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出现是我的救命稻草, 让我有了倾其所有也要抓住的东西,你也许不知道你说你喜 我要陪在我身边时, 我有多高兴, 可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我给不了你自由,给不了你一个完整的家, 我甚至不能保证能安然陪你白头。” 他指尖冰凉略微有些颤抖,苦笑无奈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你说你喜 我的样貌,曾经我有多厌弃这张脸而今就有多么庆幸。 你说你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出 嫁人, 儿孙 堂, 终此一生,曾经我有多憎恨安 侯府世子身份而今就有多么怀念。 我不知道怎么对一个人好,我唯恐你与我待在这暗无天 的深 会受委屈, 我唯恐你有朝一 会后悔不敢对你表明心迹,我唯恐你哪 发现我其实不如你想象中那么好而厌弃我对我失望。 每晚我望着你的睡颜,无端的心安与温暖,一辈子太长,我不敢奢望,我坐在软榻旁看着你,看着天一点点变亮,时间越长我就越害怕你离开。 理智清醒时我强迫自己往后退,一步一步,退无可退,泥足深陷,不可自拔,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便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我没有办法。 那 竹林遇刺,你挡在我身边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若你出事,此生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你可为我而死,我却要为你而活,护你一世周全。 琯儿,未出 之前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你若不喜 我了,我不会强求,你若出 嫁人,我也会看着你成亲生子。 此一生无论你 我还是不 我,我都会一辈子照顾你,倾其所有。” 琯夷偏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李成忱伸手擦了擦她脸颊上晶莹的泪珠,黑眸中也染上了一层氤氲,她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扑入他怀中紧紧抱住了他, 泣道:“我那么 你,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怎么会嫁给别人?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你在一起,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他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伸手把她环在怀里,“傻瓜,一辈子很长的。” “那你会嫌弃我吗?我本来就长得不好看,等以后老了会更丑。”琯夷腮边犹挂着未干的泪珠,虽是笑着声音隐还带着哭腔,“你怎么会喜 上我呢?我总是惹你不高兴。” 他牵起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手心,“从我出生以来,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问我衣可暖。 父亲要求我衣着得体,行之有度,一旦我行差踏错一步便会让我跪在祠堂里忍饿背书。母亲把我当做是她的救赎,只会用我来讨好父亲。 李府盘 错节,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很小就把自己活成了大人,喜怒不形于 。 只有你担心我穿的是否暖和,熬夜给我 袜子做靴子,只有你洗手作羹汤心心念念记挂的是我,只有你无论多晚都会点灯等我回家,只有你会絮絮叨叨不厌其烦的逗我开心,只有你傻乎乎的把一个太监当成是宝。 我怎会不喜 ?” 琯夷心里隐隐作痛,所谓天纵奇才,尊崇无忧便是活得这般辛苦么?“你为何入 ?” “公子都告诉你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趴在他 口闷闷道:“成忱,你若不想说便不说。” “宣化三年五月,安 侯府来了一位歌姬,怀中抱着一个长得与我有几分相像的三岁孩童,自称是我父亲的孩子,父亲 惜羽 自然是不会认的,不顾女子哭声哀求将其扫地出门。 彼时弟弟身患重病,梅姨走投无路才会千里寻亲,于是我安排了客栈,给了她一些银两请郎中给弟弟诊病抓药再做打算。” 