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有小可问女主为什么之前没有马上搬离。第一,女主非上帝视角,在此事之前从她的视角看韩馨,充其量就是一个大嘴巴的人,漏的是已婚的事,不足以让人联想到其他危险。而且女主一直是有戒备心的,基本不会和韩馨说什么事。第二,女主现在的经济条件不允许她随意地搬家(知道已婚这事是韩馨朋友漏过去了还没有多久)。qwq 谢在2020-10-09 18:41:22~2020-10-09 22:22: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北城以北 6瓶; 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9章 黄的手被扎在墙上, 另一只手上也被刀捅出了个窟窿眼,鲜血直,整个卧室里都充斥着他吱哇叫的哀嚎声, 但没有人理会他。 柏菡从晏沥怀中缓慢抬起头, 被外套包裹住的身体不自觉地打颤, 她有些分不清自己脸上润的体是自己的泪水,还是他的。 “没事……来了就好。” 她哽着已经嘶哑的声音断续说道,发出的音节都不完整。 大开的窗户传来楼底熙熙攘攘聚集在一起的居民的声音,韩馨被围在中央, 不少大伯大妈大着嗓门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咬着一声不吭, 说不出话。 刚才晏沥从她眼前飞奔上楼的画面仍回在她脑海中,跑得那样急, 尔后楼上黄嚣张的笑声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哭嚎声。 韩馨咬着, 脸煞白, 回想着自己刚才的一举一动。 晏沥单手从衣柜中扯出几件衣服, 把她包裹得更严实,轻抚上她的手都在颤抖。 “晏沥,我手臂疼。” 她轻蹙眉,被晏沥紧抱着的手臂一阵疼痛,是刚才被黄用刀刺过的地方。 晏沥闻言轻轻起黑的外套, 看见触目惊心的伤口沾着破碎的衣碎屑,瞳孔忽地收紧。 “我带你去医院。” 晏沥抱着柏菡走出门,他既想快速奔跑,又怕震疼了她,只能大步星走着, 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沉与焦心。 他轻轻按着她的背脊,让她的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外套遮住她的脸。 韩馨坐在花坛边的石凳上,看见他们走出来,有血从柏菡的手臂上滴落,她受到了慌。这个男人把她保护得很好,不论邻里如何八卦探头,都看不见怀中人的脸。她努了努嘴。 “很抱歉,我没能拦住他。”她走到晏沥跟前,低着头用低微软糯的声音说道。 晏沥视线下移,轻瞥了眼,“有事和警察说。” 他并不清楚黄闯进来后发生过什么,但他此刻并没有耐心听这个女人多说什么。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与走出来的晏沥打了个照面,互相示意了一眼,警察立即冲上楼逮捕了黄。 晏沥将柏菡轻放在后座,她仰面躺着,出只剩内衣的上半身,白皙的皮肤上有触目惊心的掌印和污渍。晏沥皱起眉,把一件衣服一侧的袖口撕碎,帮她穿上,只出受伤的手臂。 柏菡安静地坐起,垂着眼睫,默不作声的。和黄的斗让她筋疲力竭,全身上下被撞得、摔得散了架似的,可以想象等到明天身上应该一块青一块紫了。 一路高速行驶把柏菡带到医院,所幸刀并没有刺得太深,医生替柏菡先处理了刀伤。紧接着在晏沥的强烈要求下又拍了片子,确认骨头没有问题才能放心。 医生查看了一下柏菡的其他几处伤口,都是被家具的尖角划伤的,伤口浅,并无大碍。 “回家休息去吧,注意这段时间伤口不要碰水,多休息,少吃咸腥的东西。” “好,谢谢医生。” 晏沥和柏菡异口同声道。 话音一落,晏沥二话不说又把柏菡打横抱了起来,医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笑眯眯的。 柏菡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搂住了晏沥的肩颈,随后微红了脸松开,淡淡说:“我有力气了,我能自己走。” “不行。”晏沥斩钉截铁道。 “我真能走。” 医生笑着说:“小姑娘腿没受什么伤,恢复力气了确实能走。” 晏沥一滞,听见窝进他怀里的柏菡轻笑了一声,他脸颊微微一热,保持着平静说:“还没恢复力气。” 回到柏菡几个月没有踏足过的家,徐姨先是一脸惊喜地喊了一声:“是太太!” 但当她看见柏菡身上的污渍和伤痕,还有晏沥揪心的表情时,立刻担忧了起来。 “徐姨,麻烦你熬点粥。”晏沥说。 “好好,我马上去。”