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苑苑,你起来读一下这首诗。”法语老师看到了正在开小差的我,厉声叫我起来。 我叫苦不迭,法语是我的二外,因为已经考过JLPT(语能力测试)的N2了,我就不想去选修语浪费时间,但是我们班的大多数人都选修了语。 我也小小地纠结了一下,选语可以上课摸鱼划水,选法语就得认真学习了。最后,拗不过王一洋的劝说,选了法语。洋洋把法语夸地天花坠,什么世界上最美的语言,发音优雅,英语专业学习法语有天然优势…最后说就当是陪她。 无可奈何之下,我把志愿改成了法语。 法语老师是个优雅的老太太,就是民国那种大家闺秀,林徽因型的才女,参与了几次法语教材编修,但是上课特别严厉。 我的发音练得还不错,也不怕读书,只是,我刚刚走神了,完全不知道在干什么。 索,洋洋在受老太太折磨后,像个得手的渣男一样,每次上课前都要吐槽一下法语变态的变位和,然后她就带着我躲在后排座位,我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好,倒也没有意见,因为我本不愿表现自己。这下给了她指点给我暗示的机会。 洋洋指了指课本164页的诗。 我立马会意,读了起来。 La?Destruction(毁灭) 选自Charles?Baudelaire(夏尔·波德莱尔)的Les?fleurs?du?mal(恶之花) Parfois?il?prend,?sachant?mon?grand?amour?de?l'Art, La?forme?de?la?plus?séduisante?des?femmes, Et,?sous?de?spécieux?prétextes?de?cafard, Accoutume?ma?lèvre?à?des?philtres?infames. 魔鬼不停地在我的身旁蠢动, 像摸不着的空气在周围漾; 我把它下,膛里阵阵的痛, 还充了永恒的、罪恶的望。 II?me?conduit?ainsi,?loin?du?regard?de?Dieu, Haletant?et?brisé?de?fatigue,?au?milie Des?plaines?de?l'Ennui,?profondes?et?désertes, 就这样使我远离上帝的视野, 并把疲惫不堪、气吁吁的我 带进了幽深荒芜的厌倦之原, 我全神贯注地读着书,一个深沉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他接着我的诗到: Et?jette?dans?mes?yeux?pleins?de?confusion Des?vêtements?souillés,?des?blessures?ouvertes, Et?l'appareil?sanglant?de?la?Destruction! 在我的充了混的眼睛里 扔进张口的创伤、肮脏的衬衣, 还有那“毁灭”的器具鲜血淋漓! 全班都寂静无声,我慢慢放下课本,惑地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穿着褐风衣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他的容貌很是英俊,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朝我微微一笑,我的心狠狠地颤动了一下,却不由地想起了宋乔,自那天他送我回学校,我们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我们做了之后,我们都默契地没有在养父母面前透端倪,可以说如果从旁观者来看,我简直是一个大渣女,是我先挑逗地他,最后一句负责的话也没讲。 我已经暗暗脑补出一副这样的图像:名声在外的青年才俊宋医生像个小媳妇一样控诉我的无情冷漠。 老太太惊讶地说:“Jacques,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那个叫Jacques的男人说:“回国有一阵,很抱歉一直没来看您”,然后他们行了一次法式贴面,“不过我相信很快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老师,我现在也在江大任职。” 老太太高兴地说:“Bravo(太好了),你在哪个系?” 我猛然想起来了,我听过的那个讲座,虽然我进去后就睡着了,但是主讲人海报上的照片非常英俊,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他是犯罪心理系的教授—付之江。 “我现在在犯罪心理系。”付之江淡淡地说。 我隐隐有些不安,觉他不仅仅是在跟老太太说话,似乎也是在对我说。 我悄然坐下,一旁的洋洋已经开始发起了花痴,她的星星眼,我都无奈了。 好不容易熬过这门课,回到宿舍,我看见一封信安静地躺在我的桌上。 会是谁呢? “这年头还有人写信,不会是情书吧。”洋洋有些兴奋。 “咦,没有名字啊。” 是匿名信。 摸鱼上来码了一章,文中对法语的吐槽全是真的,奉劝大家美好的事物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学语言要慎重!!! 后面我有空就码。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