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白仙仙赶紧跳起来拉住她:“我还有事儿没跟你说呢!” 江婺就停住:“嗯,你说。” 白仙仙就严肃的说:“你今天那 木头,我帮你卖了!” 江婺惊愕:“卖了?” 白仙仙一看她这表情,赶紧解释:“你之前说没什么用,我以为你不要的,刚好有个傻子愿意买,我就给你卖了——我想打电话先问问你的,死活打不通!——我又觉得要是错过这个冤大头,就没有下一个了,就赶紧出手了!” 江婺知道她误会了,忙笑道:“没事,那确实不要的,卖了就卖了。” 白仙仙就松了一口气,重重地 了口 茶 惊。 江婺以为她说完了,就去拿衣服,结果又被她拉住了:“江婺江婺我还没说完呢,你先别走鸭!” 江婺只好又放下了衣服,等她说。 白仙仙就神秘兮兮地说:“你猜,你那块破木头卖了多少钱?” 江婺觉得好笑,但看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只好猜了个:“两百块?” “八千块!”白仙仙终于忍不住兴奋地叫出来,“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江婺被吓了一跳,不太相信地看着她:“你骗我玩呢吧。” “我可没骗你!人家说那是上好的金丝楠木,纹理清晰,木质缜密,经年而不坏,非要买呢!” 白仙仙见吓到了她,很是 足地瘫在椅子上,开始绘声绘 地说起今天的情况来。 原本她也没把这破木头放在心上,不过是觉得每次陪一群老头儿逛街太无聊,给自己找点乐子罢了。今天照样逛了半天才到古玩街,一群老头儿在那里看玉石看瓶子的时候,她就把这块破木头从她的名贵包包里拿出来,笑着跟店主说,看看这是不是上好的木头啊是不是宝贝啊。 她跟爷爷们常来,早跟店主混 了,其实就是开个玩笑的意思,谁知道人家接过去看了眼,笑呵呵的脸就认真起来,又拿来放大镜仔细看,还引起了几个老头儿的注意。 大家围着看了一会儿,就在那里指着木头啧啧称奇,说这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啊,这纹理多漂亮啊,这有些年头了但是一点都没坏啊,这上面的 雕多 致啊! 夸完了又摇头叹息说怎么就这么一小块儿呢,木头是好木头,可是这么一小块儿不大顶用啊!又说瞧这不显山不 水的一小块那上头的雕刻都这么 美,要是整块出来,不知道是怎样 妙的艺术品呢! 刚好有个也是来淘货的人看到这木头,就说想回去打磨几颗珠子玩玩。 白仙仙在旁边听他们这一出一出的,起初还以为他们是开玩笑呢!后来一想这破木头还有人买,不是 好的吗?可是打江婺电话打不通,又想起之前江婺说是没用的,她见机会难得,就给她卖掉了。 说到这里,她还兴奋地说:“那人本来只想给五千的,还是我爷爷他们厉害,硬生生给说到了八千!” 说着,她得意洋洋地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江婺,又皱眉嘀咕道:“这都什么年头了,竟然还给现金!害我带那么多现金心里总是慌慌的,卖完就跟爷爷回家吃了顿饭,嘿嘿!” 江婺愣愣地看着这沓厚厚的现金,还觉得像是在做梦呢。 她想了想,推回去:“那木头本来我也没当回事,我说了没用的。你既然发现了它的价值,卖了钱就是你的。” 这话白仙仙听得震惊地瞪大了美眸:“你不是吧江婺,这木头可是你的诶!难道你不知道它的价值它就不是你的了?你傻呢!” 又气鼓鼓地说:“你傻我还不能没良心呢!再说,本小姐是缺这八千块的人吗?拿去!”说着把信封往她怀里一 ,坐回去呼噜呼噜 她的 茶去了。 还真是,白仙仙爸爸在本市掌控着一家 不错的公司,上面还有个做金融的哥哥,她大小姐真不缺钱的。 江婺只好接过钱。 只是这飞来横财,她总觉得拿了心里七上八下,老不实在的。 想了想,她从里面 了八张红票票给白仙仙,皱着眉头说:“不管怎么说,这 易还是你一手促成的,你收个手续费也好?” 白仙仙就噗嗤一声笑了,接过红票票收进包包里,哼道:“这还差不多!本小姐的 茶钱有了嘿嘿!” 