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他我就又郁闷了,嗯了一声,“看到他了。” “在哪看到的!” 兰香倒是有些动,“真好!” 说话间她还故意撞了撞我的肩膀,笑着低声音。“可以入房了……” 妈爷子诶—— 我这一听‘入房’这三字儿眼前都是一片漆?! “妹子,你怎么不高兴啊,霍医生回来是好事儿啊。” 我叹口气,看着自己的指尖,“小兰啊,我把你当朋友,所以,一些事我也不想瞒你,老实跟你说,我得和霍毅离婚……” “什么?” 兰香惊了,笑脸整个僵住,“离,离婚?你,你……你疯啦!!” 我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一炸差点把斗柜撞翻了,斗柜倒不要紧。我酒在那儿了! 起身赶紧把我的小抱到怀里,一直没舍得喝呢,碎了咋整! “怎么了,这么动干嘛啊。” “妹子,我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兰香说着就要来摸我的头,我躲闪着抱着小坐回沙发,“我没发烧,好着呢!” “你好个!” 兰香像是被我气着了,“打从你结婚那晚被马铁红挠完就不对劲儿了,人变机灵了,能挣钱了,还动不动就说我些听不懂的话,这都算了!我只当你开窍了,可你怎么会有要离婚的想法啊,你知道离婚的女人是什么吗,那是二婚头子!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这辈子就毁了啊!” 我抬眼看向她。“毁了?嫁给个不自己,或是自己不的人过一辈子,就不是毁了?” 兰香急的眼睛都红了,“俺娘说了,嫁随,嫁狗随狗,嫁给扁担你就抱着走,妹子。你不能胡闹!我不同意你离婚!” 我真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赶忙安,“小兰,我就是跟你说一嘴,这不还没找到离婚由头么……” “离婚要什么由头!就不能离!!” 我怔住了,“你说啥?” 兰香瞪着眼,“不能离!” “上一句?” “不能离!” 兰香愤愤的,“死活不能离!! 我差点没忍住就笑了,是理由嘛! 对啊,离婚需要什么理由? 不就是理由么,再说,霍毅也不待见我啊,那更不需要理由了,我这智商怎么忽然就不在线了! 看着?兰香这样,我伸出胳膊搭上她肩膀,“小兰。这样,咱这事儿先放放,你别在给自己气出个好歹的。” “那你答应我,不许再提。” 我想了想,还是点头,“好,哎,对了。汤马铁红喝了没。” 兰香没啥心情提她,着还一副要教育我的样子哼哼,“能不喝么!假模假式推两下自己都造了,都没够!” 我笑的有几分无奈,“那就行,小兰,我离婚那事儿你只当幻听了,咱翻篇……” 一直到?兰香走。我还想着她刚才那个义愤填膺的样子,这或许,就是八十年代离婚率比较低的原因吧,正如?兰香所讲,离婚,是被人所不齿的,所以女大多秉持着隐忍原则。 我其实理解不了的,不就是离个婚么。怎么享受的却是潘金莲的待遇? 上哪说理去! 当然,没谁会提倡离婚,只是观点在碰撞间也会嗅到价值观改变的由头,当物品不在稀缺,温不在是首要问题,人追求更多的也就是神层面的东西了。 就说我那女闺小美,她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就是,合则来,不合则去,谁离了谁不能活啊! 你要是跟她说嫁随,嫁狗随狗,她都得问你,这有多少家产,那狗能不能给她买个豪宅?抱扁担走?可以啊,扁担有几间公司?否则她凭什么任劳任怨的伺候着! 别说离婚了,大家早已笑贫不笑娼了,扭曲的,只剩现实。 说实话,大背景下,我真的很喜八十年代,人有朝气,又淳朴,姑娘们笑的干净而又灿烂,就像是清晨沾附在花蕾上的珠,街上绝对没有?丝惑,每个姑娘都会把衬衫的扣子系到脖颈,但你看着,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玉的美。 不知道怎么就想远了,最后窝在沙发上糊糊的就睡了过去,结果很明显,霍毅依旧忙自己的没把我当回事儿,而我,差点把自己当盘菜了! 想通这点我心里也就有数了,他回不回,回来我也不用跟他解释什么,就离婚,这样,我做啥也跟他没关系了。 只是,唯独有些不方便的是离婚我会离开这里,现在找房子很?烦,没城里户口就别提租房和买房,儿没戏。 这还只是其一,还有别的事儿呢,例如魏大明,我要怎么提醒他要注意别被部队开了? 