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 眼睛一亮，笑道，“以后还会来，大爷您想长期买？我看您腿脚不便，不如您留个地址给我，只要我来城里，就把 蛋捎到您家门口如何？” 大爷觉着可以，如果可以送货上门，他非但不用走老远，还不担心被人瞧见来自由市场买卖，一举两得，大爷付钱之后立马给潘留了地址。 送走了一位长期顾客，潘喜不胜收，刚才留大爷地址也是心念一动，事后她越想越她觉得自己可以考虑发展长期顾客，单提供给长期顾客她 后都不会过太差了。 这么想着，再有顾客时，潘会顺嘴提一下上门提供的事，有的顾客觉得合适，留下了地址，有的更想货比三家，不愿意留。 不愿意留的，潘也不勉强，眼看着自己兜里的钱多了起来，潘的心都跟着膨 了起来。 家里的萝卜头们，等着吧，阿哒回去要给你们换新衣裳了！ ☆、第9章 投机倒把 潘摆出来的东西卖的很快，早市还没散，潘的摊位就空了，数了数身上的钱，一共卖了八块六 ，外加六斤粮票，其中还有两张是全国粮票。 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要知道张学兰 在她兜里的十块钱已经是潘家几乎所有家当了，可她才卖了一个早上就接近十块钱。 这卖东西挣钱的速度，不要太快啊！ 在今天以及未来的几天内，潘卖的所有东西都将是她的纯利润，可她知道，单靠卖她存起来的那些东西并非长久之计，早晚得卖完，如今有了本钱之后，她必须尽快找到一条可持续发展之路。 收拾了摊位，潘到她和刘铁柱约好的地方，却没见到刘铁柱，估计还在市场里卖吧。潘干等着也无聊，索 去市场里头寻找刘铁柱，看他卖的如何。 找了一会儿，终是在一家卖 的摊位旁找到刘铁柱，他蹲坐在地上，摊位前还剩下两只野没人买，眼见早市就要散了，行人越来越少，刘铁柱脸 焦急，直 双手。 潘快走几步到刘铁柱跟前，伸手拍拍刘铁柱的肩膀，“大兄弟，卖的如何？” 刘铁柱叹了口气，“兔子被人买去，没一个愿意买野的，来看的都说太瘦，油水少。” 潘明白了，这个年代可不比她那个年代，这个年代人吃油脂吃的少，格外稀罕大肥、肥老母之类的东西，像瘦几乎没人愿意买，猪蹄、排骨、猪下水等，就更不招人待见了。 刘铁柱的野要放在她那个时代，不少人都稀罕，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确实太瘦，开水一烫，一拔，估计只剩几两，实在不划算。 “实在卖不掉，就带回去养着吧，昨天其中一只还下了蛋，给孩子补补也行。”刘铁柱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潘瞅着被拴在一块的两只，问刘铁柱，“两只都是母的？” 刘铁柱向看怪物一样看潘，好似在说公母都分不清？ 潘心虚的摸摸鼻子，她是不太分清公母，尤其还是野，她见都少见，别说分清公母了。 刘铁柱说，“两只都是母的，回去栓养一段时间，估计每天都能下个蛋。” 潘眼睛一亮，顿时想到家里正在张身体的几个萝卜头，还有潘恒 ，年纪大了，需要吃点高蛋白的东西补补。 潘问道，“大兄弟，两只野多少钱，潘哥留了。” 闻言，刘铁柱道，“那怎么行，潘哥我卖不掉就算了，哪能祸害你，你好容易卖点钱，哪能再买我的。” 潘笑了，“大兄弟放心，我不吃亏，我想买了回去下蛋给孩子们吃。” 刘铁柱将信将疑，“真的？” 潘道，“嗨，我犯不着说假话，真的，开个价吧，多少钱大哥买了。” 刘铁柱 快道，“既然是潘哥买，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两只一块钱，都拿去吧。” 潘道，“才一块钱，那怎么行，不能让大兄弟赔本啊。” 潘不愿意拿，紧挨着刘铁柱，就是卖猪的，人家卖一斤猪还七钱，他卖她两只才一块，很显然物超所值了。 刘铁柱却是硬到潘手里了，“潘哥可别这么说，这野也不是家养的，我上山活捉回来也没有本钱，再说潘哥若是不买，我还得带回去，一分钱都赚不到呢！” 