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她坐在马桶上小脸一一的快要抓狂了。 风暮寒站着一动不动。 “你快点出去!”叶芷蔚又气又急,伸出光着的脚丫去踢他的腿。 “为夫什么没见过,你害羞做甚。”风暮寒不悦的抓住她踢过来的脚,“刚才崔先生可给你开过药方?” 叶芷蔚简直拿他没有办法,“等会出去再跟你说。” “为夫就等在这。”风暮寒一步不肯退让。 叶芷蔚哭无泪,苍天啊,这是孙猴子派来整我的吧…… 小莲跟崔先生躲在外间屋,竖起耳朵,半天也没听见屋里有何动静,心中不免起疑:这两位主子到底在做什么? 叶芷蔚最后还是妥协了。红着脸被风暮寒重新抱回上。 “你快回去吧,李甲还在书房里呢。”她提醒道。李甲现在是三皇子的眼线,他们做戏就是为了让他把消息传出去。 “放心,有文秀书生在。”风暮寒安道,“药喝了么?” “还没……”叶芷蔚支吾着,“崔先生施了针……听说每天都要用针,我要被扎成筛子了。” 风暮寒险些被她气乐了,“看你以后还敢跑。” 小狐狸一下就炸了,“还不是因为那个出云公主,本来好好的在看花灯,没得还要配合你演戏,做那受气包……” 风暮寒一下被噎住了,抬眼便看见那盏兔子灯被她挂在头,里面的蜡烛已然烧尽了。 他随手将烛台上面的半支蜡烛拔了下来,引着了明火,放进了花灯里。 兔子灯一下便亮了起来。 屋里的气氛瞬时柔和起来。 风暮寒重新将它挂回头,淡淡道,“一会我让小莲去煎药,你先睡会。” “你呢……”叶芷蔚躺了回去,盯着那盏灯,不过心里却有些小小的期待他能在这个时候留下来。 “我先回书房。”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转身离开。 叶芷蔚看着他出了门,心里不觉空落落的,不过她也不是那种习惯自寻烦恼的人,望着那盏兔子灯,糊糊的睡了过去。 风暮寒出了院子,一语不发,直接回了书房,川明等人跟在他身后,也全都保持着沉默。 风暮寒一进书房便见木修岩跟李甲仍坐在原处抄写卷宗,木修岩连头也不抬,李甲却是神倦怠,时不时打着哈欠。 见他进来了,李甲连忙起身,“王爷。” “嗯。”风暮寒随口应了句,“本王今晚就在这里歇息了,你们若是累了就寻川明帮你们安排住处。”说完径直进了书房里间。 李甲伸着脖子看着风暮寒将门关上,低声问文秀书生木修岩,道:“摄政王好像有些不悦,莫不是他与王妃闹了什么不愉快?” 木修岩合上卷宗,随手丢在一边,“此事轮不到我等忧心,李公子还是快着些,我们处理完了好去歇息。” 李甲只好惺惺提起笔来,跟木修岩继续抄写。 风暮寒进了里间屋后,行至榻前,抓起枕头进了被子里,然后一卷……又了外面的衣裳丢在椅子上。 伸手打开窗户,纵身一跃…… 川明正在书房外巡视,忽见一名近卫军慌慌张张跑来,“统领大人……” “什么事?” “属……属下看到……看到王爷他……”他低声音,凑到川明耳边。 川明听了连忙跟他转到书房后,只见风暮寒身着素中衣,在冷清的月下如同灵异的鬼魅,从容关了窗户,施施然的离了书房,往远处去了。 川明与其身边的近卫军全都傻了眼,他们搞不明白半夜三更,摄政王这是梦游了么? “统……统领大人,这是……” “闭嘴!”川明低声喝道,“谁也不准把这事说出去,如若不然……”他一拉间的佩剑。 “是,属下明白。”所有人齐齐应声。 所有人都回到了各自的位置,就像摄政王仍然睡在书房里一样,外面戒备森严。 川明转头最后望了一眼风暮寒离去的方向,那分明就是王妃院子的所在。 正屋内。 叶芷蔚睡的极不安稳。 小莲的药还没有煎好,她又觉得肚子疼了起来。 刚翻了个身,她便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圈进了怀中,“又疼了么?”悉的不能再悉的声音自她头上传来,带着疼惜的意味。 她猛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到那个人居然出现在了上。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房门一直都是关着的,他总不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为夫自有办法。”风暮寒将她圈在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得意道,“就知道你离不开为夫。”说着他伸手探进她的衣裳里,手掌贴在她的丹田处,将半成真气徐徐注入她的体内。 叶芷蔚顿舒服的长出一口气,不过心里却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这家伙莫不是跳窗进来的吧…… ☆、第447章 南烟大婚 一连几天晚上,风暮寒都会去书房睡下,然后又会跳窗出来,去叶芷蔚那边过夜,天要亮时再跳窗回到书房。 川明等人虽然猜不出其中缘由。但王爷一本正经的天天跳窗去跟王妃私会……这种事也不是他们这些做侍卫的能管的,只好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叶芷蔚这几天被迫待在上,哪也不能去。就连鞋子都被藏了起来,小莲跟柳烟轮番盯着她,米嬷嬷每都亲自按崔先生的方子去熬煮汤药。 终于到了第六天,南烟的大婚之。 