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念着你是襄王和临安的生母,一再给你脸面。” “如今你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连朕亲自指派的人都想要收拾?” “朕问你,,陈青云可有提审临安?” 贤妃歪倒在一旁,她看着皇上嫌恶的面容,他那深 的眼底全是抵触和厌弃。 好似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贤妃的心又被刺痛了,尤其是在陈青云的面前,好似她那鲜血淋淋的脸面被撕扯下来,狠狠地在地上践踏着。 她当即自嘲地冷笑起来。 “呵呵,皇上不就是怀疑下毒的人是臣妾吗?” “如此,又何必绕到临安的身上,当年最早的那些 妃出事的时候,临安都还没有出生呢?” “她连那是什么毒都不知道,谈何下毒?” 承平帝隐匿在宽袖里的手紧了紧,瞳孔也幽深起来。 他确实最怀疑的人是贤妃。 德妃跟他最早,曾经是贴身侍候他的 女,这些年谨小慎微,最不可能是下毒的人。 姚淑妃看似跋扈,可求什么要什么,向来都写在脸上。 至于孟贵妃,若是成王还活着,或许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 可成王死后,她便两耳不闻 外事,身边的 人跟是接二连三地打发了,大有出家的念头。 只有贤妃,这个女人的心计最深,最善伪装。 这些年她私下处决的 人不在少数,事后杀人灭口,她最有嫌疑。 承平帝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当即对着贤妃道:“临安有没有下毒,陈青云自然会查得一清二楚。” “你若是真的牵涉其中,查出来朕再找你算账。” 贤妃闻言,心都凉了。 皇上果然在怀疑她。 只见她苦涩地笑了笑道:“不就是因为臣妾当初贪心,耍心机求得了临安吗?” “皇上又何必对臣妾如此苛责,臣妾是皇上明媒正娶的正 啊!” “可叹臣妾当不了皇后也就罢了,却还被皇上厌弃如斯?” “皇上扪心自问,臣妾当初在王府可曾为难过谁?” “孟贵妃的儿子,甚至于还有几个早逝的皇子,不都比臣妾的儿子大吗?” “臣妾若是歹毒之人,当初在王府就该下手了,何至于要等到皇上登基,臣妾备受瞩目的时候?” 贤妃哽咽哭泣地诉说着,她那双真挚的瞳孔里,除了积蓄的眼泪便是求和的 狈。 承平帝看得有些刺目,下意识移开目光。 对待贤妃,承平帝心里原本是存了愧疚的。 当年 下封后的旨意,最后因为贤妃端来那一碗安神汤断送了他们之间的夫 情意,再后来,每每见到临安,他都能想起被一个女人算计的事实。 所以这些年,他表面上保留了贤妃的颜面,但心里对贤妃早已厌恶丛生。 “贤妃,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错在哪里?” “你太心急了,陈青云 本没有动临安的打算,可是你却觉得临安会是幕后真凶的替死鬼?” “就算你不是真凶,可你一定知情!” “朕与你的夫 情意,早在你孕有临安的那一刻便彻底断绝了。” “你当初敢做,就要承担得起后果。” “自今 起,你便幽居长宁 ,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 门半步。” “下毒之事若牵扯到你,便是十个临安站出来,朕也一定追查到底。” 承平帝说完,拂袖离开。 最后转身的时候,他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贤妃。 可踏出 门的时候, 门外却静静地站着临安公主。 她平静的面容看不出悲喜,眼眸空 无波,只是微微侧身,屈膝行礼。 承平帝有一瞬间的哑然和尴尬,不过转身间抬了抬手,然后大步离开了。 陈青云跟在他的后面,一干 人也全都追逐而去。 空旷的偏殿里,只有马贵颤栗难安地渡步着,而贤妃伏地大哭,早已花容失 ,痛恨 加。 第六百二十五章 没有线索就 出来 出了栖云 后,皇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带着陈青云又去了“静心山斋”,蜿蜒 动的小溪发出潺潺的 水声,支起的窗户吹进了不少清新的气息,其中还有不少凤仙花的香气。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