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见到四王爷的时候,是他母妃去世,当时,四王爷好像是十岁。那我们正在上朝,有人来报,说囚大齐质子的冷起火了,我们赶过去才发现,是四王爷在冷的院子里,搭柴火化自己母妃的尸体。”---题外话---谢谢【missjing.梅占】亲的花花~~谢谢【heheda222】、【18747402881】、【0302031231】、【13539181897】、【弱弱妖娆】亲的月票~~你们,狂么么么么~~~ ☆、第二百九十八章 当朝四王爷是个女的 “本王到现在还清清楚楚记得那一的情景,也是一个冬天,就像现在这样,天气很冷,但我们到的时候,四王爷是光着膀子的,还身是汗,原来,在我们到之前,他砍掉了院子里的一棵榕树。因为冷里柴禾的供应很少,本不够火化一个人的尸身,但是,新砍的树木是柴,烧不起来,所以才浓烟滚滚,才被人误以为是起火了。” “他趴在地上点火,在哭,虽然脑袋上带着头具,我们看不到他的眼泪,但听得出来,他在呜咽,肩膀也抖动得厉害,毕竟才十岁。沿” “看他母妃的尸体,有些风干了,应该是已经死了有些子,再不火化肯定就要腐烂了,我们建议他,请示一下可以让人们送出去埋了,他不同意,想来是不想让他母妃埋在异国他乡吧。” “可他的柴禾一直烧不起来,我们逗他,说,以前不是说头具的钥匙在他母妃那里吗?现在母妃去世了,钥匙肯定给了他,让他将锁在脑袋上的头具打开,让我们看看,我们就让人取干柴过来,他没有理会我们,径直去里面取了灯油出来泼在柴禾上。” “冷的灯油也是有限的,按月派的,本就点不了几天,每夜省着用,都不够维持一月的,有时人忘了派也是常有的事,那就得每夜摸黑。关键是,那一点点灯油泼在一大堆柴上,本就是杯水车薪,丝毫作用不起。” “后来,我们说,要不你就打开头具给我们看看,要不你就用那烧红的火钳烫自己,选择一个,我们就给你干柴来。纺” “其实我们只是想看看他青铜头具下的脸,说火钳烫自己,那是吓唬他的,谁知道,他二话没说,就拿起那个一直在拨火的火钳,直接反手烙上了自己的背,我们当时都吓住了。” 殿中也是一阵倒气声,郁墨夜微微抿了。 “当时他上身不是没穿衣服吗?那烧红的火钳直接烙在光背的肌肤上,嗞的一声,烫得皮青烟一冒,我们都撇眼不敢看,可,十岁的孩子哼都没哼一声,我们也是惊了,便连忙吩咐人搬了干柴过来。” 殿中众人的目光齐齐朝站着的郁墨夜看过来,钦佩有之,同情有之,震惊有之,不可思议有之…… 郁墨夜低垂了眉目。 其实这个时候,她很想转头看看高座上的男人,看看他什么反应,但是,她没有。 她不能看,否则就会暴自己已然恢复记忆,眼梢轻抬,眼角余光看向顾词初。 还以为顾词初会看男人,也没有。 顾词初同样低垂着眉眼,不知心中所想。 男人背上有一条伤痕她是知道的,两人做那事时,她抱着他的背觉到的。 当时,她以为是剑伤,或者刀伤痊愈后留下的疤痕,因为是一长条。 却原来是火钳留下的烫伤。 岳国七王爷的声音还在继续:“在那之后,本王就很长时间没见到四王爷,也没怎么听说他的消息。” “最后一次,也是最近一次见到他,就是一年前他质回朝之,十年未见,他已经长成了玉树临风的少年,虽然,依旧戴着头具,虽然依旧没见到脸,但是,高大拔,明明比本王还要高呀,怎么……怎么……” 他话没有说完,却是起了身,离席走到郁墨夜身边站了站。 郁墨夜比他矮一截,他疑惑地摇摇头,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岳王爷什么意思?”