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万对于我来说很多,但如果想挣这笔钱,倒也不是什么困难事儿。 然而王莽叔侄俩显然认为我在吹牛,那王七角冷笑一声,对王莽说道:“叔,你看见没有,你好心放过人家,结果别人把你当做傻波伊来骗呢。这空手套白 的手段,当真 练。” 王莽的脸 也变得难看起来,说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冲着旁边的王七角说道:“上。” 这个家伙也是个决绝之人,一旦下了狠心思,绝对不会黏糊。 而王七角听到这话儿,却是从宽大的皮袍子里面摸出了两把快刀来,这刀不算长,两尺长的刀刃,一指宽的刀身,通体雪亮,散发寒光。 那家伙显然对我很是不 ,足尖一蹬,人便如电而来。 他不动则已,一动则如猎豹,展现出了恐怖的速度来,也让我能够 受得到,这是一个天资十分不错的年轻人。 就算是放在人才济济的天池寨,也是个中翘楚。 估计也就比宋加 、郝晨和邱三刀这些人稍微差一点儿,但是比起我那混蛋弟弟之前的模样,还是强上了许多。 这是一个可造之材。 不过到底稚 。 是的,他对于此刻的我们来说,实在是太过于稚 了,倘若不是我们此刻的心境已经截然不同,更加追求天道,讲究道理,讲究心中的底线,不欺负人,这事儿就不会这般的复杂了。 仗势欺人谁不会? 我们只是不愿而已,并不是说我们心中良善,就得受人欺负。 这可不行。 没有等我动手,老鬼的身子一晃,便冲向了那个年轻人去,两人的身子倏然之间 错而过,然后原本是保持狂奔而走,气势汹汹之姿势的王七角,整个人就腾飞了起来、下一秒,他重重地撞到了一棵高高的松树上面,积雪簌簌落下,将他给掩盖了去。 我瞧得真切,老鬼用的不过是南海 蛇技之中最简单的手段。 一托一推,十分简单的招式。 但是在老鬼的手中,却变得无比的不凡起来。 收拾了王七角,老鬼的身形不定,又朝着那王莽冲了过去。 在瞧见自家侄子飞起的一瞬间,王莽便已经有所准备了,他脸上 出了惊讶的表情,而手中却是一把扔开那火把,然后 出了一把雪亮的长刀来。 啊…… 眼看着老鬼冲向了他,王莽单刀而上,对自己打气一般地大吼了一声,然后朝着老鬼冲去。 老鬼在短瞬之间,与王莽 手了十几个回合。 可以看得出来,那王莽之所以说刚才那样的大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这是一个很厉害的刀客,一身的修行也是澎湃不休。 果然是东北道上的一方豪雄。 老鬼与他拼斗了十几个回合之后,收起了轻视的心思,一个腾空而起,落到了不远处,然后慢条斯理地穿上了蠡龙爪来。 王莽的脸 则变得十分难看起来,开口说道:“等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老鬼再一次上前,而这个时候原本凶猛无比的王莽却突然一下子变成了弱 ,被老鬼三两下就抓住了他手中的长刀,然后猛然一掀,人直接飞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着被摔翻在雪地之上的王莽,突然间心中一动,说你是龙脉守护家族的人? 如此前后差异,让人有些意外,不过联想起蠡龙爪的功效来,我立刻就想明白了许多——当初黄汉使用此物,让我的龙脉之气无法释放而出,故而能够将我拿捏于手心之中去。 这蠡龙爪是荆门黄家用来专门针对龙脉家族的手段,想必对付其他人,也是可以的。 听到我的话语,王莽浑身一震,脸 变黑。 此刻的他已经被老鬼拿捏得死死,那把雪亮长刀落在了他的脖子之上,在这冰天雪地的时刻,显得格外 寒。 王莽许久之后方才说道:“我未改名之前,本为瓜尔佳氏。” 我眯眼打量对方,说瓜尔佳氏的汉名,应该叫做“关”,你为何姓王。 王莽脸 灰白地说道:“祖命难为……” 简单一句话,让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许多——当初 清入关,除了黄家投降之外,其余的龙脉守护家族都选择了拼死抵抗,拒不合作,随后黄家对其余龙脉家族大肆杀戮,而 清之中也有四个修行世家加入其中来,这瓜尔佳氏便是其中一个。 只可惜 清国运不昌,短短两百七十多年便亡了国。 当时的历史大势风起云涌,民国初立,天下英雄何其多也,这龙脉守护家族虽然是 清国柱,但当年打天下的八旗 锐从过万不可敌,道现如今的提笼遛鸟,腐朽不堪,那龙脉守护家族也未必有太多人才。 清亡了,民国初立,又经过后来 本扶持 洲国,这清朝的龙脉家族七零八落,早已是雨打风吹了去。 王莽想必就是其中一支的后代,而改名之事,也可以理解。 想清楚了这些,不过我却并没有什么同为龙脉守护家族的亲近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的祖上必然还是有仇隙的。 老鬼制住了王莽,长刀比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抬头看我,说杀了? 第022章 雪地神秘队伍 王莽的眼中充 了绝望。 此刻的状况是他之前没有能够想得到的,我估计按照他的剧本的话,像我们这样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角 ,肯定是三下五除二,直接 倒了去,打一顿出了恶气,然后由他出面,义正言辞地教训一通。 他王莽在这长白山纵横多年,除了天池寨不敢惹之外,这大山密林之中,有谁能敌? 从他刚才与老鬼的 手来看,他有这样的底气。 结果…… 老鬼的蠡龙爪一拿出来,对方立刻跪了。 