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可以拿来炒菜,拿来点灯。 自然也可以拿来纵火。 我右手拿着油罐,左手拿着起先拾到的陶片,两相对比果不其然。 同样的陶器,同样的质地,同样的颜 。 灯引火可能只是意外,但若是有人取油罐洒油 地,那便不是意外而是纵火了。 萧玄看着我手中的陶片和油罐道:“既然证据找到了,接下来只要查清哪个 里近段 子向内务府要了油罐,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查出真相,求得情理真的很好,一切本应像我在来储秀 的路上想的那样,我本应在这荒唐的 中寻个合情理。 但这一次不行,这一次我又要打脸了。 就像以往很多次那样。 习惯打脸的我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漫天的繁星。 繁星万千,但颗颗分明。 人心只有一颗,却总让人分辨不清。 萧玄见我没有反应,问道:“殿下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我没有回答萧玄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让许寻入 吗?” 不等萧玄回答我便继续道:“因为他屡犯 规,因为陛下对他宠 有 ,因为我十分不待见他,但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因为我觉得让这样的人入 实在是有些可惜。” 萧玄不解道:“殿下可惜什么?” 我沉默良久才缓缓道:“可惜了一位将才。” 萧玄听罢不答不问,只是默默地独自思考。 片刻后他喃喃道:“原来一切是这样。” 然后他看向了我,认真地问道:“那此事殿下就打算到此为止了吗?” 我看着手中的那块福玉,月光下这块质地平平的玉都被衬得顺眼了些。 良久后我才道:“华国的玉的确是比庆国的好。” 第14章 讲笑话和秀恩 夜很静,储秀 主殿中侍奉的 人更静。 这样的静夜却被男子的话语声和女子的朗笑声给打破了。 靠坐在 上的许寻在讲着笑话, 榻旁的媳妇在笑。 寻常女子笑的时候常常会用玉手掩住朱 以保雅态,但媳妇不是寻常女子,无论是大笑还是微笑,她从不会用手遮掩她的嘴。 因为她很美,她笑着的时候更美。 如同一朵举世无双的牡丹,绽放之时,百花尽羞。 若她是在对你笑,便会让你产生一种“九五之尊之位又如何,后 佳丽三千亦可抛”的错觉。 若她是在对别人笑,特别是对别的男人笑,那么心境便不同了。 不生气是假的,不吃味更不可能。 我入殿行了礼后便站在了 榻旁,一言不发。 许寻似是没看见我般继续讲他的笑话,媳妇正听得津津有味唤了声“免礼”后也再无后文。 既然没人愿意听我讲话,那我也只有听他讲笑话。 许寻讲的笑话有些长也有些耳 ,不知是不是从哪本传奇本里看来的。 过了片刻,许寻的笑话终于讲完了,除了媳妇,殿中没有任何人笑。 侍奉的 人们不敢笑,至于我自然是 本笑不出来。 大半夜的不就寝来看绿帽子给媳妇讲笑话,还是些狗 不通的烂笑话。 没有一个正常的丈夫能笑得出来。 这期间我也就在心里头把许寻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百八十遍吧。 毕竟这年头像我这样心 宽广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皇夫查出了什么?”听完笑话的媳妇,转过了身,一双凤目笑意盈盈。 在常人看来堂堂皇夫当然不可能真去亲自查案,媳妇和殿中的众人都很清楚当初我说要去查探一二只是个借口。 只是一个不呆在这殿里看着自己的媳妇和绿帽子你侬我侬的借口。 可是我却真去查了,还查出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但这些有趣的事情并不能与 中众人分享,至少现在不能。 于是我故作愁容,皱眉道:“恕臣愚钝,此事应该只是意外。” 媳妇叹了口气道:“罢了,既是天灾也怨不得人,况且如今人没什么大碍,此事就且作罢, 中众人亦不得再提此事。” 周围的 人跪了一地连道:“遵旨。”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