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炀闻言迟疑了下,微微颔首。 谁能抗拒他容炀的魅力呢? 他可是神界男女通吃第一人。 鸳鸯见美人点了头,也愣愣的傻笑。 容炀看着她,拧着好看的剑眉,淡淡道:“你笑什么?” “不知道,盯着你看就开心,发自内心的想笑。” 容炀觉得这个女鬼很是轻浮,像个猥琐嬴的蠢货。 “想留下就闭嘴,不许发出声来。” 女鬼猛点头,一脸的高兴,很乖的抿着不发出声音来。 接下来的子容炀身边都会有一只飘来飘去的女鬼。 女鬼会跟容炀讲笑话,跟容炀说些娶事。 当然女鬼在午夜的时候也会出去瞎溜达。 回来时高高兴兴把自己的所听所闻告知容炀。 在后来女鬼了一个朋友,终于有了玩耍的女鬼朋友。 容炀准备科考,既然下界历劫,做了人就该有人的样子。 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能做什么呢? 反正十里八村的男子都会走仕途,靠功名做大官。 他倒是想体会下这凡人平平无奇的一生。 女鬼鸳鸯在跟容炀朝夕相处后胆子大了不少,有时候会没大没小的喊容炀美人。 容炀起初都会用冷眼警告,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冷眼警告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 这鸳鸯一直等着容炀回来,结果容炀夜深都不曾回来。 她着急忙慌的在门口徘徊,等着容炀。 在鸳鸯数数到了一百的时候,容炀一身酒气的回来了。 今容炀跟赶考的书生一起去游湖,这一艘船是花船,里头有唱曲的姑娘。 他一时贪杯多喝了几杯,与船上弹琴的姑娘搂在一起。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都快跟花楼姑娘躺上了。 当时他猛然惊醒,跌跌撞撞的跑回来了。 “你上哪儿去了?怎么这么晚?你知不知道我在家等你好久好久?” “啊呀,你喝酒了?你跟谁喝的?” “你身上怎么会有胭脂水粉味道。” “……” 容炀没理会她,在井水口打了水,然后往浴桶上装了水。 鸳鸯还在一旁叽叽喳喳,烦人的要命。 容炀跳进浴桶后,惊起了水花,吓的鸳鸯跳脚躲开了。 鸳鸯撇了嘴道:“你做什么穿着衣服跳进去?” “……” “你这样很没有礼貌,你知不知道啊?你得回话。” “……” 容炀泡了很久的冷水,这才浇灭了心头的浴火。 他踏出浴桶后,衣裳都是漉漉的黏在了身上。 他走到边的柜子旁,伸手拿过了干净的衣裳。 解衣裳细带的时候,鸳鸯直直的看着他。 衣衫一件件的下,鸳鸯本不知羞,依旧瞧着。 这时候容炀已经意识到鸳鸯的注意,皱着眉道:“我就剩这一件了,你确定你要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我身上的衣裳全光。” 鸳鸯忙不迭的点头,本没意识到容炀的眼神已经冷了几分了。 就在眨眼间鸳鸯被丢来的衣物给挡了视线,在看向容炀的时候,容炀已经披上了内衫。 “你怎就这么小气。” 这话落下鸳鸯不的撇嘴,容炀把间的细带给打结。 他抬眼看去,淡淡道:“你这女鬼还真不知羞啊!” “我……” “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这些子与我这般亲近,你不会真赖上我不想走了吧?” 容炀很少说话,这是第一次说长话,有些惊呆鸳鸯。 鸳鸯脑子都是男女有别这话。 她吃惊的说:“你,你是男子?男子怎长了你这么一张祸水脸。” 也不能怪鸳鸯会这么说,两人的活动时间不同。 白里鸳鸯都是躲在腌菜缸里睡觉的,而容炀则是出去结朋友,与友人谈论学业。 晚上容炀是睡觉的,而白里睡觉的鸳鸯则是走街串巷或是出门大槐树下听鬼老头讲故事。 