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嘴越说,这黑爷们越叫唤。 我心说亏得我们在乡间小院,这要在市区,就他这嗓门,早把街坊邻居招来了。 妲己没理会这些,盯着伤口看着,等血最后顺着黑爷们手指,滴落到地上后,她把小木箱打开了。 我顺着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瞬间,我跟被电 击中了一样,甚至心头出现很强的恶心 。 这里全是蚂蚁,这蚂蚁浑身深红 ,个头还不小,估计有人的半个指节那么长。 妲己很 悉的挑了一个蚂蚁,捏着它身子,把它提出来。 这蚂蚁冷不丁很难受,张开了它超大的巨颚。 随后妲己举着蚂蚁,让它巨颚对准黑爷们的伤口凑了过去。 在巨颚碰到伤口两侧的皮肤时,这蚂蚁突然死死咬合巨颚。 我看到这儿,有点明白过劲儿了。妲己还一拧,把蚁身 断了,只留个蚂蚁脑袋继续咬伤口。 之后她又捏了几个蚂蚁,让它们依次咬住伤口,这样伤口就跟被 针一样,血也小了很多,估计没一会儿,出血都能会被止住。 妲己盯着这箱子蚂蚁,把那些试图跑出来的小家伙都扒拉回去了,又说,“广西这边有这种大头蚁,古代这里的人就用它来 合伤口,而且这蚂蚁很能抗,一直到六七天之后,才因头部腐烂,从伤口上松 下来,而这段时间,也足够伤口长合了。” 我暗暗佩服古人的智慧。妲己一转话题,拿出一个蚂蚁,让它巨颚张开,跟黑爷们说,“但你也要知道,我如果用它来咬你,会有多疼,甚至我们不把你放开,这巨颚就会一直咬你七天。” 黑爷们听得脑门呼呼往下 汗,妲己还说到做到,把这只蚂蚁对准黑爷们的鼻尖凑过去。 一声惨叫出现了,我听得耳朵嗡嗡作响,黑爷们的样子也变得极其“滑稽”。 他还疼得鼻涕横 ,一脸扭曲。但他彻底怕了,看着妲己继续要抓蚂蚁,他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他知道斗 眼的那些事,全说了出来。 我们默默听着。他刚开始说的,没啥大用,但最后说的几句,引起我的 了。 他告诉我们,斗 眼以前在八仙茶楼打过工,还跟他相好的说,他后来不是不干了,而是跟钟燕雪合作上了,一起做点小买卖。 我猜他跟钟燕雪一定是一起贩毒了,所以这俩人都突然变得有钱了。 黑爷们说完后,妲己还把他鼻尖的蚂蚁头拿了下来。不过接下来黑爷们的状态不咋好,其实他身体没啥事,要我说就是心理作用,外加“坦白”后潜意识的一种解 。 他蔫头巴脑的,不喊不叫。我们也没再折磨他啥。 妲己示意,要带我们出屋。白老 不 兴趣,我们仨一起离开。 到了门口,我和大嘴争先把面具摘下来,想想也是,被这玩意儿挡着,让人闷得慌。以巨丽圾。 我俩一起 了烟,妲己趁空给铁军去了电话,但铁军依旧不接,只用短信跟妲己沟通。 铁军的意思,这事他知道了,我们这两天继续监视那两个情妇,看有啥意外发现没?而他自己那边,也有了发现,但要等这两天再观察后,才能跟我们说。 我们就按铁军吩咐的做了。而且我们四个也没把黑爷们放了,因为还不是时候。 妲己联系几个靠谱的线人,让他们来这院子里专门跟黑爷们作伴,只要他不打逃跑的算盘,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他。 这样过了两天,我们没偷懒,一直留意这俩情妇和斗 眼的动静,却没啥发现了。 等到了一天中午,铁军召集我们回警局开会,当然了,李云东也参会了。 我看到铁军时,发现他一身怪味,似乎是被烟熏出来的。我心说他不是去茶楼附近了么?咋染上这味的? 