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荒郊野外,马背上。 用脑子想一想也知道是万万不可的。 江燕如紧张到结巴,为了分散掉萧恕的心思,开始慌不择言。 “哥、哥,那些人是来杀你的吗?” 她不断扭着脑袋,躲闪萧恕的舌,慌得整颗心都快跳了出来。 萧恕胆大妄为,狂妄嚣张,自然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可是她胆子小啊,一想到这光天化之下……她身上就更软了。 “兴许吧……”萧恕张口咬住她,江燕如吃疼,小声痛呼了一声。 萧恕惩罚了不配合的江燕如,舔了舔,勉强停下了亲吻,哑声道:“看来以后得让你时时刻刻待在我眼皮底下才安全。” 如果分开反而让她更容易身陷危险,倒不如放在身边,他亲眼盯着。 江燕如捂住了自己漉漉的耳朵,脸发热发烫,烧成红霞。 “这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他们要对付的是你。”她争辩道。 江燕如觉得萧恕这样的安排好没道理。 讨人厌的是他,被人追杀的也是他。 她实在是再无辜不过了,若是在他身边,岂不是更加危险。 “那可未必。”萧恕冷哼了一声,觉得江燕如连这么浅显易懂的东西都想不到,实在是蠢笨。 她如今危险的处境已经并不是简单的离开他就能解决。 从她落入他萧恕手上的那一刻,就有太多人在暗地关注。 就像那些闻到味的豺狗一样,一直都在四周徘徊打转,致力于刺探他们的关系。 如今只怕是已经发现她成了他的—— 刚想到这里,萧恕的身子蓦然僵住。 就好像所有的气血都暂停了转,只因为一个可怕的念想占据了他所有的意识。 “什么呀?”江燕如等了半天,都没听见下文,遂扭过脑袋追问萧恕,“那是因为什么?” 她泪痕未干,眼睫润,懵懂的视线像是稚鹿一样干净。 随着她开口说话,那粉润的珠微微上翘,出一副好奇的憨态。 萧恕盯着她,喉结上下滑动。 她还是一无所知,蠢得天真。 萧恕对于蠢笨之人都十分没有耐心。 可偏偏面对江燕如这张粉光若腻的脸,听着她甜软娇柔的嗓音,还是让他可恨又可地心难耐。 那汹涌的情.席卷而来,让他青筋鼓出,战栗的手指用力扯住缰绳。 大概是身体早已接纳了她的所有,已经变成了一种可怕的瘾。 只要靠近她,就会想得到她。 江燕如并不知道萧恕如今的纠结,更不懂收敛自己对他的引。 她歪着脑袋,脸带困惑地看着他,柔声问他:“哥哥,你不舒服吗?” 谁知道她的话音才落下,萧恕忽然就失控地低下头,用力衔住那两片花瓣一样的瓣,肆意地蹂.躏。 那薄而出的热息像是岩浆一样滚烫,江燕如娇躯一震。 搅起的水声好像在拨动着粘稠的琼,或啄或探,舌尖变成最有力的武器。 萧恕在无止境地汲取着她香甜,原本拉住缰绳的手也慢慢往上扶住她后仰的脊背,指尖顺着她脆弱.的脊骨滑动。 江燕如像被击中了天灵,一动不能动,只能被迫昂起脑袋,摆出了最适合被他深吻的姿势。 马失去了控制,漫无目的往前踱步,而他们在马背上着吻。 就好像完全摒弃了外界所有的干扰,只剩下急促的呼和搅.的津.。 就在江燕如陷入他用.滑舌尖带来的热,脑子混成浆糊的时候,萧恕忽然扯开了她。 银丝从他们的瓣上延伸,坠出了一个弧线,最后因为不堪重负而断裂消失,彻底隐入两人凌.叠在一起衣摆之间。 明明动情后最是萎.靡妖冶的脸,却在这一刹那变得冷若冰霜,那双泛红潋滟的含情目更是毫无情地盯着她,打量着她。 像是在端详着一件商品,而他在思量取舍。 江燕如不懂,萧恕怎么就突然换了一副面目。 就仿若刚刚还与她抵死绵,对她索求无度的人不是他。 面对他鸷冷冽的视线,江燕如身上的热息在这一瞬褪了个干净,她就好像被蛇盯上的青蛙,浑身打起了寒颤。 萧恕的大手在这个时候轻轻抚上她还泛着余韵的脸,带着扳指的拇指用力擦拭她上的水迹,像是要抹去刚刚他失去理智的痕迹。 许久后,他才启低语,似是长长一声叹息。 “像我这样的人,怎么能有……软肋?” 