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么,成年喵和未成年喵的区别(doge) 世子殿下:我又来了凑热闹(找)啦! 以及,写这章的时候我真的喝了好几杯茶降火,也有辣到你的话是最好(拇指.jpg) —— 请喜的小可多多支持(づ ̄ 3 ̄)づ 第52章 (正文完) 所以, 好好的去师兄院子里做客,好好的二人时光,她现在却得捎上这么个煞风景的家伙。 “你就不能——”晚点再来么? 柳千千恨不得一拳把纪之打回西平王府去。 但事情肯定是不能这样讲的, 毕竟纪之能上山来的机会不多, 大部分都是蹭着三皇子的行程, 而对方确实也在山下的时候帮了他们大忙,再者……人家摆明了也是真心来探望师兄的, 她实在没有理由阻拦。 “别说, 你今打扮打扮, 瞧着倒是致不少,难道这就是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 鞍你个大头鬼啊鞍,虽然反复劝说自己没道理生这种莫须有的气, 但她还是忍不住态度变得有些差。 “师兄忘了很多事,”她领着纪之往师兄的院子走,一边严肃道:“应是不认识你了,当然师兄现在也跟我不太,反正情况很复杂, 你探望归探望,介绍下自己也可以,但不要说话。” “哎呀, 我都听掌教大人嘱咐过喽,我就是想来看看钧月兄的状况而已。” 柳千千闻言忍不住瘪瘪嘴,暗道对师兄这么殷勤做什么,难不成纪之到现在都“贼心不死”地想要拜师兄为师吗? “诶?你可别多想啊,我对钧月兄可没什么‘非分之想’, 也早没什么和你‘争宠’的意思!” 所以原来真的有过是吧! 不过, 她表现得这么明显?连纪之这个心大如斗的人都察觉了? “拜托, 我也算是锻炼出来了一点好么……”纪之挠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若是从前让你不舒服了,还请多多谅解。” 确如对方所言,纪之今早还特意多带了好些漂亮的金银宝石小物件,固然不算特别珍贵,但胜在山上少见新颖,他还给小茗也备了一份见面礼,当时世子殿下的原话是:说不准哪又要求到宗门里来,还是应该在此处多际际。 这么一看,纪之的情商本来应该也不差,思及第一次在西平见面时对方同街边商贩打成一片的模样,她挑挑眉道:“兴许你未来能成为一个不错的王爷。” “嘿柳千千,说点好听的你就这么好说话啦?早知道我以前就应该多捧捧你啊。” “……你少来。” 两人一如既往地边斗嘴边将近走到了藏书阁处,只越近,柳千千莫名又忆起自己昨晚梦见的事情,忍不住重新心跳加速地忐忑起来。 幸好纪之方才讲得高兴,应是没太发现她的异样。 等到院门口,柳千千正要抬手敲,忽听里头已是有脚步声。 她未及反应,眼前的门便被打开,师兄正站在门后。 对方依旧是银冠马尾袍带如雪,只乍看见她时似是愣了愣,转瞬双眸便微光闪烁地亮起来,融了什么隐约甜欣喜的情绪在里头一般。他面上还带了极轻微的红晕,抿抿,像是想要开口同她说什么。 柳千千的心竟也跟着提起。她正等着听师兄的话,忽在此时,纪之从门边凑过脑袋,乐呵呵兴奋道:“钧月兄!晨好啊!” 柳千千:…… 折寿啊…… 她收回之前对世子殿下的夸奖认可。 眼见着师兄看到纪之后愣了好一会儿,紧接着对方睫颤了颤,只飞快来回看了看她和纪之,却是慢慢褪去面上红晕,脸变得有些白。 因一直密切关注着师兄的神情,柳千千自然发现了对方的异样,怕是他哪里不舒服,赶忙开口问师兄怎么了。 可师兄只又抿摇了摇头,他一顿后扶着门看向纪之,再开口时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似的:“这位是……?” 柳千千在心中长叹一口气,给了纪之一个眼神,示意他自我介绍一下。 “钧月兄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们在山下见过面的,我是西平王世子纪之。” 听了纪之的介绍,师兄像是眸光轻忽晃了晃,也未多言,轻轻颔首过后,便领着他们一道进了屋。 因稍稍落在后面些,柳千千忍不住再次拿眼神叮嘱纪之别讲话。 对方只摆手表示知道了。 师兄应是没发现他们这点小动作,他领着他们到院中石桌边才转身,此时的神情已经恢复寻常平淡沉静的模样,嗓音低磁道:“我备了些茶点,你们先坐,我再进屋筹备片刻。” 啊……如此郑重吗? 柳千千不又在心中哀叹,若是今次没有纪之跟来,这待遇就是她一人独享了。 她在师兄进屋后草草扫了眼石桌上的点心,然看清了,心尖却是一麻。 这……这些点心……她不用多思考都觉得眼得厉害,恰恰和曾经她在师兄记忆里见过的一样,有她喜的糯米糖糕,其他带酥皮的…… “看起来很不错诶,”身边世子殿下大剌剌地点评起来:“原来你们在山上也会吃点心么?修行者不是一贯提倡清简,口腹之也淡薄?” 喉头一哽,腹心绪被打断,柳千千捂了捂脸,疲惫应他:“是……,也吃的……”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 若说岑钧月一点都没察觉出不对劲,那是不可能的。 他固然是失掉了不少记忆,可到底没变成一张白纸,他还记得自己从前身有痼疾,记得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呆在院子里,记得前段时间他似乎下了山去。 