鸳鸯不知道容炀是个赶考的读书人关键还是个女子。 “我怎么就没说呢?我已经告诉你了。不要喊我姐姐,美人等词。你忘了?” “……” 鸳鸯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后,只能弱弱的应了一声好吧。 不过很快鸳鸯就适应了容炀的新身份,她等他坐下后,也跟着一同坐下。 她双手捧着脸,看着容炀道:“不管男女你都是我做鬼后第一个朋友,你虽然是个人,但是你看的见我。这世上能看到鬼魂的怕只有你一个,这就是缘分。我不管,你得与我做朋友。” 容炀倒了茶,斜看了她一眼。 做鬼后衣服都是没有颜的,容颜都是苍白的。 鸳鸯长得并不好看,是一种病态吐血样。 但是容炀被朋友两个字给引了,他是神二代。 因为母亲是个人类,所以导致他法术修为都不是拔尖的。 拔尖可能是他夸大了,他可能是垫底废材。 但废材也是有尊严的,他钻研的紧,勤加练习,这法术也算不得很差。 这一条道上他还是有朋友的。 容炀想想就动的,于是挥了挥手。 鸳鸯的原本的样子就呈现在面前了。 鸳鸯长得很好看,眼珠子非常大,比黑曜宝石还大还亮。 她应该是还未出阁,因为头发都是双垂鬟髻,她头了一朵绒花。 鸳鸯很白皙怕,身上的淡蓝衣裙非常能衬托她俏皮可。 她应该不大的年纪,约有十五六岁。 容炀拿了一个杯子倒了水,然后递给鸳鸯道:“喝点?” 鸳鸯是个鬼,鬼是不吃东西不喝东西不会饿的存在。 容炀递过来茶杯的时候,她有些错愕。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摇了摇头:“我是鬼魂,我吃香火,不喝茶。” “不给面子?” 容炀依旧保持递给鸳鸯茶杯的姿势,等着鸳鸯接了。 鸳鸯硬着头皮伸手,原本是可以穿透茶杯的手,硬是攥住了。 真真切切的触,让鸳鸯很是吃惊。 “这……” “你可以触碰东西,也可以在白游走,不过你得称伞才可以。不用谢我,就像你说的,我们是朋友。” 朋友之间无需言谢。 鸳鸯很动,两眼发光。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有容炀,弱弱的问:“那我还是鬼吗?我跟人一样了吗?可以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吗?” “你要想吃自是可以的。” 鸳鸯闻言立马喝了茶,然后她抿着陷入思考。 容炀看着她困惑问道:“怎么了?” “这茶叶很次,苦涩的很。你怎么不买好点呢?” 这话落下无语的就成了容炀,容炀一脸黑线道:“没多余的银两。” “……” 行走白给鸳鸯带来不少便利,她终于知道容炀每早出是因为什么。 原来他是进士是来京都考状元的。 他长得很好看,跟同喝酒怼诗都能把一片男子给的晕了头。 夜间的时候,容炀会在油灯下读圣贤书,每都不落。 鸳鸯端了一碗清汤面递给容炀道:“别饿着,你这年纪还在长身体。” 容炀看了一眼清汤寡水的面,十分想念他母亲。 母亲做的泡面,螺蛳粉可是好吃了。 他兴趣缺缺道:“不饿,不吃。” “你吃点鸭~” 容炀怪异的看着鸳鸯,纳闷的说:“你为什么要带鸭?” “不好鸭~?” “不好的。” 鸳鸯有些难过,然后垂着头道:“鸭是很可的语气词,说话点鸭字,超级可。” 容炀没觉得可,老实回答:“并没有。” “哦。” “你这是哪儿学到的?” 鸳鸯想了想然后绘声绘的开始说:“今去富人街的巷子了,那是住的都是贵人。其中有一户富贵人家的夫人就是这么跟自家男人说话的。那家男人喜夫人这个调调,每次被哄的晕头转向的。我听会,也觉得那夫人说话跟黄莺似的,怪好听的。” “那条富人街的巷子?” “枫柳巷子。” 容炀闻言嘴角一,那个地方都是达官贵人养外室的地方。 那里住着不少貌美外室。 外室为了讨好自家男人都会学着说京腔,然后回京腔带着外乡调调,不伦不类。 容炀想了想道:“你可别去那腌臜地方,学些不好的坏病。” “好得鸭~” “!!!” 