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阵喧哗,从半边的车窗传进来。 伽萤听了几句就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原来是南备他们抓白公主离开出了意外,不仅没把白公主抓到,还找不到白公主的去向了。 正想着南备,南备就走到了房车的车窗边,看到房车里面的情形,让这个铁汉子傻眼,一时间都忘了要说的话。 伽大小姐被伽总抱在大腿上坐着,手里端着碗筷,正好一口饭菜喂给伽总嘴边。 在南备的视线下,伽总平静的张嘴吃了下去。 伽萤就收了筷子,没有继续喂下一口,而是带着几分兴趣的侧头朝南备看着。 这画面…… 南备都形容不出来,到底是伽大小姐被伽总当孩子哄着呢,还是伽总被……咳! 除此之外,南备还觉得这兄妹两的姿势太亲密了点,可是两个当事人都是再自然不过的样子,倒是让他不由产生一种,自己大惊小怪才奇怪的觉。 把心底那点异样扫去,南备回神过来,脸上就出一抹惭愧,向伽蓝道:“很抱歉,耽搁了boss的时间。” “那条蛇应该有模拟环境的变能力,一时没防备就被它跑了。”南备解释道:“我们已经包围了它消失时的活动圈,除非它一直不动,只要它一动就会被发现。” 那么庞大的蛇身,又不是细小的小蛇。就算会模拟环境又怎么样,一旦滑动起来,他们一定能抓到它的真身。 没能第一时间把伽总代的事情办好已经是失职了,南备不敢再耽搁伽总的时间,向伽蓝保证之后一定会把白公主捕获,让伽蓝按原计划先启程。 伽蓝听着没说话。 伽萤目光闪了闪,说:“那走吧。” 她一开口,伽蓝的视线就直直看过来。 伽萤任他看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还是无辜平常的样子。 站在车窗外面的南备觉得这兄妹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那种只有他们知道,外人完全没办法入的那种的默契。 然后他就看到伽总好像败下阵来的妥协了什么,心情却不太愉悦的朝他这边瞥了一眼。 这一眼让南备透心凉,头皮麻麻的,不知道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才让伽总那么厌烦的给自己一记眼刀子,差点没让他去了半条命。 南备一言不发,实在是他真没能猜到伽总的心思,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胡开口认错反而适得其反,不如眼观鼻鼻观心。 在伽总的低气中挣扎不到两秒,忽然又觉得浑身一松。 南备讶异的抬了抬眼皮望过去,余光看见坐在伽总腿上的伽大小姐,正伸手捏着伽总脑后扎着的小揪揪。 小手先捏了捏小揪揪,清澈柔软的嗓音低声说了声,“好像又长长了点。”然后手指顺势自然落在伽总的后颈,在伽总后颈的皮肤抚了抚。 南备发誓,他真的看到伽总愉快的眯了眯眼睛。 完全就是被成功顺的模样。 ‘顺’这个词在南备脑子里转过,先把自己雷了一遍。 理智告诉自己不该把这个词用在伽总身上,情上却控制不住一路走到黑,甚至还联想到了自家养的一头黑背……罪过罪过! 后方传来小弟的呼喊,好像是找到了白公主的线索。 南备赶过去。 车外没人了,伽萤收回手,又说了声,“我们也走吧?” 收到一半的手被伽蓝按回去。 手指再次贴在男人修长的后颈。 两人皮肤的温度不一样,一接触就能清晰的受到彼此。 伽萤不在意的用按摩的手法帮伽蓝捏了捏,一侧眸就看见伽蓝眯起眼睛,放松又仿佛沉的样子。这种毫无防备的模样,使他周身冰冷的气场破了个,不住本身的美,便将相貌的优势完全凸显。 绝美,危险。 两者融合,构成独一无二的风采。 想到刚刚伽蓝的妥协,伽萤轻笑着,继续用手给他按摩着后颈,做着无声的讨好。 少女的指头又软又凉,不用眼睛去看,肌肤相触的官愈发的清晰。 每落到一个地方,都带来极其的舒适。 只是在这份舒适下,又莫名有着丝丝烦躁纠不清。 那种有腔深处不断向外扩散的烦躁,仿佛有一颗火种,不断炙烤着身体,引起由内而发的躁动,偏偏就是寻不到突破口去纾解,越来越累计得叫人口干舌燥。 这种躁动是伴随着后颈的舒适一起而来的副作用,伽蓝心里清楚松开妹妹,这份副作用就会一起消失。可是他舍不得,哪怕副作用折腾人,他依旧甘之如饴。 