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初拒绝过投资卡梅隆的独立制片厂,他们认为卡梅隆梦想着自己是第二个斯皮尔伯格,能够凭借着第二部 《大白鲨》名声鹊起,但《终结者》只是一部再普通不过的科幻电影,也比不上雷德利拍摄的那部《银翼杀手》。 这些盖尔得知的传闻虽然让卡梅隆嗤之以鼻,但不可避免地影响了他的情绪。 “相信我,吉姆,相信观众的选择,没人在乎我们没眼光的自大同行。” 奥斯蒙德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紧张、忧虑,对一名好莱坞导演来说再正常不过,尤其是对新手导演和顶级导演的事业来说,一次失利也足以招致毁灭的打击。很有可能因此再也无法获得制片人的信任,从制片厂手上获得投资。 比如导致联美破产的《天堂之门》导演迈克尔·西米诺。《天堂之门》已经上映三年,迈克尔·西米诺直到现在都没能从好莱坞的任何一家电影制片厂手上拿到一份导演或者制片工作。 要知道,迈克尔·西米诺再差,也是第51届奥斯卡最佳导演奖的得主。 “我全靠你了。” 卡梅隆深了一口气,半开玩笑地说道:“希望这一次,那些有关于你的、在圈内传已久的魔法也能在《终结者》身上起作用。” 奥斯蒙德笑了:“好好好,给我吧。” 伴随着《love scene》清澈的钢琴声响起,莎拉的吉普车驶上平坦的马路,驶向层云环绕的远山。它像海浪一样层层涌起,由平缓走向昂,正如莎拉的未来。 她最终决定,勇敢地面对希望渺茫的未来。 影院的灯光亮起,工作人员迅速反应,拎起座椅上台,有序地将座椅摆放至长方形讲台之后,影片主创和主要演员们或从后台,或从观影席走出,走到电影幕布前方。 丽芙动地扬起脖子注视着前方,走上台的导演詹姆斯·卡梅隆却率先闹出了乌龙。 他似乎总想着将台上最中心的位置让给只在电影中客串了几分钟的电影投资人奥斯蒙德,接二连三地将他推向中心,甚至做出了明显的让座手势。 实际上,对外宣发中,最中心的位置不是让给制片人、导演,就是饰演主角的演员。通常来说是后者,大多数电影在宣传时,都会将最大牌或者戏份最重的演员安排在中间位置。 伊莱娜见状连忙上台,将制片人盖尔引至最中间的座位,让卡梅隆和饰演莎拉·康纳的女演员分别坐在盖尔的两侧,安排奥斯蒙德坐在了角落。 但她的安排显然招致了卡梅隆和部分观众的不,丽芙眼巴巴地望着台上,希望奥斯蒙德和利亚姆能坐得近一些,但他们俩中间还是夹进去了一个施瓦辛格。 “天...” 失望之际,闺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引得丽芙侧头看她:“利亚姆居然和施瓦辛格一样高。” 实际上,利亚姆的身高比施瓦辛格还要高一点点。只是他的身材并不健硕,没有其它参照物做对比时,身高优势并不明显。 不过丽芙对此不兴趣,她沮丧地托住了脸,注视着前排的记者提出少数有关于影片的问题。 最后一阵掌声响起,首映礼的所有参与者都拿到了一份小礼物作为纪念品——一份任天堂出品的红白机,和一张签有剧组全员签名的《终结者》明信片。 是的,没有卡带,只有机器。 想要玩上游戏,还得自己掏钱去买任天堂的游戏卡带。 影评人因为这份无法买到的意外礼物略欣喜,心中同时也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 它足够珍贵,因为北美市场目前本没有游戏机的售卖途径,《终结者》剧组算得上大方。可要说它大方,剧组却没有赠送专用的游戏卡带,如果没有卡带,那这份礼物就是一份无用的摆设。 丽芙听到身前的一名观众慨:“我花了两千美元,从别人手上买到了首映礼的门票,本来只是想见奥斯蒙德一面,向他索要一张签名照...这么看来,这两千美元花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划算。” 红白机本身的价格并不昂贵,比雅达利的掌机低了一大截,但耐不住它上市的数量太少,市面上本买不到,目前的价格已经疯涨到了800美元。 然而,这依旧无法掩饰,对于本对游戏毫无兴趣的观众来说,想要让这份礼物派上用场,就不得不额外增一笔开支。 奥斯蒙德发放红白机作为礼物,毫无疑问是在赤.地放长线钓大鱼,增加更多的潜在用户。谁也说不准,也许这些影评家们会在未来发布一两篇游戏测评文章呢? 首映礼过后,《终结者》很快便在北美870块银幕上正式首映。 然而,比报纸杂志刊登的影评来得更快的却是噩耗。 电影上映第二天,奥斯蒙德便从火急火燎的卡梅隆那里得到了消息,曾经受邀参加过首映礼的科幻作家哈兰·埃里森,给卡梅隆以及《终结者》剧组发去了律师函。 他还联系了媒体,声称自己非常喜《终结者》,但这并不妨碍他合法地维护自己的权益。《终结者》抄袭了电视剧《外星界限》中由他编剧的两集:“战士”和“玻璃手的恶魔”。 “他本就是胡扯!我本就没有看过他的电视剧。” 卡梅隆在电话中愤懑不平地怒吼。 哈兰·埃里森的电视剧最多可以算作与《终结者》撞了灵——“战士”一集的前三分钟讲述了一个和《终结者》开头一致的片段,两名神秘的战士从未来回到了现在。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