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嫁妆那可是皇商之家出来的,别说是严侧妃了,就连平王看着都眼馋的很,这么多财富,竟然就这么从自己眼前搬走,疼啊! 本来听说楚君煜要自己开府的消息之后平王和严侧妃还开心的庆祝了一番,结果还没高兴两天就看到容氏竟然在把自己的嫁妆往楚君煜的府邸抬,两人当时就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平王去找平王继妃质问她原因的时候,平王继妃直接道:“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吗?儿子开府接母妃过去荣养,有什么不对吗?” 这话听着倒是那么一回事儿,但是,平王气的手抖,“本王还没死呢!” “本妃记得煜哥儿要开府的时候王爷明明就十分开心来着,还说什么煜哥儿长大了,有出息了,就该如此,男儿哪能一直巴望着父辈留下来的那点子东西,难不成这不是王爷说的?” 平王一时语,这话确实是他说的,他当时想的是既然楚君煜自己要搬出来,那可不是他的,那么以后平王府的一切自然也就没有他什么事情了,但是他没想到容氏也跟着一起过去啊? 他本来还想着去找皇上给楚君煜封个郡王呢,既然都已经开府了没有一个名称也说不过不是,封王又不可能,那就只能是郡王了。而只要楚君煜被封了郡王也就意味着他将不再是平王府的第一继承人,即使不能再封世子,那以后平王府也能够是楚安的! 算盘打的霹雳啪嗒响,只想着占便宜,哪有那么好的事儿?还想把平王继妃的嫁妆也归到平王府的财产里面去,做梦去来的比较快! 他又不敢采取强硬手段,不说平王继妃本身人手就不少,楚君煜更是直接安排人手来保护平王继妃,那些人和一般的侍卫又有所不同,那都是见过血的!朝那里一站就是一身煞气,平王就不敢靠近! 眼睁睁的看着东西一样一样被搬走,呕的平王和严侧妃要吐血。 楚君煜回到府中,站在大门口看着那空空的牌匾,心中也在琢磨该叫什么名字,一个府邸总是要有一个名称才是,否则谁知道去的是哪里? 平王继妃一向生活奢侈,房间里自然也是怎么奢华怎么布置,多宝阁里摆了珍贵瓷器,墙上挂着名人字画,无论是哪一件拿出来去都让人争相推崇,她却随手就摆了出来,用她的话说就是再昂贵的东西不能发挥它的作用也等于是废物,放到库房里积灰有什么意思? 楚君煜也不管这些,随她去,只要她高兴就好! 母妃在平王府已经够委屈了,不能再不让她自己找一点自在。 他进来的时候平王继妃正和人一起欣赏一幅绣品,看见楚君煜就朝他招手,“快过来,看看这幅绣品如何?” 楚君煜挑眉,笑着走过去,一幅牡丹花的小幅绣品,用十分丽,却不显庸俗,绣工他虽然不懂,不过这幅看着平常,不知道是否有什么特殊之处,竟然让母妃这般欣喜。 平王继妃笑着看向他,“怎么样?”这是非要一个他的评语不可。 不知道这幅绣品出自何人之手,楚君煜也不好说太多,于是就中规中矩的评价道:“很明。” 平王继妃拿起来一脸得意的问道:“你知道这是谁绣的吗?” 楚君煜老实摇头,想到了什么看向平王继妃,“难道是母妃亲自绣的?”风格有点不像啊! 平王继妃哈哈一笑,“我就说你猜不中,小七送来的!”不再为难他,直接揭晓答案。 这倒是让楚君煜有些惊讶了,“是小七亲自绣的?”他有些惊喜,拿过来又仔细看了看,怎么看都觉得好,果然是小七,颜用的这么明亮丽,这么大胆也只有她了。 平王继妃点点头,“可不是,那小丫头给送来的贺礼,说是恭贺乔迁之喜。”她这样搬出来京城不知道多少人在诟病于她,女子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她的行为确实是不大合适,但是小七竟然直接把贺礼都送来了! 就说这丫头和她对脾气,那些个东西她学的比谁都好,但是真正要遵从的时候她从来都不是迂腐之人,学好是为了更好的利用! 楚君煜也是一脸惊喜,他之前名声传出来的时候还有些害怕,怕小七也和那些人一样怕他,如今看来倒是他想多了,也是,小七从小就和一般人想法不同。 他笑着道:“那我也给她一份回礼。” 平王继妃点头,“这是应该的,你若是没有合适的可以去库房里选,小七喜玉。” 楚君煜摇摇头,“我这里正好有一个,她定然喜。”说罢吩咐观言把那块玉纸镇给柳国公府七小姐送去,就是从皇上那里拿来的,这个不上礼单,送人也是无妨的。 