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普士顿军队有着大量的“零件”,但在缺少指挥与补给的情况下,依然避免不了被着打。匈诺顿一方面的联军大踏步前进,另外一方的联军则滚后退。 “母亲,请前线的将军们注意一下,不要让我们的战线被拉断。当然,我没在战场上,不知道实情,所以只是建议。” “你在军事上的建议总被证明是正确的,我会告诫他们的。另外,葛雷帕子爵和泽勒子爵也上战场了。” “!”印象里,葛雷帕子爵还是个有点中二,渴望自由与新事物的年轻人。泽勒子爵更油滑些,但也是本不坏的青年。两个人带着的“贵族仪仗队”一开始都被所有人当成了样子货,但在他们俩的带领下,那些年轻人也渐渐抬头,有了人的正经样子。 “他们俩不是都前往外地担任警察局长了吗?” “对,但是我们的军队扩充过快,急缺合格的军官,警察比部分退役军官更合适,他们都很出。” “……我知道,母亲,他们都很出。” 奥尔没问国王对于继承人选择的问题,他既然要离开,国王也摆明了态度会放他离开,那么他就没必要过多关涉诺顿的内政。 最后回到研究院询问了一下情况,外加看一眼杰克,奥尔再次一头扎进了海里。就这么重复着一个月出来一趟,一直到了和国王约定的四个月后,这次在与国王的见面后,奥尔说:“母亲,我要去波科尼了,快的话半个月后回来,慢的话一个半月。” “去吧,但最好不要让波科尼人发现你回去了。” “我明白,母亲。” 这几个月的时间内,诺顿和盟友们努力搜集着巨神的情报,但普士顿目前的全铁皮人状态,让外来的间谍很难进入,想得到巨神这种最紧要的机密,更是成了不可能。 “代我向达利安问好。”国王招招手,仆人拿过来了一个小盒子,“这是我给他的礼物。” “谢谢,母亲。”是给达利安的礼物,奥尔一开始没想打开,但国王推了推他的手,说:“打开看看。” 奥尔听话地打开了,这里头是一副纯黑的皮革护腕,样式极度简单,没有任何花纹,但在看见它的瞬间,奥尔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火鸟:“人的护具?没想到,这种玩意儿现在还有。” 绿翠鸟:“魔法种族有魔法道具,人情况特殊,他们用不了魔法道具,有自己特有的物品。我们不清楚这东西该如何使用,但能保存到现在的,都是好东西。” “与其让它落灰,不如放到有用的人手中,你说呢?如果你喜,那给我个拥抱吧~” 奥尔当然是给了国王一个温柔的拥抱:“母亲,谢谢……妈妈,我您。我是个幸运的人,我有不止一位母亲……她们都我。” “对,孩子,我们都你。” 奥尔拿着小盒子和一个手提箱离开了王,他在半空中悬停了一会儿平复心情,才像是前几次调整力量那样,朝着外海而去,中途绕了个圈儿后,全速前往波科尼——上一个月圆之夜,奥尔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把会前往波科尼的事情告诉达利安,毕竟不能确定确切的时间,奥尔可不想让达利安空等。 随着他向波科尼的靠近,奥尔自己没有察觉,他的角在上翘,他眼角眉梢的纹路在变得越来越舒展,在他的脸上,每一秒都比上一秒充盈着更多名为“快乐”的情绪。 真幸运,奥尔到的时候……是黑夜…… “!”达利安的眼睛瞬间睁开,人的双眼在黑暗的房间中出可称为凶戾的光芒,但很快,那光芒就柔和了下来,特别是当一个人扑上了,胆大包天地一把将波科尼的至尊总督抱住,并且用一个深吻,彻底将总督的脑袋进枕头里时,那双让敌人见之丧胆的琥珀眼睛,彻底化为了两汪温柔的水。 无人知晓的夜晚,一对儿久别的伴侣,跳起了快活的双人舞。 天渐渐亮了,从背后抱住达利安的奥尔说:“你要去工作了。” 达利安:“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他就在奇怪,每次奥尔过来度假,他们都会直接“种”在上,这次奥尔停得太早了。 “我需要你的帮助,帮我去西大陆战斗。” “巨神?好。”在月圆之夜的相会中,奥尔已经告诉了达利安巨神的事,也说了他现在正在调整自己备战。没想到,奥尔忌惮那个东西到这种地步了。但这种事情,宁愿事后发现是他们大惊小怪了,也好过真手时才发现是自己准备不充分,“需要我带多少人过去?” “巨神我会尽量自己对付,但这玩意儿出来后,很可能还伴随着别的麻烦。作为更偏向物理攻击的人,到时候这些东西就要给你了。” 