装波伊不成反被 ,世间最悲催的事情,我想恐怕不过如此。 被老鬼长刀架在脖子上的王莽那心情我都可以想象得出来。 不过我却伸手,抓住了那把刀。 我说算了。 啊? 老鬼有点儿不理解,说怎么就算了,这家伙唧唧歪歪,啰啰嗦嗦,刚才还想对咱用强的,就这么放过他了? 我苦笑,说不然呢,人刚才不是也说了么,不要伤了人命。 老鬼想了想,说也是。 人如何对我们,我们如何对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对方都能够明白这样的道理,我们又何必把人 到死路去? 我将老鬼手中的刀拨开,然后将王莽给扶了起来。 叹了一口气,我说道:“原本与老兄相谈甚 ,却不料竟然横生这般的枝节来,实在抱歉;不过话说到这儿,容我多嘴说一句——这草木 灵呢,也是天地造物,既然存在,就有活下去的理由,若是为了一己私利,将其 命剥夺, 后只怕这业力回馈,因果不绝,反受其害……” 老鬼在旁边补充一句,说修行人,讲究的不就是因果么,若想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还是多加当心才是。 他并非杀人狂魔,话既然说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我们放开了王莽,又从他那织金袋子里面将那小人参娃儿拎了出来。 这家伙被老鬼揪着脑袋,浑身直哆嗦,可怜极了。 不过有过上一回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小东西的狡诈,只怕老鬼一松手,这小东西就能够逃走不见。 老鬼没有放开它,而是板着脸说道:“早告诉你要当心一点儿,若是我们不在,你岂不是成了别人锅里面的一道菜了?走吧,走吧,不省心的玩意儿……” 小米儿凑过来,说小弟弟,拜拜…… 果然,老鬼一松手,小东西落了地,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很显然,它刚才是吓坏了。 眼睁睁地瞧见这好不容易逮到的小人参娃儿又逃遁而去,王莽的脸 可想而知,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算是死里逃生,能够有一条命活下来,也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了,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过去扶起自家的侄儿王七角。 被老鬼一招 飞的王七角没有了之前的骄傲,眼神之中也全无戾气,而是充 了畏惧。 显然老鬼刚才的手段把他吓到了。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年轻人,以强者为尊,也不会在这时候很中二地跳出来,说些“你们等着”,或者“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这样的话语,而是低着头,叔侄两人往着西边走了去,头也不回。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老鬼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两个家伙,或许会成为麻烦。” 我点头,说对,虽然他们并不知晓我们的身份,但心中的怨恨却是在累积。 老鬼说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斩草除 去? 我苦笑了起来,指着旁边的小米儿,说一个山 野怪小生灵,我们都不想杀,何况是两个人?人家对我们又没有做什么恶事,贸然杀了,这对小米儿的影响得有多大?我可不想我女儿以后,变成李莫愁一样的恐怖魔头。 老鬼耸了耸肩膀,说行吧,事儿就这样吧,再多的麻烦,对于我们来说,也不算什么事儿。 我们继续赶路,一路向东而行。 夜里赶路,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毕竟山里黑 的,又是密林,即便是修行者,对于这事儿也是有点儿困难,不过我们的目标是白头山,白天肯定不可能正大光明的过去。 我本来预计今天就过界的,然而事情出了偏差。 上一次我们过来的时候,是有 悉路况的人带路,邱三刀这个家伙对于这一大片的山区十分 悉,闭着眼睛都能够找到路,但我却不同,尽管上一次来过,但是这长白山高山深壑无数,许多地方看起来都差不多的样子,故而走着走着,便 了路。 不得已,天 初明不久,林间一览无余,我思索了一会儿,说要不然先别走了,找个地方歇息。 老鬼没有什么意见,点头说好。 不知道是作为血族的缘故,还是本身对于这种东西十分擅长,没一会儿,他又在附近的一处山涧附近找到了一个狭窄的 子。 不过这个 子与之前那个就有些不同了,它处于山崖的半 处,离地足有十几米高。 这地方没有人住过,也没有野兽什么的窝在里面。 所以特别干净,除了岩石就是岩石。 这 子条件简陋,不过视线极好,坐在靠外的地方,能够瞧见远处的一片谷底,山涧有溪 ,不过冻住了,凝结成冰,不知道冰层下面,是否还有鱼。 这回没有了柴米油盐,我们只有啃了点儿干粮,算是充饥。 不过这些对于我们几个来说,都不是必需的。 比起食物来,小米儿对各种虫子更加 兴趣一点儿,只可惜这东北的老林子里,别的动物都 多,就是虫子少得可怜。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