听刘铁柱这么一说，潘才略安心，收下了两只野。 两人结伴出了早市，早上一点东西都没吃，两人这会子早饿得肚子咕咕叫，可惜没看见一家卖早点的。 可不是，自由市场都是偷摸进行，谁敢明目张胆开饭店？除了国家敢，私人哪敢做这事，除非不想混了。 潘向路人打听，寻了最近的国营小饭店，两人摸到国营饭店，饭店大门敞开，里面清清冷冷的，没一个客人，只有坐在柜台后打盹的服务员。 服务员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没有一点招呼他们的意思，又垂头眯了起来。 对此潘已经习惯了，这个服务员就像昨天供销社的那个一样，吃公家饭的，不求业绩高，反正哪怕一天没一个客人，都不耽误人家按月拿工资。 在这么拽的单位上班，你说人家能不牛 哄哄的嘛！ 潘不放在心上，刘铁柱却是紧张的手心都冒了汗，他一个农村人，半辈子了来县城的次数都有限，更别说进饭店吃饭了，那是想都不曾想过，现在见服务员不搭理他们，刘铁柱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裳，还打着破补丁，再看服务员身上穿的干净又体面，一瞬间自卑又无措。 潘不知道刘铁柱心里那些拐拐弯弯的心思，她拍拍刘铁柱的肩，让他先去坐，自个儿去柜台那里，无视服务员的冷漠，仰头看着墙上的木板块，对服务员道，“两碗葱花面，再加两个玉米馍馍。” 服务员这才算睁开了眼，上下打量了潘一眼，见她穿的破烂，把手一伸，懒懒道，“先付账，再供饭。” 潘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墙上的木板块明码标价，一碗葱花面两钱，外加二两的粮票，一个玉米馍馍一钱，外加一两的粮票。潘掏出一块钱，又找出六两地方粮票，对服务员道，“找钱。” 服务员慢腾腾的找给她四钱，这才朝身后喊一声，“师傅，两碗葱花面，两块玉米馍馍。” 点了饭，潘去刘铁柱那里坐下，刘铁柱忍不住对潘嘀咕，“狗眼看人低，分明是欺负我们农村人。” 对这种现象，不仅现在有，以后歧视更严重，潘笑着宽 他，“不管她，我们吃 饭要紧。” 过了会，服务员送上饭，两人饿极了，大口吃起来。老实说，对于吃惯各种美食的潘来说，葱花面的味道不怎样，而且面条的质量还没有她卖出去的好，如果不是饿极了，潘 本就吃不了多少。 可对于刘铁柱来说，这碗葱花面却是难得的美味，他想吃慢些，好仔细回味吃进嘴里的葱花香，可大脑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三两下就将面条吃了个干净，连一点面汤都不放过，全倒进了自己嘴里，事后才砸砸嘴回想刚才的 觉。 等潘也吃完，刘铁柱起身要去付钱，说好了今天他请潘吃，哪怕贵，他都得去付钱，做人不能孬熊，有来才有往。 哪知他刚起身，潘就让他坐下，“我已经付完了，咱们走吧。” 刘铁柱看看柜台服务员，又看看潘，脸涨得通红，急道，“说好我请潘哥的，怎么又让你请客了。” 潘不甚在意，擦擦嘴道，“没事儿，谁请都一样，既然你叫我一声潘哥，哥请你吃顿饭算什么。” 刘铁柱不愿意，死活要掏钱给潘，两人在饭店里推搡了几下，直到服务员气冲冲的喊道，“吵什么吵，当这里是你家啊，要吵出去吵，乡巴佬！” 刘铁柱脸更红了，一米八几的大汉经不住服务员这般蔑视，恼得想揍她，潘赶紧将他拉出去。 “潘哥，说好了，下次一定要我请你，不然我没脸再见你。”从饭店出来，都走老远了，刘铁柱还在惦记着刚才的事。 潘好笑之余，又为眼前这大汉憨厚的举动而动，她啊，恐怕也就只能在这个年代碰见踏实憨厚的汉子了吧。 刘铁柱卖了东西，今天就要赶回去，潘不急着回去，来一趟县城不容易，她想再待几天再说，于是两人在大前门分开，各自行动。 潘想着要去潘广臣家一趟，她手里还拎着两只，行动多有不便，寻了个没人的地方，潘集中 力，将野放到空间里，而后才朝小西门潘广臣家走。 