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怪她,豆包是我亲儿子。”司建连冷哼了两声又说,“但是她年龄还小,做事不经大脑。我总不能这样就真的让她坐牢吧。在新加坡犯了这种故意绑架儿童,还蓄意谋杀的案子,情节很严重。如果我和你非要追究责任,她至少要被判十年以上。” “你想怎么办?让我原谅她?”我看着司建连,把豆包按到自己的怀里,咬牙切齿的说,“我告诉你,我做不到。你对她有情,而我对她只有恨。” 司建连摇头说:“不是,我不要求你原谅她。只是想把她引渡回国。如果能在国内服刑,最好不过。” “当着孩子的面儿,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司建连,你有把孩子放到心上吗?”我真的也顾不上是不是在孩子面前了。 把盛清锦引渡回家,这是最好的办法,对于他们来说。因为只要到了国内,以盛清锦老爸这些年的人脉和钱,再加上司建连的助力,盛清锦可以很快就减刑出来。 到时,我的孩子和我又要置于危险之下了。 “她都再三保证了,以后不会再犯了。”司建连说。 我看着他,打心眼儿里失望。 一个男人上一个年轻的女人,原来是这样的干柴烈火,不能控制自己啊。那我这些年的情呢?喂狗了?! 我心酸到了极致,忽然就刻薄恶毒起来。 “盛清锦不像你看到的那样人畜无害,冰清玉洁。你自己去查查,为什么罗小天不要她了。她在外面拿着你给的钱泡着身材比你好几倍的小模,经常出入各种女俱乐部。如果你想要不雅照,我都能给你来一堆。司总,你要不要看啊?”我盯着司建连,语速极快的说。 他脸上一红,紧接着白了起来。 “原来,你真的调查过她啊。她和我说,我还不相信,说你不是那样的人。现在,你自己承认了。”司建连说。 我马上就被司建连整成了黑人问号脸。 我话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他所谓的心肝儿宝贝的女人的真面目。他脑袋被驴踢了吗! “陶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语重心长,而且还有点痛心疾道了。 我冷笑两声:“抱歉,让你失望了。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转身,离开。我没一分一毫的犹豫。 他想让盛清锦回国服刑,我自然是反对的。如果他真的去运作盛清锦的事,我就只能拼了命的去反对了。 这样一来,夫就完全站到了敌对面。 即使是前夫,也曾经是我的家人。难道,现在非这样不可吗? 我考虑着豆包的受,他有考虑过吗。 我和豆包没在新加坡多停留,办好了手续就直飞北京了。到北京时,段景琛开着一辆黑的霸道在机场接我们。 他虽然穿着便装,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还是让人一眼就会注意到。 豆包跑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腿,大声叫着段叔叔。 他弯抱起豆包,把他驮到了脖子上,说:“走,你那天和叔叔说要一辆大大的汽车,我给开来了。” 我们上了车,他才回头看了我一眼问:“先回家吗?还是先接风?” “回家吧,飞了六个多小时,孩子都累了。我回去给他叫外卖。”我说。 到家以后,他和我一起安置好了豆包,然后他又颠颠的跑去给我洗了一大盘子水果端出来说:“一路上看你连个笑模样都没有,怎么了?又出什么事儿了?据我所知,你应该高兴的。盛清锦这一回彻底做不了妖了。” 我叹气道:“孩子的爸觉得盛清锦很冤,想让她回国服刑。” “这也太有牺牲神了吧,这么恶毒的女人也要去。他眼瞎啊。”段景琛很意外,气得都笑了,“不过,也真要谢他眼瞎,否则这一辈子我都没机会了,不是吗?” 狂奔的犀牛 说: 昨天孩子下午冒了,晚上没怎么睡,我直接就没时间写了。所以更新的特别晚,各位见谅。 最不好意思的是,我发布了以后,居然审核到了今天才通过。 对不起各位一直在等的妹纸了。 第二百零一章 突然消息 我不得不无奈的笑了笑说:“现在麻烦了,要是真的引渡回来,盛清锦用不了多久,又要出来蹦跶了。” 段景琛微微一笑:“他们要是真的回来,就是踢到铁板上了。国内还有我呢。再说,你也不是个死的,他们能找关系走路子,你就不能了?” “话虽如此,心里还是不舒服。都到这一步了,他还在替那个女人说话。”我闭上了眼睛,心悲凉。 “别想那么多了,你把他当亲人,他把你当什么?要是心里还有你,当初就不会出轨。你想开就好了,他现在和你没关系了,陶然!”段景琛晃了晃了的肩膀说。 “怎么可能没关系,只要有豆包在,就永远都有关系。他是豆包的爸爸啊。以后,孩子长大了,要我怎么说起他?”我问。 段景琛无言了。 有娃离婚,是一道无解的题。 最后,他认真的盯着我说:“实话实说,在这种时候对孩子隐瞒真相,是害他。” 我听了他的话,认真的想着要不要这样做。 豆包从新加坡回来以后,人消沉了很多。他虽然是一个孩子,也看到司建连在这个事件当中的表演。我知道,他对自己的爸爸失望了。 对自己的父母失望,对孩子来说,是椎心的痛。 我和他聊了几次,他都故意躲开不说。 但是,我又不能看着他这样消沉下去,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先陪他玩了一会儿玩具,然后我自己先直面这个问题。 “豆包,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爸爸不你了?”我直接问。 “妈,我累了,想上楼休息了。”他又使出这一招。 我不想他再躲避下去,握住他的手说:“豆包,你现在是个孩子,不用想这么复杂的问题。其实,说到最后,你爸爸还是你的。他这一次只是处理方式欠妥而已。” “我回来都快一个星期了,爸爸为什么还不来看我?”他问。 豆包把我问住了。 我没想到,一个还不到七岁的孩子,居然有自己的思考和判断了。看来,我直的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太久了。 “他可能是忙吧?”我替司建连解释。 “妈妈,其实爸爸早就不我,也不你了。我和他们一起去新加坡,看到爸爸给她买了好多东西,他从来也没给妈妈买过东西。他带着我,也是那个阿姨让他带的。”豆包低头抠着自己手上的玩具,认真的说。 一边说着,一边大滴的掉眼泪。 我心里一一的疼,孩子的懂事让我心疼,孩子的表现让我心疼。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要伤心吗?”我问。 过早的把社会的残酷剥开到孩子面前,是一种残忍。而我现在不得不这样残忍一回。 “伤心。”他点了点头。 “伤心也不解决问题的。”我把他抱进怀里,柔声说,“以后你要高高兴兴,开开心心。不管爸爸怎么对你,妈妈对你都是永远一样的。” 说到这里,我停下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妈妈你。” 他仍旧没说话,但全身紧绷着的肌放松了下来。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豆包趴在我脖子上哭了很久,哭得我眼泪都红了。 我眼泪是为自己,为孩子,绝对没有半滴是为了司建连。 他哭到睡着,我把他抱起来放到上,认真的看了一会儿他的睡颜。豆包现在真的像个大孩子了,但是五官里却更加有司建连的影子。 我看了一会儿,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从豆包的卧室出来,我给司建连打了电话。 他接通了以后,倒是语气正常的问:“陶然,豆包还好吧。” “回来这么多天了,我如果不打电话,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主动打电话过来问问孩子的情况。”我说。 “你生气了?”司建连小心的说着。 “不是生气,是觉得出这样的事,你都会忽略孩子,我心寒的。”我叹了一口气说,“豆包只是一个孩子,被你的女朋友雇人那样对待,他吓坏了。” “我马上就处理好这边的事,回去以后第一时间去北京看豆包。”司建连道。 我也正想知道盛清锦引渡回国的事有几分把握,就耐心子慢慢问:“你在办盛清锦引渡回来的事?” 他嗯了一声。 “有几分把握了?”我又问。 “差不多办妥了。”司建连说。 我真恨不得摔了电话,但是我觉得不值得在司建连面前如此,轻轻说了一句:“那恭喜了。” 然后我挂了电话。 手机握在手里,我觉得堵心死了。 司建连对她还真的是上心。 我虽然也知道她回来,或许我们会更有办法,但是也不愿意让他们的事情这么顺利。我就是单纯的不想司建连和盛清锦这么顺利而已,与他们办什么事没关系。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