柳瑾瑶接过玉纸镇的时候还有些懵,这是几个意思?观言多机灵啊,立刻笑着解释,“王妃和世子都可喜您送的绣品了,知道您喜玉,这是世子从皇上那里得来的,今刚拿到就让小的给您送来了!您看可喜?” 一听是从皇上那里拿来的,这还有什么话说,当然喜,皇上的东西都老值钱了! 不过这话心里想想就可以了,说出来就显得俗气,于是她笑着道:“喜,很喜,让你家主子下次去御书房不要客气,能多拿就多拿点,皇上有钱,咱这是劫富济贫!” 观言笑着应下,“嗳,小的回去一定传达您的意思给主子!”这样的玩笑也就这位主敢和主子开,主子高兴,他们心中也喜! 观言回去把柳瑾瑶这话传给楚君煜之后,他笑着摇摇头,还是和之前一样,即使别人都变了,她还是保持一颗初心不变!那就一直保持着,一切美好的东西,自然值得用心去守护,那么那些想要破坏美好的,就不择手段打击! 楚君煜眯着眼看向窗外,还是冬季的景,依然萧索,房间里摆着炭盆子方能保暖,外面的石板一定是又硬又冷吧! 这个二皇子倒是深有体会,即使楚君煜和张崇之都离开了皇上也没有立即召他进去,从午膳到晚膳,皇上一直都在圣乾,御膳房送膳食的太监女看到二皇子都目不转睛的绕道而行,这样的事情经历的多了之后并不会有人大惊小怪。 二皇子在寒风中一跪几个时辰,只觉得浑身已经没有了任何温度,双膝已经麻木,僵着脸心中范苦,父皇是真的什么都知道,所以这是对他的惩罚? 既然已经如此就没有自己起身的道理,他咬牙隐忍,坚持跪着,婉妃一早就接到了消息,心疼的无以复加,但是这个时候却也知道她不能过来求情,否则皇上只会更恼! 皇上用过晚膳之后用茶水漱口,然后端起另外一杯喝了一口放下,平淡开口,“二皇子还在跪着?”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王总管上前答话,“是,还在跪着,皇上可要见一见?” 皇上两眼放空朝外看了一眼,其实什么也看不到,然后摆摆手,“朕就不见他了,让他回去吧!” 王总管答了一声是,亲自去告诉二皇子,二皇子一看父皇身边的王总管来了心中就是一喜,这是父皇终于要见自己了? 此刻竟然有些动,不过王总管一句话让他如坠冰窟,王总管笑着道:“咱家给二皇子请安。” 二皇子摆摆手,“父皇有何吩咐?”他有些急切的问道,都这个时候了还那么多礼仪做什么? 王总管也不恼,笑着道:“皇上让您赶紧回去,他今天有些累,要休息了!” 二皇子眉头皱的死紧,仿佛不相信这是真的,倔強的道:“那我还是继续跪着吧,等父皇休息好总会见我的。” 王总管也不多劝,笑着应下一声,回去给皇上禀报,皇上听完之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然后云淡风轻的道:“那就让他跪着吧!”说着就真的去内室休息了。 这次王总管直接吩咐一个小太监,让他告诉二皇子,皇上说了,他要是愿意跪那就继续跪着吧! 二皇子心中把这些太监都骂了一遍出气,然后又骂给自己出主意的幕僚,当初还让自己一身单衣过来,幸亏他加了一层夹衣,但是依然抵挡不住凌冽的冷风啊! 尤其是晚上,温度降下来之后外面更是冷的刺骨,他跪在地上双腿失去了知觉,浑身都在发抖,一天只用了早膳,衣着单薄的跪了几个时辰,哪里受得了?二皇子苦笑,这一夜可怎么熬啊? 其实皇上也没怎么睡,半夜二皇子就发起了热,他一直娇生惯养,从来都没吃过苦,皇后宽厚仁慈,无论是对待这些妃子还是对待皇子公主都不曾苛责,他更是不曾亏待过二皇子,这就养大了他的心! 发觉二皇子发热之后,皇上依然没有出面,只是吩咐人把他抬回去,第二二皇子发觉自己回到府中的时候,还有些恍惚,赶紧抓住人问父皇是否原谅了他,众人摇头说不知,他又颓然倒下。 听说是皇上吩咐人把他抬回来的,又高兴起来,觉得父皇一定是原谅了他,不过高热,双腿也跪伤了,御医也是忙碌半夜,他神不济,又觉得了结了一桩心事,很快睡去。 结果事实证明,他还是想的太甜了,一道圣旨不只是打蒙了二皇子,也震惊了朝堂百官(以下内容在作者有话说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以往百官之中也不是没人提及立太子之事,但是都被皇上留中不发,这就给人一种信号,皇上他还不想,或者是还没想好立哪位皇子为太子,后来这样的事情多了之后,也就无人再提。 