第540章 “这次离开的时间会很长。”奥尔说,“可能需要两到三个月的时间,波科尼……” “大天使都在,他们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正因为这样,在有些时候很好用。” (奥古斯丁:“阿嚏!阿嚏!阿嚏!谁在念叨我?”) “你去忙工作吧,我会在这留一周。”奥尔把脑袋在达利安的肩膀上蹭了蹭。 “好。” 温暖的房间里安静了两分钟,达利安开口:“所以……” 奥尔:“?” “可以松手了吗?” 让他去工作,却又搂着他的,贴着他的背不放手,这让他怎么离开? “啊啊啊啊!不想放!”奥·撒娇·尔上线十秒,最终在达利安朗的笑声中,他还是依依不舍地松了手。 达利安拽了衬衫在间一裹,先去洗漱了。当他从盥洗室里出来,就又是衣着笔的总督阁下了。上也没了奥尔的身影,倒是楼下的厨房里,传来锅铲轻轻的碰撞声。当达利安下楼,煎面包中间已经夹了的炒蛋,培正在锅里吱吱冒油,等待着进入第二轮煎面包的夹心行列。 达利安站在厨房门口,专注地看着身穿长围裙的奥尔,直到奥尔笑着叫他:“快来,蛋凉了可就腥了。”他才走过去,坐下,眯着眼睛深一口气,让厨房的油烟和各种食物的香气浸自己的肺…… 一小杯蛋酒放在了达利安面前,奥尔用巾擦了一下手,摸了摸达利安的脸颊:“明明没喝酒,为什么我觉得你像是醉了?” 达利安歪着头在奥尔的手上蹭了蹭:“你就是我最好的酒。”琥珀的眼睛睁开,达利安对着奥尔一笑,“昨天晚上让我喝得很足。”他拿起白的蛋酒,一口灌了进去。 还没等达利安把酒杯放下,奥尔已经一手钩住他的后脑,大半个身子横跨过餐桌,和他吻在了一块儿——幸亏奥尔的身高足够,腿也够长,否则桌上的瓶瓶罐罐都要被摇晃到地上去了。 不过,一吻停歇,餐桌上也没几样东西还在原位的。 达利安摸了摸自己火热的嘴,人的自愈力正在让红肿消退,等舌的麻木也缓和了,达利安说:“我还以为你要把喝下去的酒,从我的喉咙里勾出来。” 奥尔舔了舔嘴:“你想的话,我能试试。”他把舌尖伸出双,“魔法的力量,无所不能。” “……”达利安低头,找到了蛋三明治,“培快糊了。” 奥尔挑挑眉,很得意地笑着转身去“照料”培了。 达利安看他的背影:是真的长大了,当年的薄皮小可,变成了现在的…… 奥尔转身,把培三明治放在桌上。 “厚皮大可。” 奥尔:“?” “我你。” 幸福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就像是清晨的太从地平线下头蹦了出来,扫平一切黑暗。 达利安目不转睛地看着奥尔:“教会的那帮人或许没说错,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光明神的存在。只不过,祂不是唯一的——心中所即光明。” 奥尔对达利安比了个大拇指:“我要把你这句话记录进我基金会的章程里,加西亚。” “好。不过,我上班要迟到了,亲的。把早餐进篮子里,我带走吧。”达利安站起来,和奥尔的脸颊贴贴。 马赛克组成的触角开始加快工作,很快达利安就得到了一个沉甸甸的野餐篮子,他接过它的时候,有种久违的甜。所以,达利安的另外一只手拽过了奥尔的衣服,又享用了一个道别的吻。 奥尔把达利安送到了家门口,当达利安开门朝外走的时候,奥尔突然狂笑了起来,甚至笑到扶着墙。 达利安还以为自己背上沾了什么东西,一脸无辜又无奈地反手摸了半天,奥尔不但没来帮忙,还直接笑得坐地上了:“别笑了,快帮我把背上的东西拿下来。” “哈哈哈哈,你背上没、哈哈、没东西,我只是、哈哈哈,突然发现,刚才的场景,就像是送丈夫去工作的新婚子。”奥尔坐在了玄关门口,朝着达利安摆手,“快去上班吧,要迟到了。” 达利安翻了个白眼,他制服都了:“晚上见。” 门关上了,达利安这次是真的走了,不过马赛克还能跟着他,看着他坐上马车。奥尔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唉……一次两次地送他离开还可以,我还是喜跟他一块儿出门。今天干什么打发时间呢?” 奥尔钻进了厨房,决定做些花时间的食物吧。 这整整一天,奥尔过得全身难受。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这么闲过了,这年代能宅在家里解闷的事情也实在是太少了。所以,当达利安回来的时候,整座房子都被大扫除过,戴着白手套去摸花盆,大概都染不上几颗灰尘,饭桌上更是已经堆了香气浓郁的食物。 “虽然有大天使,但离开前还是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的。所以,来帮我吧。” “好!明天我悄悄地去你办公室。” “那么,今天晚上,先来吃饭,再……去喝酒吧。” 灰眼睛和琥珀眼睛的视线对在了一块儿,所以对于怎么喝酒,他们俩大概都想到了很多方(姿)法(势)…… 但实际上,在吃完饭后,达利安首先要做的是拆礼物。昨天已经把这事儿忘了,今天实在是不能拖了。 “拆礼物啊?”达利安接过手提箱和小盒子时,带着点遗憾的眼睛从奥尔身上扫过,尤其在他的皮带上多停留了两秒。 奥尔随手一抓,马赛克在他的指尖化为了一条缎带,然后被奥尔系在上了,他还打了个蝴蝶结:“嗯,这个也是。” 达利安刚拿在手里的盒子差点就被他放回去,毕竟,还是奥尔身上的那个蝴蝶结更有引力。不过,靠着顽强的意志力,达利安把已经黏上去的视线扯了回来,打开了盒盖。 “撕拉!”达利安的衣裳随着他化身为半人,变成了一地的碎片。 他摇了摇脑袋,红的眼睛恢复成了琥珀:“这是什么东西?” “母亲的礼物,她从宝库里找出的人的装备。不过,具体这是什么,我不清楚,毕竟血族对人的了解太少了。”奥尔小心地把手伸过去,将盒盖盖上了——万幸他没把盒子扔了只带着护腕过来,这个看起来很平常的小盒子看来另有乾坤。 奥尔的手放在盒盖上时,达利安浑身的肌全都紧绷起来,他对这个小护腕有着极强的占有,不想让任何人碰触,当盒盖被盖上,把它打开,将护腕带上的强烈冲动依然存在,不过…… 达利安闭上眼睛,借着调整呼的频率,下了明显不自然的冲动。 “你这儿有人的罪犯吗?”血族的文明传承虽然断层了,但到底还有点儿尾巴残留,魔法道具也一直都有。人的文明,现在却只能从血族残缺的典籍中寻找了,这个曾经和血族抗衡的庞大种族,在达利安这个大萨出现之前,已经彻底成了穷光蛋。 而国王虽然是好心,但王室和贵族们对他们无法使用的魔法物品的处理方式,可以参考深蓝之歌——这是我祖先的战利品,我用不了就扔在那让它落灰。或许最初还是有关于这些物品的记录的,但时间逝,记录也早化成飞灰了。 “嗯,明天我找几个私下里进行实验。”达利安把小盒子放在了头柜上,从半人恢复成了人类的状态,随手抓起被单裹住了自己,把手提箱拎了起来,“奥尔,今天有人告诉我,他们发现了我们过去的长老……” 诺顿的人分家后,达利安就带着跟随他的人去了索德曼——在这场变革中,震动最大的是血族那边,但不止奥尔这边在那之前就已经开始转变态度的血族没什么大影响,别的地方,奥尔也没见到变动,这是亲王对血族掌控力的表现。 剩下的人也只在族地停留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上一次奥尔听到他们的消息,貌似是这群人在几位长老的带领下,前往了西大陆。 “他们还能从西大陆过来,这能力也该被夸奖一声了。”奥尔不是讽刺,是很真诚的夸奖。 一方面是这群人竟然还没有被打散,另外一方面是这大批人马还能在几个月前找到一艘来到波科尼的船。 “匈的人把他们送过来的。”手提箱里,整齐地码放着几个小盒子,它们看起来都像是珠宝盒,“也是母亲的礼物?” “哦……”奥尔正想慨那几个家伙也是狐假虎威,就发现话题变了,“不,我送你的。他们给你惹麻烦了吗?我可以悄悄把他们干掉,再用马赛克模仿他们的外形,让他们的死亡更合理。” 达利安先为这些礼物的来源松了一口气,又为奥尔的话微微惊讶了一下,他打开了最细长的一个盒子:“不,不需要他们死,应该是在西大陆那边受到教训了,他们的表现很乖巧,看起来没有惹事的意图。这是什么?” 他看着这里头的一串珊瑚珠子出疑惑,每一颗都有鸽子蛋大圆润光滑,这样式绝对不是项链,但长短也不是手链,更何况,他什么时候需要珠宝了? “玩具。”奥尔在达利安身边坐下,手搂上了他的,“不是真的珊瑚,是我的马赛克。我让你意外了吗?” 这种玩具,还是应该获得双方的同意,然后再玩儿的,所以,奥尔把它们具象化了。但关于长老们的事,现在达利安不过是和他聊聊过去的旧相识,这些人对他们,对波科尼,都没有任何威胁,可没想到的是奥尔竟然给出了这样一个意见。 “玩具?哦……”达利安反应过来了,“稍微有一点点意外。” “讨厌吗?”奥尔问。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