋清风,那...刚才听到的男人息是哪儿来的?她的眼睛四处环看,殿内安静到还能听见风吹进来,掀动帷幔的声音。 难不成是我睡糊了? 宋怀玉翻个身,视线里是背对着自己睡的宋清风。 应该是我听错了吧,宁安里只有自己跟宋清风,哪里来的男人? 想通这些,宋怀玉又枕着胳膊睡去。 然而宋怀玉她并未注意到,在她睡着后,本该睡的宋清风幽幽睁眼,凝着榻里侧的墙平缓着呼... 这个小曲过去后,宋怀玉一夜安眠直至第二的上三竿。 “宋姑娘?宋姑娘?” 侍女唤醒还在睡的宋怀玉,她伸着懒,打着呵欠从榻上醒来,下意识摸向里侧,宋清风早已不在,估计是早早地上朝去了。 “已经晌午了,陛下命人备了午膳。” 侍女道。 宋怀玉鼻尖翕动,空气里确实飘着令人胃口大开的饭菜。 “多谢陛下。” 她下了榻,下意识地摸向后,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宋姑娘?” 侍女见她在不停地摸着后,好奇问道。 “总觉着后上有什么东西...” 她几次想扭过头去看,可惜她的身子大概是睡不惯太柔软的榻,一夜过后浑身酸疼,怎么也扭不过去。 “我帮您瞧瞧吧。” 侍女走到她身后,仔细在她的裙摆上寻找那处异样。 “看清是什么了吗?” 宋怀玉问。 侍女:“嗯...宋姑娘您后上有块儿白的污迹,看颜与硬度,许是从哪儿不小心碰到了融了的烛蜡。” “这样啊,那没事儿了。” 宋怀玉摆摆手道。 “是,那我便伺候您洗漱吧。” “不,不用了,我自个儿就行。” 习惯了二十一世纪的独自生活,宋怀玉很不习惯有人伺候,走到侍女备好的水盆前用洁齿木清洁牙齿与舌面,悉的木质清香取代口中异味,喝口水漱干净洁齿木的碎屑。 “宋姑娘的模样生得可真好看。” 侍女在一旁瞧她未施粉黛的脸,细小的水珠挂在脸上显得吹弹可破。 “是吗?” 宋怀玉摸摸脸,望向铜镜里的自己,无论看多少次还是会觉得惊,刚穿越过来时的面黄肌瘦已然不见,这些时的养身使得她面红润,一张桃花玉面、臻首娥眉,怎么看怎么喜。 “是的,宋姑娘是我除了陛下以外,见过的第二位如此绝的女子。” 她道。 “谬赞了谬赞了。” 宋怀玉擦干脸上的水珠,指腹在侍女递来的小盒子里了下,取出些护面膏在脸上晕开。 洗漱过后,她坐在院中享用午膳,中膳食致味美,她食指大动,风卷残云般把碟子里的膳食吃的一干二净,没浪费一星半点。 用过午膳,宋怀玉本以为自己可以离开了,左脚还没踏出宁安,宋清风的旨意便下了下来。 “陛下说了,今中有宴,宋姑娘不必太早离开。” 宋怀玉闻言身子晃了下,宋清风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她在里待多久? “那陛下可说过我何时能离开?” 她问。 带话的侍女摇摇头。 “...我知道了,多谢。” 宋怀玉叹着气回到殿内,越发不明白宋清风邀自己入是为了什么。 “唉...” 宁安外,孟承霖在墙下稍作停留,捕捉到空气里飘来的女子叹息,他不自觉握紧袖中的手。 昨夜过后,女子柔的娇与面上娇羞总挥之不去,整整折磨了他一整夜,具硬得快要炸开,若不是他还要将初献给宋清风,他怕是早已... “孟公子。” 庄晏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孟承霖回身望去,弯作揖道:“国师。” “陛下在寻孟公子。” 他道。 “...我知道了。” 孟承霖愣了下,再次作揖离开宁安前,经过门时,他瞧见一抹粉在那棵金桂树下蹦跳,云朵般的裙摆底下,雪白的小腿时隐时现。 短短一眼,他便收回了目光,青绿的衣袂极快时消失在门前。 ———— 后面再让咱们的霍将军吃个,嘿嘿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