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蒋鹤洲紧紧皱起的眉头,她的思绪猛然间就清明了起来:“是迟施亦对吧?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他。” 蒋鹤洲一顿,喉咙有些干涩:“你怎么知道……是他?” 他刚才和迟施亦短暂通了电话,迟施亦他倒是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想起自己的小姑娘还是被别人觊觎着,还这么多年,他的太就一跳一跳的。 果然还是想办法把她变小,放在口袋里比较好。 “我刚才在落叶大道看见了他——” 姜听晚的话才说了一半,吻忽然就急急燥燥地了下来,她下意识地往后弯了弯,后忽然被人揽住,只修长的脖颈微微弯着,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吻。 一直到齿间仿佛全是他的气息,他才将她松开,姜听晚支棱着耳朵,没听到周围的脚步声,心里放心的同时,狠狠捶了蒋鹤洲一下:“你这是做什么啊?” 她不讨厌和他亲近,却不想是在教学楼后、人量颇多的校园主干街道上。 蒋鹤洲的呼缓慢,又微微有些沉。 他垂下眼睑,忽然伸出手来,比了一下:“你要是能变成这么点就好了,哪儿也去不成,就被我带在身上,依附着我,一朵桃花都不会招惹。” “蒋鹤洲。”姜听晚也朝着他比了个手势,“你要是再敢在街上亲、亲我,你离挨打也就差这么点了。” 蒋鹤洲一笑,又弯下去,在她角啄了一下,不在乎,“哦”了一声。 她打他那点力道,对他没什么威慑。 姜听晚当然也明白自己没什么能在武力上制他的办法,动了动足尖,微微往后撤了一步。 果然,蒋鹤洲闲淡自在的表情瞬间松动,往前跨了一大步,将她拉住:“你别走啊。” 姜听晚与他打着商量:“那以后,不再这么做了?” 蒋鹤洲不松手也不松口:“那你让我在哪儿亲?你现在时间这么金贵,见我还得论分论秒的,五点就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 这是埋怨上了,姜听晚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好笑,戳戳蒋鹤洲的膛:“那也不能在街上……多难看。” 她一顿,思考之后才道:“屋子里,屋子里比较好。” *** 姜听晚这后来才意识到,她给自己挖了一个多大的坑。 屋子里的温度节节攀升,姜听晚知道自己了外套,情况会好一些,可是却不敢真有动作。 她细细的腿弯被蒋鹤洲结实的胳膊捞着,屈起来,背部被顶在门上。 每一寸呼,都炽热又紊。 这种齿相接的时候,如果她真的去松一松自己的外套,这种动作,只会被当成暗示。 她刚和队友们讨论完了比赛题目,就被他带回了家。 蒋鹤洲在大二的时候就不在学校住了,搬离了学校,在g大附近租了间出租屋,有时候他在g大留得久了,也就直接不回去自己学校了,直接在这间出租屋里住下。 姜听晚之前来过几次,却没有在这里过过夜。 她倒是觉得没什么,反而是蒋鹤洲。 心怀鬼胎是他,偏要坚持着一底线的也是他。 姜听晚反将他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的。 这人,对着她的时候是有一堆花花肠子,只不过他心思里的弯弯绕绕,在那次因为他隐瞒家里的事情,算是若有若无地小吵了一架之后,就再也没瞒着过她。 她听着他在她耳畔渐渐.息起来的呼声,忽然间就生出了几分逗的心思,小臂一抬,紧紧贴住了他的脊背,纤细的五指攀上了他的后肩。 而她的身子,顺势往上蹭了蹭。 蒋鹤洲贴近她面庞的脸忽然移开,沉沉地埋在了她的肩头,气吁吁。 他不敢再望向她漉漉的眼角和闪着星辰一般的眼睛,他怕自己,跨越了那条线之后,就再也跨不回来了。 家里的事情暴之后,他很快收到了姜妈妈给他打来的电话,一向喜他的姜妈妈,这次的声音听起来却十分冷淡,就算见不到人,他都能想象出来,她是一种怎样挑剔的表情。 姜妈妈让他绝对、绝对不能太早冲动行事。 这句冲动行事到底是怎样的含义,蒋鹤洲当然能够猜到。 他从未料想过姜妈妈会是这样一种态度,毕竟她一直很喜也很照顾他,可不管她突然变成了怎样的态度,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还是得小心、谨慎地去讨好。 将脸埋在姜听晚的颈窝里一会儿,他微微动了动脑袋,却没有直起身子来,往前伸了伸脖子,深深吻。 姜听晚被空气中隐约的声响得面红耳赤,将他往外推:“你别,别再这样了。” 仿佛有细小的火苗,在她的脖颈上燃了起来,热意很快攀至了她的面颊。 蒋鹤洲动作止住,仍不餍足,仍停在她的脖颈肌肤上,喃喃低语,语气还是混得像是在耍赖皮,空着的手拽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心口窝按:“我难受,心口窝难受。” “怎么了?”姜听晚勉强忽略掉自己脖子上的动,紧张问道。 “有人想抢我东西。”蒋鹤洲不道,“我的东西,看都不能给看,就这样,还有贼惦记着,我难受,特别难受。” 