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程正治,突然被自已脑子了里冒出来的一个新想法所震惊。 她知道他可能是谁了。 ☆、第78章 黄金城(三) 刘小花忍不住想:难道说,程正治就是新郎! 夫杀了她,知道自已不能逃 所以把新郎也捅死了?双双殉情? 可想起新郎当时那个娇嗔的小模样,刘小花就一阵恶寒,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程正治的种种行为举止,与那个差点与她相伴一生的事,完全是两个人。 程正治被刘小花这种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摸了摸自已的脸问:“我说过这句话吗?” “你说了。”刘小花肯定地说。但实在想不起来,死前能看到自已的人会是谁。 谁在死的时候,她刚好在身边的? 她那一世活到二十岁,从来没遇见一例死在她身边。心中实在茫然。 “我真不记得了。”程正治理直气壮地说“你知道,我有病的。” 刘小花看着他,觉得自已问什么都是无用功。可能这件事将会永远成为一个不解之谜吧。 不过以前的关系也不重要了,现在回想起现代的生活,简直像是过了几辈子似的。 “你最近有没有再犯病?”刘小花问。 “好多了。”程正治说“可能是穿越后遗症。” 然后,在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却突然僵在那里,怔怔看着她,又看看自已的伤,扯着嗓门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谁打的!谁打我了!谁啊!谁啊!!!!” 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已面前还拿着沾血绷带的刘小花“不会是你打的吧!!” 他哭丧着脸说“我说小姑 ,我干嘛了你就打我!我神经病的嘛。你跟我计较什么!你把堂堂皇子打成这样,你要造反啊!!” 刘小花看着他,心情复杂。问:“你最近有犯病吗?” “我好好地在 上睡着觉呢,一睁眼就跑这儿来了,你说我犯病了没有!!”程正治一脸委屈,“这哪儿啊!” 他说的睡觉, 本还是出发前晚的事。已经过去不知道多少天了。 刘小花震惊问:“中间的事儿你统统不知道?”她从来没有见过活生生 神分裂。两个人格各自为政。 “没印象啊。”程正治也吓得够呛。 可是,另外一个程正治呢,他却知道所有的事,知道这个程正治是穿越来的,知道他平常言行举止,模仿得惟妙惟肖。让别人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换了人。 刘小花对心理学了解得不多,也分不清楚主人格和次人格之间的关系。 而程正治听刘小花讲完这几天的事,捂着脑袋一脸厌世的小模样绝了:“完了,我要死了。再这么下去,真要被活活吓死了。你说,会不会是七皇子没死,他,他还在呢!”脸都绿了。 “要不叫大师兄给你看看?”刘小花犹豫不决地问。 魂魄不比别的东西,多一个是一定能看得出来的。要真是七皇子还在,那这身体的归属可不好说。大师兄那个人,脾 完全难以估计。谁也不知道如果真是有两个魂魄,他会如何处理。 “我拜入山门的时候,我师父就已经找大师伯祖给我看过了,我没敢说我是穿越什么的,就只跟他说,我怕自已是鬼上身了,身体里还住着别人。”程正治小声幽怨地说“可你师兄说了,就我一个。没别人。” 刘小花沉思了一会儿,觉得自已和他可能都想得太复杂了,说:“也可能 本不是别人。就是你自已。只是你记忆出了问题,会有短暂失忆的情况。会时不时忘记自已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误以为是别人。” 想来想出,似乎只有这个可能 最大。 要不然怎么解释另外一个程正治的 格与举止完全跟他一样呢? 另一个人就算是有意模仿,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与其它人一样,一点纰漏都没有。 这就跟演戏似的,个个都觉演戏不难,不就是做几个表情动作,说几句话吗。可真要让一个去演一个角 ,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程正治到是比较能接受这个答案。如果真的只是失忆,就好多了。起码没鬼。 刘小花看着他一脸衰样,觉得自已先前生他的气真是白气。 而被程正治打了这么个岔,对于陈氏的纠结便更淡了不少。 事已至此,再想什么都于事无补。 她得暂时放下这件事,让自已不要再多想了。天地虽大,可总有再次相遇的时候。就算遇不上,等她有了本事,出了山,也可以去重月 找,总有一天能找到阿娘。 这么一想,心情到又好了不少。便收敛心情,把重心放在眼前的事情上。 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水镜。 给程正治包好了伤,刘小花便试着平复了心境静坐。 可到底情绪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花费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才回到水镜的空间中去。 抱着一线浮油自已会消失的期望,她向水镜走去。希望那些浮油就好像突然出现那样,突然地消失,皆大 喜。 可令人失望的是,它还在。 刘小花略为失落,但很快就鼓气,试着把手向水镜伸过去。 在她手慢慢接近的时候,水面猛地翻动了一下,但立刻就平息了下来,只能看到里面的波澜起伏,外面却是死寂的。 刘小花抿嘴,继续把手向水面伸去。当她的手,接触到那些浮油的时候,却出人意料地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立刻就穿过了浮油,直接接触到了水镜实体。 