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也做噩梦了,梦里有个人一直对着她哭,她问那个人是谁,那人却一直不回答。 后来外婆突然也出现在梦境里,跟她说,那个人是她妈妈。 大概是因为妈妈走得时候自己还小,又过去这么多年了,所以对她的样子都记不清了,梦里亦是那般模糊。 岑也问妈妈为什么一直对着自己哭,妈妈说她死不瞑目。 她又问妈妈为什么死不瞑目,妈妈却没有再回答,只是一个劲地掉泪。 旁边的外婆这时却叹着气说:因为害死你妈妈的人,除了岑岩东,还有一个人! 岑也原以为那个人是黎欣,但不知怎么的,小姨却又突然出现。 然后妈妈和外婆就莫名变得很惊恐,且一直往后退,好像恨不得跟小姨拉开十万八千里。 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代表了什么,但是只要人不傻,脑子正常,都会忍不住往那个方向去怀疑—— 所以,她被自己的怀疑吓醒了。 温贤宁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立刻就挂了电话回到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 岑也吓坏了,脸有点白,双手也一片冰凉,身子还微微有些发抖。 “做噩梦了是不是?别怕,我在这里。”温贤宁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摸着她的头,动作轻柔,极具安抚。 过了一会儿,岑也的情绪恢复稳定,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没事了。” 都已经是当妈的人了,做个梦而已,竟吓得大喊大叫。 以前家里只有自己和外婆的时候,做了噩梦也害怕,但从来不会这样叫。 你看,人心就是这样,只要有人可以依靠,就不愿意花费力气去坚强。 但对于温贤宁来说,她能在有事的时候第一时间找自己,真的很欣。 一个刚生完孩子,月子都还没出的人,本不该经历这么折腾。 他又温声细语地哄了岑也一阵,哄到后面,岑也更不好意思了,捂着脸扑进他怀里,闷声问:“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儿?” 温贤宁:“你跟小孩差不多。” “胡说!”岑也不服,“我已经是妈妈了。” “谁叫你妈妈了?我没听见。” 岑也:“……” 要是孩子这个时候就能叫妈妈,那她应该不会高兴,而是惊恐吧? …… 时家,时音接到陆言遇的电话后,就准备去接陆白。 但因为当前的谈话还没出最后的结果,时家的人就不同意她这么走掉。 “音音,你至少要表个态才能走,要不然我们怎么能放心呢?” 时音笑了下,“五叔要我怎么表态?你们给我的选项只有一个同意,这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要那个臭未干的头小子?” “他不是臭未干的头小子,他有名字,叫陆白。” “那你也别忘了,他的父亲是陆成栋,他的母亲就是被他父亲死的!” 那天的事情,其实南城很多人都知道,但因为网上的视频照片删除的太彻底,以至于大家都不敢再大肆谈论,生怕会惹祸上身。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