李成忱拥着她的力道紧了紧,声音沙哑,“同年六月,李府处以诛九族之罪,我身为安 侯府的世子,自知避无可避。 念及他们母子孤苦无依,有可能会受到牵连,之于李府我有责任护住最后一丝父亲的血脉,在官兵未至之前我烧了书房,杀了书童,李代桃僵,从狗 逃了出来。 我身子孱弱,拼命跑到客栈安排他们母子避祸乡野,却被当成逃跑的小童抓到 中受了 刑变成了太监。 我自知戴罪之身无力反抗,没有尊严,受尽侮辱,我之所以苟且偷生便是担忧他们母子可否安然躲过一劫。 公子对我有救命知遇之恩,李府祸 朝纲,动摇国之 本,便由我慢慢偿还,陪着公子开创太平盛世。” 灭门之灾, 刑之祸如今从他口中云淡风轻的说出来反而让她的心揪的生疼,所有人都遗弃了他,他以德报怨,责任与偿还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她手指攥着他的前襟 泣道:“成忱,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好。” “以后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好。” “你若心里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 “好。” “从今 起你只能喜 我一个人好不好?” “好。” “不许反悔。”琯夷躺在他的臂弯中伸手摸了摸他的眉眼傻笑,“我肯定是在做梦。” 闻言李成忱也笑了,她蓦然想起一件事情赶忙解释道:“相公,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不喜 江起云,那 我只是想试探他一下恰巧被你看到了。 他就是那 竹林刺杀的带头人,你一早就知道对不对?” 他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以后就算是试探也不要随意与男子亲近,为夫会吃醋的。” 为夫?她听到这两个字心都酥了,连最重要的吃醋二字皆被她抛之脑后,伸出手臂放到他 边道:“你咬我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他覆身而上含住了她的 瓣,舌尖细致的描画着她的 ,辗转厮磨,极尽温柔 绵,琯夷眸含桃花 , 离的睁眼看着他 出口的话皆化成羞人的嘤咛。 灵巧的舌撬开她的贝齿, 着她口中的津 ,她攀附着他的身体 觉自己都不能呼 了,配合着回吻住了他的 ,幽深的黑眸酝酿着汹涌的暗 ,温柔的亲吻转瞬变成了霸道的索取,多了几分急切与占有。 李成忱 着她的耳廓,亲吻着她的鬓角,含着她的耳珠在她耳边轻笑问道:“还想让我咬哪里?” “你……你……”她含糊不清你了好几遍也没有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你叫我一声娘子好不好?” “娘子。” 烛光之下他乌发垂落,外袍半褪,那种风情出现在向来冷漠疏离的李成忱身上多少有些违和,这种风情她还如此扭捏造作也便不是她了,未及他有何动作伸出藕臂勾着他的脖颈主动吻了一下他的薄 ,“我喜 听你叫我娘子。” “娘子,你想不想看草莓树?” 琯夷不明所以傻傻点了点头,他 出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细碎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脖颈处然后是 口处……衣衫散落,芙蓉帐暖。 次 清晨琯夷 糊糊睁开了眼睛,回想昨晚他所说的话一度以为自己真的是一厢情愿的做了一个美梦,挣扎着起身,亵衣松松套在身上 出葱绿 的肚兜, 口处 是青紫斑痕然后往下蔓延…… 原来都是真的,她……她没脸见人了,没想到向来冷静自持的他也会如此…… 七八糟想着想着顿觉手腕处有冰冰凉凉的触 ,垂头望去,上面系着的正是那 她用来解燃眉之急的玉佩,他的传家之宝,细细摩挲了几下,她一个人偷偷的笑,他是她的相公,她是他的娘子。 头放着一套崭新的衣裙,上衣浅蓝底子绣着 丽的红茶花,烟紫 下裙裙裾绣了一圈素净的白茶花,原来打从初见她看似无心的话语他全部都放在了心上。 刚刚换好衣服,洗漱完毕,李成忱便推门走了进来,白衣紫袍,紫 缎带束发,清俊温雅,琯夷脸颊红红的目光躲闪坐在梳妆台旁拿起桃木梳顺着乌发。 “娘子,我帮你挽发画眉可好?” “啊?”她对视上他含笑的眼睛,舔了舔干涩的红 胡 应了一个好,听他如此温柔的唤娘子一时之间委实有点消受不起。 他手指灵巧的帮她挽了一个同心髻,把红豆对钗簪到发髻上问道:“娘子,你可知红豆何意?” “相思?” 李成忱微挑起她的下巴一本正经的帮她画眉,“为夫甚 。” ☆、第三十八章 琯夷对着铜镜端详着他给她画的罥烟眉, 喜不自 的起身抱住了他, “成忱, 你以后每天都给我画眉好不好?” “好。”李成忱由着她抱了一会看她未有松开他的打算柔声道,“今天我陪你回家。” 她抬头看着他雀跃道:“真的?” “嗯。” 