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池在他的怀里,阖上眼,自顾自地开始说:“从前有一个布偶小人,他被困在了一个他不喜 的地方。” “那个地方又冷又暗,没人陪着他,也没有人能和他说话,永远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 “他很讨厌这里。” “每一年,小人都会遇到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总在同样的时刻陷入危险。小人想,既然没有人喜 他,也没有人希望他存在。不如用自己去换小女孩出来。” “因为,这个世界上,起码有人真正关心着小女孩。” “小人是布偶,一针一线用布料 制好的,不能碰水,更不能遇到火。” 他说到这里,语气有些艰涩,连带着声音也有些磕绊。 “但他每一次,都是被火烧死的,布料都没有了,里面的棉花也消失了,全都在火里变成了灰烬。” 薄彧静静听着他叙述,宽大的手在他的后背轻轻拍着,是每个人年幼时最渴望的安 。 “那后来呢?”薄彧问他。 顾栖池眼角淌下泪,偏过头去亲薄彧。 “后来,布偶小人遇到了另一个小人,那个小人对所有人都凶巴巴的,但对布偶小人却很好。” “他把布偶小人救出来了。” “布偶小人这次完完整整的。” 吻从薄彧的脸颊落到他的 瓣,温热的吐息 ,鼻尖相抵,顾栖池笨拙地啄吻着薄彧的 瓣。 他的接吻技巧并不 练,因为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薄彧主动的,他一向都是被迫承受那一方。 “薄彧,我想做。” 顾栖池一边吻他,一边开口。 像是 捕无辜人类堕入深渊的魅魔。 薄彧的嗓子眼都紧了,宽大的手圈住顾栖池的 ,两只手恰好能把他的 完全圈住。 “不行,宝贝。” 他的喉结轻滚,声音也哑得要命,维持着所剩无几的理智,努力拦着顾栖池:“宝宝,听话,你今天还没吃饭,明天肯定会生病的。” 顾栖池恍若未闻。 他依旧顽固地、笨拙地亲吻着薄彧的 瓣,却始终不得要领,最终一口咬上他平常最喜 咬的那颗痣。 薄彧的下颌线猛地收紧,五官线条凌厉而冷峻。 在斑驳的光影之间,明暗 错,薄彧的眼睫垂下,遮挡住了眼底的大半情绪,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 。 顾栖池凑到薄彧耳朵跟前,轻声说了句什么—— “薄彧,我想要你把我……” 薄彧脑海之中名为理智的那 弦彻底断掉,溃不成军。 顾栖池又俯下身。 银渐层今天一晚上都乖得要命,既没有眼巴巴凑上来分担顾栖池的注意力,更是安安静静,没整出一点幺蛾子。 只是整座别墅都空空 的,客厅和楼梯里,瞧不见她的身影。 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换作以往,薄彧肯定要生疑,把监控调出来。查找一下阿瓷的行动方向,以免这猫做出一些让人崩溃的举动来。 说句实话,顾栖池这只猫的确不太好养,今天打翻一个古董大件儿的瓷瓶,明天咬坏一卷大师的真迹。 还 会挑,挑的还都是薄彧 心收藏起来的珍品,一排排罗列过去,价格令人咂舌。 但今晚,薄彧却没心思再去搭理她了。 他被人勾走了三魂六魄,整个人又疯又狠,快要失了神志。 阿瓷趁着这段时间,悄无声息地爬到了一个很眼 的柜子前。 这个柜子是专门用来存放零食的柜子,薄彧不怎么吃,自然也没发现,银渐层已经 练掌握了开柜子的诀窍。 阿瓷用猫爪子三下五除二打开了柜门,猫眼睁圆,在夜里发着光。 银渐层叼出了自己最 的 糖。 细细品味。 作者有话要说: 池池说:“……” 薄彧:“?” 薄彧:“!” 薄彧:“!!!” 薄彧,为老婆神魂颠倒的霸总一枚呀~ 池宝:我就是喜 被薄彧珍视被薄彧 ,就是喜 看他为我神魂颠倒(狗头) 第73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连载 顾栖池不由自主地瑟缩。 他的脸被捧着, 眼角眉梢晕开 。殷红而柔软的 瓣嘴角处磨破些皮,有些可怜。 “宝贝,叫我的名字。” 薄彧一只手 捻着他的后颈, 一只手扣着他的下颌,在磨破皮的 角旁反复摩挲。 顾栖池的发丝还没干, 顺着薄彧的动作,水珠砸到他的虎口,洇 那一片皮肤。 头的小夜灯光线昏暗,朦胧的光浅浅勾勒在两人的身上,巨大的落地窗前,光圈晕染出两人 织的身影。 顾栖池的眸光 润而柔软, 他被薄彧掌控着,紧扣着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起伏的动脉在薄彧的掌心之下微弱鼓动, 震着掌心的皮肤。 沿着掌纹穿透进最深的内心。 这分明是一个弱势的姿态, 像是把自己都 给了对方一般。 顾栖池眼底清晰地倒映出薄彧的模样, 他细细地 着气。 男人身上带着极强的攻击 ,侵略 地钻入肌肤肺腑, 淌过身上的每一处血 , 就连细胞都叫嚣着占有。 他像一头凶狠的 ,焦躁地在最 的食物前踱步,却又有些顾忌。 可但凡换一个明眼人来瞧,就能清晰地辨明,这场关系里, 到底谁占主导。 是顾栖池。 顾栖池掌控着薄彧, 掌控着他的 念, 掌控着他的 意。 “薄彧。” “老公。” 他一个一个换着称呼, 看着薄彧的脸 变化,看着他眼底灼红,按捺不住的情绪,近乎发狂,眼底的戏谑不自然 出些许。 哪怕痛极了,他也笑着。 顾栖池抚上薄彧的眼皮,一个滚烫而轻柔的吻烙印在上边。 夜 沉沉,晓 霜雪。 他就是要让薄彧,为他神魂颠倒。 他就是要让薄彧发狂,只为他一人丧失理智。 - 窗外的大雪簌簌,松枝落雪,鸟雀啾鸣,窗户被风拍打得作响,依旧抵不过室内的温暖四散。 昏沉的房间里,那些 暗的情绪被一寸一寸放大。 暴戾、占有、掌控,还有在心底最深处所自身的 望。 顾栖池的手被薄彧扣起,五指嵌进去,指骨被梏得死紧,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 “薄彧。” 他总是在昏昏沉沉之时下意识地去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你 的人是谁?” 他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薄彧抱着他的背,动作轻下来,嗓音低哑,语气珍视:“是你,一直都是你,顾栖池。” 得到了答案,快 密密麻麻泛上来,顾栖池抱着薄彧的脖子,五指收紧,纤细的指骨用力到泛白。 “薄彧,我 你。” 如果 是枷锁,他甘愿画地为牢。 囚于薄彧心间。 旎与糜烂在无声的夜 里逐渐扩散。 ………… ………… ………… 哪怕薄彧再怎么小心,第二天一早上,顾栖池还是发烧了。 今年的工作行程太多,他一直在各地之间辗转,三天两头的,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再加上最近情绪波动大,昨晚在雪地里受冷了那么久,还要拉着薄彧折腾自己,以至于这场高烧来势汹汹,顾栖池被烧得头昏脑涨,直接昏了一天,没睁开过眼。 他又断断续续想起了很多事情。 但梦里的自己, 辨别不出这到底是真正的现实,还是虚无的幻梦。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