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方见冥月心里的那道防线已经崩塌,也随之慢了下来,撑起身拆解冥月外袍的衣带,有了充足的时间,衣带顺利解开。 自袖筒出胳膊,冥月没动。 解开护小衣,冥月也没动。 直到吴东方重新俯下身,冥月终于有了动作,不过不是反抗,而是伸出双臂抱住了他。 吴东方的第一个动作不是亲吻,也不是摸,而是直接探寻目标,在这一刻男人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这个,至于电视上常见的非礼时又亲又摸,那纯粹是为了给英雄留下踹门救美的时间。 探寻并确定了目标,吴东方忽然停了下来。 冥月发现他忽然没了动作,慢慢睁开眼睛看向吴东方,眼神之中既有紧张,又有离,除此之外还有不解和疑问。 吴东方微微俯身。 冥月通过腿上的觉明白了他俯身的用意,也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停了下来。 带着极度的紧张和心的羞涩,冥月闭上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她曾经暗中观察了吴东方很久,有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而这也正是她一直紧张和抗拒的原因。 哪怕得到了冥月的同意,吴东方也不敢痛下杀手,差距太大。 见他还在犹豫,冥月双臂用力,紧紧的抱住了他。 得到冥月的鼓励,男人的本能冲走了内心的同情,身下是一个与他同龄的女人,而且是一个身怀法术的巫师,没有经历过风雨不表示她不能经受风雨。 该来的总会来,该做的总会做,犹豫和彷徨最终被冥月打破了,数十秒的等待之后,她选择了主动接和包容。 身体语言比所有语言都更能表达一个人心中的想法,痛苦的表情冥月能克制,但浑身发抖她克制不了。 吴东方凝视着身下的女人,虽然只是一个身,其中却包含着太多无法用言语诉说的情和心情,有发自内心的喜和接纳,有对之前拒绝他的补偿,也有心甘情愿的承受,也有是我主动,你无需自责的体贴。 这时候他的心情是矛盾的,他不是个娘娘们们的暖男娘炮,而是个杀过很多敌人的军人,旺盛的雄素在催生出高昂斗志的同时,也将男人内心深处与生俱来的杀戮,征伐,破坏,凶狠彻底唤醒,这时候他最想做的就是肆无忌惮的征服和占有。 但心里此时还有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念头,那就是男人的保护望,这也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本能,保护弱小,照顾她们,不让她们受到欺负和伤害。 矛盾无法化解,它们同时存在,深情的凝视令冥月确信这个男人是真心喜她,永远都不会抛弃和背离。而毫不留情的攻占则让她相信这个男人是勇猛强大的,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对手,他都会勇敢的战斗到底。 受过残酷训练的人意志是强大的,强大到足以影响和控制那些看似不由自主的觉,这是男人最大的自信,不管前方有多大阻力,也不管周围有多大力,我想怎么样就怎样,我永远是不败的。 在冥月额头布冷汗的时候,他选择了偃旗息鼓,没有丢盔弃甲的失落和宣过后的空虚,只有无比的足和发自内心的平和。 吴东方抬手的同时,冥月也伸出手,他们想做的事情是一样的,擦去对方额头的汗水。 擦去吴东方额头汗水之后,冥月出了浅浅的笑容,虽然笑意刚刚出现就被痛苦取代,吴东方仍然捕捉到了这温柔的一笑,这是他有生以来看到的最美最真的笑容。 他想吻冥月,他也是这么干的,尽管他不太会,冥月也不太会,但笨拙有时候更显真诚,世上最美的东西永远都是没有经过修饰的东西,世上最美的女人永远都不是化妆的女人。 热吻尚未结束,冥月再次出了痛苦的神情。 吴东方自然知道原因,撇嘴坏笑,看着冥月。 冥月倒了一口凉气,连连摇头。 吴东方不忍心前进,也不舍得撤退,干脆按兵不动。 “起来吧,不要让别人看到了。”冥月呼仍然很急促。 “这里没人来。”吴东方摇了摇头。 “饭桶还在外面。”冥月说道。 吴东方实在不舍得这种觉,却也担心饭桶睡醒之后会跑进来,它还小,少儿不宜的情景还是不要让它看见的好。 怀着心的不舍,吴东方撑起双臂,拔营撤退。 