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也是?” 林北溪的声音低缓沉稳,听得陈珲一阵发麻,他对视上林北溪的眼睛,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攀爬。 陈珲完全没有想到为什么林北溪会把信息素给他问,他也没有反应过来刚才那个味道是信息素。桃红的体,无论是看上去,还是闻上去都像极了红酒。 过了一会,陈珲又凑了上去闻了闻,这回明白了,林北溪估计早就知道他能闻到这个味道。 陈珲喉结攒动,开口:“您是故意的是吗?” 林北溪听到这句话,很微妙地笑了,点头,说:“是。” 随后把刚刚电脑的实验数据给他看,从电脑端另外一方吐出一张a4纸,陈珲拾起看,全部都是他看不懂的码和数据。 林北溪看着那张数据沉思了一会,告诉陈珲说:“你能够闻到信息素,有没有觉到不舒服?” 陈珲摇摇头,他不敢说,也不能说自己晚上身体会有异样。 灼热。 发汗。 惊醒。 不过次数不多,每次没多久就会消失那种觉。 “很神奇,不是吗?”林北溪对着他说。 这回轮到陈珲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林北溪低下头,把剩下的一点点实验体放回冷藏箱中,他说:“知道什么?你闻得到信息素?还是知道你在撒谎?” 陈珲一阵汗颜,面上不动声:“什么?” 林北溪回头很戏谑地轻笑一声,他似乎不想解释太多,把a4纸张存放好,说:“每一次的测试都非常珍贵,因为我们到现在还无法复原这里面的特殊物质。” 陈珲很明显地有些生气:“为什么要骗我?” 林北溪诧异地看向他:“骗你?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难道没有和你说过陈碣棋的血中有特殊物质?” “我本不知道你是x实验的领头人。” “我以为全世界的贝塔都认识我呢。”林北溪自嘲笑了。 陈珲:“如果我知道你是x实验的人,我绝不会——” “绝不会什么?绝不会在这里做基因测试?还是绝不会将陈碣棋的信息素送到我的手里,又或者上次不该答应我血?”林北溪毫无表情,声线毫无波澜盯着陈珲一字一句地说。 这里实在是太冷了。 林北溪还想要说些什么,陈珲心里有种特殊地直觉告诉他,他不想听。 陈珲扭头就离开,林北溪并不拦他,陈珲站在银的金属大门前,扯了扯门把手,没有动静,“开门。” 林北溪没有搭理他,而是开始进行下一场实验。 “开门!” 林北溪的速度很快,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他提着两管体走向他,一管是红的,一管是蓝的,陈珲强烈的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有很糟糕的后果。他抬起拳头重重地砸向金属大门。 咚!一声,在空旷的实验室回,温度较低的大门上留下一个温热的印记,陈珲怒吼:“开门!” 林北溪举起红体说:“这是你的血。”接着举起蓝的体,说:“这是陈碣棋的混合特殊物质的信息素,我们给它加了一点反应物质。”说完他缓缓地将蓝体倒进红的试管中,没一会,红试管中的体开始沸腾,隔着玻璃器皿,陈珲也能受到,体在发烫。 他预想当中最差的结果发生了。 陈珲一直把陈碣棋近来的异常当做阿尔法没有欧米伽的信息素安抚的结果,虽然陈碣棋再三的各种暗示....陈珲再也不能自我欺骗了。 陈碣棋不是因为没有欧米伽才这样的。 他一直都有这种心思。 陈珲的担心没有出错,他不是什么聪明绝顶的人,不是阿尔法,没有强迫的体质,不是欧米伽,没有漂亮的皮囊,他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贝塔。 陈珲的愿望就是陈碣棋考上好大学,然后认识欧米伽,结婚生子。把孩子给他带也没有关系,孩子是贝塔也好,是其他别也好,陈珲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带大这个孩子。 这是一个普通的贝塔,普通的大哥的愿望。 陈碣棋在愿望中间给他画上了太平洋。这个龌龊的情况,还被第三者知道了。 林北溪见他脸涨红,很认真地安他:“害怕什么,你应该高兴。” 陈珲毫不示弱地回复:“高兴什么?高兴自己亲手养大的弟弟对自己抱有这种心思,还是说高兴你也知道了。” 林北溪见他紧张地握住身后的把手,说:“我对你们之间的关系毫不关心,就算你告诉我你们之间有一腿我也觉得没什么,我在意的是,为什么这个物质不是对贝塔反应,而是只对你,陈珲,有反应。” “我一开始惊喜地以为和这个物质将会颠覆人类的基因,阿尔法不会再因为痛苦的易期而变成猛兽,欧米伽也能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至于贝塔,总有办法解决副作用。” “结果是,它竟然只对你产生反应。” 陈珲伸手要夺取试管,林北溪比他高,轻松地略过他,说:“我们实验室就这么点材料,还要做各种测试,不能浪费,毕竟我看你的样子是不会把陈碣棋给我送来的。” 陈珲口而出:“神经病。” “陈碣棋才是神经病。”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