一大早叶芷蔚便起梳妆打扮,穿上了摄政王正妃的正服,小莲特意选了件轻便的金扭丝头面,因为这些子她一直待在屋里,所以这次出府心里不免有些小动,想着一会从南府里出来后去城里转转。 看见风暮寒过来接她时,乖巧的就像只讨宠的小动物。 风暮寒哪能猜不出她的心思,只是这一次他不敢再让她以身试验。( 、‘’小‘说’)依崔先生所言,没将她体内寒气全陪清除之前,都不能掉以轻心。 收拾停当后,叶芷蔚上了马车,风暮寒带着随行近卫军,骑着踢云乌骓行在马车前面。 一路顺利到了南府。 远远便能看到南府门外挂着大红的灯笼,贴着喜字,就连整条街都挂了红绸。 前来恭贺的官员见到摄政王府的马车过来了。连忙让出道来。 风暮寒骑在马上,神冷淡,就算周围有人过来问安搭讪,他也只是微微颔首。 叶芷蔚从车帘里往外偷偷看着,心中的小人暗自咂舌:冰山脸果然不是盖的。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冰倒一片,吓倒一面。 风暮寒似乎觉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吓的她连忙拉紧了车帘。 南府的下人卸了门槛儿,摄政王府的马车直接驶进了府中。 马车停在前院主厅前。府里的女眷上前接,叶芷蔚身后带着一大帮丫鬟婆子,足有好几十人,浩浩的直奔后宅。 周围不时有女眷上前搭讪:“摄政王妃真是好福气,摄政王这么疼你……” “孩子怀了几个月了?可要当心着点才是。” “听说这些子你都没出府,可是身子不舒服?” 一路上,各式各样的问题充斥着她的耳朵,她不叹这些女人天生对八卦的程度,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表面上看,她们都是在关心她,可是实则她们却是想知道有关出云主公倾慕摄政王的事,是不是真的。 叶芷蔚只笑不答,这些女人们也拿她没有办法。 到了南烟的闺房,屋里早就聚着不少各府的夫人跟小姐。 一旁有人一一介绍,叶芷蔚耐着子从头到尾听完,却是一个人也没记住,不过在场的这些人,就算年纪大些的,也没有人比她品级高,所以她只需坦然的站着接受别人的见礼。 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些人,进了闺房,叶芷蔚长出一口气,对小莲道,“快来扶我坐下,可累死人了……” 小莲连忙小声道,“王妃,大喜的子不准说这个字。” 叶芷蔚在椅子上坐下,只好按小莲所说“呸呸”吐了两口。 南烟正坐在镜子前上妆,见到她这模样不笑出声来。 喜娘在一旁叫起来,“哎呦,我的大小姐,您都把脸上的粉给笑掉了。” 这话不说还好,结果连叶芷蔚都跟着笑起来,“你这脸上挂了多少的粉,只怕挑盖头的时候文将军都认不出来了。” 南烟平自在惯了,现在被喜娘摆的像个人偶似的,心里早就憋不住了,向她大倒苦水。喜娘却是笑道:“哪个姑娘出嫁不是这么打扮的,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 叶芷蔚也劝道:“是啊,你就忍了吧。” 南烟从镜子里看着她,“你脸好像有些差,是不是这些子没睡好?” 叶芷蔚摸了摸自己的脸,其实前阵子她还胖了些,不过因为这次体内寒气未驱,肚子里的这个显然极为不,闹了她好几次,不过她也不得不佩服这孩子,绝对是个坚强的娃,要是换了旁的孩子,只怕早就掉了。 “你给我带什么值钱的东西来了?”南烟见她走神,生怕说错了什么引了她不快,于是岔开话题。 叶芷蔚让人将她准备的贺送上:那是一尊麒麟送子的芙蓉石摆件,足有一人多高,晶莹剔透,光看成就知道价值不菲,连那下面的底托都是紫檀木的支脚。 屋里的夫人们一个个眼里全都出光,啧啧称赞。 南烟笑嗔,“我这才刚刚成亲,你就送这么个玩意来,是不是打算排遣我呢?” 叶芷蔚也不分辩,只是捂着嘴“嗤嗤”的笑。 看着这么贵重的礼,南府的女眷们都觉着脸上有光,不过外府的夫人们总有那不服气的,低声嘀咕着:“都说莫子国的出云公主看好了摄政王,只怕她这王妃的位子没几天坐头了……” 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屋里众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谁也不敢接话,结果大家都住了嘴后,倒是显得这声音格外的清晰。 那夫人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吓的一缩脖子。 叶芷蔚的脸一下冷了下来。 还没等她开口,南烟却是不干了,“这位夫人,今天本是我大喜的子,请了各位来是想个喜气儿,摄政王妃乃是我的手帕,你说她一句不是便如同说我一般,我且问你,刚才你这话是打哪听来的?无凭无据,当心摄政王知道了治你个大不净的罪!” 屋里其他几位夫人都不说话,她们更乐得看别人的笑话。 那位夫人被南烟当面指着鼻子训斥,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她强辩道:“这怎么是说……时才我们经过前院时还见到摄政王跟出云公主在一块……” 南烟吃了一惊。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