只有抱着怀里的女孩,清晰真切受到她的存在,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就在自己的掌心里,他才能到脚踏实地的圆。 他的腔里仿佛有个黑,那里深不见底,时常灌出冰冷的风,冰冷而腥,像择人而噬的血盆大口呼出的腥气,鼓噪着,叹息着,告诉着他,引着他,让站在边缘冷眼旁观的他几次三番差点临门一脚踏进去。 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他从来不知生存的意义,又或者对于他而言,生存只是单纯的生存罢了。 不管用哪种方式生存都无所谓。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没有真正的踏进那个深不见底深渊。 他静悄悄的坐在无边无际黑暗的深渊前,心底有着一束光。 当这一束光捧在他的手心,便照亮了他的眼,照亮他的周围。 烦闷也好。 鼓也罢。 好的坏的。 舒服的难受的。 对于伽蓝而言都令他喜到痴的程度。 这一切填补着他的空,不再是刮人的腥风,那个口也仿佛被堵上,在黑的最深处,仿佛有一双猩红凶恶的眼瞳,透过隙注视着这一切。它本该愤怒咆哮,恨不得将阻碍自己的一切撕成碎片,挫骨扬灰的吃进肚子里。 事实上这头藏于黑暗最深处的凶恶之物,时常带来腥风的低沉咆哮消失,不再张牙舞爪,气息均匀,温顺的趴伏下来,连打个鼻腔都小心翼翼的,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伽蓝喉咙发。 他看到女孩近在咫尺的脖子。 纤弱,白皙。 这一瞬他的眼神浓稠得黑不见底,表面看上去也更加离,仿佛要渗出水来。 那股想要咬一口妹妹的冲动又来了。 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强烈。 就好像是对他一次又一次故意忽略制的惩罚一样。 仿佛两人的身上装了相的磁铁,不可抗力的将他一点点靠近,越来越接近女孩的颈项。 对危险一无所觉的伽萤,好笑的看着她哥把脑袋埋到自己肩颈的举动,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单纯的可。 这种被强烈需求在乎觉,不管是异世界还是这个世界,除了伽蓝能给她之外再没有别人了。 初到异世的艰难前期,多少次她都在脑子里想着家人,想着伽蓝,那么确信着无论如何有那么一个人肯定在等着她的,谁都可能放弃她,总有那么一个人不会放弃。 面对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对他心软,怎么可能不喜。 伽萤以为伽蓝又是想睡觉了,帮他捏后颈的手力道放轻,改成了若有若无的轻抚。 却不知道这样的轻抚对此刻的男人来说,每一下都似点火,一点点点燃他冰冷肌肤的热量,被碰到地方和周围有着鲜明对比。 埋首在女孩肩颈处的伽蓝,还没彻底碰触到女孩的皮肤。 他嘴抿得很紧,构成刀锋一样的锐利无情,一双低垂的眼睛在昏暗里,黑得发亮,犹如锁定猎物即将发出致命一击凶狠和……贪婪。 终于,绷得像拉成月弓身,一触即发的男人,轻轻的,再轻轻的向前,如愿以偿的触碰到女孩颈项的皮肤。 他的鼻尖轻而又轻的在那片柔光滑的皮肤磨蹭了两下,连呼都窒住不敢出,怕烫到了女孩。 这轻柔的举动,简直就像一只翩然的蝴蝶,不小心落到一头猛虎润的鼻头。 猛虎僵如石偶,生怕一丝多余的动作会惊扰这美丽的小生灵,连鼻息都轻得几乎停住,那般小心翼翼,渴望却克己的注视着它,看进了自己的生命。 轻轻蹭了两下,他就闭上眼睛,完全埋首进了女孩的颈窝。 给伽萤的觉是脖子那块有点,又被她哥孩子气的行为萌到了。 房车平稳的行驶。 没多久,伽萤朝车窗的方向看过去。 那里乍一眼什么都没有,下一秒一颗白蛇头像是凭空出现,探头探脑的朝伽萤“嘶”的一声。 赫然就是南备抓丢了,还保证一定会找到的白公主。 伽萤神毫不意外。 南备说白公主不见的时候,她就知道白公主跑他们车顶上藏着了。 一样知道这件事的还有伽蓝。 之前伽蓝向她妥协的就是带白公主一起上路这事。 白公主能在车子开了快半小时才冒头出来,耐心比以前已经好多了。 “咚咚咚——” 白公主的尾巴尖掉下来一小节,敲窗。 亲的,酷给宝宝开门~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