郁墨夜冷了脸。 但,其实,岳七王爷的言下之意,大家都听明白了,却没有人敢相信是自己理解的那种。 太后听闻此言,更是吃惊和难以置信:“七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的意思是,本王有些怀疑,此人真的是四王爷吗?明显比本王见过的四王爷瘦削不少,若说一年未见,人瘦了也是有可能,但是,变矮那么多,应该不可能吧。” 一句话如同惊雷在殿中炸响,所有人都傻了,难道,此四王爷非彼四王爷? 当事人郁墨夜更是直接问出了心中所想:“岳王爷的意思是,我不是四王爷?” 众人惊错,这怎么可能?! 不过细细一想,的确疑点重重。 没有人见过四王爷的真容,回朝后又说自己失忆了,就算有个四王妃,也是在岳国认识的人,谁知道真假? 全场雅雀无声。 太后看看帝王,秀眉轻蹙,低声征询道:“临渊怎么看?” 帝王只紧抿着薄没有做声。 七王爷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是对着四王爷郁墨夜说的。 “本王并没有肯定说你不是四王爷,本王只是说出心中的疑惑而已,”顿了顿,他似乎想起什么,接着道:“虽说用火钳烫伤自己那年,四王爷才十岁,但是,当时真的烫得很厉害,现在应该身上多多少少还留有些疤痕吧?” 众人反应过来,对对对,如果身上有烫伤的疤痕,就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了。 可,显然郁墨夜本人并不乐意这样做,角一勾道:“岳王爷的意思是,让我在我大齐的皇里,在大齐太后娘娘的寿宴上,跟你一个岳国客人衣证明我的大齐王爷身份?” 一句话带了三个大齐,问得岳七王爷语。 殿中其他众人也纷纷觉得汗颜。 的确,岳国踩在大齐头上多年,在先帝时期,更是要大齐送皇子前去做质子,一做便是二十年。 就连今太后的一个寿宴,都还要前来挑事儿,明明自己是客人,还一副主人之姿,不管他们大齐的四王爷是不是真假,也轮不到他一个岳国人来查明。 现场气氛瞬间就变了。 岳七王爷有些尴尬,脸变得难看。 太后见状,连忙笑着打圆场:“请七王爷莫要见怪,老四就这子,他并不是有意针对七王爷的。哀家知道,七王爷也是好心,毕竟这牵扯皇室血脉,是天大的事,七王爷也是为了我们大齐好。只是,我们有自己的方法。” 太后一席话不得罪、不讨好,又表明了大齐的立场,立即得到了场下众人的一致认同。 帝王也随即出了声:“不劳岳王爷心了,在四王爷回朝的时候,我大齐已经验明过了他的身份,当,在座的各位也都在现场见证过。” 被帝王一提,众人纷纷想起来,对哦,那也是在这长乐里,举行的接四王爷回朝的夜宴上,太后和帝王有用过蛇胆酒对其试探过。 明明就是皇室子嗣。 如此看来,这什么七王爷还真是来挑事的。 郁墨夜礼貌地对着岳七王爷微微一鞠,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谁知道就在这时,岳王爷忽然一道掌风劈出,直直朝向郁墨夜。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众人本来不及反应,全都变了脸,帝王更是瞳孔一敛,瞬时提起内力,准备发出,却发现当事人郁墨夜已经做出了反应。 郁墨夜旋身一转,回过身来,作势就要接上对方的掌风,却已然太迟,岳王爷的掌风已经落在她的身上。 让大家错愕的是,掌风并没有伤郁墨夜,而只是着力在她的衣袍上。 原本她背朝对方的话,可能还有些难度,就因为她的一个翩然转身,掌风反而直接将她的外袍斜襟劈开。 