萧璟猝不及防的推门而入, 瞥到眼前的一幕赶忙背过身去干咳两声道:“非礼勿视。” 琯夷不好意思道:“少爷, 你已经梳洗完了?我……似乎起的有点晚。” “ 宵一刻值千金, 理解,本少爷并非不解风情之人。”萧璟戏谑的扬了扬眉 , “爹让我过来告诉你们, 可多在澧县停留几 , 我们暂时会在闵舟城待上一段时间。” “谢少爷。” 萧璟对着她勾了勾手指, 她疑惑的缓步走了过去,“鸳鸯合衾, 并蒂同心, 你可欠我一杯喜酒。” 琯夷耳垂通红若胭脂,绞着手中的帕子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萧璟忍笑道:“眸含秋波,粉面桃花,这才是该有的样子。” 说着把一个荷包置放在她的手心,她不明所以的打开看了看, 里面放着不少二十两一琔的银子, 还有一把金瓜子,“少爷,这……” “回家探亲总要体面一些, 这是本少爷的一点心意。”他收起散漫慵懒一本正经道,“李总管的钱是夫家的钱,这是我给你的私房钱,好生收着。” 琯夷鼻头一酸,眼睛蒙上一层水雾,萧璟稍稍矮她半头,伸手揪了揪她的耳朵笑道:“不要哭,李总管若以后欺负你,本少爷为你做主。” “嗯嗯。”她终是忍不住 了 眼睛,说句忤逆犯上的话,这段 子相处下来,她早已把三个皇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尽心尽力的看顾,萧璟出天花时她整宿整宿睡不着觉,萧珞舞刀 剑她唯恐他被伤了碰了,萧玦半夜啼哭她便抱着哄着直至天明…… 李成忱帮她折叠着衣物,皆是簇新未曾着身的衣裙,萧璟转头扬声对他道:“马车已经等着了,我先带琯夷姑姑下去用早膳。” 待用完早点,坐上马车,琯夷望着 当当一大堆的物品瞠目结舌,他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道:“我让初三看着置办,他便都买了一些。” 她看看身上的衣裙又看看 车东西顿 自己一瞬间变成了有钱人,当初死乞白赖抱大腿果真是没有错的,平白收了一个文武双全的俊俏相公。 “成忱,这得花不少银子吧?” “不多。”他不甚在意瞥了一眼,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待回京之后我带你去芙蓉斋挑些你喜 的胭脂水粉,钗环珠翠。” “不不不,我衣服 多了。”她慌忙摆手摇头, 女穿戴用度皆有定制,多了又不能穿,放在柜子里 箱底多可惜啊,还不如搂着银子舒坦些,垂头扯了扯袖口道,“闵舟锦缎,苏绣山茶,都快抵得上 里小主的 衣了,太奢侈了。” 他轻笑,“你即使天天换新衣,为夫的钱你也是花不完的。” 琯夷呆愣愣侧目看着他,天哪,她……她……她真的是捡到宝了,那她岂不是可以为所 为? “我可以随便花?” “嗯。”李成忱抚了抚她手腕上的玉佩,“凭着这块玉佩,在京中钱庄你想取多少银子都可。” 闻言她赶忙从手腕上解下玉佩小心翼翼的收回怀中,这玉佩竟如此贵重她可不能磕了碰了,接二连三的惊喜她……她……她简直要幸福的晕过去了,上天待她实是厚 有加。 马车颠簸,未避免她不老实的手舞足蹈撞到车壁,他长臂一伸把她揽入怀中点了点她的鼻尖道:“小财 。” “我就是喜 钱,喜 好多好多的钱。”从小穷怕苦怕了,温 尚且自顾不暇,养成了她嗜钱如命的癖好,“全村的姑娘看到我嫁了一个这么好的相公肯定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李成忱黑眸暗了暗,拥着她的力道紧了紧,嫁给一个太监也只有她会如此开心,旁人避之不及之事也只有她会甘之如饴。 琯夷趁他不注意偷偷拿了一包雪片糖津津有味的吃着,“成忱,我爹娘看到你肯定会很开心的,他们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闵舟,更没有接触过达官贵人,不知礼仪,也不通文墨,你不要见怪。 我家为供弟弟读书一贫如洗,茅草房下雨时还会漏水,家里也没什么像样的家具,爹娘不知道我会回来可能棉被也是旧的,你委屈一些,还有……” 他按住她拿雪片糖的手,伸手擦了擦她嘴角的糖屑郑重其事的问道:“我是你的什么人?” “相公啊!”她理所当然的答道。 “一家人以后就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了。” 抬眸对视上他略显疏淡的目光知他不高兴了,反倒心头一软,含笑听话的点了点头,拨拉开包着雪片糖的牛油纸讨好道:“再吃一块。” 马车行了大半 ,越往芦蒿村走路便越来越颠簸难行,琯夷兴奋的 开车帘指着一排合抱 的大树道:“成忱,成忱,我以前经常爬到树上去摘桑葚,我是村里爬的最快最高的。” 她眼睛中的骄傲自豪之 溢于言表,手指着远处波光粼粼的小河比划道:“我在这条河中捉到过这么大的鱼,我们家吃一次 可不容易了,幸亏有这条小河。”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