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第一名船夫的回来,渐渐的,其他人也陆续回到了窗上,虽有的人带回来的消息都是大同小异,那就是这里真有这样一位神医在。 连忙叫人雇了一辆马车,扶着楚宇晨上了岸,打听好了那雅筑的所在,立刻向着雅筑而去。 一路上杨楚若几乎按捺不住自己的悸动的心,紧紧握着楚宇晨的手,连手指都冰凉,有些微微的发颤。楚宇晨一直低声安着她,两个人心中都不免有些动。 明明离码头不过是十来里的路程,杨楚若却只觉得那马车走了有千万年之久,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来飞过去才好。 好容易等到马车进了竹林,只见周围都是草木葱郁,显得一排生机,让人看了就心中生出喜悦来。 车在竹林深处的几间茅屋前停了下来,车夫对着两个人笑着说了声:“到地方了,几位下车吧。”边把下车用的踏脚在车辕旁放好了。 侍女跳下车来,扶着杨楚若与楚宇晨走下了车,和杨楚若一起一边一个搀扶这楚宇晨。 “我瞅着您二位怎么也得还得回去吧?这里叫车不方便,不如,我在这儿等着两位可好?”那车夫左右看了看,见这里很是冷清,向着这两位贵人也不可能会自己走回去,既然定然是要坐车的,这样大方的客人,便宜了旁人,就不如便宜了自己的好。 “好,那你就在等我们一会儿吧,若是我们晚上不走了,也出来告诉你一声。”侍女见杨楚若点头了,连忙对着车夫说道。 车夫兴高采烈的说了句:“好嘞!”转身跳到的车上,靠在车厢边上休息了起来。 杨楚若等人走到了门口,见那茅屋虽然不大,门口却打扫的十分干净,显得有几分悠然自得的意思,门上悬挂了一张竹帘,还是绿油油的竹,倒像是直接从竹林中取材,自己做出来的一般。 杨楚若打量了几眼,心中的信心不由得就多了几分,好雅致的一个所在,虽无雕刻装饰却让人生出一种天然去雕饰之来。 “好地方,这个人起码不俗。”楚宇晨笑道,这样的茅屋让他很是喜,若是真有机会让自己好起来,倒不妨回头也一个来跟杨楚若一起住住。 侍女走上前去,轻轻扣门。 咚。 咚咚。 稍隔了片刻,门内便传出一个浑厚的男声来,“是哪位?” 门便徐徐开了,一个貌不惊人的男子站在了门口,只见他身穿麻布的衣裳,却丝毫不显困顿,反而让他多了几分放不羁之意。五官并无任何过人之处,却出一种温和的觉来,仿佛是蕴含在石头中还不曾琢磨过的玉石一般,隐隐让人觉得有宝光透了出来。 杨楚若略略一怔,她闻到了一种草药的清香气,很悉,又有些遥远。 这是易书尘的味道…… 杨楚若突然在这一个瞬间就对着相貌平凡的男子生出了好来。 “这位先生,请问这里可是赵大夫的寓所?”楚宇晨拱手道,眼前这男子虽然样貌打扮既是普通,却不知为何就让人从心底不敢轻视了。 沿途打听,他们要寻找的那位大夫姓赵,想来就是眼前这位了吧? “家师采药未归,不知道两位有什么事吗?” 楚宇晨半边身子都靠在了杨楚若的身上,显然是自己无法站立,此人却还是要询问他们的来由,看来是个谨慎小心的个。楚宇晨暗暗评估着,一面说道:“我们是特来求医问药的,不知道尊师什么时候回来?” 原来眼前这位不过是位弟子,只是弟子尚且如此,不知他的师父会是怎么样一副惊才绝? “既然如此,就请里面稍坐片刻吧。”将三个人让到了屋中,倒了茶出来,这才对三个人说道:“请三位小坐片刻,我这就去请我师父回来。” “辛苦了。”看到对方如此热心,杨楚若心中对他的好更盛了几分。 “夫人客气,身为大夫治病救人是本等的事。”那人含笑说道,急匆匆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杨楚若对着楚宇晨笑了笑,说道:“看来似乎不是欺世盗名之辈,只怕真有些本事在。” 楚宇晨却是眉头微皱着,迟疑着说道:“这个人身上的功夫不弱,他开门时,我便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音,刚才进屋之后留神细听,却不曾听到一丝一毫动静……” 心中的不安渐渐在扩大,这样好的功夫,却说是一个大夫的徒弟…… 杨楚若骤然一惊,刚才未曾主意过的细节划上心头,不错,正如楚宇晨所说的,此人是个高手,而且相当善于掩藏自己的气息,若不是楚宇晨心细,留意到了他没有脚步声一事,只怕她都未曾察觉到这一点。 如此一个轻易就能让人心生好,且有武功高强之人,她却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 杨楚若霍然起身,几步走到了门口,掀起竹帘向外观看,却见偌大一片柱林之中,空无一人,只有风吹动了竹叶,在沙沙作响,目光落在了刚才还停放这马车的地方,却见那人与车都不见了踪迹,若是地上还残留着马车碾过的痕迹,几乎是让人觉得这里从来没有过一辆马车。 侍女跟在杨楚若的身后,随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当即差异到:“这车夫真是怪异,明明说好了等着的,怎么就不见了?” “不见了?!”楚宇晨声音显得有几分急躁,向着杨楚若问道。 杨楚若放下了手中的竹帘,转身说道:“正是,毫无踪迹了。” 茅草屋中散发着草药的清香,充斥着整个房间,刚才还显得让人心旷神怡的香气,此时却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我四下看看。”杨楚若急匆匆说道。虽然主人不在家中,自己在人家家里转并不合适,但现在的情况却不是讲究这些礼仪的时候,若是怀疑错了,大不了等主人回来道歉赔礼也就是了。可如果要是一时不差,上了什么当,却是追悔莫及。 难道又是一个局?一个想要将他们引上死路的局? 杨楚若急匆匆的转入了后室之中,只不过看了一眼,就觉得手脚冰凉。 前厅之中布置的十分适宜居住,无论的桌椅还是铺陈,处处都显出了这里有人居住的痕迹。后室之中却是空空的,没有厨房,没有寝室,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说,这里是刻意盖下的…… 难怪那竹帘的颜还这样的新…… 杨楚若从内室中掀帘而出,顿时觉得心中被猛击了一击,楚宇晨呢…… 刚才还好端端坐在椅子上的楚宇晨这一眨眼的功夫,竟然消失不见了,一通消失的还有她的侍女。与门前那马车一样,都是在顷刻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没有一点痕迹,没有一点声响…… 杨楚若的呼骤然之间就似要停止了一般。 才不过这片刻功夫,才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他到哪里去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