瞬间,她就以神形出现在了自已的灵台范围之内了。 她试着 纳范围内的灵。 一切与以前水镜上还没有那层浮油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 等她 纳完了灵,回到水镜的空间之内,再去查看水镜,发现它的体积变大了一点,它表面的浮油,虽然没有完全消失,可是稀薄了一些。 她的手从水镜中拿出来之后,皮肤仍然是干燥的,没有任何残留。 这层浮油,好像跟本没有对她的灵台产生任何影响。 这让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 到更加疑惑,难道浮油真的是水镜的一部份?在水镜得到了更多的灵之后,才慢慢地成长出来?是一种进化的形态? 虽然这个可能 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支撑,可是现在她暂时也只能这样希望了。 到了第二天,这群新鲜的修士们,开始了控灵的练习。 刘小花算是明白,为什么一些修士们念的咒,别人完全听不懂了。 那是因为,那些咒语本来就是毫无意义的。 修士们故意找了不会与 常生活相混淆的字句排列在一起,来与自已练的术法相关联。因为重要的不是口诀,而是控灵的动作本身。 这件事,让刘小花不由得想到心经。 有没有可能,心经本身也跟这些口诀一样, 本是没有意义的?需要在特定的环境或者有一样相对应的东西,才能展现其真正的寓意呢? 这个想法,令得刘小花自已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越想越觉得,可能真是这样的。但因为无法证实,这也暂时只是一个存在她心的中疑问罢了。 而她从来没有这样急切地,想要得到更多的知识,获得更多的力量。因为对修道之路的每一步探索,都让她 觉到其无穷魅力。每每在得到一点知识的同时,又会有很多未知的疑问蹦出来。 所有的事情都是未知的,都充 了挑战。 刘小花喜 修行这件事,就好像在骨子里,她就是应该成为修士的。来到,看见,了解,征服。每一个进步,都令她从心底里 到高兴和喜悦。 这并不是单纯地因为得到了力量,而是她喜 这种过程。 做了一辈子学渣的刘同学,终于在另一个世界,体会到了学霸所说的,单纯地喜 学习,是怎么回事了。 退出了水镜的空间之后,她立刻就跟其它的弟子们一起,在路上边走着,边试着 控自已的灵,去抓捕路边一切活的东西。 可许多东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非常的难。 首先,光是让这群灵聚成一个整体,都是非常困难的。灵从灵台出来之后,是略为透明的光晕,有各种各样的颜 。天空都被印得五彩缤纷。它们 七八糟纠 在一起,弟子们手忙脚 地想把它们分开。 得人仰马翻。 章凤年站在一边,负手面带微笑,像看什么好戏似的,全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而程正治虽然记忆丧失,可灵台依旧,花费了时间来适应与练习,成果还是不错的。他的光团最是明亮,火红火红的一大片。 他 动地冲着章凤年大喊“这么闪耀,是不是意味着我特别的厉害?天降奇才啊?” 章凤年淡淡地说:“真正的行为高深的修士,灵就算是召唤出来,别人别说是看了,连是特意去探,都探不见。否则这么强的光,他要打你哪里,你闭着眼睛都知道躲了。” 程正治讪讪地被人一通嘲笑。 一群人折腾了一整天, 没吃到,还损失了大半的灵。到了晚上,嚼着草 继续静坐。 刘小花折腾到了第二天,终于勉强让灵结成一个团。再不跟其它人的灵搅和在一起了。 灵应该是具有一定的智商,因为它们在只有神形才能看见的时候,只是一团光,却也懂得躲闪危险,懂得自保。但是它们又没有足够的智商来理解人复杂指令。 比如,在刘小花命令其“抓住它。”的时候。 灵就只是呆在原地,完全不动。 刘小花怎么叫,它都不动。 她不知道自已问题出在那里,叫了半天真之儿,终于发现,它不是不动,而是因为它离目标太远,没有办法实行‘抓’这个动作。它不知道怎么做到,就会不动。 她不得不把命令分成两个部份,一个是“追上它”一个是“抓住它。” 而‘追上它’这又是一个需要分解的指令。 它不能理解这个句子,必寻得详细地告诉它怎么去到目的地。一段太远的距离,如果只告诉它终点,它无法到达,就会不动。 得分解了步骤,告诉它要达到‘去某处’这个目标,首先要向哪个方向移动,到哪里停止。 这就是章凤年所说的,口诀的存在原因。 如果口诀夹杂在指令里面。在它习惯了口诀,记住口诀之后,所有的指令就能被简化。再她念动这个口诀的时候,灵就会立刻明白她的意图是让它以某种方式移动到某样东西的旁边,抓住它。 以后当她想达到更加复杂的目地时,简化的口诀就会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 口诀越简短,灵出动的速度就越快。先发制人,在有时候能起到决定 的作用。 所以刘小花没有设置非常复杂口令,而是把‘追上去抓住’这个分解起来很复杂的指令,归纳成一个发音。为了避免与平常说话的语音使灵疑惑,她从自已可怜的外语储备中找到一个词来与它对应。 但虽然发现了控灵的基础手段。 可是手法生疏,还因为灵台小,修为低,灵能去的范围有限,一但超过了某个距离,就会失去与灵台的联系,整个跑掉。失去了灵台的支撑,些灵,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在练习的时候,几个新弟子,一开始还能用正常语调来指挥自已的灵,可是到后来,简直声嘶力竭!边跟在后面狂奔着,边大吼大叫。场面简直惨烈。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