他站起之后,冥月以右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遮眼有什么用?”吴东方笑道。 冥月大羞,并腿侧身,“快把衣服穿上。” “有血,没法儿穿。” “罐子里有水。” 二人起来的也算及时,吴东方刚刚穿好衣服,饭桶就进来了,太太毒,把它晒醒了。 不过饭桶好像没有睡够,糊糊的走了进来,爬进石圈接着睡。 “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冥月撵人。 “好,我去给你打点水回来。”吴东方提了水罐走出山,呼着山中清新的空气,他觉到了久违的心旷神怡,心中的憋闷一扫而空。 “对了,我想起来了。”吴东方转身回到了山。 冥月此时已经坐了起来,正在穿着小衣,见吴东方进来,急忙用类似肚兜的小衣遮住了前,“快出去。”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很重要的事情。”吴东方走了过去。 “什么事情?”冥月瞬时恢复了平严肃的表情。 “你们是纯金血脉,所以能够收天地之间的金气,但是也正因为你们是纯金血脉,所以你们只能收金气,不能收别的。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不能单独收金气,但我能同时收这五种气息,单独收一种我肯定会挂掉的,五种一起收反倒很安全。”吴东方说出了刚才呼山中清新空气而出现的灵光一闪。 冥月蛾眉微颦,思考着吴东方的话。 “你想啊,我收的灵气蕴含着五种气息,只要体内有金气存在,就能施展你们金族的法术,也就是说我收的灵气可以使用你们五族的法术。”吴东方又道。 “如果作法的时候金气耗损,而其他灵气没有一同减少,你还是会出问题。”冥月说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它们是一同被我收进来的,要出去也是一同出去,不会单独剥离一种。”吴东方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你不但能够使用五族的法术,修行速度也将是我们的五倍,因为你能同时收五份,而我们只能收一份。”冥月说道。 “应该是这样,我不太清楚你们修炼法术都需要多少年,但十二年后我就能使用火族和木族的厉害法术,这种速度一般的巫师应该做不到吧?”吴东方问道。 “做不到。”冥月摇头说道。 吴东方笑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冥月皱眉摇头,“五族的练气方法都是针对本族血脉推研出来的,所有的练气方法都不适合你。” “每族抓个巫师,严刑拷打,不怕他不招。”吴东方很乐观。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你先出去,我把衣服穿上……” 第三十二章 次 “你别急着起来,我去给你打水。”吴东方拎着水罐转身走出了山。 等他自西面小溪提回清水,冥月已经穿好了衣服,被脏的褥子也被她叠了起来。 “我不太……你去洗了吧。”冥月指了指叠起的褥子。 “你坐着别动,我去。”吴东方放下水罐夹着褥子走了出去。 西面溪边经常有村妇洗衣服,他担心被村妇看到褥子上的血渍就没往西面走,而是往东去了,在大河里把褥子洗了。 再次回来,冥月已经走了出来,看着睡醒饿了的饭桶坐在地上啃竹子。 “你不方便就别走了,今天晚上你也别回去了,我这里还有粟米。”吴东方把褥子晒好。 “不用,我能走。”冥月摇头说道。 吴东方无奈的看了冥月一眼,一穿上衣服,不可侵犯的严肃立刻回到了她脸上。 饭桶见吴东方回来,扔了竹子跑过来围着他转,他知道饭桶想干什么,就回到山自陶罐里拿了一枚果子给它,饭桶喜吃甜,竹子对它来说也就是没办法了才会啃两口。 冥月坐着不说话,换做平时他也会不说话,但现在不成,刚刚欺负了人家,不能再板着个脸。 递了个果子过去,人家也不吃。 “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吴东方没话找话。 “五族的练气方法完全不同,即便知道了另外四族的练气方法也很难融会贯通。”冥月摇头说道。 “总得搜集到另外四族的练气方法才知道能不能推研出适合我的方法,目前来看只有这一条路能走,成不成的都得试试。”吴东方开始生火煮粥。 “我们对其他四族的练气方法知之甚少,他们也不会轻易告诉我们。”冥月又摇了摇头。 “就按我刚才说的……” 冥月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头,“行不通,不管哪一族,巫师的地位都是很高的,如果巫师失踪,他们的亲人和族人一定会竭力寻找。” 吴东方缓缓点头,巫师除了身份尊荣还有一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他们为了保证后代也是纯净的本族血脉,通常只跟本族巫师通婚,由此导致了巫师的家族化,也就是说一个种族的巫师往往彼此之间都有亲戚关系,抓了小的,老的肯定会四处寻找。 最关键的是小巫师是谁的后代只有他们本族的巫师知道,万一不长眼抓了个冥月这样的,她那厉害的爹妈不生了凶手才怪。 冥月又道,“即便我们冒险抓来了别族的巫师,他们本族的练气方法是什么样的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就算说了,也很可能是在骗我们。” “是啊,这条路走不通。”吴东方点了点头,退一万步说,就算抓了别族的巫师,人家爹妈没找上门,被抓的巫师也说了实话,最后怎么处理这个巫师也是个问题,杀人灭口太卑鄙了,可是要是放掉了,对方肯定跑回去告状诉苦,金族是五族之中最弱小的,对方兴师问罪还算好的,直接开战也不是没可能。 “你也别着急,阿爹他们正在想办法。”冥月出言宽。 “我是怕你们着急。”吴东方用木拨动着燃烧的木柴,冥震他们把土族的使团给干掉了,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反应,土族万一出兵金族就有被灭族的危险,就算暂时被冥震他们给唬住了,时间一长也会发现金族找到的白虎天师是假的。 “这些事情以后再想办法,我先将我们金族的练气方法说给你听。”冥月说道。 “进去说吧。”吴东方扔掉木站了起来。 冥月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站起身向山走去,吴东方见她走的小心翼翼,就上前想要搀扶,冥月摆手拨开了他。 吴东方已经摸透了冥月的脾气,知道她是因为行走不便而生出了羞恼,短暂的犹豫之后还是上前扶住了她,孔夫子早就对女人下了定语,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就是近了嫌你不礼貌,远了嫌你不理她。 搀进去之后,吴东方把被子抱过来让冥月坐下,自己坐到了她旁边,饭桶趴到了他旁边。 坐下之后,冥月开始讲述金族修行的要旨,要说修行,就得先说五行,吴东方懂,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地球人都知道。 又说筋骨道,吴东方也懂,不了解筋骨就没办法在与敌人近身相搏的时候做到一招制敌,不懂道就不能练硬气功。不过他的硬气功练的不太好,他觉再厉害的硬气功也没支厉害,再就是跟敌人搏斗的时候对方也不会等你运完气再冲上来。 一些主要的道他是知道的,但人体有好几百个道,他记不全,冥月就开始逐一指点道的位置,起初她教的很是详尽,但是发现吴东方越来越不耐烦,就舍弃了一些没有实际作用的道,专挑重要的指点。 说完道说经络,其他四族是什么情况暂时还不清楚,不过金族的练气跟现代的小周天差不多,都是走任督二脉,通过打坐来稳定心,通过吐纳来聚集金气,确切的说他们也不是故意去纳金气,而是他们纳聚集的灵气只能是金气,这可能是跟他们的体质和血脉有关。 说完经络又说法术,冥月认为法术是金神的赐予,他们作法都是获得了金神蓐收的帮助,这些他听了也就听了,并不相信,他觉法术就是通过某种特殊的修炼方法,聚集了一些有用的气息在体内,然后用体内的这些气息去与外界的气息进行共鸣和应,就像往水里扔了一颗石子儿,涟漪会往外扩散,作法的人就是这颗石子,作法的效果就是不断扩大的涟漪,而天地之间的灵气就是承载涟漪的水。 冥月说了很多,吴东方也听了很多,有些他能记住,有些他觉没用就干脆不记,人的力是有限的,不可能什么都记住,顾此肯定会失彼,挑有用的记住就成了。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冥月问道。 “差不多都明白了。”吴东方起身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冥月问道。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