但我没多问。铁军也没多说啥用不着的,用投影仪放了几个钟燕雪的照片,都是他偷拍的。 他又跟我们说了他的看法,钟燕雪是个很心高的人,而且非常聪明,我们想用正常途径跟她打 道,甚至破案的话,可能有点费劲。 所以他想找一个人,故意接近钟燕雪,想办法做她的男友,用这种方式,把她内心的秘密,甚至有关毒贩的线索全挖出来。 说完他还看着我们几个。李云东先表态,支持铁军的想打,不过他又说,“他跟钟燕雪打过 道,没法当她男友了。” 我从自身考虑,我已经有妲己了,这角 也不适合我。我又看看 叔,心说他太老了,更不行。 我最后盯着大嘴,他这时也看着我。我说了句,“兄弟,看来这事只能委屈你了,尤其你大嘴,这是亮点,或许钟燕雪好这口,一下能俘获她的芳心呢。” 没等大嘴接话,铁军连说不行。他的理由也简单,大嘴才二十多岁,年纪上跟钟燕雪有差距,另外,大嘴的嘴啊…… 他没往下说。言外之意却很明显。 大嘴立刻反驳说,“嘴大咋了?嘴大的人活儿好着呢。” 我发现大嘴又扯用不着的了,就点了他几句,让他消停点。另外我一琢磨,连大嘴也被否了,难不成铁军想主帅上阵,亲自出马? 我这……这……几声。铁军没打哑谜,点头承认了,说他想了想,自己真的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我又劝铁军,让他再考虑下。 不过铁军主意已定。接下来他又说,这次接近钟燕雪,他争取扮演一个毒贩的身份,这样毒贩追毒贩,可谓一箭双雕。另外他总不能是光杆司令,也得带几个小弟吧? 我跟大嘴自告奋勇。我以为白老 不会参与呢,谁知道他也主动提议,带上他。 我们这四个人,当然需要乔装打扮一下,至少看着像是社会人。所以会后我们又被李云东安排,去了一个秘密地方。 等我们出来时,铁军换了头型,穿着黑夹克,看着有成功人士的样子, 叔的打扮更像是一个老管家,我和大嘴成了地地道道的马仔。 这时天也黑了,我问铁军,“要不要这就去茶楼?” 铁军摇摇头,说现在去,我们印象分太低了。我又问他,“怎么能加印象分。” 他笑而不语,而且他心里都有谱了。我们去一个饭馆,简单填了填肚子,之后他带着我们来到一个洗浴中心。 这里一看就很高档,门票一人三百。进去前,我看到门口还停了不少豪车。 但 门的是,来到里面,我发现没几个人洗澡。我们一边 衣服,我一边悄声问一句,“这里是不是有小姐啊?这帮客人都开房去了?” 大嘴接话说有可能。铁军没急着回答,而且他不让我们洗澡,全都换好浴服,跟着他走。 我揣着 糊,心说铁军到底要干什么,难不成身为警务人员的他,要带着我们集体那个吗? 第七章 赌 我们四人一起来到楼梯口,我没想到这里竟守着一个小爷们。 他年纪不大,不过看我们时,眼珠子溜溜转,估计是个非常机灵的主儿,另外我也想不明白了。他守在这里干嘛?我们上楼是为了消费,给洗浴中心送钱来了,他这是要挡自己的财路吗? 但我想岔了,这楼梯还往下通着。铁军指了指下方。 这小爷们突然 起来,本来还打马虎眼呢,说下方是杂物间。 铁军呵呵笑了,又点了一句,说我们四个是老八介绍来的。 我不知道老八是谁,估计是东星这边的一个人物吧。而小爷们听到老八的名字后,表情一变,再次盯着我们瞧了瞧,还摸出手机。 他给老八打了个电话,故意 低声音 谈的。具体说的啥,我听不清。 最后他放下警惕心,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这下也回过味来。知道洗浴中心绝不是表面看到这么简单。 我们顺着往下走的时候,我发现过道越来越窄,甚至有的地方,只能勉强一个人通过。 