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Sakura的地雷(づ ̄ 3 ̄)づ ☆、海底月10 闻鹤移开握着脚/踝的手, 轻轻的捧着那条蓬松绵软的雪白尾巴:“你的狐狸尾巴出来了。” “我哪有什么、啊?”程润安愣在原地,他一开始以为闻鹤说的狐狸尾巴是虚指更深沉的含义,正想否认突然反应过来闻鹤说的可能是真的狐狸尾巴。 闻鹤刚才一直挠他,指尖划在那双被脂膏化后的脚/心上,害的他酥/软的不行,身/子一颤一颤的,一不留神就把尾巴放出来了。 程润安心里暗骂了一声, 侧着脸顺着闻鹤的视线看过去,而后翘起尾巴在闻鹤眼前晃了一圈,扫在闻鹤脸颊上:“好看吗?” “好看。”闻鹤的眼里掠过几丝不明的光芒, 他嗅了嗅脸边的狐狸,“桃花香味的。” “那你喜吗?”隽秀的少年睁大了眼睛,如妍丽桃花,他鼓足了勇气问出这个问题, 见闻鹤沉默不语,瞬间颓了下来垂着眼想要收回尾巴, “不喜算了!” “我怎么可能不喜。”闻鹤拉着雪白的狐狸尾巴放在边,角扬起带出温柔的笑意,“瞎担心。” 程润安撇撇嘴,极为不信的说:“之前我长耳朵的时候你就不喜, 还看着特别凶,想要揪掉我的耳朵一样,吓了我好久。” 闻鹤失笑:“我错了,那时候还没准备好, 夫人别生气,快点长出耳朵来,我想的不行了。” 程润安大惊:“哇,我就随便问问。结果你还真的不喜过,真的嫌弃过我的狐耳朵!” 什么时候这只傻狐狸居然也会诈人了,闻鹤微微失神,自知说漏嘴不再辩解,只是纵容的顺着他的话道歉:“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错了,大错特错,求夫人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快些原谅我吧。” 他一边说,一边低头亲了亲狐狸,看起来几乎要将整条尾巴咽入腹里。 闻鹤这样亲昵细密的动作,程润安总觉得像是要亲到他身/子上一样,不自在的缩了缩,佯装硬气道:“不许亲了,我还没原谅你呢。” 他见闻鹤只是饶有兴味的抬眼看着他,该干嘛还是在干嘛,顺了顺气有条有理的说:“以前敢嫌弃我的狐耳朵,有一有二有三,说不定那天就会嫌弃我的狐尾巴,会嫌弃我变成狐身,你就不喜我。” 还真变聪明了,都会举一反三。闻鹤听的连连点头,长剑切碎了桌上的烧块,切成一粒一粒的,喂到程润安张合不停的红润边:“慢点说,不着急。” “你等我说完再喂。”程润安吃完了嘴里的烧,长睫轻扇双眸明亮,无端的透着一股失落,“人间诗句里说的相忠贞不渝,哪有像你这样的,还说什么心悦于我。你就是只顾自己,我才不信你。” 趁他失忆的时候占了那么多便宜,哄骗了他那么久,全都得一点点的还回来。 “我都认错,认真忏悔,以后绝不会再这样想。夫人说要怎样才能出气,你腿脚不便,别累到自己。”闻鹤将茸茸的尾巴握在手心里不肯放开,显然是极了手中的触,程润安被他拉的往前挪了几步,而后又飞快膝行逃开。 “不许碰我的尾巴,你放开!”程润安看似气急了,尾巴被闻鹤扯着收不回来,温热的掌心抚在上面,得他面容染上桃粉,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带上了颤音,“你去门外跪着、没我同意不许、不许进来。” 闻鹤苦笑一声:“万一被外人看见了怎么办,好歹给我留点面子,能换个——” “去不去去不去?”程润安见他还是嬉皮笑脸抚着手心里的尾巴,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心里恼怒之下干脆将尾巴变回去了,眉眼上挑十分不讲理的说,“不给你玩了,再也不给你玩了。” “别生气。”