江婺去洗了个脸才稍微冷静下来,躺在 上一合算,虽然今天花出去一千,但是算起来还是白白赚了好几千,还是从无殃那里拿来的木头卖的。所以这钱归 结底这钱是无殃的。 清楚了这个关系,接下来几天江婺简直放飞了自我,买这买那毫不心疼。凡是想到的无殃用得到的东西,她都买了一些存在空间里。 反正钱又不是她的,买的东西是给弟弟用的~于是接下来的一整周,江婺都在一种奇妙的幸福心情中度过,整个人由心发出的开心。 大小姐白仙仙并不理解穷孩子江婺的心情,还以为她找到了超好的工作要去开启新生活了呢,毕竟毕业也就这么几件事情。 谈恋 ?不不不,江婺眼里只有学习和赚钱,谈恋 是不可能的。 江婺愉快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周五。 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要周五晚上一睡着,她就又穿过去无殃那边了。江婺想着给弟弟准备了 一周的惊喜,就怀着一种莫名兴奋的心情,早早洗澡上 睡觉了。 不过刚躺下又起来,心道差点就忘记上次赤脚一天的尴尬教训了。 她又默默起来扎好了马尾,穿好了内。衣、袜子,又穿上一双刚洗过的布鞋,才又小心翼翼地躺下。 好在那边白仙仙沉 手机,无心看她,不然,她可能会被当成神经病吧。 这么想着,江婺渐渐闭上了眼睛。 。……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果然已经到了那个古 古香的房间。只是前两次一睁眼就能看见的小男孩,这次左看右看,都没看到。 江婺有些疑惑,她掀开被子,也顾不得又变得冰冷硬帮的棉被,皱眉轻轻喊了一声:“无殃?” 安静了半晌,一声微弱的应声从外面传进来,仿佛气若游丝。不仔细听, 本听不见。 江婺听见了,所以心下猛地一沉,瞬间涌起不好的预 。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人,看啊orz没有的话,我明天再问一遍…… 第5章 治伤 江婺打开门,就惊得倒 一口凉气。 那个小小的孩子正躺在院子里,浑身血迹斑斑,奄奄一息。 偏偏听到她的动静,他艰难地抬起头来,沾 血污的小脸上,唯有一双眼睛乌黑透亮:“你,你来了……”说完,就松了一口气般,晕了过去。 江婺心里疼得一揪,同时又有一股愤怒涌上心头。到底是谁?谁这么残忍地对待一个这么小的孩子?! 她三步作两步跨出去,小心翼翼避开伤口把他抱起来,轻飘飘的重量令她心里反而一阵沉重。她不敢再耽搁,赶紧把无殃抱回房间里。 这一刻她庆幸自己上周没有吝啬钱财,买了很多外伤内服的药物带过来,所以这时候固然心疼愤怒,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她勉强冷静下来,仔细地看了看无殃身上的伤,仍然是拳打脚踢加上鞭子 打出来的,跟她上次发现的差不多,只不过这次刚被 打完,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好在这个孩子还是有自我保护意识的,脸上、 前没有伤,背上、腿上手上就比较多。 她让他趴在 上,拿出剪刀剪开他的衣服。尽管她足够小心,但还是不免牵动他的伤口,令孩子在昏 中也紧紧地皱着眉头握着拳头,只是嘴 紧抿,一声不吭。 这是个 格倔强的孩子。 等把他后背的衣服全部剪开,只见瘦得只剩下骨头的小小身子上,遍布纵横 错的鞭痕,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触目惊心! 江婺心里猛地一揪,差点 下眼泪来。 她快步去井里打了一盆水。本想清理一下无殃的伤口再上药的,不过水井四周又落 了枯枝败叶,打起来的水也不清澈。 江婺又急又疑惑,不过是一周过去,怎么又变这样了? 不过她现在了没时间清理水井,又怕这水不干净反而完成无殃的伤口 染,索 不要这水了。 她又快步回房,把自己在药店买的药物连同 脂棉、消毒水一起拿出来,小心翼翼地给他的伤口消毒、上药。 