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她将布布抱起,对裴芊芊道,“王妃,我先带布布回去哄哄,一会儿再送过来。” 裴芊芊笑着点头,“去吧,不过今午饭在这边用,一会儿我让冷凌去叫你们。” 她也不去打扰她们‘母女’相处,这种情况,白若可出面最合适不过了,也能增加她们‘母女’的情。 她准备回去,见左文筝也跟着出来了。 “她来过了?” “嗯,刚带着布布回去了。”裴芊芊指了指院门口。 “我一会儿再来。”左文筝没多话,径直朝院门口走去。 裴芊芊了嘴角,这才撑着后慢的回厅里。 想起敬茶的事,她也不含糊,亲手倒了一杯清茶恭恭敬敬的跪在章允面前,“义父,请喝茶。”对他,她是打心眼里尊敬。不说他对司空冥夜的教养之恩,他也是他们夫的媒人,这杯茶,当敬! 章允点着头接过,喝得一点都不含糊。 “起来吧,丫头。” “谢义父。”裴芊芊磕了头,正起身,身旁多了一只悉的大手。她抬眼一笑,握着他手掌起身。 看着眼前一对璧人,章允眼里有着欣的暖笑,可单独看向裴芊芊时,却多了一丝严肃,“丫头,你的过去我不想追问,既然你能在冥夜身边,也该是你们的缘分。天意不可违,我也只能替那个可怜的孩子惋惜。不过你们俩既然在一起,那就该好好过子,可别再做那些傻事了,知道吗?想必你也看清楚了,这京城里处处都是危机,稍不留神就能掉入别人所设的陷阱中。你们夫二人若还不能同心,将来若再遇别人挑唆,难道你们打算又失去另一个六年?要知道,生离还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是什么,是死别啊。你们可得记好了,可别再给我犯糊涂了!” 他的话有些沉重,甚至带着责备,可裴芊芊听得认真,也回得认真,“义父,我知道是我太任了。但我相信,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夫之间若没有信任,的确是一件很可怕又可悲的事。您放心吧,我和冥夜不会再让您失望的。” 章允点着头,“你们明白就好。” 前一刻他还严肃无比又语重心长,紧接着他抬手指着某个面无表情的人,“丫头,我看你也是个人才,何时把这臭小子给我调教好?看他二十多年脸,我也是看够了。” 裴芊芊低头闷笑,都不敢去看自家男人难看的脸。 “义父,您放心吧,正在调教中。” “……嗯?”某人冷飕飕的眸光斜剜向她。 “爷爷,点心来了!”司空南召蹦蹦跳跳的进来,身后跟着夏秋冬,手里全端着食盘。 “南召快来。”章允立马转移了视线,笑眯眯的对小家伙招手。 裴芊芊赶紧把司空冥夜往外边拉,让他们爷孙玩去。 一出厅堂,司空冥夜就搂着她开始摆脸。裴芊芊好笑的抬手捏他脸,“让你臭脸,看呗,连义父都嫌弃你。” 司空冥抓下她的手,冷冷瞪着她,“早知你胳膊往外拐,为夫今早就不该让你下!” 裴芊芊没好气的拿手拍他膛,“你还好意思说,都快被人当笑话了!” 远远望去,夫俩看似闹别扭,可实则却是在打情骂俏。 厅堂里,章允吃着小孙子亲手喂到嘴里的糕点,抬了抬下巴,意指外面,“南召,他们俩这是做何?” 司空南召回头看了一眼,耸了耸肩,“爷爷,您别理他们,他们就这样,您多看习惯就好了。” 章允摸着他脑袋‘呵呵’笑,随即对他挑了挑两道浓眉,“南召,你说你娘给你讲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故事,何时有空也给爷爷说说?” 司空南召眨眼看着他,“爷爷,您是要听舒克和贝塔的故事,还是听黑猫警长的故事?白雪公主和灰姑娘我就不给您说了,我娘说那是给女孩子听的,男的不会兴趣的。” 章允诧异,“故事也要分男女?” 司空南召捧着肚子直笑,“爷爷,您要是不喜听这些,我还能给您说人妖的故事。” 章允,“……” 。。。。。。 主院一家子其乐融融、声笑语。 这边偏院,白若可把布布抱回去,一路都在哄着她。布布是不哭了,可是却摸着自己小股一个劲儿的喊‘疼’。 白若可哭笑不得,她当然看得出来小丫头是在撒娇。回房后,赶紧给她了小子,那白白的小股上也没痕迹,但她还是轻柔的给她着,嘴里哄着,“娘给多,一会儿就不疼了啊。” 布布‘嗯嗯’的点着头,还不忘告状,“爹爹凶……不喜爹爹了……” 要不是怕她伤心,白若可都想笑出声了。但面上,她还得附和着她帮她骂某个当爹的,“就是,他太可恶了。我们布布这么可,他居然敢打你。等见到他,娘替你教训他。” 布布依然‘嗯嗯’点着头。 而某个爹站在门口听着她们对话,就差没吐血了。自己当爹又当娘的把女儿拉扯大,结果翅膀还没长硬就要跟着别人飞了。这会儿居然又拐胳膊…… 谁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的?他这养的分明就是一只小白眼! 见他回来,布布又趴回上,反手捂着小股又扁起了小嘴,“娘……疼……” 白若可忍着笑替她继续着,回头朝门口瞪去,没好气的道,“谁让你动手的?有何话好好说不行,干嘛打人?” 左文筝绷着脸走过去,瞪了一眼女儿,再瞪向她,“我有真打她?” 白若可也瞪着他,“不管真打假打,你都不该对她凶!” 眼看着两人吵了起来,布布还捂着小股油加醋,“娘……疼……” 白若可转头又准备替她小股,可左文筝却突然将她拉起来,手臂一圈,搂到他身上。