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生刚洗好衣服,就看到母亲抱着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偷偷摸摸,东张西望地进了屋。 “总算是过来了,呼,幸好没有人看到。”夏花将人放到上,脸上尽是发财的兴奋,“要有钱了,有钱了……” 她高兴地疯了一会,喃喃道:“看这衣服还有身上的珠宝,一定值大钱了。” 见夏生走了进来,赶紧叫他滚出去。随即将这人身上的衣服都给扒干净,一丝不挂。 “啧,模样长得比村长家的儿子都要漂亮,不得了。看得我都想……可惜是个女的。要是换身男装,卖到院……”夏花一边琢磨着怎么处理这个女人,一边带着用布裹的衣服着往村外走去。 夏生见她走了,内心徘徊一会,还是走进夏花的房间。 一进入看到的就是一具玉体横陈的女体。 顿时脸臊得慌! 他赶紧冲出房间到自己的屋子拿了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上,一边穿,一边红着脸,折腾了大半天才给穿好。 天已经暗了。该煮饭了。 而夏花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夏生肚子有些饿,随便吃了几口,就进屋去看人了。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女人,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移不开眼,迈不开脚,全把时间都浪费。 白得像煮的蛋,这真得是人吗?而不是她们说的仙人?! 夏生发着呆,痴痴地望着,脑海里想的是白天给她换衣服时,高耸的圆润红果,约素细,白玉腿,以及白苞一线天。 ‘嘭—咚’ 被自己想法惊到的夏生,猛得从坐着的凳子给摔了下来。 声音一下子将连楚给醒,鼻尖闻到了一股腐酸味,眼前是一片黑霉屋顶。 她眨了眨,有些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刚要回忆自己是谁时,脑袋一阵痛,鼻子一酸,心间传来一阵钻心的苦楚,好似高阁倾塌,万物埋葬。世间只有她一个人,无茫无边。 眼角润又酸涩。 夏生爬了起来,手刚搭在沿,就见连楚醒了。细手着脑袋,他有些无措。 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她的胳膊。 像是怕被打,又缩了回去。 他舔了舔嘴角,好久没说话的声带发出磨砂声,“煮……煮……草、吃……吃吗?” 连楚忍过头痛,终于看见了旁边有人,但心神空,她呆呆地坐直身,目光无神。 这样枯坐着,天暗淡,夏生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心里有些怵。 良久,他才摸着黑,给连楚端来一碗冰凉的菜汤。 “吃。” 连楚低头,绿的汤发着黯淡的幽光,好似一碗毒药,上面还飘浮着黑绿的不明物体。 机械地端起碗,然后咕噜咕噜喝下去,将菜在嘴里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 她等待着,等待着…… 夏生见她吃完,将陶碗拿了过去,就离开了。 连楚等待了好久,直到天晓破光,清曦晨。 夏生在天灰蒙的时候,就醒了过来,看了一眼屋外,空,夏花过了一夜并没有回来。 他并不伤心,而是偷偷去看连楚,发现保持着昨天坐起的姿势,一夜。顿不解。 但他只是看了几眼,就跑到偏房开始编织竹筐。 手法稔,带着厚茧的五指嗖嗖飞快。 不知不觉就有近百只的小型竹筐做好,一个迭一个被妥帖放好。 他觉得有些累,正要休息一会,就看到连楚正倚着门框看着他,目光透着好奇。 “这是要拿去卖吗?” 夏生纠结了一会,最终点了点头。 其实这些,都是母亲处理的,他只知道编,顺便去农田施粪。 若是没有做好,会被一顿打,昨天浪费了一天,所以今天早上加紧把昨天未编的给编好。 连楚见他点头,又问道:“这里只有我跟你吗?” 她昨晚想了很久,怎么也没有想明白,脑袋里空的,什么都不记得。 今早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走路的声音。她跟了过去,就见一个头发随意绑着苞,灰头土脸的小男生在干活。 而自己身上穿着跟他一样的灰衣服,穿着至少还算舒适不扎皮肤。 手皮白,虽然有好多类似刀割划痕的伤口,但一点都不像他的黑、糙。 她可以断定自己绝不是这里的人。 但又不知道去哪里,只能暂时呆在这里。 夏生摇了摇头,说了二个字,“母亲。” “什么?”连楚没有听清,他说得太小声了。 他还再说,就看到门外来了人。 那是前天跟母亲一起去探宝的人,此刻一脸怒气冲冲,横颤抖。他被吓得反身子哆了一下。 连楚听到了,转过身,就看到一个类似大汉的妇人迈着八字步,双目瞪凸。在见到自己的那一刻,动作顿停,表情变得呆滞。 连楚:“你是谁?” 妇人这才反应过来,咽了一下口水,“好美!” 连楚蹙眉。 那种王公贵族的气场哪怕换了衣服,也不损,一下子就将妇人给震住了。 她这才想起来,昨天她们抢的宝贝就是这个人。 可她不是个死人吗?怎么醒了过来? 一想到这,立刻脸变得青白,惊恐起来,大叫着跑开了。 “炸尸了!!啊啊啊啊~” 幸好这屋子地处偏僻,没有人听到。 可这不代表没人不知道。 连楚大概在这间破旧还有可能会漏雨的屋子走了大概几十圈,门外就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户人家。 团团被包围,很快就被赌个水不通。 人声叽叽喳喳、吵闹非常。 当看到连楚出现,顿时都噤了声,一个个眼珠全都往连楚身上黏。 于是,连楚在这呆了几天,她们就看了几天。 甚至有些人还会拿着午饭跑过来,一边看,一边吃,仿佛连楚就是那下饭的菜。 但好在她们还有其他农活要干,哪里有空欣赏美人,不过二叁天,就都习以为常了。 偶尔看到有人往夏家的方向,会客气地说上一句,“你又去夏家看仙人了啊。” 连楚见她们并没有其他动作,也就随她们看去。 只是到了晚上也没有见夏生说的母亲过来。而且这里简陋得可以,吃饭连个桌子都没有,而且一天一顿饭,是个硬邦邦的窝窝饼。 她用一块干净的石块敲了敲,发出梆梆的响声。 这要是咬下去,牙齿会掉的吧! 抬头去看那个瘦弱的小男生,醮着碗里的水吃得很香。 “你叫什么名字吗?” 夏生忙不迭咽下一口稍变软的饼,道:“夏生。” “夏生。”连楚嘴里念着这两个字。 不知为何,她念到夏这个字的时候,心空了一下,昨天那种找不到由头的觉重新浮上来。 揪痛着。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