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他没有拦住她的意思,她便转头走了。 不是不失望,她都已经说到这一步,他难道就一点也不想表示吗? 然而他确实就是那样做了。 什么也不说,只是那么不冷不热的看着她回家。 孟琳没能回到家,已经在楼道里泣不成声。 就是觉得好委屈,他到底想要怎样? 一边对她表示好 一边又跟她不把话说清楚。 他是忘不了贝儿吗? 既然如此,何必还要去吃饭?何必还要去她家里?何必还要给她买这个玻璃球? 她望着手里的小玩意,哭着哭着就差点笑出来。 她颓废的蹲在墙角,弱小的像只小鸟。 上楼的时候她把玻璃球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 她不敢要,她不敢 后天天看着他买的东西思念着跟他在一起那短暂的点点滴滴。 他太自私,自私到她什么都不敢要了。 温情被送到小区楼下,那个男孩子从车里出来,像是为了逃避自己的无措,抬眼看了看楼上:温良应该还没回来。 温情便也抬头扫了一眼:谢谢你送我回家,我先回去了。 她冷淡的声音,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对今天的她来说,没什么困难的。 “温情。”却突然被叫住。 那两个字,她的名字,曾经被他戏耍了好多好多次。 然而今天他再叫出来,除了回忆,竟然也没有别的了。 “你现在还在滕总那里上班?”他问了一声。 温情背对着他,眼眸里带着冷漠,她没回答,只是大步往楼道里走去。 时至今 ,早已经没什么好说。 她没有拒绝被他送回来也不过是因为当时一些同学都再看着。 若不然,她再也不会上他的车。 他亏欠她的,她不要他还,她也不需要他道歉,他只要不再打扰她。 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她不会要一个背叛过自己的男人再回到自己身边。 她还不至于那么没有骨气。 在这片老城区,没有什么热闹的气氛,他转头,看了眼高高在上的夜空,冷的仿佛明天一早就会下一场大雪。 她那么喜 ,不知道会不会如了她的愿。 只是他刚要上车的时候温良的车子开回来。 温良一下车看到他便不高兴了:怎么是你? “好久不见啊,温律师。”他打招呼,带着点调侃。 “最好永远不见。”温良冷冷的一声,然后转身就走,却是又回头,冷冽的目光望着站在那里慵懒的男孩:谭文,你若是还有半分 她,就别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然后便消失在楼道里。 谭文上了车,夜空里的冷薄始终让穿的淡薄的他觉得穿透了骨头,上车后迅速离去。 温情刚打开门,然后就听到脚步声,一回头看到是温良回来:咦,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我怕你没带钥匙。”他淡淡的说了一声,看她一眼。 温情看他不高兴,一下子想到什么,然后却傻笑了一声,打开门,姐弟俩一同进了家门。 “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再对他有别的心思。”温情看温良不高兴的要回房间便说到。 他这才停住步子,转头犀利的眼神看着她。 “所以你打电话说临时有事,不是为了给我跟孟琳创造机会,而是真的有事。” “只是恰巧遇到他跟几个同学在聚会,然后就被叫了进去,原本我去洗手间也确实就是为了给你跟孟琳创造机会。”温情解释。 这话温良是信的,可是心里又不舒服。 他不愿意再见到那个男人,那个伤了他姐姐的男人。 “你手里拿了什么?”温情看着他手里有个不大不小的东西,像是个女孩子喜 的玩意。 “这个吗?她说喜 ,却又扔进了垃圾桶。”他像是在倾诉,又像是喃喃自语。 明明拿在手里的时候那么喜 ,是装的吗? 然而心里却立即有了答案。 温情挑了挑眉,她其实是觉得幼稚了,但是也难免有些女孩喜 这些东西也是真的。 至于他那句话,在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的伤害之后的温情 觉,他应该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她说喜 ,却又扔进了垃圾桶。 “孟琳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我应该不是第一个觉得她很温婉很像是个能在婚后做贤 良母的女人的吧?” 温良抬头看温情。 婚后? 他 本从来都没有想过。 然而这时候温情这样一提,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有种不像是自己的 受。 自从跟贝儿分手,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再恋 这件事,像是一块大石头,大石头一直在他的心脏中间。 所有的呼 ,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冲动,似乎都被那块大石头给阻断了。 “小良子,我知道你一向是个被动的人,但是孟琳好像也是个很被动的人,你因为被动没有问清楚贝儿到底为什么跟那个男孩在一起而失去了那段 情,你还想再因为被动而失去另一个吗?” 温情在他回房的时候突然又说。 他站在门口片刻,然后却没再回头。 进屋,关门,然后把东西放在桌前,垂眸,看着桌上的玻璃球,那里的白 颗粒还在漂移,他跟贝儿的结局是因为他的被动? 不得不承认的是,不能全都怪在贝儿头上。 女孩子难免同情心泛滥,而他没有在合适的时候引导,而是自负的转头离开她。 他突然觉得很好笑,原来,都是自己错了吗? 其实不过是老天 人。 谁又能预料到后来的后来会成这样? 他决定跟贝儿结婚的时候,便已经决定了一生一世。 但是 情这回事,从来都不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的。 他曾经旁观着三个姐姐的 情坎坷,以为自己一定不会像是她们那样的痛苦。 可是…… 终究还是抵不过。 不自 的笑了一声,洗澡后便躺在 上,一盒烟的功夫,已经到了下半夜。 第二天晚上温柔跟温情还有温怡一起逛街,三个女人一台戏,三姐妹都各怀心思,最没心没肺的却变成了温怡。 老二怎么也没想到在 情方面,自己竟然成为最幸运的那一个。 一直她都是对 情最懵懂的那个,但是最后,竟然也成为最安稳的那个。 付晓寒一直对她很好,好到她有的时候会忘我。 公婆带她也不错,毕竟她姐夫是大名鼎鼎的滕总。 温情昨天见了谭文,虽然表面上装作无所谓,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 至于温柔,她像是个最得意的,又像是个最失落的。 但是她已经平静。 经历太多,很多东西都已经看清楚。 因为知道结局,所以也没什么好委屈。 只是午夜梦回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噩梦的袭击。 她想带着孩子离开一阵子,去乡村,去国外,去哪里都好。 或许几年后再回来,又能从从容容。 而今,她怕的要死。 总担心自己的孩子被害。 紧张的好像古代后 里的明争暗斗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有个电影里有一句台词:皇子们生下来,有一大半都是要死的。 那么冷酷,又那么现实。 滕美不是第一个要置她孩子于死地的人,可是,她却是因着这一次差点失去小儿子而很难打起 神。 信任,是分分钟就会破灭的东西。 她希望滕美能不计前嫌,但是心里却又总是紧张。 她如何不紧张? 夜风微凉,却是在早晨该来的小雪到了晚上。 平安夜一过去,街上立即冷清了下来。IYIguO.nET |