姜听晚紧张的神情松落了下来,倒是觉得有些好笑:“还在想迟施亦的事情啊?” 蒋鹤洲终于抬起头来,眼底的不屑显而易见:“不准提他的名字。” 姜听晚难得见他这么幼稚的样子,笑着逗他:“不提提他怎么行?你亲着我的时候,还在想着别人的名字。” 她一说完,自己就笑了起来,可很快,轻柔的笑声就被堵住了。 他怕自己最后的一点自持溃败于此,于是抬手捂住了她的眼,微微的、轻轻的吻、偶尔牙齿会碰到她的.瓣,他得拼命控制住自己,才能克制住自己想咬下去的念头。 可克制也并不是那么好克制的。 想咬下去,想咬下去,吃掉她,完完整整地吃掉。 到了最难自持的时候,他重重着气,忽然偏过头去,呼平稳了一些之后,说道:“我去洗澡。” 袖子被人拉住,他转身,对上了小姑娘漉漉的眼睛。 她的眼睛本来就生得秋波盈盈,这会儿更是潋滟着水光,很是招人。 蒋鹤洲的脚步立刻犹如生了,停下来之后,就再也移不开半步。 他看着她,她也望向了他,终于是她先有了动作。 她抬起手来,紧接着,外套便落了下去。 蒋鹤洲的心忽然狂跳了起来,喉咙干涩:“姜听晚。” 姜听晚的胆子,也就到掉外套这一步了。 她的目光移开,羞涩地不太敢看向蒋鹤洲,见他没有动作,心里有些恼,又有些后悔,说道:“有点热。” 蒋鹤洲挑挑眉,牙齿咬住一点下,轻轻笑了起来。 他的牙齿长得并不整齐,无碍美观,反而更加显得灵动,忽然伸出手去,捏住衣服下摆,利落地将身上穿着的卫衣了下来。 “是有些热了。”他跟着说道。 *** 姜听晚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凌晨时分,她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沿上的人。 他光着上半身,脊背线条微微绷直,却也畅,线条蜿蜒没入袋里,显得身尤其劲瘦。 姜听晚睁开了眼睛之后就猛地又被眼睛闭了起来,坐在沿边儿上的人却缓缓转过身来,打开杯子,复又钻了进来,轻轻将她揽入怀抱。 他的呼打在她的肌肤上,姜听晚装睡也装得很是吃力,正犹豫着要不要睁开眼,和她说两句话,身子忽然被人一翻,紧接着上多了抹温热的触。 这下装睡也睡不成了,姜听晚睁开眼睛,可怜巴巴地求道:“不能再来了,要多睡会儿。” 蒋鹤洲跟着停住动作。 他胳膊揽住她的,手指轻轻地在她的肌肤上移动着,动作轻缓而温热。 她的话,他是会听的,两次还是三次,全都她说了算。 一边想顺着她的意思来,一边却还是舍不得太早将怀里的软玉温香推开,他就这么抱着,手指不安分地上下移动。 蒋鹤洲的手上是有茧子在的,姜听晚被他的手指滑得有些发,朝着沿的方向缩了缩身子:”真不能再来了,我得睡觉了,明天还得上课。” 蒋鹤洲终于老实了起来,松开了手,听着她的呼变得有些绵长匀称了起来,忽然躁动着,带着她的手往下。 姜听晚没有睡沉,很容易就醒了,看着他拧着眉头忍耐的样子,不知道怎的,心里就泛软了些,咬了咬,下了莫大的决心,才说道:“不,不能太久……” 夜幕渐渐吐出鱼肚白,小舟在海上浮浮沉沉,被海上最后一波迅猛的波涛卷住,拍到了岸上,终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姜听晚忽然明白了,谷宁宁常在她耳边念叨的一些话是对的。 什么就蹭蹭,不进去,是假的;会快些,就一次,也都是假的。 *** 再度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姜听晚今天就一节课,蒋鹤洲帮她请了假,她也能安安心心地一觉睡到现在才起来。 起来的时候,她没找到蒋鹤洲,到了客厅,才看到他坐在台那边的小圆桌边。 他心情极好,嘴角噙着笑,正拿着毫细笔,在一张烫金的帖子上写着字。 姜听晚一边走过去,一边问道:“你在写什么?” 蒋鹤洲忙放下了笔,过来抱住她,不顾她挣扎,把她抱到了沙发才放下。 他笑得一脸讨好:“白天我伺候你。” 姜听晚还没来得及说话,蒋鹤洲就笑着又接了句:“晚上也是。” 姜听晚扬起巴掌就拍上了他的脑袋,也不痛,吃的男人格外好说话,蒋鹤洲笑呵呵地接了,而后道:“我刚才在写,订婚的请帖。” 姜听晚微微张了张嘴,有些惊讶:“订婚?” 蒋鹤洲点头:“你得对我负责,你睡了我。” 姜听晚再好的脾气,也要被他此刻的不要脸给到说不出话来了,她反正也推不动他,索就用脚踢的:“瞎说什么呢。” 什么睡不睡的。 姜听晚没什么太过保守的观念,她其实一直都很自我,觉得时候对了,就可以的。 蒋鹤洲的目光一派柔情,连任由她踢打的蹲下的姿势也显得十分温柔,一.夜没睡,他的头发还是凌的,神倒是很好,眉目间涤开了一派喜,想要说些什么,喜悦却严重麻痹了他脑内的神经,让他本没办法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只会不住地笑着。 关于请帖,他没告知她的那部分是,他拍了照,发给的第一个人,就是迟施亦。 属于他的女孩儿,他要盖章认证好了,向这个世界做出宣告。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