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郁临渊,饶了我好不好?” “不好,来,听话,不听话就是抗旨,你自己看着办。” 郁墨夜再汗。 这刚刚还让人叫名字,马上又说人家抗旨了? 见她一副被无奈,却又老大不情愿的样子,男人低低叹:“哎,又不会吃了你,你如今有孕在身,我又不会来,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看看都哪些地方长胖长圆了? 郁墨夜长睫轻颤。 这是今夜第二次,他说,想好好看看她。 方才是脸,所以揭了面皮。 tang 所以,现在是身,是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哎。 她只得边解衣衫边朝屏风后面走。 他随后进来。 她连忙进了浴桶。 男人取了巾,蹲下身子,从颈脖开始,一下一下帮她洗起来。 郁墨夜早已僵硬得不行。 心跳也失了节奏,呼也变得紊起来。 “的确圆润了不少,这里本来就不小,现在更大了。” 磁的声音低醇如酒,响在郁墨夜的耳畔,男人边说,边用拿巾的手碰碰她身前,“想来我们的孩子以后也不会饿肚子。” 郁墨夜只觉得浑身一颤,血开始倒。 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她彻底无语。 “身也变圆了。” “胳膊似乎也胖了那么一点点。” “腿没变,还是那么细。” 男人非常耐心地、仔细地,帮她洗着。 郁墨夜一声不吭。 因为她不敢吭声。 她在咬着牙。 咬牙忍受着这比酷刑还要难受的煎熬。 生怕自己发出什么羞人的声音。 直到男人终于将她洗好,最后将大手落在她的腹上。 “都两个多月了,怎么腹部还这么平?”男人蹙眉,缓缓移动着手掌,轻轻摩挲,凝神受。 看着他难得凝重的样子,郁墨夜想笑。 “现在还小,大夫说过了三个月才会慢慢显怀。” “哦。”男人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气。 “大夫还说,沐浴的时间不宜太长,容易造成晕眩,对孩子也不好。” “啊?那赶快起来。” 郁墨夜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能治他的法子了。 不对,应该说,发现了能治他的人了。 男人一刻也不敢耽搁,将她自水里捞起,让她站在浴桶边上的蒲团上,便取了干巾给她擦身上的水。 刚刚还有水的遮挡,如今这样一站,等于完完全全,没有一丝遮拦。 她发现男人擦着擦着,喉结就动了起来,手也在抖。 擦了一半,蹙眉,声音沙哑地问她:“你自己可以吗?” 郁墨夜怔了怔:“当然可以。” 今夜之前,她一直自己洗的。 男人便将手里的巾到她手里,一句话也未说,快步走出屏风。 郁墨夜反应了一瞬就明白了过来。 顿时就乐了。 活该!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 当郁墨夜穿戴好出来,看到男人正站在窗边吹冷风,伟岸身姿一动不动。 她偷偷笑了笑。 想起中午他说的,十五夜隐疾发作死不了,但是差点憋死了,她更是忍俊不。 笑的同时,心里却又犹如有烟火在绽放。 但凡哪个女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动、都会动吧? 毕竟他不是一般的男人。 他是九五之尊的帝王。 本应该是三六院、妃嫔成群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只要他想,个个都会削尖了脑袋往他龙榻上挤。 他却跟她说,他快被憋死了。 来到桌案边,提壶倒了一杯水,走过去递给他。 “前在祥瑞客栈,我走后,你是不是将一壶水都给喝了?” 也就是到刚刚,她才明白过来,当时,他为何不停地倒水喝? 原来在受着憋呢。 “取笑我?”男人瞥了她一眼,伸手将茶盏接过,喝了两口。 “没有,”郁墨夜笑,眉眼弯弯,“不敢!” 看着她笑得像只小狐狸一样,男人轻嗤,“你给我等着,看了三月之后,我不死你!” 咬牙说完,男人扬脖将杯盏里剩下的水一口气饮尽,然后转身,将空盏送回到桌上放下。 郁墨夜不以为然,秀眉轻挑:“好,我等着,只要你不怕一尸两命。” 男人冷了脸:“说什么话呢。” 郁墨夜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开腹中孩子这样的玩笑,吐吐舌头,“谁让你说死我?” “我说的是.仙..死的死,你以为呢?” 郁墨夜无语。 嗔了他一眼,“无.。” “无.?”男人挑眉,也不恼,走回过来,自身后将她轻轻拥住,咬着她的耳朵道:“难道你从未有过这种觉?” 晕死。 又羞又恼,郁墨夜拿手肘去撞他的口。 男人低低笑,又走到软椅上坐下,将她抱坐在怀里。 郁墨夜惊奇地发现,窗外的天上竟然有不少星子,很亮。 这在寒料峭的夜里,并不多见。 “好美!”靠在男人的口,她伸手指向遥远的夜空。 “嗯。”男人抱着她,温热干燥的大手轻覆在她的腹上,问她:“冷吗?” 她摇摇头。 她好希望时间就停留在此刻。 停留在静好的此刻。 说实在的,虽然他们两人孩子都有了,但是,他们却从未像世间寻常的相男女一样,无拘无束地、自由自在地享受过二人时光。 从未。 他是帝王,她是王爷,在皇,本不可能。 在王府,也是诸多顾忌。 除了此刻。 远离皇室、远离纷争、远离人、远离一切。 他不是帝王,她也不是王爷,他不用顾忌,她不用担心,他们只属于彼此。 此刻,他们只属于彼此。 “郁临渊,如果你不是皇上该多好啊,我们可以避世而居,就在兰鹜这个小镇幸福地过一辈子。” 可是没有如果。 他有他的重担,他有他的责任,他有他的天下苍生。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