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一旁的高允听到墨染忧提到他,立马兴奋的转头看向少年,眼珠亮晶晶的,在黑夜下,更是黑的发亮。 他小声的问着话,“快告白啊。” 听到高允的话,墨染忧瞪了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走开,不要偷听说话。 可高允是谁,本就想要让墨染忧过得开心,这一会儿难得的有机会还不说话,那是傻瓜,这么一想,他的眼珠就开始转动了起来。 “是懒懒妹妹么?”高允朝着墨染忧的电话在那套近乎,这墨懒懒的名字,他在墨染忧的电话簿上看到过,自然知道。 又是一记冷眼。 不过那边的墨懒懒已经听到了高允的话,皱眉,“是谁?”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必理会。”墨染忧冷眼看他,声音却是温柔依旧。 这两面派! 高允气愤愤的想。 这下,他也不管什么羞 之心,直接就朝电话那端喊,“懒懒妹妹啊,我是染忧的朋友,我告诉你,他喜 你……唔呜呜。” 高允的嘴立马被墨染忧给堵上了,力气大到高允完全挣 不开。 墨懒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说,喜 谁?” “没事,他在练习告白。”墨染忧十分淡定的解释,说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估计待会高允惨了,因为现在墨染忧就想要将他大卸八块! 有些似信非信的应了一声,她对吃的更 兴趣一些,“我想吃蛋糕。” 前几天墨曦尧买了些芒果千层,让她尝了一口,自此她就惦记上了吃蛋糕,但是家里 本没人有空管她,夏天这段时间家里公司什么的,最是忙碌的时候,而墨曦尧只会跟她抢吃的。 想也没想,墨染忧就拒绝了,“那东西太甜,容易长胖。” 在他看来,甜食还是少吃一点比较好,得病的概率大。 “我会减肥。”墨懒懒眨巴着眼睛,说的煞有其事。 一针见血。“我不信,你太懒了。” “……”墨懒懒,“我擦!” 相比较墨懒懒的不淡定,墨染忧就显得淡定多了,一只手死捂着高允,一只手拿电话在那说话,丝毫不受影响。 “吃点果脯吧。” 想了想,那玩意口味酸甜适中, 口滑润,甜而不腻,似乎也不错,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好吧。 “要青梅脯!” “行,”墨染忧失笑,“每样都买一点?” 墨懒懒坐了起来,正了正脸 ,老神在在,“可以有。” “洗澡了么?”墨染忧就像是个老妈子一样,天天唠叨这些。 听到这话,墨懒懒睁着眼睛说瞎话,“洗了。” 天知道,她一吃完饭就上 打电话,哪有可能去洗澡,不过她知道,若是她说没有,那么接下来就是墨染忧无止境的唠叨。 “洗了?”墨染忧用眼神威慑了一下躺在草地上的高允,在对方不停的点头后,方才放开手,毫不例外的戳穿墨懒懒的谎言,“现在八点,家里七点左右吃饭,你吃饭动作慢,至少要四十分钟以上,而且你走楼梯也慢,需要近十分钟,而你打电话给我的时间是七点五十五,五分钟的时间你确定能洗完澡?” 如果是墨曦尧,或许还有可能,毕竟男孩子很快就能冲完。 墨懒懒一愣,张了张嘴巴,有些无言以对。 天哪,这男人也太会算了吧。 应该说,他已经把自己的作息算的透透的了。 “还想骗我,快去洗澡睡觉,到了点不睡 ,你明天肯定早起不了,不是要去蒋来那么?” 墨懒懒嘟嘴,还想在说些什么,可是她发现对上墨染忧,她竟是超不过半分,沉默了一会儿,咬 道:“可是,我想你。” 所以她想多打会儿电话,不然她何必要说谎呢,只是她也知道自己的生理钟,到了点必须要睡觉,不然第二天萎靡不振,恐怕学琴的时候,也没有半点的 神。 “恩,我也想你,”墨染忧的脸 融在黑夜之中,看不出他的俊美,唯有一双魅 的眸子有着 光暗转,“快去洗澡吧,洗完就睡觉,到时候我就回来了。” “可是……” “懒懒,你听话么?” “恩,可是……” “听话就别可是了,我喜 听话的女孩子。”墨染忧这样说。 听到他说出这话时,墨懒懒屏住了呼 ,有些异样的情愫划过心头。 他说喜 听话的女孩子。 突然,墨懒懒迫切的想要做个听话的女孩子。 她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对方看不到,便开口道,“那挂了。” “好。” 有些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墨懒懒放下手机,神 还有些怔忪,拿起换洗的睡意走到浴室中,躺在浴缸里的时候,墨懒懒还在发呆,内容无外乎是,墨染忧喜 的女孩子。 她的年纪渐渐增长,这代表了她的 情也开始生 发芽,从前的不懂,到现在的懵懂,这都需要一个过程。 墨懒懒这么想着,以致于到该睡觉的九点半时,她失眠了。 黑夜之中,她的眼珠黑的发亮,就像是两颗黑 的玻璃球,清透明亮。 落地窗外,微风习习。 夜幕将大地包裹,赐予黑夜中的神秘力量,路灯昏黄,造就微弱光亮。 淡淡的栀子花香飘进,是温室里的栀子花盛放的味道。