去了潘广臣家，敲半天门才有人开，开门的是潘广臣岳母，吴秀娟表里不一的子像极了她老娘，老太婆见来人是潘，门只开了 隙，她人挡在隙那里，笑呵呵的对潘说，“广臣他两口子上班去了，你找广臣有事？” 话虽如此，却没有开门请潘进去的意思。 潘也没打算进去，站在门口说，“昨天忘了告诉广臣哥一声，我今天准备回去了，劳烦大娘告诉广臣哥我来过。” 老太婆一听潘没有要赖在她家混吃混喝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就是，该回去的，像你们啊，就不该来城里，能干什么？又没什么文化，不像我家广臣，好歹能当个教书匠，你们啊，还是回去老老实实种地吧，至少能混口饭吃，你说是不是，还是踏实点好。” 潘面上呵呵笑，不 跟老太婆再多说，告辞离开。 因为天还早，总不能每天只等着早市，而后荒废一整天。潘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点，去人口 动多的地方，再卖掉点东西。 其实她当初存放了许多末世来临可能用到的东西，除了米面粮油外，尚有煮锅，酒块，还有方便面、罐头、饼干火腿之类存放时间长而且管的食物。 潘环视四周，小县城里没有火车站，那么人口动大的只有学校了。 潘的母校一中在她上高中那会儿已经有七十年的历史，说明现在县城里已经有一中这个地方。潘按记忆摸到她母校一中，这个时候的一中远没有她上学那会儿的规模，清一的大平房，破旧低矮，大铁门口守着门卫，潘进不去，只能静静地等着中午下课。 约莫十一点多，高中校门打开，高中生们三三两两从里面走出，他们有穿着得体的，有穿着极差的，但他们脸上皆洋溢着青□□彩，俨然承担了整个民族以后希望的派头。 别看他们现在辛苦，这群人以后可将会是各行各业的大领导啊！ 带着敬畏之心，潘瞄准了一位穿着比较好，梳着大背头，脚蹬皮鞋的年轻男子，这种人的买东西的可能比较大。潘朝他走了过去，喊了声同学，跟他并排走。 年轻男子扭头看了潘一眼，并没说话，面带好奇之。 潘道，“同学要买零食吗？” 潘从布兜里掏出一罐黄桃罐头。 年轻男子不过看了一眼，没 出大惊小怪之，而是对潘正道，“同志，像这种投机倒把的事是严令 止的，我看你不像惯犯，就不举报你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再让我看见。” 潘心惊，暗骂自己大意，她竟然想卖东西给这帮学生，他们可是每天都在被洗脑的人啊，心中对这个国家一腔热血，无论家庭条件好的还是差的，都多少带了点不知人间疾苦的清高，哪怕饿死，都不会干投机倒把的事，卖东西给他们，不是找死是什么？ 潘讪讪的笑了，赶紧收了罐头撤退。 哪知她没走多远，却被一位中年男人喊住，潘回头，中年男人手拎公文包，看架势有点像这个高中的老师，匆匆朝潘走来。 “同志，刚才你是要卖罐头给学生？” 潘惊疑不定的看着中年男人，不敢说话，生怕中年男人告发了她。 可没想到中年男人下一句话便是偷偷对她说，“罐头多少钱能卖？” ☆、第10章 大意失策 正如潘猜测那样，中年男人确实是一中的老师，教高二政治，他们高二政治教研组的组长马上要退休，中年男人有想法顶替教研组组长的位置，老组长跟他关系还不错，私下里给了他一个招儿。 让他直接去找校长。 平心而论，中年男人工作能力并不差，所带的班级升学率一直在同年级遥遥领先，奈何关系不够硬，一直干擦皮鞋的活儿，学校里但凡是个小领导，都跟校长多多少少沾亲带故，男人不是不郁闷，校长这人惟利是图，去找校长，送什么礼好？ 中年男人正是头疼之际，无意间瞧见潘手里的罐头，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主意。 正是下课人来人往之际，不便说话，男人将潘领到一处不起眼的胡同口，低声问潘，“同志，你身上有多少罐头？种类多不？” 说起罐头，潘还真储存了不少，牛、猪、鱼罐头，还有各水果罐头她都有。潘侧身避开男人视线，集中意念，从空间里筛选一遍，将不同种类的罐头各拿出一罐，递给男人看。 