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都知道了吧?」我说,对面坐着悸月和青允。 我们,三人。久违的bydream。 「废话,不然我跟他兄弟当假的喔?事情发生没多久后我就知道了。」 青允则带着严肃的表情回答着:「那他还好吗?」 「好?能好到哪去?」悸月回答着。 我懂除了他以外最难过的人就是你。 大家都反常,连同季冬宇也是。 那天我回去后,季冬宇的反应意外的冷静没有像平常一直出现耍幼稚的行为。 还记得他说:「抱歉,我没有准备你的晚餐,我以为你会和他在外面吃完才回来。」 说完后他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着电视。连问都没问。 我很错愕,是错愕! 季冬宇式的回答法应该是:「今天拋下我,超过份的!好在你还有良心,知道别和他在外面吃,选择回家煮,可见在你心里我的地位大过于他对吧?」 然后用他自大的口气活似我他的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样子说着。 自大又欠扁,这才是季冬宇。 但却得到想像中完全不一样的反应。 完、全、不、一、样。 我站在一旁观察的他,应该是装出来的吧? 像个白痴站了三十分鐘外加季冬宇还跟我说,「脚不痠吗?」后我就放弃认为他是装出来的这个想法。 自从有一次他说他要回他家住个几天以后,这种荒谬异常冷静的行为持续了好久,起码几个一个礼拜以上有。 而陈子扬的情绪慢慢有好转,当然这几天我都有在和他联络以及去享月。 「现在最糟糕的不是陈子扬吧,是你家那隻。」 对,青允你说的没错。 从以前的,「我才不去上班咧,这样我见到你的时间就变少了。」 到现在的,「总是要深入悉一下公司内部真正的作业以及一些长期合作的对象,还有董事会里头的前辈们,还是要悉的。」 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开始上起班来了。 以前总会一有机会就跟我一起睡,就算是知道会被我揍也一样。 现在则变成,「我上班会晚点回来,我怕会吵到你,我还是回我房间睡就好。 还有,「我可能会到南部出差个几天,有个长期合作的公司,我们必须亲自接待。」 以及,「对不起我今天加班我不回去了,晚餐就请你自己准备一下。」 然后到叫十句里面有九句是叫我的全名,不再是老婆,不是老婆就算了,现在连名带姓了。 怎么了?我只想问怎么了? 我们怎么了? 你怎么了? 这天我提早回家,看到季冬宇悠哉的在沙发上吃着晚餐。 而我提着我自己买的便当,在他身旁坐下。 久违了,我们这样一起吃饭的夜晚。 「我还有事,先出门了,别太想我。」过没多久的,他说。 我忍不住了。 「是要出门还是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我是真的有事──」 我打断他,动的说:「我跟陈子扬没什么,我跟他只是兄弟、是好朋友!」 「我知道,我从没有误会你们。」 「那你为什么这几天要这么的反常?这不像你欸,季冬宇……」 他看了我一眼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走掉。眼神里头藏了很多复杂的情绪,不想让我知道的情绪。 第一次,我觉得我摸不透季冬宇。 「对不起喔,钦亚,这么晚还找你出来。」 我赴约了,对于陈子扬所约的享月,所有客人都散了,只剩下单独为我们演奏的乐团。 「不要紧的。」我喝着属于我们的尾酒。 就跟第一次见面一样。 我们聊了好多好多,我们聊了她和他的过去,聊我的家人,聊他的梦想。 聊我们所有不会向别人说的话。 「你很他呢,但怎么会变成这样?」 呵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喝着喝着,突然的他提议:「虽然离冬天还有一阵子,就为他织一件衣吧?」 「我也织一件给你好了?」在我听到他说,他以前在冬天里最想拿到的东西就是女朋友为他亲手织一件衣、围巾,什么的都好。 「我会很动,因为那是专属于我的。」他说。 我笑着回答,但回家后却还是照做了,买了天蓝的线以及教学的说明书,亲手为他织一件衣。 想着想着突然让我回想起在和陈子扬分别的时候,他突然── 「谢谢你喔,这些子。」 「说什么傻话啊,我是你兄弟欸。」语毕,右手握拳垂了他的肩膀。 他却突然伸手,拉我入怀中。 「谢谢喔。」再一次的道谢。 「这么客气的道谢,本不像你,你平常是连谢谢都懒得说的那种吧。」 我还不忘补上嘖嘖两声。 接着我们分开,我们道别。 我回到家,看到空的屋子。 躺在上,期待着钥匙孔转动的声音。 那会是他回来的证明。 那我你的证明, 是尽在不言中……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