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欺软怕硬的妖怪在我面前乖得跟什么似的，态度之谄媚，连脑回路清奇的仰令都注意到了，看我的眼神十分古怪。
我不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妖怪们普遍气质极佳，她八成是把我当成什么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没事出来玩……或者别的什么我理解不了的设定，例如国家间谍啊，国际杀手啊什么的吧。
我没理她，但仰令绝不是很会看人脸
的人，下班之后好奇地贴过来问我：“哎，英英，追你的人那么多啊？”你擅自给我
加了什么奇怪的设定？！“我不认识他们。”我果断撇清关系。
“骗谁呢，我又不瞎。”仰令鄙视我，“你不看他们的时候他们的眼睛都快长到你身上去了，你一看他们他们就面红耳赤结结巴巴，你多说一句话他们就
动得跟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还有几个还没出门就快昏过去的，说他们不喜
你，谁信啊？”我无言以对。
这设定居然该死的逻辑清晰。
“哎，”她又往我身边凑了凑，“你怎么能有那么大的魅力啊？教我两招好伐？我好去泡高富帅。”
“我这么大魅力都是杀出来的啊，我教你杀人好不好。”
仰令立刻说：“好啊！”
“……边儿玩去。”
“我认真的英英！”仰令停下脚步，专注地盯着我说，“你那天在村子里杀了那么多人，我就觉得你肯定不一般，他们都是你的手下对不对？就是电影里那种特别大的黑暗组织，你是那种威信特别高轻易不出手的首领，平常找不到你，然后他们发现你有一个固定的工作地点之后就专门来瞻仰你……”
这家伙脑
大开得居然□□不离十，但是正常人一般不会这么反应吧？应该不会对吧？遇见的奇怪的人太多，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愣了半晌。
“我老早就想说了，英英。”仰令转过身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点点怪异的痴
，“你不知道你当时有多耀眼，就好像堕落天使一样的生物，又冷酷，又圣洁，又美丽——我愿意为那种美付出任何代价，生命、灵魂，都可以，何况只是杀人？”她伸出手，想要抚摸我的脸。我没有躲开，于是在真正接触到我的皮肤时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上去非常吃惊自己真的能够碰到我。
我把她的手从脸上拉下来，然后牵着她往外走。
深秋了，或者现在已经算得上初
，太
西沉，天空黯淡，路灯已经亮起。我牵着她在偏僻的小道穿行，这些小路隐藏在一栋栋房屋之间，曲曲折折，稍不小心就会路，但我的步子始终很稳，目标明确坚定，仰令信服地跟随我，不吭声，只是紧张得手心发
。我将她带到一个废弃的工厂，然后徒手断开栓门的
狗链，推开大门。里面有两队人正在对峙，一方有六人，一方有四人，双方都剑拔弩张，手放在
上，大有一言不合拔
就
的架势。天太暗了，再加上我的动作太轻，他们
本没有发现我们。充
了灰尘，长时间凝滞不
通的空气扑鼻而来，仰令被呛住了，剧烈地咳嗽起来。“谁！”工厂内有人暴喝。
数双冰冷的眼睛锁定了我们，在发现只是两个小姑娘之后，双方立刻各有一人向我们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仰令紧张地想要往我身后躲，动作做到一半就僵住了——那两人将
口对准了我们。没有人说话，对峙的两队将注意力从我们身上移开，依然充
警惕地防备着对方。在他们眼里，我们只是两只误闯的小蚂蚁，虽然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过来，但那门本来就没有锁，也没有人守着，有人进去也不无可能。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我的声音尤为清晰，我问仰令：“你还想杀人吗？”
被手.
指着，她抖得厉害。我能听到她的牙齿在打颤，但即使这样，她还是回答说：“想！”我从兜里掏出两把小刀，将一把递给仰令，她哆哆嗦嗦地接了，倒是
近我们的男人中有一个笑起来：“我还以为消息
了，没想到是两个小鬼——”他的话没有说完，喉间飚出的血泉
了另一个男人一身。在黑暗里，浓郁的血腥气像是大火降落于秋季的森林，以不可抵挡之势席卷了这个不算很小的空间。
“砰！”
另一个人的反应不能算慢，几乎在闻到血腥气的那一秒就开了
。声惊动了对峙的两队人，他们来不及做出别的反应，迅速向我们两人转身，然后在看到倒在地上的男人后结成同盟，当机立断地扣动扳机。“砰！”
他们几乎在同时开.
，这一声由好几个声重叠起来，也就尤为的响亮。“啊！”仰令尖叫着抱着肩膀往后缩。
我说：“拿好你的刀。”
子弹在接近我们之前消失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让指着我们的几人愣在原地。
“站起来。”我又说，嗓音回
在这个废弃的工厂库房中，“你不是要杀人吗？”对面有人开口：“小姑娘，年纪轻轻——”
他的话也没有说完，就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在同行者骇然的眼神中迟钝地低下头，看见
口出一把刀柄。他想要抬头，还想说什么，但飞速
逝的生命已经走到了终点，他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动作，就维持着这个动作滑倒在地。有人倒
了一口气。有人握紧了手中的
。有人悄悄后退。
没人敢再轻举妄动。
我没关注他们，只是看着仰令说：“最近的这个人，你只要往前走一步，就能用你的刀杀了他。”
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毫不迟疑地冲我连开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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