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墨懒懒的眼睛很漂亮,眼型长得也很独特,不是圆滚滚的那种,而是略微狭长,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即使如今的她才只有十四岁。 脑海之中,是墨染忧清俊的容颜。 墨懒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失眠,但是她确实是失眠了。 明天早上七点还要起 ,九点需要到蒋来那,因为她需要练习古筝,理智告诉她,她需要睡觉了,可烦躁的天气,加上她思绪不宁的心,让她在这个冗长的夏夜里,迟迟无法睡去。 这样的结果,以致于第二天早上,她是被姚月雅拎起来的。 这个母亲,可不像其他长辈对墨懒懒百般疼 ,她有着自己的一套原则。 这个点了,如果再不起 ,按照京城的堵车情况,恐怕到蒋来住处就要迟到了。 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姚月雅直接将墨懒懒抱起,走到宿舍,把牙膏 在牙刷上,接了杯水让墨懒懒含住,之后便是直接帮她刷起了牙。 不得不说,这样的 觉还真是怀念。 自从墨懒懒去了a市后,她便再也没有这么亲力亲为过,做母亲的,能够为儿女做一些事情,心里的 觉是完全不同的,或许这就是血浓于水。 “昨晚几点睡的,怎么到现在还困,恩?”姚月雅在帮墨懒懒洁面的时候,忍不住问道。 这时候的墨懒懒,还陷在昏沉之中,坐在凳子上,低着头靠在母亲的肩膀上,小声的哼哼唧唧,“好困。” “都多大人了,还黏,”姚月雅忍不住笑骂,“让你迟睡,是不是和染忧打电话打的太迟了。” 提到墨染忧的时候,墨懒懒一下子完全清醒了过来,立马摇头,“不是。” “那怎么睡不醒?” “醒了,妈妈,”为了证明自己醒了,墨懒懒呲牙咧嘴着自己的五官,“你看,真的。” 被自己女儿这萌样给逗乐了,姚月雅忍俊不 ,“行行行,是妈妈冤枉你了,下楼吃饭吧。” 吃完饭后,姚月雅开车送墨懒懒去蒋来那。 幸好一路上虽然堵,但不至于迟到的地步,一送到蒋来这,姚月雅安抚了几句,便开车离开。 暑假期间,一个礼拜来几趟,对于这里,墨懒懒早就 悉了,进大门的时候,门卫看到是墨懒懒,便笑着开门,看来也早就 悉她了。 绕过小路,蒋来的住处展现在自己的面前,这里她已经驾轻 路,也不必在客套什么,况且,自己这师傅是个逗比,好相处的很。 反观墨懒懒,倒是 有师傅的架子,高冷的很。 到了九点,蒋来在家中院落里,沏了一壶茶,优哉游哉的等待着小徒弟上门。 墨懒懒一身及膝裙,淡蓝 的,几朵鸢尾花点缀,衬得小脸更是晶莹剔透,她走进院落,便闻到茶香袅袅,说不出的清雅悠闲。 “师傅。” 她走上前,身材窈窕,虽然 不大,但是好在人偏瘦,小蛮 倒是更为 引人的眼球。 看到自己的小徒弟来了,蒋来的心情不错,他的院落里种着树,此时正在树下乘凉,原本外边的炎热,却在进入后,消失不见,只剩下凉 一片。 对于这里的温度,墨懒懒倒是 喜 的、 “懒懒,给你的那本书,你练到第几首曲子了?”蒋来拿过茶壶,倒上两杯热气袅袅的茶,香味浓厚肆意,倒是让人忍不住就想要一饮而尽。 她接过一杯,轻轻抿了一口,出生大家氏族的墨懒懒,自然举手投足间,就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听到蒋来的问话,她老老实实的回答,“第三首。” 那曲子难练的很,不仅要 通琴艺,还要 背于心,其中几个音十分绕耳,需要手指十分灵活,对曲子也要有特殊的 觉,前边的都还好,可越后面就越是难练。 听到墨懒懒的话,蒋来了然的点点头,“很不错了,这后边的曲子恐怕要等你情 开窍了,才能够练出 觉来。” 这古筝也是有生命的,而赋予它生命的同时,必须自己也抱有情 ,如今的墨懒懒还太小,并没有经历过任何的伤痛,甚至连情 都是懵懵懂懂的,所以这曲子没有 觉也是正常,毕竟这心中没有思念之人,如何弹得出那琴曲背后的深意呢。 对于这样的回答,墨懒懒表示不解。 为何要等到情 开窍,什么叫做情 开窍? 不去谈论琴谱的话题,蒋来又给墨懒懒倒上一杯热茶,嘴边含笑,“懒懒,等一会儿你郁晞哥哥要拿些绿豆汤过来,你有口福了。” 虽然蒋来这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嘀咕不已,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哪里来的空闲,明明这夏季就是忙得不可开 的时候,可他却在墨懒懒来时,天天都能 出空来,一个劲的往他这边跑。 至于还有一个,却是跟他一点都不 悉,一年来一趟就不错了。 在这练琴的期间,对于闫郁晞的印象,墨懒懒也渐渐转好,现在也能谈笑两句,毕竟他和闫郁晨实在是太不一样了,闫郁晞风度翩翩,淡雅有礼,就算和她说话,也是斯文有教养,不似闫郁晨,说不到两句,就要动手动脚的。 这一点最让墨懒懒觉得厌恶。 所以,这一会儿听到闫郁晞要过来,墨懒懒并不厌恶,“恩。” 蒋来说起闫郁晞,嘴上就停不下来了,“要我说懒懒,以后找男朋友可得把眼睛擦亮点,比不过郁晞的,就不要去接触,女孩子家家的名声最是重要,不喜 就要懂得拒绝知道么?”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