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星很清醒,只是浑身发软,整个人还没太从一场陌生的情事里缓过劲。 不想承认也得承认—— 他有点儿贪恋这种和喜的人在一处的觉。 “咚咚。” 寝室门又响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抬头对视一眼。 “……”盛夜行低骂一声,抬起头往门那儿望,“谁?” 门又被敲了两下,外边儿传来顾群山的声音:“老大——我来给你们拔罐!” “等一会儿。” 盛夜行回应完,穿好短袖,去拧了块热巾,蹲下来给路见星把的下半身擦干净。从小腹到下、大腿内侧,全用热巾裹了个遍。 路见星低头安静地看他擦,一边儿特乖地递卫生纸。 顾群山又喊:“老大!好了没呀?” 盛夜行还没回话,路见星先从他身上跳下来,特顺畅地去开门。 盛夜行松了一口气。 还好。 要是走不动路就不好了,肯定很疼。 门一开,顾群山一眼就看到路见星锁骨处的紫红吻痕,“哎哟”一声,动作夸张地把眼睛捂住。 他一捂眼睛,还坐在凳子上的盛夜行也捂了捂脸。 第一次被抓现行—— 脸皮比学校院墙还厚的他有点儿小羞。 虽然说没经历过,但都到青少年发期的年纪了,什么片儿顾群山没看过,丁点儿事就容易往那方面想。 光路见星这个吻痕,够他马上脑内几个文件夹的rmvb视频文件了! 可是路见星的眼神特别自然,浑然不像被发现了私密情的人。 顾群山简直“自惭形秽”。 “路哥,路哥晚上好……”他尴尬地晃了晃手里的工具,“我,我来……我真是来拔罐的。” 盛夜行提高音量:“你?拔罐?” “嗯啊!” “多少钱一次?” “,我这免费的!不过以后你们可以当回头客,”顾群山说,“唐寒老师说我学习还需要加把劲,但要是高考没考好的话,可以另谋出路。” 盛夜行给他找了凳子坐,“你这曲线救国的门路也太野了。” “高中毕业嘛,”顾群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先找点儿事做。” 挑眉看他手里拿着的“凶器”,盛夜行艰难开口道:“真是拔罐?” 这蓄意谋杀差不多。 “气罐!”顾群山把网上买的工具一股脑倒在李定西的空书桌上,“快快快,你们谁先趴下?” 盛夜行看了眼路见星,对方似乎有跃跃试的意思。 可是路见星上还有自己的指痕,不成。 他家路冰皮儿的半不能让别人看到! 可是,路见星正在在解开衣服领口。 盛夜行眼尖,瞄到了。 比谁动作快的时候到了! 捋开衣摆,盛夜行特快地一,赢在穿得少,将整个完美腹出,“我先!” “啧,赶上好事儿你就抢先……”顾群山嘀咕。 “我是怕你把我心肝宝贝儿折腾坏了,”瞪一眼顾群山,盛夜行把下来的长袖拴在间,“我选择先受死。” 顾群山觉被秀了,无语道:“我就不该来……” 盛夜行冷哼一声:“你也知道。” 看他们有事儿做了,路见星扶着坐下来,摊开作业本打算看几眼英语。 七手八脚地搞了一会儿,顾群山总算把东西固定在盛夜行的背上了,又赶紧拿手机出来看下一步该怎么做。 路见星像是怕顾群山把盛夜行的皮扒了似的,一脸警惕,时不时回个头瞧瞧,要是顾群山下一秒敢拿刀出来,路见星就敢抬手再把顾群山的头给开瓢了。 顾群山边拔罐,边给盛夜行讲nba球星的人生经历。 坐在一旁边写英语作文边听的路见星还入神。 拔罐结束,盛夜行去洗漱间洗了把脸。 顾群山还没走,靠在衣柜边试图和路见星唠嗑。这么久了,和路见星无障碍唠嗑一直是他没什么出息的人生目标。 他手机微信群像是都没屏蔽,一直震个不停。 盛夜行被闹得烦了,“你看看消息。” “哎,唐寒老师发诊断成绩了,”顾群山掏出手机研究,“我,老大你进步不小啊!你是不是偷偷补课了!” 盛夜行咬住牙刷,笑得特帅:“我闲暇时间不都跟你在一块儿么。” “我也想搞对象!”顾群山握拳。 “如果你找的人能让你变得更优秀,那才是找对了。” 说完,盛夜行把嘴里的泡沫吐了,扯纸巾擦擦角,继续得瑟:“比如我和路见星。” 以前他没觉得能谈恋有多好—— 现在他觉得没有什么比谈恋好。 第85章 男人不拽 拔罐完毕,宿舍也响了熄灯口号。 再不过半小时,今晚代替张妈值班的明叔就要上来查人了。 盛夜行侧卧在上,看路见星动作生涩地给自己掖被子,在黑夜中也懒得抑制得意,笑起来往路见星的脸上亲一口,再捏把,问他股那些地方去卫生间洗过了还疼不疼。 初次“犯错”,盛夜行不太放心,非追着问:“你股还疼不疼?” 路见星不吭声,了酸的。 老问股,怎么不问问啊。 疼的是! 至于股……本来不疼了都要被问得又疼起来。 “我明儿给你买点药好了,我上百度搜搜得涂什么药……”盛夜行在枕头边开始摸手机。 “?”路见星疑惑。 翻来覆去地不安心,盛夜行从身后抱拥他,吹一口气过去,哄人:“那你,你前边儿疼吗。” 路见星憋红了脸,声音哑哑的:“耍氓。” “我哪儿耍了?”憋不了笑,盛夜行装得一本正经,“我没耍你还说我,那我今天不再耍一次都说不过去了!” “……”路见星闻言,背对着盛夜行,闭眼要装睡。 查药物的心情都没了,盛夜行把手机锁屏了扔到脚去,故意大声说:“行,深夜座谈会取消,我也睡了。” “别呀。” 回一声,路见星立刻转过身来瞅着他,“疼。” “你终于舍得说了?我就说第一次哪儿有不疼的,”盛夜行急得坐起来,“哪儿疼?” “哪儿都疼。” “哪里最疼?我先给你。” 路见星摇头。 这彻底触及到盛夜行的知识盲区,“那怎么办?” “眼罩,”路见星眨眨眼,“想玩儿。” 路见星想跟他闹,就把摆在桌上的眼罩也扔上,要盛夜行戴上。 拗不过他,盛夜行只得把眼罩戴上,再问:“怎么了?” 路见星并没有回答他,低头,力道不轻不重地吻上盛夜行的嘴。 嘴被细细碾磨的觉很舒服。 从角到舌尖,从深吻到舔对方的嘴,触柔软热。盛夜行跟随路见星的节奏,在被攻略后选择只退不进,完全成为被动一方,也明白这是不同于以往的享受。 和以往不同了,路见星给他的吻不再只是限于“亲亲”,现在一吻上就忍不住摸放的手逐渐成了一种意味不明的符号。 他们都在长大了。 眼睛看不到,盛夜行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触上。 原来丧失了一种“官”是这样的。 一直以来,路见星是缺失的,现在的自己也是。 缺失了任何一种,那其他的也会更加锐。 睡前的蒙眼亲吻完毕,路见星用手指一点点拨开眼罩,笑起来。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