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恕蓦然把身子拉远,俯看着她, 他的瓣被蹂.躏地留下一片水迹,那都是被江燕如毫无章法舔.咬出来的,面上的红已经蔓延到脖颈,被江燕如拉开的衣襟下,那片腔起伏不定,也不知道是含了多少蓄.势待发的怒气。 他好像真的是生气了,气得瓣都抿得发紧发白。 江燕如缩了缩脖子,眼睛里飞快地酝酿出泪花。 萧恕朝着她伸出手,江燕如吓得双眼一闭。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玩完了,萧恕却又没有了动静。 江燕如偷偷睁开右眼,瞄了一眼。 才一眼,下一刻,萧恕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离了控制,朝着她一头栽了下来。 他的从她脸颊滑过,头埋入她的脖颈,然后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着她。 这一下猛坠可让江燕如受到了泰山顶的觉。 别说肺管里的空气,就是胃都快被得反刍了。 江燕如被榨干空气的脑海里浑浑噩噩,半响才出一抹意识,这莫非是萧恕病情严重的表现。 她被得眼冒金星,差点魂飞魄散。 “……哥哥?” 良久后江燕如才舔了下有些疼的,着气问:“……你、你还行吗?” 江燕如说这话的语气,充斥着怀疑和费解,很明显她心里想着的就是一个意思:糟,他不行了。 萧恕默了半息,寒透的嗓音才从她颈侧传了出来,“滚。” 江燕如也很想滚,但是她动不了。 萧恕差不多有八尺高,手臂都快有她小腿,他全然不使力的时候,江燕如被制得死死的。 她再不能困,只怕会成为大周第一个被人活生生死的姑娘。 想到那则消息传遍大江南北,江燕如就想哭。 这死得太憋屈了,也太可笑了。 江燕如先把自己的脑袋往旁边挪了挪,好歹不让萧恕汗淋淋的脸颊沾她的脸,然后她尝试用手推萧恕的腔,咬牙使力吭哧半晌,萧恕那叫一个岿然不动。 “哥哥你、你倒是使点力啊……” 江燕如恨其不争,从嗓子眼费力挤出一句话。 这话落到萧恕耳中,不知道为何就变成了一句软糯糯的抱怨,声音又轻又柔,还带上婉转可怜的哭腔,躺在他身.下,抱怨他没力。 萧恕几乎咬碎了牙,嗓子眼都快冒出火来。 “你等着。” 江燕如从这三个字里听出大大的不妙,萧恕在小巷子里一恢复行动干得第一件事是什么? 掐她啊! 保不准现在的他心情不妙,对她痛下杀手。 皇后娘娘说他喜她,可江燕如没从他一言一行里瞧出一分喜的样子。 这让她很怀疑,萧恕究竟对她是个什么用心? 只是现在这个状态实在不是一个可以供她静心思考的好时机。 眼下她还有一座大山要搬。 “不不不,你别动,还是我来!我来就好了!……”江燕如认为这种时候自己得勇敢地支棱起来,做出努力。 她灵机一动,想起爹曾说过人的上肢多半弱于腿脚,所以她干脆放弃用手,开始动自己两条腿挣扎。 正当她用力扭来扭去,活像是被撒了盐的蚯蚓。 不经意间,她又触到了什么东西,被抵住了腿。 江燕如很纳闷得停下所有的扭动,心想萧恕不是不能动了吗? 那这是什么? 萧恕后背前都给汗打了,身体被摩来摩去。 这种情况,就是两木子这般擦也早该点着火了,何况是他。 更何况是身中异药的他。 江燕如分明什么也不懂,在江府男多女少,她身边也没有正经的女长辈,实在是没有人教她该防备和男子太过亲昵接触。 更何况这般不知死活地.拨。 江燕如虽然没再动,可是脑子里却还在想着它。 她三番两次与它偶遇,说不好奇那是假的,只是她实在没法低头去看,只能又抬了抬腿。 萧恕预判到了她的动作,在她那该被剁掉的腿抵上来之前,他咬着一口血腥味倏然从上翻了下去。 江燕如身上一轻,忍不住先深深大一口空气,然后才转眼看着落足在边,徒留给她一个背影的萧恕。 “咳咳咳……哥哥你好了?” 话刚问出口,牙齿又碰到舌头上的伤口,她着气打了一个冷颤。 萧恕就站在边,后背的衣服透了,紧紧贴在他的后脊,宽肩窄全部显在人前,都能看清他紧绷起的背部肌隆起,肩线也随着他起伏不定的息而微微耸落下。 颓然散落的发丝垂直他身后,披在他肩头,像一种描述不出的旎风光。 