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舒绿惊恐着脸转头,就看到了手臂撑在枕头上的顾临桁,他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舒绿恨不得立马钻进蜗牛壳里,最好再也不要看到这个男人。谁叫昨晚的记忆那么鲜活,让她觉得有丢脸,又很难为情。 在舒绿的 边亲亲吻过,顾临桁眯着眼说:“早安。” 舒绿立即拉过被子全部遮住脑袋,她现在真的一点儿也不想看到这个男人好吗! 果然酒 害死人啊……舒绿现在没由来的就后悔了。 昨晚那个没有拒绝没有抵抗,反而热烈回应顾临桁的人真的是她么……可不可以ng重来?这次她一定要屏蔽掉顾临桁的魅力,绝对不受他的蛊惑! 不过很显然,并没有ng重来的机会。 在被子里闷了几秒钟,就被一阵大力扯掉,顾临桁硬朗的脸庞出现在舒绿上方,墨黑的瞳仁注视着她。 “后悔了?”顾临桁平静的说着,听不出喜怒。 舒绿目光闪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喝了酒之后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把那些 抑的情绪全部释放了出来,便导致了昨晚的结果。 她很忐忑,因为她此刻终于愿意正视自己的内心,却发现那里一片白茫茫的 雾,比之前更加混沌。 舒绿突然有些不敢确定自己对顾临桁的 情到底是什么,她昨晚和他做了,而且过程……咳,其实很享受,但现在想来,才发现一切都来的太快了。 按照水到渠成的节奏,昨晚突如其来的 并不是个好时候,有些像男女之间的因为荷尔蒙作祟而一时的冲动。 因为她发现自己甚至无法回应顾临桁,可是却又知道他现在在自己这里,是不同的。 这真是令人纠结。 看到舒绿脸上的 茫神 ,顾临桁眼里有些失望,但很快消失不见,反正现在人都已经吃进肚子了,来 方长,还怕有一天无法真的剖开她的心,彻底住进去? 顾临桁向来觉得自己耐心十足,而且他觉得这种现状也不坏,虽然某个小白兔还没有彻底认识到自己的内心,但是昨晚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个证明,她并不排斥自己,也愿意接受自己,那就够了。 “想要后悔也没关系。”顾临桁斩钉截铁,“我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舒绿咬了咬 :“也许昨晚是个意外……” 也许那只是意 情 的一晚,他们或许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吧,舒绿承认是自己怂了,她想要唾弃自己,竟然稀里糊涂的就献出了自己。 可那又确实是她自愿的,即便有酒 作祟,更多也是她的思维在控制, 迫着她承认自己内心里的东西。 “不,那不是意外,昨晚我们都很快乐,即使我们现在不在一起,以后也会在一起的。”顾临桁的声线仿佛带上了魔咒的力量,可以顷刻间 惑人心。 “我……”舒绿语 了,舌头跟打了结一样,想要说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没关系。”顾临桁轻轻抚过舒绿的脸颊,“我有耐心,会等到你答应的那天。” 顾临桁的声音里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让舒绿的心脏瞬间揪了起来。 怎么办,她为何突然觉得自己很渣很过分? 注意到舒绿神 的松动,顾大灰 眼里闪过了一丝 计得逞的笑意,舒绿小白兔,跟他斗,你还 的很……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觉得太快了,你给我点儿时间……”舒绿软下了语气,好吧她承认她确实有那么一些喜 顾临桁,在他不断的靠近她,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 身而出,在他对着她笑的时候,那种微小的 情或许就在心里萌芽了。 可是,舒绿并不准备如此之快就停止与他的殊死搏斗,在她没有彻底看清这段 情的时候,她无法与顾临桁在一起。 