只某些情绪如雾里看花,瞧不真切,仿佛一用劲想,那些碎片便似清澈池中滑溜溜的尾鱼,隐约捉住了,却又极快地擦着掌心轻巧躲开。 但好事是,如今他可以更加自如地运用妖力,那种全方位掌控自己身体的觉,很轻松,轻松得都有些不真实了。 因此他又想,从前的自己大概很辛苦。 然在这轻松之间,他亦常觉出一种极淡的缺失。 不是完全空的,没有那么难受。只是一种绵长又微妙的情丝,偶有在心间似雨般柔软纷落,亦似不小心洒到纸面上又晒干了的水痕,只留下一点淡淡发硬的细微褶皱。 是了,从前的自己虽是辛苦,但好像又有什么极开心极足的事情作支撑,那种巨大的幸福,仿佛整颗心被填的的觉,他似乎也依稀存有印象。 他如今忘记了曾经的辛苦,也忘记了曾经那种极为开心愉悦的足。 可到底是什么呢? 他问贺掌教,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对方的神情一下变得有些微妙地憋得慌。 尽管贺掌教很快便调整脸揽过他的肩轻松道没有关系,该想起来的总是会想起来的,可岑钧月心知自己猜对了,而他心底的声音也总是催促。 他好想知道,好想找到,找到那个会让他那般觉得开心幸福的人或事。 他总觉得自己像是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哦,是这样,等你再修养几,就可以开始用梦盒了,还有你屋里头那个池子……”贺掌教在院中道:“这个池子可能还需要定期检查检查,是一个械部的弟子负责,戚长老门下的。” 岑钧月点头表示知道,并没有太过在意。 事实上他每的生活很简单,修炼从未间断,空闲时间为数不多的兴致就是泡茶和制灵药,他在想……自己到底该上哪去找呢? 直到贺掌教口中,那个械部弟子第一次来敲了门。 他其实一早便察觉到门外有人了,只对方似乎在门外踌躇进退好一会,才正式敲门。 难不成是怕他么?岑钧月捻了手上的灯芯草,淡淡想,他的魇兽身份是局限于长老会的秘密,不过贺掌教既说了还要送梦盒来,想必这个弟子是知情人。 会是因为他是妖而害怕么?他只坐在石桌边卸了制,等对方自己推门进来。 有时候,出乎意料的颠覆往往只在眨眼。 听见门边的动静,他轻抬眸去看。 甚至才只捕捉到鹅黄的块,他的心尖便是猛然一阵不自控的动。 在看清对方面容的瞬间,他已是觉得整个人被剥离出了另一个自己。那个自己忽匆匆站起身,直愣愣跑过去,只站到近前,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兴冲冲在她身边转,甚至想要上去挠她的衣摆,想钻到她怀里趴着,想被耳朵,被轻飘飘地捋着抚摸。 原来是她,原来可以完全自控是一种假像。 只要见了她,他就少了大半自制,心思被不由地牵系着转。 好似一面原本蒙了层雾气的镜子,他用力擦了又擦,终于慢慢清晰瞧见了镜中那个身影。 他不会认错,他的心能告诉他答案。 只他很快困惑于她的态度。 尽管记不得往昔的细节,但他总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不该是如此这般拘谨陌生的。 若他们曾经很好,为何她现在要装作仿佛初次见面?她为何不像贺掌教那样直接同他说清? 还是……他们要好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亦或者从前是要好过,但后来又生了什么变故? 也许是因为太过喜,才会如此谨慎。在极短暂的时间里,万千纷纷思绪念头怦然扩散,又被强制归拢,最终只化作一片悠悠落于湖心的轻羽,起细微波纹。 他不能妄加推断,岑钧月如是想。 若是最坏的情况,失忆以前,他们有过什么不开心的经历,是他被抛下了,那他更要把握此番机会,干脆把那些过往洗去,能重新开始才好。 既她装不认识他,那他也姑且先按兵不动好了。 岑钧月原本的计划是,慢慢确认,徐徐图之。 但他很快再次清晰意识到,在她面前,他的自制力好像真是……极端薄弱。 哪怕她只是推门进院子,只是默默在石桌边放东西,他都要花大力气克制自己的目光不傻愣愣地追着她转,直等她进了屋内又去检查那个池子,他才能暗暗松下一口气。 她来了几次后,他已是试探出她定然从前与他极为相,尽管她嘴上说是第一次来,却能很练地规避他摆得太密容易磕绊的药架子,摸得清他的各种灵药都喜放在哪处,知道他的茶叶摆在暗处的高柜上,甚至能直接问都不问都挑出哪一罐是庭碧螺。 也不知该说她是心大还是疏于掩饰。 哪有初相识会是这般模样? “这东西……从前是我在用?”,他忍不住弯捡起她从池中拆下来的琉璃腕铐细看,只一触手,好像那种悉的被束缚的觉便涌上来,手腕都有幻觉般的刺痛。 原来从前他需要被铐着,才能控制住自己吗? 他又眼见着自己问完,对方的神变幻片刻,像是有些尴尬起来。 会是因为这个吗?岑钧月忍不住疑心,是不是他从前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或者是被她瞧见了自己失控的样子,让她害怕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