但心中也难免惶恐,因为有了太子之后大家为官会更容易一些,目标明确的找到太子献殷勤就够了,免得被人拉拢来拉拢去的,容易得罪人不说,赌注还太大,怕把自己给陷进去! 这会儿皇上竟然突然间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安排好了,打的众人都有些懵,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怎么说立就立了呢?也没询问一下大臣的意见啊? 这皇上到底是如何想的?大家都一脸懵状态,未有一人淡定自若,那就是张崇之,众人一看他的表情就觉得他定然是提前知道了这事儿,这张崇之可有些不厚道啊!竟然也不提前提醒一声,现在的大家都有些慌神! 没错,这道圣旨解决了许多遗留问题,首先立大皇子为太子,这没什么可说的,大皇子人品才干大家看在眼里,堪当大任! 然后是其余几位皇子封王的事情,二皇子封号安,安王,这个安就有意思了,可以说是平安,也可以解读为安分,端看你如何看待了,再加上又是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封的号,就不由得让人多想! 三皇子封瑞王,封号也是极好的,四皇子封闲王,意思很明白,就是让他做个闲散王爷,也正符合他的现状。 皇后也是被震惊了一把,大皇子听到圣旨的时候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也是没想到父皇会在这个时候立太子,不过这话几位都开开心心的接旨谢恩,生活其实也没多大变化,只有二皇子,听到立大皇子为太子之后,病的更严重了! 第70章 挑拨离间 自古立太子的仪式都极为讲究,太子乃一国储君,不出意外就是将来的皇帝,所以文武百官都十分重视。 册立当天锦衣卫威风凛凛地排列在午门外东西两侧.奉天门外放旗猎猎,仪仗森严。朝廷百官身着朝服在恭候在中大殿观礼。 有专门司管礼仪引导的渴者郑重地引皇太子到皇帝的龙椅御座前,北向对御座。之后有司空宣读皇帝册立太子的策书,宣读完毕后,皇帝近侍官中常侍手持太子玺缓,神情庄重地给太子,太子再拜三稽首,接受太子玺缓。赞礼官员应和之后众位大臣上前恭贺,之后高呼万岁,然后皇上宣布大赦天下,整个庄重而又严肃的礼仪才算是结束。 那一刻即使之前心中还算是平静的之前的大皇子,如今的太子殿下心中也难免,他立在父皇的身边看着接受着大臣的朝拜,此时才发现站的位置不同看到东西就大不相同,心境自然也有所差异。 二皇子,不,现在应该叫安王,带病参加册封仪式,本就带着病态的脸,此刻看着更是显得苍白毫无血,索还有点脑子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最后连嘴都完全失去血,看着还有几分可怜。 走出大殿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瑞王一脸关心的看着安王,“二皇兄看着脸不大好,这帮御医都是做什么的?怎么还没能让二皇兄恢复?” 安王看着他那一脸的假惺惺,本就神不济,这会儿更是没有力气搭理,不过这会儿来往的大臣看着呢,他也不会摆脸,反而笑着道:“恭喜三皇弟得此好封号。” 瑞王笑着拱手,“同喜,同喜,二皇兄的安字也同样寄予了父皇的厚。” 安王闻言双手猛地握紧,这个封号究竟是何意大家心知肚明,每次听到旁人称呼他为安王的时候他总是觉得在被人打脸,□□的羞辱!如今瑞王说这个封号寄予了父皇的厚,呵,不知道在背地里如何嘲笑自己呢。 父皇是真狠!一点情面都不留!他心在只觉得心中悲痛异常,父皇他终究还是偏心。 他冷笑一声看向瑞王,“比不上太子和瑞王好手段!”说完转身离开,一刻也不想要多留。 瑞王看着他远离的背影出一抹微笑,父皇确实是对你不薄,否则哪里还有你的立锥之地?做了那样的时候还能够护住你,只是传出来一些谣传而已,你还有什么的是不意的? 那么多的大臣杀头的杀头,放的放,只你安然无恙还能得到一个封号,竟然还不知足!呵,一直吆喝父皇偏心,可不就是偏心,对安王的宽容可真是没有底线啊! 他保持着微笑,一路与人颔首示意,态度十分温和,然后直接去了长乐。 皇后并没有因为大皇子被册立为太子就有什么改变,她依然故我,不急不躁,稳稳当当的待在中,把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也难怪皇上会对她这般信赖,皇后真的是一位极好的助手。 