或许是小时候经历带来的后遗症,舒绿实际上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 的人,她要在百分之百保证自己安全的地方才能够安然入睡, 情也一样。 她并不觉得自己可以这么快的就接受一段恋情,虽然对方是个很 惑她的男人。 舒绿并不想让这段 情变得很草率,她从来没有谈过恋 ,也不知道喜 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不过她知道,如果与她在一起的人是顾临桁,会令她很愉快。这种 情也许还不够深,所以,慢慢来吧。 “可以,我们慢慢来。”似是猜中了她心中所想,顾临桁表现的格外大度。 “那什么,你先让我去洗漱……”顾临桁这时候正 着上半身,他小腹上完美的肌理正散发着让人难以自持的 惑力。 舒绿觉得自己再看下去,整个人都会不正常了。  一笑,顾临桁挑着眉结束 在她身上的动作,在舒绿的惊诧声中直接掀开被子,拦 抱起了她:“我带你去。” ------题外话------ 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大的进展!小白兔被吃了! ☆、【v7】 就是这么凑巧 “喂!你干嘛!放开我!”舒绿在顾临桁的怀抱里挣扎了一番,好在昨晚结束之后这个男人还知道给她清理了,然后让她换上了睡衣。 不然这会儿就真的没法见人了。 “我们昨晚都已经坦诚相见了,你还在害羞什么,嗯?”顾临桁眼里尽是戏谑的光,那样不加掩饰的 彩分外 人。 舒绿被他盯得颇为难堪,干脆自暴自弃的埋在了他的颈子处,嗡嗡的说:“你的歪道理总是一大堆。” 顾临桁昨晚好不容易将人吃干抹净,此刻语气里 是洋洋得意:“嗯,只要是道理就行,你就乖乖听我的。” 其实呢,是他知道那几个小时里面一不小心将人折腾的太厉害了,这回想要极力补偿,又心疼她全身疲软,才会亲自抱她去浴室。 “呐,你的所以洗漱用品都在这里了。”顾临桁一边说,一边将牙膏挤在牙刷上,往漱口杯里接 了水,放到洗漱台上。 舒绿站在一边眼角直 :“你有必要这样子伺候我么,虽然现在我身上没什么力气,但还不是瘫痪了。” 顾临桁挑眉:“我乐意伺候你,怎么样?” 好吧,您是大爷您说了算。 舒绿在洗漱的时候,顾大爷就靠在门口看着,火热的目光简直要灼烧了舒绿。 吐出口里的泡沫,舒绿无奈的转身看他:“你就不能移驾到你的卧室去?” 顾少爷傲娇的一偏头:“哼,反正都是我家,我就喜 在这里。” “……”舒绿总算是明白,跟顾少爷讲理是永远使不通的。 “我想你一定饿了。”顾临桁拉过舒绿,将人 锢在胳膊下,牢牢环住她,就跟担心她逃跑一样,“我特意给你准备了早餐。” “你做的?”舒绿的目光里 是狐疑。 “哼,当然,不要小看我。” 他当然不会说,自从第一次在舒绿家吃饭,被她嫌弃之后,便特意让顾明给他买了好多本菜谱,最后还请了各个菜系的御宴厨师亲自指导,虽然……成效远远没有达到预期,但也能够勉强糊 人了。 而假如提到顾临桁学做菜的那段 子,顾明这个万能手下一定会在舒绿面前哭诉,以后千万别让少爷来做这些事儿了,他练习的时候把另外一个住处的厨房引燃了四次,锅碗瓢盆更是换了一套又一套,他差点儿就想去给顾少爷买不锈钢的了好么……有些人是天生就不适合进厨房的啊! 揽着舒绿出了房间,还没走到客厅的时候,房门的钥匙突然转动了一下。 舒绿下意识的就看向顾临桁,这是什么情况?有人来了,还是拿着钥匙直接进来的? 顾临桁则盯着房门,揽着舒绿的手臂紧了紧。 “咔擦”一声,防盗门打开了。 一身戎装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站的笔直又 拔,身上的空军军装十分 神,她打量着屋子里状态亲密的两个人,眼神凌厉,不怒而威。 舒绿惊讶的目光在她肩头快速扫过,好家伙……这都已经少将军衔了,也够厉害的。 在舒绿内心里暗暗惊讶着,并猜测这人是谁的时候,顾临桁已经收起了那种随意慵懒的姿态,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妈。” 哦,妈啊……等等!什么?妈?!所以,这个女人是顾临桁的母亲?这也太吓人了一点儿吧……舒绿下意思的 起背,觉得自己额头的冷汗都要渗出来了。 