当着孩子的面他这样,白若可当然不干了,一边扭着身子挣扎一边拍打他膛,脸红耳臊的恼道,“左文筝,你别耍氓行不行?放开放开……” 左文筝不为所动,还用力收紧手臂,低头贴在她耳旁威胁道,“你再动试试,我可亲了!” 白若可瞬间僵住,真不敢动丝毫了。 “娘……疼……呜呜呜……” 身后传来小丫头可怜兮兮的叫唤声,她脸红耳臊的低声斥道,“还不快放手!” 左文筝扫了一眼上干嚎的女儿,突然间只觉得心窝痛厉害。司空南召那兔崽子,才多久就把她女儿带坏了! 他放开了手,白若可赶紧坐回上,继续着那嘟嘟的小股,“布布乖,娘已经教训过你爹了,刚刚娘有打他的哦。” 小丫头这才翻身爬起来,子都还没穿就往她怀里钻,抱着她脖子直哼哼。 白若可给她提上子,轻柔的拍着她小身子。每一次被她唤娘的时候,她是真心疼。虽然她没生过孩子、也没带过孩子,可心底某一处总会被她融化,仿佛自己真是她的亲娘。 见男人还站在那里,她没好气道,“还不快过来哄哄?” 左文筝瞪了她一记,这才坐到她身侧。他没有单独抱哪一个,而是很自然的将她们一起搂到怀中。 这姿势…… 白若可别扭的僵住身子,红着脸对布布哄道,“你爹知道错了,布布不生他气了哦,快亲亲你爹。” 谁知道小丫头突然撅嘴,“布布不亲……娘亲……” ☆、【108】、圆了房再掐 白若可尴尬的都想推开他俩跑人了。 偏偏左文筝还特不要脸的把侧脸凑到她嘴边,眼里含着笑,嘴角都快咧到耳了。 她红着脸没动,布布却突然推了她后脑勺一下。小丫头力气不大,可他俩靠得近啊,这一推,她红直接印在那张俊脸上。 两个人都愣了,一个笑,一个羞,而那个出力的小丫头却一改方才委屈的摸样,突然‘咯咯咯’直笑。 左文筝转过头,突然问道‘懂事’的闺女,“爹要不要亲娘?” 布布一边笑一边点头,“……要亲!” 白若可一听,脸红的都快滴血了。可偏偏小丫头搂着她脖子不撒手,左文筝更是把她们搂得紧紧的,她等于是被父女俩夹在中间,别说跑了,动都动不了。 应女儿要求,左文筝可是做得比她快多了。对着她又红又烫的脸蛋亲下不说,薄离开时还若有似无的从她耳边轻划过。受着她身子微微颤栗,他眉眼间更是多了一丝气的笑。 “还要……还要亲亲……” “……”听着耳边稚气的笑声,白若可顿时凌了。还亲…… 连左文筝自己都忍不住伏在她肩上笑出了声。刚刚那不懂事的小丫头是别家的,现在这个才是他闺女。 “左公子、白姑娘,王妃差奴婢来请你们过去。”门外突然传来冷凌的声音。 “哦哦……就来就来!”白若可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赶紧出声应道。 可她还没来得推开困住自己的男人,某个男人已经先将她手里的小丫头给抱走了,而且放在地上,摸着那小脑袋低声又不失温柔的哄道,“芷晴乖,爹还有话跟娘说,你先跟冷凌姑姑去找南召。” 布布也不黏人,咧着嘴就往门外跑。 很快,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白若可肯定要逃的,自从面前的男人开口说过那样的话之后,她现在就怕跟他单独待一起了。 可她还没起身,肩膀就被住,只听他厚颜无的话从头顶传来,“跑什么?我还没亲够呢!” 白若可想都没想的捂住嘴,双眼睁得大大的瞪着他。 左文筝失笑,正准备低下头。白若可突然扭头朝门口看去,放开捂嘴的手唤道,“布布,你又回来了啊?” 闻言,左文筝下意识的扭头。 白若可瞄准机会快速的推开他,起身拔腿就跑—— 看着她逃也似的摸样,左文筝顿时沉下了脸,磨牙。臭丫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他就不信她真能飞出他手掌心! …… 御书房—— 看了一半奏折,司空齐抬起头,威严的神中带着一丝烦躁,“曹鸣,可有问过南赢王为何告假?” 曹公公上前,毕恭毕敬的回道,“回皇上,问过了,听说太师回京了。” 司空齐惊讶,“他回京了?何时回来的?” “回皇上,听说是昨夜。” “难怪南赢王今告假。”司空齐将手中的奏折拍在桌案上,脸沉沉的,“昨他们夫到瑞庆王府闹事,又给朕丢了个烂摊子。他们只管给朕惹事,却从未想过朕的受。更过分的是那章允一回京,居然给朕告假,在他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曹公公低着头偷偷了嘴角。皇上这是在吃味? “朕不管,你速去南赢王府把南赢王给朕叫来!”最后司空齐拍桌下起了命令来。越想他心里越不是滋味,那章允一回来他就告假作陪,何时陪过他这个亲爹?别说作陪了,平里早朝一退跑得最快的就是这个儿子。在他心中,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个父皇? “皇上,这都午时了,奴才觉得还是算了吧。”曹公公小心翼翼的劝道。 “算了?”司空齐有些怒,“他把朕丢在这里不管,难道朕主动宣他他还敢不来?” “皇上,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龙体。” “朕没法消气!”司空齐冷哼。威严的目光沉了沉,他突然指着曹公公,“去,告诉南赢王,就说朕病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