金多瑜背后的那些对我来讲还很模糊的家人呢…… 按这社会趋势,我要是忽然离婚了温姐会不会也对我戴上有眼镜? 想的我脑仁子都疼了,最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尽人事,听天命吧! 连续两天我都没怎么出门,备课,白天空我还特意去了温姐家一趟,取钥匙,她说怕温远不给我开门,让我到时候自己进来就行。 说这些的时候温远就在沙发上自己看书,温姐特意和温远介绍,“远远啊,以后要好好的和小金老师学英语,知道吗。” 温远儿就不搭理我,鼻子哼哼了一声算是回应,没礼貌形容他都是轻的,温姐让他给我倒杯水,这孙子往里面吐痰,还当我面吐得! 他要是我儿子,老子一天都得揍他八遍! 第26章 做! 温姐还治不了他,只能在送我出门时抱歉的说让我多担待,“远远啊,特的厉害,小金啊,你费心了,啊。” 我能说什么,只能点头,“放心吧温姐,事儿我既然担下了,我就好好做。” 讲真,这温大娘对温远的培养绝对可以说是呕心沥血了,惯得都没边儿,听温姐讲,一开始。她是送温远去学小提琴的,培养情么。 结果温远学了两天就不干了,说要学自己喜的,好啊,温姐就问。你喜啥,妈都足你! 温远就说要学个稀罕物,吉他! 这温姐愣是没二话,托人找朋友,还花高价给这小子买了把红棉吉送他去学了! 搞得温远这小小年纪就牛哄哄的跟个小大人似得,不,不是小大人,想到他吐痰那茬儿我就来气,办的那叫人事儿吗! 我是真没想到远哥小时候这熊样的,就冲温姐出这心力。温远后不说羔羊跪,乌鸦反哺是不是也得是个大孝子? 没有,真要是大孝子温姐也不用去养老院了! 我所知道的,是他和温大娘后来的关系较生疏,钱不差。我们养老院没几个有私人护理员的,温大娘算是其中一个,但他这儿子当得,真是纯拿钱尽义务,别的你找不着他! 一年到头也就来养老院看温大娘一次,也是扔钱,跟我聊得比和他亲妈聊得多,有素质的,我和他说温大娘很想你,他还有些无奈的说想我有什么用,她也不去美国啊,算了,?烦你了。 你也不能说温远是白眼,我站在当时的角度上看也觉得他工作的确是忙,但现在却不那么想了,温大娘说不去你就不接了?你就那么忍心给她一个人扔在国内? 她可就你这一个儿子! 给你吃两五一颗的土蛋啊,请家教,补英语,玩吉他,有求必应。一单身母亲…… 唉! 这些东西,我真是到了这里看到了温姐的付出才会质疑,有时候想想,一个人的品德,和他的学历。成就,真的不成正比。 …… 看不上归看不上,咱该去补课也得去,牛都跟温姐吹完了啊! 周六中午,我背个包早早的就去了温远家,拿钥匙开门上楼,屋里没人,我就坐在书桌旁等,按照温姐的说法是他十一点就会回来,可直到下午一点,他还没面。 这年头还不方便,没法说我致个电,我坐不住了就合计下楼找找吧,刚走到小区,就看到温远在花坛附近对着墙面踢球,装在琴套里的吉他就随随便便的扔在地上,一副脏了他也不在乎的样子。 “喂!” 我喊了一声,“该上课了!” 他没搭理我,对着墙面还是砰砰踢着球,装聋! 说实话。我当着温姐的面对他是很客气的,但现在温姐不在…… 我惯着他?! 眉头一挑,我着兜几步上前,拎起地上的吉他,“回去上课了!” “滚!” 这小子给了我一记白眼,球朝着旁边踢飞过来就抢走我手里的比他矮不了多少的吉他,“别动我东西!坏了你都赔不起!” 我心里哼哼着,“你当我喜碰啊,回去上课,上完你愿意做什么做什么!” “我不上!” 他瞪着眼看我。手指着小区门口,“你滚,听到没有,我不要卖蛋的给我补课!你算个什么东西!” 哎呦! 卖,,蛋,的! 我着心里的火看他,咬牙朝他走近了几步,“再说一遍。” 温远终究还是个小孩子,看我这样就有些紧张。抱着吉他后退,“怎么,你还敢打我啊,信不信我告诉我妈!” 我呵了一声,“出息。” 一把抢过他的吉他,带着温远一个趔趄,我也没扶他,不卡死就行! “你要干什么!” 没说话,我垂着眼撕拉一声打开琴套的拉链,拿出里面的吉他看了一眼。指尖拨拉两下,“小子!是爷们,咱们就立个规矩,我今儿给你弹个吉他,不看谱!你开眼了。就得跟我上楼,以后,就跟我这个卖蛋的学英语,觉得我出丑了,我马上走,没二话,你看怎么样!” 温远有些不屑的看我,“你当谁都会弹呢!我不信!” 我笑了笑,挎上琴带,以便能站着弹。调整好姿势就开始调弦,随后冲着一直打量我的温远勾了勾手指,“过来。” “干嘛。”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