顾临桁的母亲,许玲清,现役空军少将,目光严厉的看着顾临桁和他身旁的舒绿,冷淡的“嗯”了一声。 她走进屋内,打量着周围,微微皱了眉头:“你怎么住这儿来了?” 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被她做的威严十足,舒绿心里暗暗想,顾临桁这人的气势大概就是遗传的他母亲? 顾临桁耸了耸肩:“就是想换个地方住呗。” “这位是……”许玲清在浅浅看完屋内的装潢之后,摘下了宽沿军帽,弯 放在了茶几上,然后直起身子来,眼睛看向舒绿。 许玲清的视线很有 迫 ,舒绿 觉就跟被某种可怕的生物盯着一样后背发凉,但她从小在贺家长大,虽然被保护的很好,没有接触到太多世家里的勾心斗角,却也是经常出入上 社会的。 见惯了大场面,甚至也跟随之前大树最顶端的白家家主,白含章的爷爷一起,参加过一些重要的场合,所以这时候舒绿并不会 怯,而是很快冷静了下来。 她微微颔首,态度恭敬但并不谄媚,不卑不亢,自然放松的介绍自己:“伯母您好,我是临桁的朋友,我叫贺舒绿。” 毕竟她还没有软弱到需要顾临桁来帮她作介绍的地步。 许玲清看不出喜怒的点点头:“你好。” 顾临桁揽着舒绿的肩膀一直没有放手,然后在她肩上轻轻一拍,示意她应付的不错。 舒绿眼里 出自信的神采,虽然她在孤儿院的时候过的略微凄惨,但去了贺家之后,也在万众宠 里长大,该拥有的品德一个没少,不过就是见一见……昨晚意 情 对象的母亲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妈你怎么来了?”顾临桁终于放开舒绿,绕去厨房给许玲清倒水。 “怎么,我就不能来你这儿了,金屋藏娇所以不敢见我?”她颇具严肃 的眸子又不经意的瞥了舒绿一眼。 舒绿站在一旁忽然就 到有些许的尴尬,她一个外人现在站在这儿干嘛啊,要不找个理由先走了?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许玲清突然看向了她:“小姑娘你坐,既然是临桁的朋友,就不要拘束。” 其实她在您到来之前还真的不拘束的…… 但是长辈既然都发话了,舒绿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坐下,幸好她的睡衣并不太可 ,一件灰 的长衫,乍一看也不会知道这就是睡衣,她便放心的坐下了。 说不紧张是假的,任谁在别人家里借宿然后突然间遇到对方的长辈,肯定都不会很习惯,尤其是她和顾临桁的关系在昨天晚上才刚刚发生了质一般的变化,她此刻都还 糊着呢,就突然面对这种场面。 万一顾临桁的母亲问起她和顾临桁的关系来,她又要怎么样回答? 舒绿觉得十分惆怅,果然离那个男人太近了就是没什么好事儿! 顾临桁泡了一壶碧螺 出来,许玲清看到那个白瓷盖碗,突然笑了笑:“你倒好,最会享受,不住在家里,也要把最好的东西都搬走,你爸回去看到他最喜 的茶具不在了,又得嚷嚷。” 顾临桁泡茶的手法娴 又 畅,先倒了一杯给自家母亲,边倒边说:“我爸这回出国访问怎么说也得十天半个月,等他回来我保管给他放回去。” “你啊。”许玲清摇摇头,开始慢条斯理的喝茶,身上带着点儿戎马气质的女人优雅起来,也是格外好看的。 舒绿觉得顾临桁应该是继承了他母亲的一半外貌,至少眼睛和鼻子都和她如出一辙,眼眸深沉漆黑,随时都要勾人魂魄。 舒绿坐在许玲清对面的沙发上,规规矩矩的坐姿,也不敢有任何造次,主要这人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想必是从军生涯带给她的这般威严。 接受着许玲清若有若无的视线打量,恍惚间顾临桁也给舒绿倒了杯茶。 好在她周围的人都是热衷于茶的,相比起那些南非或者巴西的咖啡豆,他们都 更 原产地的普洱、大红袍,无论红茶绿茶都喜 的紧,甚至比父辈还热衷于去寻觅最好的茶具,力求不辜负了那顶级名茶的滋味。 于是在耳濡目染之下,舒绿对茶也有了些了解,她也收藏过国宝级的紫砂壶,那个价格有些人赚一辈子都买不起,而她则是专门从 易会上拍来送给爷爷做寿用的。 在舒绿淡定饮茶的时候,许玲清一直看着她,随着她不紧不慢的饮茶仪态,而微微敛了目光,眼里也闪过一些 意。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