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两个人是什么都做过了,按理说应该已经对体的触碰习以为常。然而在光溢的房间里,赤着脚坐在地上,静静地牵着手,祝宁宁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样子。 这种觉既悉又陌生,她心里成一团,也理不清头绪。手心冒了汗,她很想把手回来,却又不敢动。柳棠注意到她的情绪,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却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紧握的双手被倏然放开。柳棠接起电话,应了几句后起了身,说得用电脑处理点事情。祝宁宁暗自松了口气,退了游戏,走到书柜前挑了本书,坐在窗边看了起来。 她低着头,一半身子浸在光里,周围笼着一层虚虚的柔光。头发在太的照下显出浅淡的棕,睫弯弯遮住了双眸,红润的两瓣,玫瑰花似的缀在小巧的鼻头下。 柳棠坐在吧台旁,一边在键盘上敲击,一边偷偷地看她。他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鬼鬼祟祟。明明人就在他家里,睡在他的上,吃着他做的饭。他难道不是已经拥有她了吗?为什么还有一种怕被发现慕之情的紧张? 他自嘲似的弯了嘴角,深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可惜效果不大。正巧祝宁宁在这个时候悄悄抬了头望向他,见他貌似全身心投入在工作中,就又心情复杂地重新低下了头。 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七上八下地了套。 她总是偷偷希望柳棠对自己不是真心的,只是玩玩儿,这样她欺骗他时的负罪就不至于那么强。可他现在看着如此冷静,好像完全不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她却又有些憋闷。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只好在心里反复念叨“冷静冷静”,然而却事与愿违,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她的计划看似顺风顺水,可她的心情却这样起伏不定。像是一只脆弱的风筝,一阵风也能把它吹得颠簸不止。 两个人这样各怀各的心思,表面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上午。中途柳棠去厨房做了饭,一起吃过以后,他说下午需要去公司一趟,晚饭时间回来。他让祝宁宁坐在边,拿过铁链,重新把镣铐戴在了她脚踝上。 铁灰的金属打磨得有些糙,只是这么一会儿,就在她白的皮肤上划出了红痕。柳棠握着她娇的脚掌,突然有些自责。 如果不是他准备得这么不充分,她不至于受这些罪。 “我很快就回来了。”他半跪在地上,把巾到镣铐与皮肤之间,柔声告诉她,“如果不舒服要记得告诉我,我会尽快加个内垫。” “好。”祝宁宁答应着,用长长的睡裙盖住了脚踝。 她垂眸看着他,正好他也望上来,两人目光相接,心脏均是漏跳了半拍。祝宁宁把脚从柳棠手里了出来,又怕这动作太过生硬惹恼了他,就小声补了句“早点回来”。 柳棠眸光浮动,思绪万千,表面却还是一派云淡风轻,只点了点头。他走出房门,换了衣服,直至上了车,还有些恍然。 李秘书在他耳边说了不少好不容易搜刮来的新鲜情报,本指望着他给点夸奖,结果他只是随意评价了两句,就又撑着脑袋陷入了沉思。李秘书很不甘心,当场抱怨起来。 “小棠,柳总,这可是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国外那边套来的消息,你总得给我点面子吧!” 柳棠看着窗外,心不在焉:“你继续说,我在听。” 李秘书拿他没办法,可是又气不过,干脆就不说话了。他一闭嘴,耳边嗡嗡的声音消失,这寂静反而让柳棠回过了神。 他闭着眼,呼间总算是调整好了状态。转过头,他脸上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拍了拍李秘书的肩膀。 李秘书得到了求和信号,也见好就收。他一边把整理好的资料堆到柳棠腿上,一边无奈地问:“你今天怎么回事,家里出什么事了?” “没事。”柳棠浏览着文件,“昨天没睡好,有点困。” —————————————————————— 小柳:老婆叫我早点回家,我原地升天!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