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芊芊对他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去整她,万一裴文安找你评理,我看你怎么对付!” 司空冥夜薄淡淡一勾,“无所谓。” 裴芊芊神黯下。他就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也让人无法理解。难得她担心他一次,他也不肯同她倾心谈…… …… 富丽堂皇的寝里,枕卧在榻上的女人慵懒又不失雍容华贵,致到完美的妆容更加衬托着女人高贵典雅的气质,岁月似乎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反而将她打磨得比初进时更光鲜夺目。 就是这么一个女人,虽不是正娘娘,可却独冠后,深受圣宠二十多年。 “娘娘,可是乏闷?是否让奴婢陪您去御花园走走?”贴心的老人一边为她打扇一边同她说话解闷。 袁贵妃淡淡的叹了口气,显然对她的提议不兴趣,睨了她一眼,突然问道,“最近欣儿都未曾进,本还真有几分想她。” 老人微笑道,“欣儿小姐乖巧懂事,最会讨娘娘您心了,要不奴婢这就去派人去接她前来陪您?” 袁贵妃这才出笑意,“也好。” 老人把扇递给左边女,躬身退下。 一个时辰后—— 派出的小太监匆匆来报,“启禀娘娘,欣儿小姐染了怪疾,无法进。” 袁贵妃正坐在榻上吃着解暑的花茶,闻言顿时惊讶,“怪疾?是何怪疾?” 小太监低着头如实禀道,“回娘娘,听说是被人下了药,此时欣儿小姐浑身出疹,裴相正四处为她求医诊治呢。” 袁贵妃致的柳眉蹙紧,“被人下药?何人敢如此大胆?” 小太监再回道,“回娘娘,听欣儿小姐说是在荣襄王的酒楼里被南赢王和南赢王妃一同下的药。” 袁贵妃容颜染怒,“什么?他们敢如此对欣儿?到底是如何回事,你给本一五一十道来!” 小太监头也不敢抬,将听来的经过一五一十的禀了出来。 听完之后,袁贵妃猛然起身,保养得致绝伦的容颜上全是怒,“这南赢王也太不像话了,居然纵容自己的王妃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人!他们夫如此,简直目中无人!” ☆、【38】、逮着软柿子捏 难得出府一次,裴芊芊玩得也高兴,最重要的把裴蓉欣整了,虽然不知道她情况如何,可一想起她是疹子的脸,就忍不住幸灾乐祸。 司空冥夜说能让她收敛,如今她脸红疹,哪还有脸威风,不收敛都不成啊! 一回府,司空冥夜要去书房,她嫌无聊,也颠颠的跟着进了书房,还让启风搬来小桌,又让冷凌研磨准备纸笔。 启风站在一旁很不解的问道,“王妃,您这是要做何?”不是他看不起这个小王妃,而是心知她的底细,就她在裴家的那些过往,估计大字都不会几个,作画,更别想了。 裴芊芊傲然回道,“今我心情好,给你们画几幅漫画让你们乐乐。” 启风皱眉,“漫画?”是何物? 她那神采飞扬的样子,让司空冥夜都起了几分好奇,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冷凌把笔墨准备好,裴芊芊也不含糊,嘴里傻笑般的直‘嘿嘿’,提起笔还真在纸上描画起来。 冷凌没啥反应,木桩子般的立在她身后。启风见她兴致好,也不好打扰她的专注。只是在看到她画出第一幅图时,他忍不住起嘴角,然后把头移向了别处。果然,他是真的一点没料错,就她那样的,本不可能画出赏心悦目的东西出来。 一个圆圈就代表了人头,三笔墨就成了三头发,四肢和躯干更简单,如同树干同树枝……她画一个人,竟然用了不到十笔。 半盏茶的时间都没用到,裴芊芊已经放下了笔,盯着自己的大作,笑得见不见眼,“呵呵……呵呵……” “你确定这些画能见人?”自她身后响起某个男人冷冰冰的嗓音,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你啥意思?”裴芊芊瞬间拉长了脸,回头不的瞪着他,“我这叫简笔画,主要的是画中所讲述的段子,你到底会不会欣赏?” “简笔画?的确够简的。”司空冥夜冷硬的薄动。 启风侧着脸,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只是肩膀很明显的起伏。就连惯常当木桩子的冷凌都低着头,肩膀也可疑的动了两下。 瞧着他们主仆三人,裴芊芊脸都臭了,“你们这些土包子,真是一点不懂欣赏!不跟你们玩了!” 语毕,她气冲冲的跑出了书房。 启风还在那偷笑,可司空冥夜却紧敛着深眸盯着她背影,眸光忽沉忽暗。 晚上,因为下午作画被嘲笑的事,自司空冥夜进房,裴芊芊都是斜眼看他。 他坐上,她就坐尾,他宽衣解带,她就缩到角。司空冥夜也不抓她,躺下后就闭了眼。 裴芊芊瞪了他好几次,猜测他应该不会碰自己后,这才猫一样轻手轻脚爬到他身侧睡下。 只是她脑袋刚落在枕头上,原本纹丝不动的男人突然翻身,牢实的把她在身下,甚至眼都未睁开,准的覆上了她红。 裴芊芊无语的摸到他间直掐。见过霸道的,就没见过这么霸道的! 司空冥夜吻得深入,双手也不歇停的在她身上游移,就在他刚摸到她间束带时,门外传来冷凌的声音—— “启禀王爷,袁贵妃派人前来接王妃入。” 上的男女停下所有动作,司空冥夜倏然睁开双眼,眸底的炙热瞬间被寒气驱散,一片沉。 裴芊芊朝窗外看了一眼,忍不住皱眉,“谁这么无聊,这都天黑了还要见我?” 她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袁贵妃是谁,但直觉告诉她肯定没好事。 