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
答不上来了。齐照划开ipad屏幕，举起来，鼓着腮帮子问：“是这种帅吗？”
温
傻眼了。这不是她珍藏的女装照吗……
完了。
这时候反应过来，肠子都悔青。
烧糊涂了，竟然忘记平板和手机同步过，照片当然也会转到平板里。
亏她还呆呆地将平板送到他手边，怎么就这么蠢呢。
半晌。
温
从
上坐起来，伸手扯齐照衣角：“我……”齐照低眸瞅她。
温
硬着头皮，睁眼说瞎话：“照片……照片里的人是不是和你好像，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呢。”说到后面，越来越轻，几不可闻。
齐照哼一声：“分明就是我。”
温
：“不……不是。”齐照将平板举到自己脸边对比：“除了我，谁还有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
温
噎住，片刻，才答：“确实……确实漂亮。”齐照怏怏地坐到椅子上。
他已经呆坐好几个小时了。
他第一次见她，是在海边别墅。
可她第一次见他，却是在地铁上。
那个在地铁上穿天蓝
裙子戴口罩眼镜一直盯着他看的女生，就是小结巴。那天出了地铁，他总觉得有谁跟在后面。
原来是她。
人生中最囧的时刻，被小结巴碰见，更过分的是，小结巴竟然还留了照片。
齐照严肃问：“你跟踪我？”
温
急忙摆手：“我……我没有。”齐照完全没有理会她的回答，试探问：“是因为一见钟情所以才跟在后面拍照的吗？”
这回温
答得
利：“不是。”齐照撅嘴：“那你留着我照片？”
温
轻声说：“因为……因为实在太可
了。”齐照一张脸爆红。
说话都不利索：“谁谁谁可
，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可！”温
噤声。齐照抓头发，寸头没什么好揪的。
他翘起二郎腿，咳了咳，义正言辞：“这张照片，立马删了。”
眼睛瞄过去，继续说：“你听好，我没有那种女装的
好，那天穿女装纯粹是因为齐疏明威
利
，我不是自愿的，以后就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杀了我我也不会再穿女装。”说完，他将平板递到温
手边：“我看着你删，记得把云端照片也删了。”温
接过平板，迟迟没有下手。齐照：“怎么了？”
温
盯着照片，弱弱地问：“能……能不能不删？我绝对不给任何人看！”齐照双手
叉抱肩：“这是我的黑历史，绝对绝对不能留在人世间。”温
仰起头：“可是。”不好意思说出的话埋在心里——
可这是第一次见他时，他闪闪发光的样子。
就算是穿着女装，也同样自信耀眼。
耀眼得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温
咬咬牙，点下删除键。刚要删除云端记录，屏幕前一只手伸过来拿走平板。
几秒后。
平板重新回到她手边。
被删除的照片，也从最近删除里重新恢复。
温
愣住。齐照面无表情：“删不删无所谓，反正我什么事没经过，区区一张女装照而已，你想留就留，我不在乎。”
齐照转身就走。
迈出房间，大口呼
。妈的，丢脸死了。
那样一张丢人的女装照，要是传出去，他齐照以后还怎么在淮市混？
应该果断删除的。
她不就是眉头皱深了点，嘴巴撅高了点嘛。
他这颗心怎么就软了呢。
手机响起微信提示音。
他低头一看。
是她发来的微信。
——谢谢齐哥哥，我一定会好好珍藏。
外加三颗
心。齐照盯着
心看。三颗。
不是一颗。
这说明什么？
说明喜
*3倍吗？超级无敌喜
他的意思吗？温
将平板放好，刚才和齐照的对话，她一颗心跳得贼快。做错事被逮住的羞愧
，连病都吓退大半。虽然厚着脸皮留下了照片，可是，齐哥哥那边似乎还不太高兴。
决心要讨好齐照的温
在吃完饭后主动提出：“我……我可以做补偿。”齐照一边收拾外卖盒一边说：“偷拍这种事怎么补偿？”
温
垂下眼睫：“齐……齐哥哥可以拍回来。”齐照停下动作：“嗯？”
温
神情诚恳：“我……我留了齐哥哥的黑历史，齐哥哥也可以留我的丑照。”齐照没说话，将外卖盒丢到垃圾处理器里，走回去的时候
了张纸，停在温面前，随手替她擦掉嘴角边残留的油渍。他的动作很轻，她没敢动。
一双眼紧盯他，生怕错过他脸上细微神情。
还在生气吗？
觉得她的补偿没有诚意吗？
要不要重新换一个补偿条件？
她犹豫是否开口时，齐照的声音落下。
他问：“我让你摆任何姿势拍照，你都会照做吗？”
温
一滞。任何姿势吗？
呼口气，抬起头，晶莹大眼写
无惧：“会。”房间里。
齐照将灯全都打开。
温
轻手轻脚走进去。他房间里的装修风格和她那边完全不一样。
彩鲜
，张扬灵动。“坐那。”
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他指着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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