最后的两个字他说得很轻,好像在齿间反复磨碾,带着忿然与不甘。 江燕如没有听清,可是她仍然从萧恕忽然冷淡的态度里到了不安。 “……哥哥。” 甚至她因为太过害怕,扭身就想要去亲吻他冷漠抿起的。 她想要回到刚刚被萧恕急切亲吻,极度渴望的时候。 可萧恕无动于衷,躲开她主动奉上的吻,大手扶住她的细,将她从马背上提起,一弯身就把放下了马。 脚尖软软触及坑洼的细石地,江燕如一下就蒙了,抬起头看向还坐在马背上的男子。 他冷峻的脸上不带任何情绪,垂眸看她,像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你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后面的人把你捎上。” 江燕如不知道萧恕忽然之间怎么就变了一种想法。 明明不久前他还说要把她时刻放在眼前,转瞬之间却又要扔下她。 “不要,哥哥!” 江燕如仓皇伸手,想去拉缰绳,可萧恕已经双腿一夹,策马离去。 只给江燕如一个坚决的背影,像是扔下了一个负担,决然而去。 江燕如呆若木,就眨眼的功夫,萧恕就已经化作道路尽头的一个黑点。 哥哥,就这样扔下了她。 眼泪疯狂涌了上来,江燕如没有离开原地,就蹲在原地哭了起来。 哇哇大哭,不必像,她就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萧恕先是热烈地亲吻然后又绝情地把她抛下。 江燕如是完完全全不懂他。 正是因为不懂,心头就涌起无尽的委屈,她就这样一直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江燕如到头昏脑涨,几乎快要晕厥。 哭泣也是很消耗人力的。 她正想要收起这无用的眼泪,思考自己的退路。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至近,长时间都是独自一人的江燕如忽然警觉,那晕乎乎的脑子也重新开始运转。 她想起萧恕最后对她的提醒。 万一、万一是敌人追了上来,他们可不会理会她有没有和萧恕‘决裂’,到时候极有可能还是不会放过她。 她扶着膝盖,摇摇晃晃站起身,准备快一步躲进路边的密林,一匹悉的黑马嘶鸣着,托着男人重新出现在她模糊的视线里。 扬起的马蹄带来巨大的黑影几乎把她整个身躯笼罩。 江燕如不捂着口,趔趄着后退一步。 她被吓得扑簌簌落着泪,一颗接着一颗的泪珠从她润黑的眼睛里滚落,一直紧咬着的瓣上都留下了深浅不一的齿痕,雪白的肌肤因为哭泣而泛红,像是一朵沾着晨的海.棠。 萧恕长腿夹着马腹,缰绳用力一扯,高大的黑马就从擦过江燕如身侧,重重落下了铁蹄。 江燕如小脸一白,正要身后退,装饰着金片的马鞭已经递到了她下颚,然后顺应着男人指尖的力度,用力往上一抬。 她被抬起下颚,蒙的视线就正好撞进男人的眼中。 萧恕勾着脚蹬,朝着她倾身,仿佛只为了让他低的嗓音能如愿传入她耳中。 他低靡的声线带着一丝不寻常的嘶哑:“从前你不肯叫我哥哥,可有悔过?” 江燕如呆呆看着他,眼睫像是初生的蝴蝶,颤巍巍地扇动了几下。 他莫名其妙地离开,又鬼使神差地回来。 一句话也没有对她解释,却执着问她这一个奇怪的问题。 “回答我。”萧恕着光的脸冷肃可怕。 好像她的回答尤为重要。 若是回答不好,他一定会马上再抛下她离去。 江燕如心里这般想着,害怕地点了点头。 萧恕一直紧绷的可怕面容终于有了有些许松动,但那双浓黑的眸子里却开始闪烁起危光,就像是迫不及待要引.人堕入他设下的深渊。 他鬓角滚落下热汗,凌的发丝让他那张致的脸变得蛊惑,灼灼的视线牢牢锁定着她,像是要看进她灵魂深处。 他要一个答案。 一个足以让他彻底沉沦泥潭沼泽,深渊地狱的答案。 诸如此类,兴许会毁灭他的后果却发了他的兴奋,萧恕慢慢舔舐着口腔里腥甜的血味,缓慢又清晰地问道: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