徐姨把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立刻钻回厨房准备。 怀里的柏菡已经半打起了瞌睡,倚在晏沥的肩上,温热的鼻息传到他的颈部,热得发烫。 把她放到上后,她呢喃了几声,睁开眼。 她此刻的头发蓬蓬的,被黄硬生生扯过好几遭,不仅,头皮还生疼。虽然在医院里时晏沥笨手笨脚地替她重新束过,也仍然向着四面八方支棱着。 晏沥蹲在边的地上,双手扶着她的,微仰着头问她:“擦个身?” 他想到她口处的手印,太就痛得厉害。 柏菡摇了摇头:“我自己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好,我去准备水和巾。” 擦了身,喝了点粥,徐姨又将单换了一遍,柏菡就在大上歇下了。 她侧躺着,晏沥坐在落地窗边的书桌上,揪着眉心在打字,应该是有让他烦心的工作。 忙碌的时候还要照顾她,想来是令他心烦的。 柏菡垂下眼,翻过身。 大半年过去了,整栋房子里的陈设居然和她走时几乎一模一样,空着的房间仍旧空着,除了多了些他的生活用品,少了些她的,几乎找不到任何差别。晏沥的生活好像就是这样无无求的,没有物,工作以外的东西够他生活就行。 “别这么躺,会到伤口。”晏沥俯身到她身边,动作轻柔缓和地让她躺平,替她拢了拢被褥。 柏菡犹豫了片刻,疑问还是口而出:“等下你睡哪?” 晏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怕我对你做什么?” 他背着光,书桌上的一盏小台灯斜打来隐隐的光线,照得他耳廓通红,连血丝都清晰可见。 柏菡觉着自己的身体发烫,不自觉伸出手摸上了那半透明的耳廓,指尖轻轻摩挲过,直到被他一下握住,才回过神。 她仓皇收回手,面不改道:“当然不怕。” 停顿半刻,“你对我没兴趣,我怕什么?” 窗外忽然刮起一阵狂风,暴雨如注,隔着窗能听见萧肃的风雨声。 “我对你没兴趣?” 他一字一顿地反问。 “难道不是?就在那,”柏菡指着卧室门边,“我引过你,你没有半点反应。” 晏沥顺着她纤细白洁的手指看去,想起离婚前不久她还穿着睡衣,通红着脸站在那。 看来她与他之间的误会颇深。 来得慢慢解开。 她窥见了他眼底的弱光,是那黑的瞳仁中唯一的光亮,隐约映着自己。 “我困了。”她适时示弱,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 “你先睡,”晏沥停顿片刻,“以后我们再来好好讨论下——我对你有没有兴趣这件事。” 柏菡看了他一眼,拎起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盖住,脸躲在黑漆漆的被褥下,闷闷地说了声“晚安”。 等待困倦时,晏沥躺下到榻的一侧,只占据了极小的位置,和衣而睡。 夜里,他被忽然靠过来的柏菡惊醒,她热烫的体温通过肌肤传递给他。睡梦里,她翻了个身,从厚实的被褥中挣出来的腿在了晏沥身上,手掌从衣服下摆探进,搭在他的侧。她说着嘤喃的梦话,脸颊靠在他的手臂上。 柏菡把他当成了抱枕。 晏沥混身一僵,半个身子还悬在边,另外半边却被她像无尾熊一样扒住了。 原来她是这样的睡姿。 但眼下他应该在意的不是这些,他蹙起眉,用手拨开她额前散的发丝,一摸,滚烫滚烫的,果然是在烧。 晏沥想轻轻下,却是动弹不得,她搂在他间的力越来越大,手心滚烫。 “菡……菡菡,回被子里睡好。”他伏在她耳边说,语气像是哄着小孩。 他是第一次这么喊她,趁着她睡着。 柏菡像是听见了一般,渐渐松了手。晏沥趁机翻身下,取了温度计、冰袋和药,倒了热水。 38.5度。 他拧起眉,手掌心托起柏菡的后颈,小幅抬起她的上半身。 这么一动,柏菡半梦半醒地微睁开眼,小声嚷着:“难受。” 晏沥把靠垫放在她背后,哄着:“乖,先把药吃了。” 喂她吃完药,又将冰袋放在她额头,用被子把她整个人包紧了。 “热。” 柏菡踢开被子,难受地扯着衣领。 但被子一踢走,她的身体又在打着寒战,发起抖来。 晏沥耐心地把被子重新盖上,轻轻规律地拍打着:“你在发抖,要捂出汗。” “可我手心热得难受。”柏菡于朦胧不清的视线里看着他,但还是听话地不动了,只是把手心也伸起贴到额头的冰袋上,这才舒服得闭上了眼。 她的息声很重,比往常要急促些,微微张着,贪婪着空气。 晏沥坐在边,换了几次冰袋,用巾擦着她烫热的手心,才见她慢慢安稳地睡着。 天已经黑沉得看不见任何景象了,但窗外的急风骤雨却没有要停的意思,风雨敲打着窗时不时发出声响,好在没有惊动柏菡。 晏沥回过头,眼眸含着温柔看着睡中的她。 在此刻,他由衷希望这就是永恒。 她安稳地躺在他身边,又小又软的手抓着他的手指不肯松开。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