容炀无语在鸳鸯期盼的目光下,开始用食清汤面。 面确实清汤寡水的,难以下咽。 但是不好打击鸳鸯,毕竟鸳鸯第一次下厨。 鸳鸯见他吃了,高兴。 然后坐下双手捧着脸道:“我今听了我好朋友萃雅说的话,想问问你。你可要告诉我真话。” “你说。” “你若是考中了状元,探花,榜眼其中一个,你长的那么好看,皇帝赐你婚事,把公主下嫁给你,你会不会娶了就不跟我亲近了。” 容炀皱了皱眉,没吭声。 人的寿命很短,眨眼睛就没了,可他是凤族下一任族长,他会是凤神殿的新主人。 眨眼间的寿命不会在他身上发生,他也不会跟人类界的姑娘成了亲,生了娃娃。 虽然他爹找了一个凡人生了孩子,但他不会。 原因也不是不能说,反正就是对下一任继承者不太友好。 神二代可以有,神三代肯定过的比神三代艰辛啊! “你怎么不回答我?很难回答吗?” “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难道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娶生子吗?不对。你是怕自己长的太美丽,没有女子会接受你?” “……” “你当真不会娶吗?一辈子都不娶?” 容炀觉得鸳鸯叽叽喳喳烦的,敷衍的点了点头。 “我困了,要歇息了,你若很有神找别人玩,别找我。” 鸳鸯是个体贴的姑娘,她知道容炀得念书,读书很辛苦,明还得早起早读。 于是乖乖离开找萃雅说话去了。 两个女鬼在大槐树下听着老鬼讲故事,这个故事有些心。 书生上了富家小姐,富家小姐甘愿不要富贵,不要良缘,离家出走去找了书生。 后来富家小姐家中知晓,把毁了家风的小姐赶出家门,恩断义绝。 书生和富家小姐成了亲,书生就去赶考。 最后书生中了状元,娶了大官家的小姐,再也没回去。 这个故事后鸳鸯哭了,只觉得书生太过薄情,让富家小姐苦等十几年。 萃雅在一旁安,然后愤愤不平的吐槽:“自古书生都是薄情寡义之徒,不值得女子倾慕,老实找个本分的嫁了或是门当户对的,也好过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真伤心!” “你住的地方不也有个书生吗?我可告诉你别跟那个书生动了心,到时候书生娶了大官女儿,你只能伤心的份。” 这话落下,鸳鸯摇头道:“他不会得,他说不会娶。” “男人的话能信吗?” “高中后肯定不会娶高官的女儿,他答应我的。” 萃雅知道那美人小哥,可能身上戾气太重,四面八方的鬼都不愿意靠近那院子。 唯独鸳鸯可以进进出出,也是奇怪的很。 “他若是这么跟你说了,那定是喜你。男人喜女子都会张口谎话,你等着看吧!” 鸳鸯有点晕,回去的路上都有些轻飘飘的。 她飘进了院子,穿过砖头,然后飘忽到了容炀的边上。 她双手叠在边上,下巴磕在手背上,认认真真的瞧着容炀。 容炀是个好看的人,长得过于美的人,她是舍不得转移目标的。 近距离她能看到他的泪痣,小小的一点,特别。 容炀在鸳鸯靠近的时候就醒来,但是他在装睡。 他可不想大半夜跟个鬼扯些有点的没的。 可她不走怎么回事?一直盯着他看又是几个意思。 容炀搞不懂这才睁开眼看她。 她似乎没想到他会睁眼睛,然后微微一笑。 容炀皱了皱眉,纳闷问:“你哭了吗?因为什么事?” “听了一个悲情的故事,我就被难过的掉眼泪,其实也没什么,但是心口也堵的慌。” “……” “美人,我可不可以问你件事,你可以如实回答我吗?” “嗯。” “你为什么不娶是因为我吗?” “……” “若是因为我,你就打消念头吧!人鬼殊途,我们今生没有缘分。” 容炀很是无语,忙不迭翻白眼。 他心下叹了一声,淡淡道:“你就当我喜你吧!你别问了,死一边蹲着去。我真的困。” “你喜我?你真喜我啊!”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