期间,他疼得厉害,虽然没吭声,但是小手挥舞了一下,不小手撞到她的手,就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他的神 不自觉变得有些委屈可怜,低语了一句什么。 江婺没听清,觉得他应该喊了一句母亲什么的。 她暗暗猜测,这孩子的母亲大约是没了,父亲要么也没了要么对他漠不关心,否则他也不至于如此孤苦无依。 想到此,她觉得他们同病相怜,更是把他当做自己弟弟,发誓以后一定要加倍对他好,动作之间也越发轻柔。 外敷的上药带有麻醉止痛成分,所以等伤口都处理过,无殃的神 也缓和了一些,眉头没有皱得那么紧了。 只是刚刚她被抓住手腕不方便,掰开他后,他就转为抓住她的衣角。 现在,小手也还紧紧抓住她的衣角不放,仿佛抓住他仅存的一点点依靠和信赖。 江婺不忍心直接掰开他,只好覆在他耳边轻轻哄道:“无殃乖,无殃不怕,我很快就回来了……” 哄了一会儿,又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他手才松开了一点。江婺赶紧退开,收拾了脏污的棉花碎衣服出去。 在院子里张望半晌,她才找了跟比较尖锐的木头,在院子东头的桃花树下挖了个浅坑,把这些东西埋了。 下次得带把小铁锹过来才行…… 江婺这样想着,直起 擦了擦汗,就看到上次还是落英缤纷的桃树,现在一片花瓣也没有了,叶子已经长得葱茏, 绿间 出许多小桃子,已有两指大小。 这长得也太快了吧? 她心里嘀咕一声,顾不上多想,赶紧去清理了水井,把清理的枯枝败叶就堆到桃花树下,聊做掩饰。然后打出一桶清澈的井水,洗了带来的炉子,捡了些枯枝,放在偏僻的角落烧着。 无殃房内的桌子上,还是有一套青花瓷茶具的,只是江婺来了三次,一次也没见有过热茶。 等水好不容易烧开了,她赶紧把茶具烫洗了一遍,才倒上开水端进屋内。 无殃还是昏 着。江婺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温度有点高,心道果然。小孩子免疫力本来就低,受伤之后更加容易 冒发烧。所以等开水凉了一些,她就取了一些预防发烧的药物,就着水给他喂下去。 然后她就坐在 边看着他叹气。 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身边没有一个人照顾他,也不知道他以前受伤生病的时候,都是怎么捱过来的。才这么点大,又长得这么好看,放在她们现代家家户户,哪家不是千娇万宠的小宝贝?在这里却吃了这么多苦头…… 坐了会儿她突然回神,往次这个时候,那送饭的婆子也该来了,怎么这次迟迟没有听到动静? 皱眉又等了半晌,江婺才明白过来,他们是不打算来了。 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又不给吃喝,这是……要他的命?一个小孩子的命? 她不敢置信地眨眨眼睛,心里一阵阵地往下沉,又忍不住有种落泪的冲动,不敢相信小无殃会遭遇这样的命运。为什么?他做错了什么?他一个小孩子,这么小,什么都不懂…… 良久她才收起复杂的思绪,取了一包小米出来,抓了几把淘洗干净。仍旧放在炉子里,加水慢慢煮着。 *** 若从高空俯瞰,就能看到这处院落虽荒芜,占地却极大,只是显得空 。且着院落并非独立,外面仍有数不清的楼宇殿室、亭台楼阁、假山曲水、花园河池。只是别处都是姹紫嫣红开遍,又有侍婢奴仆勤快打扫,并不像此处冷清。 而在这重重楼阁殿宇的中心,一处 殿拔地而起,巍峨壮丽,金碧辉煌,正是那天下集权、掌断生死、至高无上之处。 此时殿内静悄悄,只有男人伏案批阅的轻微声响。半晌,他停笔,说了一句:“今儿个早上,那边又闹起来了?” 此处只他一人,这话倒像自言自语一般。 可偏在他说完这话后,一个黑衣人便悄无声息出现,跪在他案前,语气恭敬而无甚起伏:“是。” 他放下笔杆,拿起桌旁黄底描金钩藤纹茶杯,轻啜一口,才语气冷淡地问:“怎么回事?”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