闻鹤望着手心里空无一物,看着程润安脸上趾高气扬的生动表情心头微动,没忍住凑过去浅浅的亲了下那张娇/的,“我去就是了,夫人意最重要。” 程润安:[闻鹤这人啊这种时候最好哄,说什么都做,贼听话。上辈子也这德行,狗改不了吃屎、呸吃花。] 白菜:[他惦记着你呀,你都有尾巴了很快就能被被花式酱酱酿酿了。] 程润安:[哎你说修仙者那啥是不是特别持♂久,得多长时间才能做完啊。] 白菜:[大概特别漫长……点蜡.jpg] 程润安:[还有点小期待。] 白菜:[呕呕呕。] 闻鹤推开门后,对着门内的人轻声呼喊说:“夫人什么时候放我进门,总得给我个期限。” 程润安重新将尾巴变出来,放在手里摇晃了几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心情好了再说。” “那夫人现在心情好点了没?”闻鹤利落的跪在地上,双膝落地却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觉。 程润安脸上有着隐隐约约的笑,抱着绒绒的尾巴枕在头上:“咦,没什么觉。” 闻鹤这辈子不跪天不跪地,血亲师父都早已逝世,余下的漫长人生里能当的起他一跪的,也只有到骨子里的道侣。 他完全拥有他,却也同时彻底屈服于他。 细说起来他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是如何也偿还不清的,现在只是丢点面子算什么。 闻鹤虽然不后悔将程润安变成现在这样,但他看着懵懂无知的狐妖一天天成长,重新拥有了心智,喜怒分明清澈动人,和漫山遍野绽放的桃花瓣一样鲜活,只是一双腿只能无力的软在他怀里,羡的望向持剑的年轻弟子们,心底深处总会有一丝说不清的愧疚在。 已经造成的伤害没办法挽回,闻鹤能做的只有弥补,他愿意做任何事去弥补这只狐妖失去的自由,用他的宠代替狐妖本该得到的一切。 过了一小会,程润安晃悠着尾巴往窗外探出头,眨了眨眼望向跪在地上的仙人,蓝白的道袍穿在他身上清隽极了,就算是这样的姿势也透着一股雅致。 “夫人,现在不生气了吧。”闻鹤讨饶的看着窗栏上的美人,抬手指了指门外一本正经的说,“我虽然没意见,只担心万一真有人来找我,对你的名声影响不好。” 程润安不依不饶的摇头说:“你可以布个阵法藏一下身形的,脸皮真厚。” 闻鹤坦然道:“藏什么藏,夫人罚我是该罚,堂堂正正的。外人见着了也只会说我听道侣的话,谁都知道我疼你。” 宗门上下最初还觉得难以接受,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可惜隔着层层纱幔看不见掌教真人道侣的脸,想必一定是一位合该被千娇百宠的美人。 程润安拍了一下窗栏笑骂:“不要脸!” “要你就行了。”闻鹤在心里叹,去一趟人间还是有好处的,瞧这小脾气,生气起来都这么好看。 “阿鹤,我腿动不了,膝盖撑在地上疼。”过了一小会,倚在窗栏边的人逐渐滑落下去,娇声娇气的在一边吹了一口气,甜腻的音节隔着青木门隐隐绰绰的传了出去,“阿鹤你快来帮我碰一下。” 闻鹤站起身看着无奈,推开门的瞬间心里却升起了奇异的足:“想做什么都和我说,别再这样伤到自己。” “我想抱抱你。”程润安说着不敢抬起头,双眸里淌着盈盈水光,他嘴动了动,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阿鹤,我好像快有狐耳朵了。” 闻鹤脚步一顿,看着软在地上的美人,披散开的乌发蜿蜒润泽如水,雪白的狐狸尾巴在纤细的蝴蝶骨上,浑身上下柔/若/无/骨/蜷/缩成一团,呈现出漂亮畅的曲线,程润安的表情里有几分茫,修长的手指头搭在额头上:“这儿好,耳朵要长出来了。你碰一碰,好难受。”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