江燕如呆呆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语出惊人。 “哥哥,你身材真好耶。” 萧恕后背一僵,忽然提腿就走,带起的疾风把紫金阆云烛台的蜡烛几乎都要吹灭了。 跳动的火苗趴伏在紫金台上,虚弱得冒出几缕青烟。 骤然昏黄的内室里只余留下几条扬起的碧纱垂幔,萧恕的身影消失得很快。 江燕如不知道为何竟从其中,看出了点‘落荒而逃’的端倪。 她把手指轻轻按在自己肿.的瓣上,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阵。 恩,她是不是掌握了什么了不起的技能? 自从萧恕离开,两人在这方小小的院子里竟有好几天都没有再碰上。 江燕如只能去询问吴岩,得知萧恕的身体恢复如常就没有再过问。 萧恕正为西昌王的死到处抓人、找寻线索,得金陵又是一片飞狗跳、怨声载道。 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对于新帝高允,萧恕是尽心扶持,并不像一些臣只知道蝇营狗苟、追名逐利。 他被人称为臣,多半源自他那让人闻风丧胆的行事手段。 可金陵城无论如何风云变幻,萧府中的小院依然意盎然、一派平和。 江燕如抱着猫,闲来无事就常跑去找张婶玩。 一来那里有很多好吃的,二来张婶的儿子是位有说书天赋的跑腿小厮。 百岁的羊还是他去采办的,所以连百岁对他也分外友善,以往冲着萧恕只会哈气,转头到了张小哥手底下还会咕噜撒娇。 任谁瞧了不会叹一声,连猫都嫌萧恕太狗。 “我还听说这次刺杀西昌王的是一名江湖人,用得一手的好刀,只怕与咱们统领不相上下,仵作检查伤口的刀痕,那是利落干净,可见是一刀毙命呐!” 江燕如捧着小橘子边剥边听张小哥说道起外边的新鲜事,适时发出一声惊叹:“哇哦!” 张哥来了劲,手里拿着苞谷充当了刀,一挥道:“仵作说,那凶手身高约莫七尺,用左手刀,刀长三十寸,但咱们统领身高八尺,断骨刀长三十有二,绝非同一柄刀。” “嗯嗯!”江燕如亦是点头附和。 萧恕不是杀西昌王的凶手,这个她自然清楚,只是他虽没有杀西昌王却也杀了那什么刘侍郎公子。 难道就没有人问罪他? 江燕如无人可问,只能藏在心底,她吃完手里的橘子,把橘子皮搭在架子上晾晒。 张婶来自洪州一带,那里有小菜就是用橘子皮、柚子皮晒干拌入新鲜剁椒酱做成的,听说极为开胃。 江燕如听了,心心念念想要尝一尝,所以卖力地在帮张婶产出橘子皮。 这些橘子是从里冰窖里拿来的,属于反季的水果,吃起来不够新鲜,江燕如吃了几个就罢手了,转头去寻百岁。 百岁虽然有一两个月大,走路还有些摇晃,但是眨眼的功夫居然能在眼皮底下消失,江燕如不由大为吃惊。 张小哥也从柴堆上跳了下来,帮忙找百岁的下落。 找了一圈也没见着百岁,张小哥一拍脑袋道:“我刚刚进来时没关拢院门,该不会跑出去了吧?” 萧府很大,还到处都是废墟。 百岁哪里都能钻,哪里都能去,可不好找。 好在门外看守的护卫听了二人的话,给他们指了一个方向。 萧恕忙了几,终于掌握了足够的线索去抓人,剩下的事不用他亲力亲为便提前回了府。 在回屋之前,他习惯地一瞟西厢房,察觉里面没有动静,他转头问成谦。 成谦也刚从外边回来,不知道情况,只能出了院子打探,半炷香后才带回了江燕如的消息。 萧恕刚坐下不久,正端着茶慢慢饮了一口润嗓,听完之后慢条斯理地问:“她什么时候和张婶的儿子玩到一块去了?” 其实这个问题他本不用问别人,他自己心里早知道答案,江燕如光靠她那张脸,只要朝谁笑上一笑,自能骗得大把人愿意和她做朋友。 成谦悄悄瞅了萧恕一眼,看出他脸上没有显异样,就开口回道:“可能是主上这几不在家,江姑娘闲的无聊,就是寻个伴说几句话。” 说着成谦额角下一滴冷汗,自己这小心翼翼的模样,怎么越说越像是在偷摸摸报告主人家妾和家奴在厮混一般。 成谦有这样的觉,萧恕更是听出了蹊跷。 他掀起眼皮,浓黑的眉拢着些未散去的霾。 江燕如如今是越发如鱼得水了,真把萧府当自己家了? 萧恕一想到自己在外面忙得席不暇暖、昏天暗地的时候,江燕如在萧府里吃好睡好,他的脸就顿时一沉。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