司空冥夜从她身上离,取了外袍系上就朝门外去。 裴芊芊跳下把他拉住,“你去干什么?人家是找我的?” 司空冥夜斜了她一眼,“你只管休息就可,其他事本王会处理。”顿了一下,他嗓音更沉,“里无论谁要见你,都不许去!” 语毕他带着一身寒气打开门走了出去。 裴芊芊抓了抓脑袋,猛然一惊。袁贵妃?不就是瑞庆王的母妃吗?难怪这么耳,以前裴蓉欣在她面前多次炫耀过,说那袁贵妃多宠她、多喜她。 想起了对方的身份后,她也冷下了脸。裴荣欣这死女人,不让裴文安来找茬,居然搬了这么一尊大佛出来! 除了今酒楼发生的事外,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何事能让高贵的袁贵妃天黑了还要见她。 回过神,她也一头冲出门外—— 大门口,看着男人上了马车,她加快脚步跑了过去,气吁吁的道,“你去哪?我也要去!” 司空冥夜冷声斥道,“回去!” 裴芊芊爬进马车里,一股在他对面坐下,坚定的看着他,“听说袁贵妃很了不得,你一个人进,我能坐得住?” 司空冥夜紧抿着薄,眸底的寒气突然少了许多,“本王不会有事,只是荣襄王怕是出事了。” 裴芊芊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你是说袁贵妃会对付荣襄王?她凭什么?不就是个贵妃吗,荣襄王可是皇子!她有这么大的权利去动一个皇子?” 司空冥夜侧目看向虚处,薄勾出一道冷的弧度,“皇子?在她眼中,连太子都不算什么,更何况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裴芊芊咬着,心里无端起火。 司空澜格是好,可是真正同他接触后不难发现他内心的自卑,那光开朗的背后是他的小心翼翼和谦卑谨慎。因为他很清楚,他的父皇不看重他,他在这世上就什么都不是。明着是一个皇子,其实还比不上寻常百姓。普通百姓有吃有穿就可以安享平静的生活,可他不能,他随时会成为权势利益的牺牲者。 最让她起火的是袁贵妃竟然为了一个裴蓉欣去对付他! 够卑鄙的,当真是逮着软柿子捏! 他们坐着马车先去的荣襄王府,果然,司空澜半个时辰前就被请到里去了。 听完管家的话,裴芊芊跳下马车。 “站住!”司空冥夜冷声喝道。 “我要去裴家!”裴芊芊头也没回。 “你想去送死?”司空冥夜紧盯着她削瘦的后背,冰冷的眸底染着怒。 “对!”裴芊芊转过身,月光下,那张小脸不再清秀,而是蓄了戾气,“我就是要去送死!不仅我想死,我还要裴家的人全给我陪葬!反正我在这世上活着也没啥出路,与其赖活,不如跟那些不要脸的东西拼了!” 整裴蓉欣的事是司空冥夜做出来的,可也是为了替她解气。裴蓉欣一直想对付的人是她,如今司空澜却为了她被人欺负,她咽不下这口气,也不想欠他们兄弟俩的人情。 她曾经以为离开裴家就可以安然一生,事到如今,她恍然醒悟,自己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她一昧的躲退,只会让别人更加嚣张狂妄,只会让她身边的人都跟着遭罪。如此下去,那她才是真是窝囊无用! 就在她转身跑之际,手腕突然被捉住,马车内的男人已经立在了她身侧,“本王随你去。” ☆、【39】、放火、劫人 裴芊芊沉着脸摇头,“不用了,你去里救荣襄王,我一个人去裴家。” 她是裴家的人,如今又有南赢王妃的身份,要进裴家很容易。而且她一个前去,裴家人只会防不胜防。比起带人去,她独身前往反而更好办事。 可她也低估了某个男人的霸道,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搂着她不盈一握的小就飞了出去。 启风和冷凌相视了一眼,快速追了上去。 此时的裴家也不安宁。 裴蓉欣从酒楼回去,刚开始只有脸上有红疹。裴文安让人请来大夫,大夫一番望闻问切后,因为把脉没发现她身子有异样,于是断定她得了风疹。 大夫开了几贴药,裴蓉欣也用了。 可她没用还好,用过药之后不仅脸上出红疹,就连身躯和四肢都起了红疹,不光看着吓人,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身娇体贵的裴大小姐从小到大连委屈都没怎么受过,哪里遭得住这样的惊吓,简直比噩梦还难受,当下就在府里寻死觅活的。 裴文安发现事态严重,立马让人去里请教御医。 枝繁叶茂的树上,一男一女隐藏着身子,默契的盯着丫鬟进进出出的院子。 裴文安刚带了两名御医进去。虽看不到屋子里的情况,不过裴蓉欣的哭声很凄惨。一会儿要撞墙,一会儿要上吊,折磨个没完。丫鬟时不时尖叫,还有叶茹痛心疾首的哭声。 光几个女人的声音都快把房顶闹破了,别人听着揪心,可裴芊芊却听着很。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她好奇的问道,“你到底给裴蓉欣吃了什么?” 司空冥夜冷冷的睇了她一眼,“问这么多做何?” 裴芊芊耸肩,“我就好奇而已,你不想说就算了。”扫了一眼四周,她正起来,“你还是赶紧去里救荣襄王吧,这里我能对付。” 司空冥夜搂着她身子的手臂猛然收紧,身上气息沉冷了许多。 裴芊芊皱眉,“难道你就不管他死活了?”她是不会进的,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斗不过里的那些人。去,只会让自己深陷困境,给他增加包袱。而在这里,她有信心大干一场。 “你未进,荣襄王暂不会有事,最多受点皮之苦。”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