而让大家更加傻掉的是,郁墨夜外袍里面竟然着的是一套粉的女式罗裙中衣。 啊! 所有人目瞪口呆。 帝王脸一变,顾词初面转白,郁临旋手中杯盏差点跌落,王德跟青莲也都大骇。 太后错愕,就连七王爷亦是出惊讶的表情。 他原本只是想扯掉他的衣袍,证明一下他的背上有没有火钳的烫伤,没想到…… 郁墨夜快速拢了外袍,快步往自己座位上走,却是被太后沉声喊住:“老四。” 郁墨夜便滞了脚步,回头。 “怎么回事?”太后问。 众人自是知道太后问的是中衣的事情,目光便齐刷刷落在郁墨夜的身上。 “我……”郁墨夜低了头,轻咬着瓣沉默了片刻,小声嘟囔道:“我,我有偷偷穿女装的癖好……” 众人汗,不少人忍不住失笑,看不出啊,竟然有这么重口味的癖.好,不由地纷纷好奇起来,那好不好男.风呢,会不会有龙.之癖呢? 太后自是不会因为这么个荒唐的理由就此作罢,冷声道:“本想着 你回朝之时,的确已用蛇胆酒验明过身份,但你着实蹊跷,不得不让哀家多想,这样吧,你就当众将背上的烫伤给大家看看,也省得大家猜疑。” 郁墨夜自是不愿:“太后娘娘是宁愿相信外人,也不信我了?” “这不是相信外人,不相信你的问题,哀家是替你着想,就算哀家相信,大家也不一定相信,你何不就此堵了悠悠众口?” 帝王蹙眉,也在边上出了声:“母后,今是你的寿辰,有什么事寿宴结束之后再说吧。” “无碍,”太后不以为然,“只是个背给大家看看而已。” 末了,又朗声问郁墨夜:“老四,你没问题吧?” 郁墨夜低着头,不做声,却也没有任何动作。 全场少说也有一百多人,再一次声息全无,一片静谧。 帝王看着郁墨夜,微微眯了眸子,薄紧抿,出乎意料的,没有做声。 太后等了片刻,见郁墨夜没有动静,便示意边上的人,人七手八脚上前,却是被郁墨夜挣。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郁墨夜这厢的时候,岳王爷再次劈出一道掌风,直直击向郁墨夜头顶的公子髻。 郁墨夜觉到头上一轻,连忙伸手去捂,却已然太迟,头青丝如同瀑布一般倾泻下来,撒了肩,垂顺至际。 啊—— 全场错愕,几个动手的人亦是石化在了当场。 女的? 当朝四王爷是个女的?! 众人一个一个瞠目结舌。 顾词初闭了闭眼,青莲面薄如纸,王德亦是骇得不知如何反应,慌地看向帝王,帝王却是低垂了眉目,不知心中所想,唯一能看到的便是他拢起几分褶皱的眉心。 郁临旋手中的杯盏终于跌在了桌案上,里面的果茶撒了一身,也浑然不在意。 边上的庞淼亦是震惊郁墨夜是个女的,可她更诧异的是,郁临旋的反应,那慌无措,全然忘我的反应。 自袖中掏出一方帕子,她递给郁临旋,郁临旋却是目光紧紧盯在场上,对她的帕子视若无睹。 庞淼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会儿,缓缓收回。 太后拍案而起:“你是个女人?!” 郁墨夜袍跪地:“我并非有意欺瞒,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醒来便是王爷,所以也不敢声张,请皇兄太后娘娘恕罪!” 帝王没有说话,太后却是嗤笑了一声:“恕罪?堂堂王爷是个女人,简直骇人听闻!” 末了,凌厉眸光一转,瞥向顾词初:“四王妃,哀家想听听你的说辞!” 顾词初苍白着脸起身,来到郁墨夜边上跪下:“妾身在岳国认识王爷的时候,就是她呀,她一直就是王爷,只是……妾身……并不知道王爷是女子。”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