看到瑞王皇后就笑着招呼他过来,瑞这个封号很好,皇后表示十分意,他没有争那个位置的心,也让皇后到十分欣,她可不想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斗的头破血。 笑着嘱咐,“以后行事定当谨慎小心,这才是开始,外面的那些事情,就不要再去搭理。”她指的是安王。 从皇上的态度来看,他对自己的儿子都比较重视,他虽然自己会怀疑,会打,但是却不会允许旁人动他们,若是太子和瑞王对安王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皇上心中肯定会有想法,为了那么一个人引起皇上的猜疑不值得! 瑞王明白母后的意思,笑着点头,“母后放心,我们心中有数。” 皇后看着他笑笑,对瑞王她心中还是信任的,只不过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摇摇头,“君煜这次可是得罪了不少人,你们以后护着他些。” 瑞王点头,“那是自然,君煜可是我们的弟弟,母后大可放心,君煜如今可再不是简单之辈。” 皇后摇摇头,再是不简单又能如何,还不是要让自己成为一把刀,她心中有些复杂,这些事情都不好说,一方面心疼那个孩子,另外一个方面看到他这般又有些放心,任果然都是矛盾而又复杂的。 觉得委屈了楚君煜了,皇后与太子也没少提起,让他以后护着这个弟弟,在朝堂上得罪了那么多人,以后若没有他们护着,下场一定会非常凄惨。 太子其实还欣赏楚君煜的,母后和弟弟都对他十分亲近喜,他自然不会对楚君煜有什么恶,本来楚君煜也算是极好的拉拢对象,如今他自己主动站出来立在了父皇身边,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 不用皇后说太子都明白楚君煜这一次确实是得罪了不少人,而且是往死里得罪的那一种,正如皇后所言,若没有他们护着,得罪了那么多人确实不会落下什么好下场,就算是为了这一个人才,他也会对他照顾几分。 楚君煜还不知道中众人对他的看法,他既然敢这么做自然就有保全自己的法子,那些人还真是心的有些多了,不过有人对他好也不会拒绝就是了,正如瑞王要去帮他,他就毫不客气的开口,于是在平王再次不死心的想要让平王继妃不要搬出来的时候,就放瑞王去应付,他则是躲起了清闲。 平王虽然为瑞王的长辈,这个时候却也不能把家里的私事说出来,最后只能无功而返,不过看着显然还是不死心的样子。 瑞王虽然觉得楚君煜就这么把自己丢下去应付平王有些不仗义,不过他也没往心里去,还有些担心楚君煜,“你就这么放任他们下去?” 楚君煜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惧!” 瑞王朝软榻上一躺,翘起二郎腿,悠然自得的很,手里还拿着一个橘子扒皮,捏出橘瓣丢进嘴里,然后才说道:“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你就这么搬出来是打算放弃平王府了?” 想到最近得到了消息,然后起身坐好,把橘子皮朝案几上一扔,正道:“我可是听说皇叔最近都在想着怎么让你封郡王呢。”说到这里也忍不住嗤笑一声,“皇叔对楚安那个败家子可真够上心的,想着法的把你打发走。” 楚君煜不屑的笑笑,“随便他们如何,该是我的一样都不会少。”他怎么可能便宜楚安和严侧妃,即使厌恶平王府厌恶到毁掉,也不会留下来白白便宜给仇人! 听他这么一说瑞王倒是放心了,拍拍手笑着道:“对,一把火烧了也不能白白便宜那种人!”这一点倒是和楚君煜想到了一处。 说完这个他又想到了皇祖母这一段时间一直忙着的事情,于是笑着道:“听说皇祖母最近都在帮你相看姑娘,怎么,看中了哪个?” 楚君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很闲?” 瑞王继续嬉皮笑脸,“哪能啊,最近可是忙的不得了。不过,再忙也不能忘记了兄弟的终身大事不是。”他可是很好奇楚君煜这个冰块会看中什么样的姑娘。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