大嘴忍不住吐槽,说这什么鬼地方,就不能扩大下嘛? 白老 一直闷不吭声的,这时接话说,“傻子,这里的窄是故意的,不知道这么一来,外人想进来很难么?” 我隐隐明白点啥。大嘴想的不多,还跟 叔反驳,说他才不傻。 我也大体数了数台阶,有四五十个,每个台阶高三十厘米左右,我们这么深入地下。得有十多米。 最后我们来到一个铁门前。这铁门一看就很厚实,估计步 子弹都打不透的,另外门口还吊着一盏黄灯泡,有一个壮汉坐在这里。 他坐的是板凳,却依旧很板正,就凭这儿,我猜他当过兵, 不好是退伍军人。 壮汉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还往 间摸了摸。 我怀疑他有 ,我们仨没说啥,铁军在气势上并不输给这壮汉,但也客气的来一句。“手 要玩几把,兄弟多关照。” 壮汉稍微沉默后,站起来,对我们打手势,那意思高举双手,他要收身。 铁军当先配合,我们仨随后也举起手。我发现这壮汉搜的很仔细,包括 裆这里,他都摸了摸。 大嘴很不习惯,还吐槽一句,说老哥啊,谁是二 吗?没事往这里藏家伙事,万一走火怎么办? 壮汉哼了一声。回话说,“我还真遇到一个疯娘们这么做的。” 当然了,搜身很快就结束了,壮汉喊了句 ,就凑到铁门旁,输入指纹密码,这铁门伴随嗡嗡声,打开了。 我发现这门里门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门里宽敞明亮,全是一个个赌桌,不少客人各自选着地方,正玩得不亦乐乎。 我心说我勒个去,这么大的一个地下赌场。 我们四个都站在门口,挨着门的就是一个吧台,这里站着两个女服务员,打扮的异常 ,脑袋上甚至都带着兔耳朵。 其中一个叫我们,“四位先生,来这里换筹码。” 铁军带头,我们走过去。铁军摸了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服务员问换多少,铁军比划一下,说六万。 我心头一震,心说乖乖,这么大的数?要知道,六万块等于我一年半的工资呢,还得把年终奖算上去。 我知道像地下赌场这种地方,想赢钱很难,基本上换多少筹码,没多久都得输光。 我心说铁军从哪 来这笔钱的?难道是李云东给的?但这时候没法问这个。 服务员不管这些,很痛快的刷卡,之后给我们一沓子筹码。这筹码颜 不一样,上面带着数,我看了看,有五千、二千、一千的。 铁军带好筹码,我们又往里走。不过我们没急着玩,铁军找个犄角旯旮,让我们过去先商量一番。 其实这时候不仅是我,大嘴也犯懵。我当先问铁军,“咱们不是要接触钟燕雪么?咋又来这种地方了?” 铁军解释,说按收集到的线索,钟燕雪嗜赌,几乎每天都来这里玩几把。他想先通过赌场,让钟燕雪对我们有点“好印象”。 我们都明白了。铁军又让我们看最里面那个大桌子,说那里玩的是“沙蟹”,也是钟燕雪必玩的项目。 我知道沙蟹,俗称梭哈,在漠州更叫同花顺。而大嘴更是瞧了瞧后,顺着话往下问,“钟燕雪呢?我咋没看到她。” 这也是我想问的,因为我们事先都了解过钟燕雪,尤其是她长相,但现在那桌上做的,全都是老爷们。 铁军说,钟燕雪可能还没来呢,也让我们甭着急。以共每圾。 而且我们四个总不能一直干站在这儿,铁军让我们这期间都放松一下,各自带着筹码玩一玩啥的。 他还强调,别管输赢,这钱就算是公款,输了也没事,过一阵贩毒案破了,警方端了这赌场,到时让赌场连利息一起,把这钱再还给我们。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