种类不同的罐头包装也不同，有铁皮质的，还有玻璃罐装的，形态各异，包装美。 男人拿在手上，眼睛盯着罐头，嘴里念念有声，“同志哪里来的，这个好这个好啊。” 潘见男人看的仔细，甚至还将罐头的牌子读了出来，似乎在认真回想自己有没有听说过这个牌子的东西。潘突然想到了什么，暗骂自己大意，在男人看清生产期前，忙将罐头从男人手中拿回，抱在怀里，对上男人不解的视线，潘面不改瞎扯淡，“同志，不瞒您说，我这罐头是通过小道 来的，这上面的商标我得把他撕下来，否则我可不敢卖给您了。” 闻言，男人恍然大悟。 这个年代物质极度匮乏，普通人家一年连都吃不上几回，更别说这种纯制品了。听潘这么一说，男人脑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潘手里的罐头可能是某个工厂的残次品，原本当做福利分给本厂的职工和家属食用，职工家属可能不舍得吃，转手卖给别人，几经周转才到了潘手上。 自我脑补到这儿，男人理解道，“同志，我懂你的难处，这样吧，不瞒你说，我是想买来送人，如果你把商标撕了，难免影响外观，你要是撕了商标就卖我便宜些怎么样？” 只要能把东西卖出去，怎么着潘都乐意。她故作考虑了下，才装出行家派头，对男人说，“同志，罐头我卖了不止一次，我卖给别人，猪罐头是一块五钱一罐，牛罐头是两块钱一罐，鱼要便宜些，给您的话，我卖您一块，至于水果类的，我也不管您要哪种，都给您按五钱算，您看怎么样？” “这么贵？”男人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十五块钱，平时无事，他哪舍得去买罐头这种奢侈品，是以从没打听过罐头价钱。iyIｇＵｏ.ＮＥT |
眼睛一亮，笑道，“以后还会来，大爷您想长期买？我看您腿脚不便，不如您留个地址给我，只要我来城里，就把
蛋捎到您家门口如何？” 大爷觉着可以，如果可以送货上门，他非但不用走老远，还不担心被人瞧见来自由市场买卖，一举两得，大爷付钱之后立马给潘
后都不会过太差了。 这么想着，再有顾客时，潘
了起来。 家里的萝卜头们，等着吧，阿哒回去要给你们换新衣裳了！ ☆、第9章 投机倒把 潘
，外加六斤粮票，其中还有两张是全国粮票。 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要知道张学兰
在她兜里的十块钱已经是潘家几乎所有家当了，可她才卖了一个早上就接近十块钱。 这卖东西挣钱的速度，不要太快啊！ 在今天以及未来的几天内，潘
去市场里头寻找刘铁柱，看他卖的如何。 找了一会儿，终是在一家卖
的摊位旁找到刘铁柱，他蹲坐在地上，摊位前还剩下两只野
焦急，直
双手。 潘
，年纪大了，需要吃点高蛋白的东西补补。 潘
快道，“既然是潘哥买，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两只一块钱，都拿去吧。” 潘
哄哄的嘛！ 潘
他，“不管她，我们吃
饭要紧。” 过了会，服务员送上饭，两人饿极了，大口吃起来。老实说，对于吃惯各种美食的潘
本就吃不了多少。 可对于刘铁柱来说，这碗葱花面却是难得的美味，他想吃慢些，好仔细回味吃进嘴里的葱花香，可大脑
觉。 等潘
力，将野
隙，她人挡在
跟老太婆再多说，告辞离开。 因为天还早，总不能每天只等着早市，而后荒废一整天。潘
动多的地方，再卖掉点东西。 其实她当初存放了许多末世来临可能用到的东西，除了米面粮油外，尚有煮锅，酒
出大惊小怪之
止的，我看你不像惯犯，就不举报你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再让我看见。” 潘
来的，这上面的商标我得把他撕下来，否则我可不敢卖给您了。” 闻言，男人恍然大悟。 这个年代物质极度匮乏，普通人家一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