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么一说,干涸的泪腺再次飙出眼泪。 她回头,拥抱池月,“月光光,我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不是不是。”池月被她撞了个踉跄,好不容易才稳住她的身体,“你这是正常反应。把自己从情里离出来,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我们慢慢来,好吗?” “呜……我好没出息,我对不起我妈。” “没关系,谁都年轻过。”池月了自己的脑袋,又甩了甩,“咱回去再慢慢哭。回宾馆吧。不能再喝了,再喝,我脑袋都大了。” 王雪芽头痛裂,扶着她。 “回吧,回。” …… “月光光,我是不是很丢人?” “不丢人,我也哭过。” “我给他打电话了,你知道吗?” “知道……” “我又被他拒绝了。你知道吗?” “他眼神儿不好,不值得你喜。” “不。是我不够好吧,没有值得他喜的,不可替代的价值。” “……”到是把她妈的话都听进去了。 “月光光,我是不是不漂亮?” “谁说的啊,你很漂亮。” “我没有你漂亮……” “你比大多数人都漂亮。我是个奇葩,你不用理会。” “……” “其实,每个人的审美是不一样的。喜的类型,也不一样。有人会觉得我漂亮,也会有人觉得你更漂亮,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可是……每个人都说你比较漂亮。” “大概我是大众审美脸,换句话说,就是没有特点。” “反正我不是他喜的那种脸……” “他喜不喜不重要,你自己得喜自己。” “呜,我已经不喜自己了,月光光,我变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小乌鸦了……呜……我讨厌我自己……” 王雪芽扑在她的怀里,号啕大哭。 放肆的,恣意泪。 池月头也有点晕,她都想不起是怎么把她哄睡,又怎么回到房间洗漱的。总之,等她脑袋沾到酒店的大,几乎没有挣扎,就被周公召唤了去,脑子一片空白,连个梦都没有,睡得踏踏实实。 …… 乔东回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半。 酒店里很安静。 走廊一个人都没有。 他推开门,踢掉鞋子,解开外套挂在衣架上,走入卧室…… 怔住。 大上的被子微微隆起,一颗脑袋枕在雪白的枕头上,发如黑锻,小脸似瓷。她睡相也不太好,一只白皙的腿,长条条地翻出来,横搭在被子上,将被子夹得紧紧,睡衣也经不住这折腾,调皮地收到了上,出一片起伏的曲线和浑圆。 要命! 乔东鼻腔一热,手扶住脑袋。 他也喝了点酒,但没醉。 眼前这一幕活生香,当然不会是他的幻觉。 “池小月,你为什么会在我的上……?” 他声音不大,与其说问她,不如说问自己。 着脑袋,他转头,看到取电的那张房卡。 对!他要来两张房卡,为了方便,给了他的小助理一张。 她是凭本事自己进来的。 乔东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幸好是进了他的房间,而不是什么七八糟的男人的房间。 他弯下,扯过被子搭在池月身上,想把那要命的人曲线盖住,免得自己想入非非。 可是不到两秒,池月又自己翻出来。 大概觉得不舒服,她皱着眉头,脑袋在枕头上拱了拱,像小猪似的,嘴巴还动了动,好像磨了一下牙。 乔东哭笑不得。 这大长腿,是遮不住了吗? 乔东咽了一下唾沫,觉得喉咙,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他半闭着眼睛,慢慢去扯她的睡衣,想帮她拉下来。 可刚刚碰到裙角,那只白的脚丫子就踹了过来,踢在他心窝。 “…谁动我,谁死。” “!” …… 池月这一觉睡得很沉,待她醒过来,天已经亮了。 看到乔东又睡在自己脚的那头,吓了一跳。 她身上睡衣很薄,什么都没有遮住,小都在外面…… 哦天,要死啦,这个乔东! 池月大臊,双颊通红,几乎没有多想,曲起腿就是一脚。 “喂,你怎么又睡到我的上来了?” 乔东好不容易从念里找到周公,还来不及睡一个囫囵觉,就被醒,睁开眼看到倒打一耙的小女人,他脸一沉,二话不说,拽住她的手,一个用力,就把她拉到身前,紧紧地圈住。 “不要吵,让我再睡会儿。” 池月瞪着眼,被他勒在怀里呼不畅。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里?” 乔东眼都没睁,呼很重,“我会穿墙。” “别装傻,喂,你怎么回事儿?” “谁动我,谁死。” “!” 池月愣住。 沉寂片刻,她眼珠子一转,突然脸通红。 这不是她的房间。 老天!她是怎么跑到乔东房间里来的? 最关键的是,她穿的是自己的睡衣。 证明她是回过房的啊! “哼,明明就是你想睡人家,还不肯承认。”乔东的手指在她背上轻轻抠了抠,突然将脑袋凑过来,在她耳边轻轻呵气,“要吗?” “——” 池月惊惧,“别闹,这个问题,我得想想。难道是我会穿墙?” 宿醉后的脑袋,一个如同两个大。 她闷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回房洗了澡,拿了房卡,又去看王雪芽的情况,怕她醉死在房间里,可是敲了敲门,王雪芽没有动静,她猜她睡着了,就回去了…… 难道是拿错了房卡,刷进了乔东的房间? 酒真的要命! 她简直不能原谅自己,犯了这么幼稚的错误。 “这是个误会,太怪异了……” “人偶尔的怪异行为是受潜意识支配的。你就是想睡我。想得很。” “……” 乔东嗤的一笑,胳膊伸过来,再次把她勒入自己的怀里,还意犹未尽地咬了咬她的,这才疲惫地闭上眼。 “让我睡会,昨天晚上被你折腾得够呛。一会我还要以优秀青年的良好神面貌去领奖呢。” 她折腾他? 池月脑子里半点印象都没有。 她侧过脸,想为自己挽尊。 可身边的男人呼沉沉,像是睡了。 两个人挨得很近,空气里淡淡的香味是他身上的沐浴味道,陌生又悉,他睡得安稳,像个依赖大人的孩子,紧紧束住她不放,胳膊铁钳子一样—— 池月神经跳了跳,不忍心再吵他。 由着他抱了一会儿,直到他彻底睡,她才从他怀里解出来。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